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走后,中年管家大叔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房間內(nèi),恭敬的對猶自坐在地上的司徒凌云說道,“少爺,就這么放任她離開嗎?今天發(fā)生在伍佰身上的事……”
司徒凌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這一眼,讓中年大叔自覺的閉上了嘴。
良久,他才緩緩的說道,聲音冰冷無情,“今天的事,不準(zhǔn)傳出去。那個升仙門的女人如果沒死,就立即殺了她。敢動我的人,就要有死的覺悟?!?p> 中年大叔低頭應(yīng)了一聲。
解除婚約的薛盈盈一身輕松的出了大廈的大門,打算去找一處隱秘的地方努力修煉,改變被追殺的命運(yùn)。薛爺爺?shù)乃酪膊粫姿?,那個王剛雖然已經(jīng)死了,可是王家不是還在嘛。她定要叫那些人知道,惹了她薛盈盈,都沒有好下場。如果有一天,她的修為比所有人都高,誰還敢找她的麻煩,到時候就算是將天捅個窟窿,那些人也不敢放肆??倸w說來,還是她的修為太低,所有才會讓那些人覬覦。至于她開診所治病救人的人生目標(biāo),只好無限期延期。
想起被追殺的命運(yùn),原本輕快的腳步有些沉重起來。再看到懶洋洋坐在街邊的黑衣男子,原本沉重的腳步又多了一些遲疑。就在她猶豫著是不是轉(zhuǎn)身從另外一個方向離開的時候,黑衣男子站起來,一抬眼,那恍若星辰的眸子便直直的掃了過來,像是看進(jìn)了她的心里去。
“這么晚才下來,天都亮了?!甭曇魬醒笱蟮?,帶著一點(diǎn)不耐煩。
人家擺明了等她,再故意裝作不知道,就顯得有些刻意了。這個家伙,可是杜家的二公子,雖然他沒有追殺她,可是連司徒凌云請他幫忙都對他禮遇幾分,她也惹不起這個人。
堆起笑容,薛盈盈干癟癟的打招呼,“哈哈,是你啊,我沒認(rèn)出來,嘿嘿?!?p> “笑得好假!”他毫不留情的揭穿她的假笑。
薛盈盈的笑容僵在臉上。心里鄙棄想到,就你這么一個唯利是圖冷漠無情的家伙,難道別人還稀罕你不成,非得看到你就露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微笑,當(dāng)你是個寶么?也不嫌別人心里堵得慌。
他拉起她的手,“走吧,再不走,還準(zhǔn)備留在這里吃早飯不成?”
薛盈盈的思維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結(jié)結(jié)巴巴的,“什……什么……”他的手心暖暖的,在這微涼的清晨,觸感特別的清晰。這暖暖的感覺讓她心中一悸。
停住步子,她抽出手來,帶著疑惑的目光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怎么知道我此時會出來,還在這里等著我。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跟著你去,結(jié)果被你賣了還幫你數(shù)錢,哦,不對,是數(shù)靈石?!?p> 杜二公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如果能賣,早賣了。”
“你……”薛盈盈肺都要?dú)庹?,這算什么?是說她不值錢還是怎么的?怒!但是,他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歪點(diǎn)子了。
努力壓下火氣,她沒好氣道,“等我有什么事?”
杜二公子看她一眼,“合作。”
合作?“什么合作?”她兩眼一亮,快速的反問,察覺到自己似乎有些激動,她又趕緊添了一句,“你本事這么大都受傷了,我哪里幫的上忙?!币暰€在他受傷的肩膀上掃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換過衣服,根本看不出來傷口。
“哼,別給我打馬虎眼,你別的本事沒有,可是膽子卻大的很。別廢話了,就一句,合作還是不合作?”他說變臉就變臉,一下子從懶羊羊變?yōu)榛姨牵笥姓劜粩n就撕破臉的樣子。
薛盈盈皺眉,對他莫名其妙的合作有些費(fèi)解。還能是什么合作,無非就是合作殺人。她做誘餌,而他則是黃雀在后。她想不通的是,他為何要與她合作,難道他成天沒事或者是良心大爆發(fā),想要幫助她卻難以啟齒?
這種想法很無恥,她相信,只要她一說出口,他的星辰劍就會毫不留情的甩過來在她身上插上一個血窟窿。
“看來,你很想過那些東躲XZ的日子呀?!彼湫Γ翱磥?,是我看錯人了?!?p> 他轉(zhuǎn)身離去,薛盈盈大叫一聲,“等等!”
快步上前走到他的面前攔住他,“我可以答應(yīng)你,不過你必須要告訴我想得到什么?”
杜澤林看著她,嘴角微微上勾,伸手捏捏她的臉笑嘻嘻的說,“真聰明?!?p> 他去四川學(xué)過變臉嗎?薛盈盈拍開他的狼爪,“我可是一無所有,沒有什么東西可以給的?!?p> 杜澤林得到她的肯定,心情似乎不錯,也不在乎她的動作,自在的縮回狼爪,“那個東西本來也不是你的?!?p> 薛盈盈這才算是明白了,“原來你要搶劫別人!”
他飛了個白眼,“這怎么能算是搶劫呢,人家來打劫你,不過被你我反打劫了。這種事在修真界很常見,你可要好好習(xí)慣,不然的話,去了修真界,你遲早也會被人虐死!”
有他這個禍害在,她還怕什么啊,最大的禍害都已經(jīng)在身邊了。而且,他怎么就這么自信,他要反打劫別人?就因?yàn)榕c她合作嗎?
兩個人一前一后離開。高樓落地窗前,中年管家隱晦的拭去額際的汗珠,默默抵御著自家少爺陡然變駭人的氣勢,心里哀嚎,少爺,這人是你自己放走的,你這個時候吃醋有什么用啊,還是饒了我這一把年紀(jì)的人吧。
良久,駭人的氣勢陡然一松,管家大叔松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感謝上蒼重新給了少爺冷靜與智慧,就見自家少爺大步往門口走去,忙跟上去,小心翼翼的問,“少爺,你這是?”
司徒凌云頓住腳步,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咬咬切齒道,“去查,查查他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p> 管家大叔滿頭大汗的點(diǎn)頭去了。
司徒凌云滿臉陰沉,深深的陷入柔軟的沙發(fā)之內(nèi)。她的背景注定得不到家族的認(rèn)同,而且會招來無數(shù)的麻煩。原本也不過抱著游戲的態(tài)度,卻不曾想到變了質(zhì)。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
薛盈盈恍然不知自己已經(jīng)招惹了一個桃花,正小心翼翼的跟在杜澤林的后面跟著他在街道上轉(zhuǎn)悠來轉(zhuǎn)悠去。
已經(jīng)是第四次路過香粥鋪,里面的皮蛋瘦肉粥勾得她口水泛濫,可他卻一點(diǎn)想要進(jìn)去的意思都沒有。薛盈盈總有忍不住,拉住他,“喂,你究竟要去哪里?”
杜澤林斜眼看她一眼,無比正經(jīng)說,“去吃飯呀。”
薛盈盈悲憤的指著香粥鋪的大招牌,恨不得將他的眼睛粘在上面,“這里不是有現(xiàn)成的嗎?”
杜澤林理直氣壯道,“誰要喝稀飯啊,我要吃肉。對了,我記得這附近有個什么烤肉店,怎么找不到。”
薛盈盈欲哭無淚,這人是傻的嗎?誰大清早開烤肉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