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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魔皇

第九章 請殿下饒犬子一命!

太上魔皇 沐侯而冠 2210 2022-02-21 23:32:57

  仆役們忙不連迭的點(diǎn)頭,頓時化作鳥獸散般,向著四面八方撒丫子跑去,生怕遲去一步,耽擱了夏諭吩咐之事。

  一位御林軍校尉期期艾艾地靠近,欲言又止,似要解釋,夏諭抬手,頭也不回地道:“不必說了?!?p>  說完他便將秀月抱起,頭也不回地走進(jìn)府門。

  四周御林軍沉默不語,有人憤恨,有人不甘,也有人惱怒。

  那位校尉對他們搖了搖頭,他們曾是太子衛(wèi)隊,數(shù)日前突然被調(diào)防,安排至城外三十里的一處偏僻大營駐扎,與禁軍同吃同住,遭受打壓與羞辱不說,還未曾得到宮里那位絲毫解釋,只一句‘今后入禁軍陣列’打發(fā)了。

  今日突聞太子回府,便飯也不吃的匆匆趕來,路上遭遇禁軍層層阻撓,還有突然出現(xiàn)的后宮女婢們的斥責(zé)與問罪,更有秉筆太監(jiān)的申飭,話里話外都在命令他們‘安分守己’,不準(zhǔn)擅自調(diào)動,按照大魏律令,沒有兵部與宮里的調(diào)令,任何人膽敢擅自行動,都會被扣上‘亂兵’‘兵禍’的罪帽。

  可今日沖破重重關(guān)隘前來,非但沒有得到夏諭絲毫勸慰,反而還遭到冷落,熱臉貼冷屁股不說,還白落下各方埋怨,更不用說后續(xù)還要遭到言官御史們的彈劾與皇帝的雷霆震怒。

  那位校尉抿嘴不語,他非但沒有怪罪夏諭,反而眼神嚴(yán)厲的警告了一些蠢蠢欲動的士卒。

  眼看夏諭的背影越走越遠(yuǎn),他一咬牙,猛地單膝跪地,沉聲道:“末將陶符,愿脫離禁軍序列,護(hù)衛(wèi)東宮,懇請?zhí)涌丛谕涨榉?,對諸位兄弟網(wǎng)開一面?!?p>  眼見陶符如此舉動,頓時嚇了他身后禁軍一大跳,紛紛臉色大變地道:“陶校尉不可!”

  “校尉不可沖動?!?p>  “校尉你魯莽啊,他早已不是太子,何須你我為他賣命?”

  “不錯,他自身難保,如何能庇護(hù)住我等!”

  “是啊,校尉你糊涂啊,今日我等前來護(hù)駕便已算了全昔日主仆情誼,校尉你怎可再入此深淵?!?p>  “老伍說得不錯,東宮早已易主,他夏諭也已失勢,你我何須再依附于他,今日說什么兄弟們都不能讓你再犯傻?!?p>  卻見陶符忽然轉(zhuǎn)頭,厲聲叱喝道:“都住口?。 ?p>  眾人霎時安靜下來,雖不再多言,但眼神中多有不服。

  倒不是不服陶符,而是不服舊太子夏諭。

  只見陶符陰沉目光一一掃過后,一字一句地道:“你們給我記住了,我等本就是東宮衛(wèi)隊,生是太子的人,死是太子的鬼!”

  “今日我等救駕來遲,本就該死,但太子不曾怪罪本就是天大恩典,你等若不知好歹,甚至還想忘恩負(fù)義,那就請你滾出這里,我東宮衛(wèi)隊不歡迎你!”

  四下鴉雀無聲,無人回答。

  不少人甚至慚愧的低下頭,不再多言。

  俄而,府門內(nèi)傳來一句冷淡卻不顯疏離的聲音:

  “立刻去宮里請旨,就說東宮需要兩名御醫(yī)。”

  陶符聞言精神一振,肅然抱拳恭諾。

  旋即他臉色一沉,將麾下士卒安排在東宮各處要害位置駐扎下來。

  正要親自去宮里請旨,卻見街頭緩緩駛來一架馬車。

  馬車鞍轡授黃戴紫,儼然屬于宮里來人。

  他肅容抱拳:“東宮重地,還請來人下馬?!?p>  駕馬的是個小太監(jiān),他本欲橫沖直撞,奈何卻被眼前之人阻止,當(dāng)即勃然大怒:“放肆!知道里面坐的是誰嗎?敢擋老祖的駕,你十條命都不夠死!”

  他神色惱怒,還要再罵,卻聽車駕中傳來一道沙啞的輕咳聲。

  “好了?!?p>  說著一雙病態(tài)白的枯瘦右手掀開車簾,露出一張和藹可親的須發(fā)皆白面孔。

  老人對著陶符微微一笑:“是陶校尉吧?咱家有禮了?!?p>  看著那人后,陶符嘴角一個抽搐,眼皮子都跳了跳。

  他連忙低頭,與身后府門外的士卒一同低頭,肅容抱拳道:

  “見過魏公公!”

  他低下的臉上,閃過一絲震驚之色。

  竟然是這位十萬太監(jiān)的老祖宗親自蒞臨,看來傳言說太子失勢有假啊。

  魏公公頷首一笑:“陶校尉不必多禮,起身吧?!?p>  陶符道聲不敢后,稍加斟酌一番后,便小心問道:“敢問公公有何事吩咐,可有末將效勞之處?”

  眼見魏公公瞥了眼太子府后,收回目光,向他掃來,陶符不敢怠慢,連忙言道:“還請公公恕罪,方才東宮新遭歹人襲擊,致使殿下遭受重創(chuàng),故而小人不得不謹(jǐn)慎以待?!?p>  聽到陶符解釋后,魏公公對著陶符笑了笑:“不必?fù)?dān)憂,咱家今日來只為見太子一面。”

  他語氣一頓,輕聲道:“有上諭。”

  陶符當(dāng)即不敢再阻攔,大手一揮:“護(hù)送魏公公入府!”

  同時,派人去稟報一聲太子。

  臨走之前,魏公公對著陶符輕輕頷首,有意無意地道:

  “做得不錯?!?p>  短短一句話,讓陶符近乎熱淚盈眶。

  他雙腿發(fā)軟,整個人都下意識松懈下來,后背一陣后怕。

  衣襟都汗?jié)窳恕?p>  來自這位大魏十萬太監(jiān)之首的一句贊譽(yù),誰都知道這其中究竟意味著什么。

  這意味著,他陶符的‘擅自調(diào)兵’與‘撥亂反正’,得到了宮里那位的贊許。

  他們這一營弟兄自然不用擔(dān)心遭受懲戒,預(yù)想中的彈劾與申飭也會如冰雪融化般消失不見。

  他擦了擦眼角熱淚,連忙迎著魏公公入府門等候。

  少頃,一位婢女前來,將魏公公恭恭敬敬地請入一處偏房。

  那里,夏諭正坐在床邊,守候著榻上的秀月。

  “殿下,老奴代陛下前來看望您?!?p>  魏公公進(jìn)入后,輕手揮退仆從后,站在夏諭身后輕聲言道。

  夏諭沉默不語。

  魏公公好似絲毫不在意,默默等待著。

  良久,夏諭突然問了一句:“為何?”

  問得莫名其妙,毫無頭緒。

  但魏公公似早有預(yù)料,微微一笑:“天心難測,老奴也不知?!?p>  夏諭微微偏頭,輕輕瞥了一眼對方。

  魏公公笑意不改,溫聲道:“不過老奴知道陛下心系兆民,所思所慮絕非殿下表面所見的那般簡單?!?p>  聽到這老太監(jiān)為魏皇開脫,夏諭輕嗤一聲,也不知是在對誰,他轉(zhuǎn)過頭去,頭也不回的道:“告訴他我知道了?!?p>  然而魏公公非但不曾移步,反而上前靠近幾分,凝視著榻上秀月,頷首道:“先前之事太過倉促,京城守御不嚴(yán),是老奴疏忽大意了,改日定當(dāng)向殿下請罪。”

  他語氣一頓,看了眼夏諭,見其面無表情,便悄然暗嘆一聲,眼簾低垂:

  “另外,還請殿下寬宏大量,網(wǎng)開一面,饒犬子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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