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特事特辦六級炊事員
“師父,你要六級炊事員了啊!”
“那可是每月五十一塊五毛錢!”
馬華驚喜地叫道。
劉嵐、胖子、劉小寶也是震驚不已——之前何雨柱提升七級炊事員,沒跟其他人說過。
這一次食堂主任王寶山親口說,何雨柱將要成為六級炊事員。
這可太驚人了!
尤其是工人們普遍工資二十多塊的時候,何雨柱每個月五十一塊五毛錢,簡直一個人能頂兩個工人,太牛了!
就連一向跟何雨柱不對付的劉嵐,這時候都不得不酸溜溜說一句:“厲害。”
胖子更是擠開馬華,湊到何雨柱面前,一口一個師父叫著,那模樣差點(diǎn)要認(rèn)義父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大驚小怪,這事都沒定下,你們別簇?fù)砦?,讓我空歡喜一場?!?p> “假不了!”王寶山在一旁說道,“楊廠長是什么人,你們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仔細(xì),謹(jǐn)慎?!?p> “他要是說,一件事可以考慮,那就是已經(jīng)想的差不多了;他要是說,這件事可以試試看,那就是十拿九穩(wěn)啦?!?p> 隨后笑了笑:“何雨柱,忙完了就趕快去,別讓領(lǐng)導(dǎo)等太久!”
何雨柱應(yīng)了,炒完大鍋菜,就朝著廠長辦公室走去。
王寶山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有靠山了,果然不好拿捏。
這六級炊事員,居然輕易就到手了。
不過嘛……誰知道接下來,天要吹哪陣風(fēng)?
何雨柱同志,且看著吧。
若是有一天,李副廠長上了位,這軋鋼廠食堂里面,有我、有劉嵐、劉小寶……你還得乖乖聽話。
……
“廠長,您找我?”
“對?!睏顝S長放下筆,“何雨柱同志,我找你是要跟你說一下炊事員等級的事情?!?p> “你的廚藝我也知道,有目共睹。”
“只是炊事員等級也得考慮工作時間,工作貢獻(xiàn)這些事情,所以我這一次也只能幫你提升到六級炊事員……”
他穿著藍(lán)色干部裝,跟常見軍綠色衣服不太一樣,說的不緊不慢,很正常。
就像是食堂主任王寶山的評價,楊廠長是個比較認(rèn)真、謹(jǐn)慎的人。
他一句話都沒提大領(lǐng)導(dǎo),但是只要何雨柱不傻,就應(yīng)該能明白,自己剛從八級炊事員變成七級炊事員,又特事特辦提升為六級炊事員,肯定是跟大領(lǐng)導(dǎo)有關(guān)系。
這事不適合說出來明著討論的。
何雨柱自然也不會多說此類不該提起的話語,只是口上感謝一下楊廠長。
正說著話,穿著黑色干部裝、三角眼,略有些陰狠的李副廠長敲門走進(jìn)來:“喲,廠長,忙著呢?”
“嗯,有點(diǎn)事?!睏顝S長微微點(diǎn)頭,“何雨柱同志,你去吧,好好工作,領(lǐng)導(dǎo)不會忘了你的貢獻(xiàn)?!?p> “是,廠長?!焙斡曛鶓?yīng)聲后,離開廠長辦公室。
等他走遠(yuǎn)了,李副廠長笑了笑:“食堂的大師傅何雨柱,廚藝是一絕,誰吃誰叫好。”
“廠長給他安排新任務(wù)了?”
“也不是,王寶山提起要給何雨柱升一下炊事員等級,我才發(fā)現(xiàn),咱們軋鋼廠待客的大師傅,才是八級炊事員。”楊廠長滴水不漏,“我想這算是我們小小的工作失誤,有本事的人怎么能等級職稱這么低呢?批準(zhǔn)了七級炊事員,又特事特辦,給他升到六級炊事員。”
“這流程方面,雖然合情合理,卻也有點(diǎn)突兀。”
“老李,你覺得呢?”
“你要是覺得不好,咱們再集體討論,集思廣益嘛?!?p> 李副廠長哈哈一笑:“廠長,看您說的,咱們軋鋼廠一位職工的等級職稱,咱們領(lǐng)導(dǎo)不能決定,還有什么人可以決定?”
“集體意見也是這樣,何雨柱同志的廚藝被叫好,不是一天兩天了?!?p> “就有一條,聽說脾氣不太好?!?p> 楊廠長微笑點(diǎn)頭:“對,我也聽說了?!?p> “所以特事特辦,僅此一次?!?p> “接下來三年,咱們集體領(lǐng)導(dǎo)看他表現(xiàn)。如果他不能團(tuán)結(jié)工友,收斂脾氣,五級炊事員以后我們就不考慮了?!?p> “是,廠長您想的還是那么周到?!崩罡睆S長哈哈笑著。
兩人面上都是帶著笑臉,內(nèi)心里面到底笑沒笑,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對了,老李,你找我什么事?”
“哦,廠長,是這么回事……”
……
走出廠長辦公室,看見各車間門口,工人們正在往外走。
原來是到吃飯時間了。
食堂門口,何雨柱看見了秦淮茹,還有一個走路一撇一撇的郭大撇子,宣傳科的放映員許大茂……
而一大爺易中海,二大爺劉海中則是沒有在這工人之中——他們一個八級鉗工,一個七級鍛工,都是有點(diǎn)小特權(quán)的。
比如車間里面有年輕力壯的給他們這種師父級別的帶飯,或者他們自己提前一會兒去食堂打飯,廠領(lǐng)導(dǎo)都是樂呵呵說話,絕不會苛責(zé)他們。
這就是工人技術(shù)高,按實(shí)力說話,甚至拿的工資可能比某些廠領(lǐng)導(dǎo)多……
何雨柱看見秦淮茹,秦淮茹也看見他了。
嘴唇微微抿緊,心里賭氣:你就看著吧,到時候等著你認(rèn)輸!
我自己也能斗得過賈張氏,棒梗絕對是好孩子!
何雨柱沒理她,看見許大茂小眼神幽怨,倒是笑了一下:“許大茂,這是什么表情?讓人煮了???”
“你才讓人煮了!”許大茂沒好氣地說。
傻柱這他媽都是什么損詞兒?
許大茂這兩天也是挺愁悶,氣不順。
這幾天苦水井胡同的羊大紅家里,每天必定有一個人在紅星軋鋼廠門口等著許大茂下班,也不要錢,也不說別的,就是跟許大茂打招呼。
許大茂又精又壞的,能不明白他們這一家分明是吃定了自己?
早晚有一天,還得訛詐自己更多。
這幾天,許大茂就想著辦法,怎么把這羊家給一腳踹了。
我許大茂哪能夠被這么一家子窮鬼、懶鬼套牢了?
“行,還有心思跟我斗,那就挺好?!焙斡曛α诵?,走向食堂。
秦淮茹在食堂排隊(duì)打飯,輪到她的時候,何雨柱已經(jīng)在食堂后坐著喝茶水了。
給她打飯的馬華,笑得嘴都合不攏;另一個窗口打菜的劉嵐臉陰沉沉的。
旁邊有人好奇:“劉嵐,馬華,你們怎么了這是?一個笑臉,一個哭臉,怎么回事?”
劉嵐挑眉:“有事沒有?打完飯趕緊走,別礙著后面的?!?p> 馬華則是嘻嘻笑道:“我們食堂遇上一好事,我?guī)煾柑岽妒聠T等級了?!?p> “下個月開始,我?guī)煾妇褪橇壌妒聠T,一個月工資,五十一塊五毛錢!”
“嚯!”
“何師傅這幾天沒出來罵人耍橫,憋著勁干正事呢!”
有人驚呼,有人說笑,更多人是艷羨不已。
人群中,秦淮茹手一抖,險(xiǎn)些沒抓穩(wěn)飯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