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與慕容靈保持聯(lián)絡(luò)的蕭紫陽,在知道事情已經(jīng)告一段落后,也不由松了口氣。雖然蕭紫陽已經(jīng)筑基成功,但他也實在不愿意與本身已經(jīng)是筑基后期,而且身后有金丹長老撐腰的汪紫齡對上。
在囑咐慕容靈盡快閉關(guān)沖擊筑基后,蕭紫陽便完全潛心于修煉之中。
就在蕭紫陽松了口氣的同時。
執(zhí)事總堂所處的山腳下,一處大羅派規(guī)模最大的就膳堂內(nèi),一間酒樓的雅間中。
兩個修士正對面而坐。左邊一人,二十七八歲年紀,相貌俊秀儒雅,臉上帶著溫文爾雅的笑容。但你若細細看他的眼睛,便能看見一種與生俱來的,已經(jīng)深入骨髓的高傲。此人相貌與慕容靈有三分相似,不是慕容子軒是誰。
右邊那人,面孔狹長,一雙丹鳳眼,成倒八字形,微微上翹。眼睛上方是一對朝發(fā)立眉。
他看上去十分年輕,似乎只有二十出頭的年紀,但是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汪紫齡。
“楚兄,這酒乃是以歸元山靈泉水和冰靈果釀造,味道醇香中帶著清冽,你一定要嘗一嘗?!贝藭r的汪紫齡似乎已經(jīng)將兄長之仇忘的一干二凈。
慕容子軒看著面前的酒杯,沉吟片刻,抬頭對汪紫齡道:“舍妹與貴兄之間的事情,貴兄圍殺舍妹在先,之后貴兄之死也與舍妹毫無關(guān)系。但是汪兄先是放話,定要取舍妹性命,現(xiàn)在又約在下前來,不知是何意?!?p> 汪紫齡將身體向后一靠,顯的十分輕松隨意,說道:“我自然知道家兄之死,與你妹妹其實沒有多大關(guān)系,但是不殺你妹妹如何能平息我心中的怒火?不殺你妹妹我汪紫齡的顏面何在?”他說話的聲音也十分輕柔,但他話中之意卻如凜冽寒風(fēng)。
慕容子軒聞言勃然色變:“狂妄!你當(dāng)我慕容家是任人欺凌的散修嗎!你又將我?guī)熥鹨粴庹嫒酥糜诤蔚兀俊?p> 汪紫齡一邊嘴角微微牽動,露出一個哂笑,“慕容家?西涼國衛(wèi)國公?好大的名頭!可惜在我眼里也不過是群螻蟻!”在說出螻蟻這兩個字時,汪紫齡手指微微彈動,一道勁風(fēng),將酒桌上空飛過的一只蒼蠅擊的粉碎。
“至于一氣真人,哼,結(jié)丹都兩百多年了,還留在結(jié)丹初期,不過一個廢物罷了。也配來嚇唬我?快則五年,慢則十年,我汪紫齡必定結(jié)成金丹!”
慕容子軒初聞汪紫齡將一氣真人罵做廢物,不禁站起身來,勃然作色,要呵斥與他,但聽到后面一句“快則五年,慢則十年,我汪紫齡必定結(jié)成金丹”的話語,臉色突然變的慘白。
汪紫齡筑基至今不過十年時間,若能在十年內(nèi),以不到四十歲的年齡結(jié)丹,絕對是大羅派數(shù)百年來的第一人。到時候,此人在門中地位恐怕還要高于他師父巨木真人,更別說在金丹長老中排名靠后的一氣真人了。到那時,此人若要滅了慕容家,恐怕真的就像碾死一只蒼蠅一般。
慕容子軒頹然坐下,面色慘白的問道:“那你想怎樣?”
汪紫齡身體微微前傾,冷聲說道:“替我找到真兇,找到那個救了你妹妹,殺了我哥哥的人!”
慕容子軒猛然抬頭,目中竟然閃過一絲喜色,急道:“若是我告訴你是誰殺了你哥哥,你就放過我慕容家,我妹妹嗎?”
他目中的一絲喜色自然沒有逃過汪紫齡的眼睛,汪紫齡微微皺眉道:“我汪某人說話自然算數(shù),但你也休想胡亂指個人,蒙混過關(guān),我到時候自然會將你指認的人擒拿后,搜魂奪魄。若是你但敢騙我……”
慕容子軒道:“汪兄放心,雖然我妹妹一口咬定,不知道是誰救了他,但是當(dāng)我第一次聽說此事時,我就猜到那人是誰了?!闭f道此處他臉上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心中微微掙扎“沒想到當(dāng)年的一個落魄散修,如今竟然有如此成就,本來打算即使將妹妹將妹妹嫁給他,也要籠絡(luò)此人,但如今……”
頓了頓后,慕容子軒接著道:“本來初時我也有些不相信,但是我細細調(diào)查后發(fā)現(xiàn),此次我大羅門從血色荒原幸存回來的修士,只有此人與我妹妹交好。況且,我還知道,此人修煉的是他做散修時,無意中得來的一部功法,那功法中便附帶一門極為高明的隱身神通?!?p> “當(dāng)年此人憑著這隱身術(shù),以練氣凝法的境界,在接近當(dāng)時已是練氣易經(jīng)修為的舍妹身邊三丈時,舍妹都無法以神念發(fā)現(xiàn)其存在。”
“汪兄也知道,感應(yīng)前后的修士,無論法力,神念,其差別巨大,就算相差十倍也毫不稀奇。由此可知,此人功法中的隱身神通是何等神妙?!?p> “此人以一介散修,入我大羅派不過區(qū)區(qū)數(shù)年功夫,就能在百不存一的血色荒原脫穎而出。他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和底牌……那人名字叫做蕭紫陽,汪兄一查便知?!?p> 汪紫齡聽完,眼睛微微一瞇,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好,我會將此人查個底朝天。希望你的判斷沒有錯,哼!”說完起身離去。
待汪紫齡走遠后,慕容子軒眼中寒芒閃爍,不知在動著什么念頭,但半響后,卻都化作一聲長嘆。
對危機毫不知情的蕭紫陽,此時卻進入了修煉的快車道,
也許是因為在練氣期打的基礎(chǔ)太牢固了,此時,他凝結(jié)真元的速度之快,讓他的道心都有些不穩(wěn)。
太快了,快的讓他每每懷疑自己練功出了岔子。他丹田中的那團真元,幾乎是一天一個模樣的在增大著。
區(qū)區(qū)半年時間,蕭紫陽丹田中已經(jīng)真元充盈。
要知道,根據(jù)小藏經(jīng)院中典籍記載,普通修士,在化元期往往要耽擱少則十?dāng)?shù)年,多則數(shù)十年的功夫。就算是天靈根修士,也要三五年才能使丹田真元充盈。
不過此時蕭紫陽對這一切已經(jīng)麻木了,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的話,他也注定是躲不過的。時至今日,他已經(jīng)不可能離開《紫玉生煙》功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