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平日里我也沒有少賞給下人東西,今個看你糕點做的確實喜人,才想著賞給丫鬟一塊嘗嘗鮮。”刑部尚書夫人一聽自己被如此質(zhì)問,頓時也覺得失了面子,不過想著對方不過是個小丫頭,也就不與她計較,隨便的解釋了一下。
“丫鬟不過是下賤之人,夫人這般糟蹋碧兒的心意,是想讓碧兒難堪嗎?”那叫碧兒的二小姐一臉柔弱不可置信的看著刑部尚書夫人,青蔥般的小手指著那盤糕點眼中含淚,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質(zhì)問道:“難道夫人覺得碧兒是庶出,所以也是低賤之人,配不上給夫人做上一盤糕點不成?”
“本夫人說了沒有!在這說,就算本夫人有這般心思,就沖著本夫人的品級在這里,你也說不得什么,更沒有權(quán)利質(zhì)問本夫人!”那刑部尚書夫人是前任親君親封的二品夫人,平日里雖然為人算得上和善,但本身的傲氣還在那擺著呢。
“夫人說來說去還是瞧不上碧兒,那碧兒走便是了。”那二小姐說著居然真的一甩袖子,走了。
云賢默默無語的咬著糕點,想著若是前世的話,她指不定撲上去結(jié)交了這位‘正直‘身世可憐,柔弱又堅強的女孩子了。
前世她遇到這類人,也確實是這么做了,掏心的對人家,可自己落難的時候,一個個的架子端著的比誰都高,而且……。
口口聲聲的說著丫鬟是下賤之人,這種女人只怕就算是娶回家了,也安于室了,早晚也會生出虐待下人的事情來。
終歸是個禍端,就是不知道誰家這么倒霉,也不能說是倒霉,誰家娶了她,只能說是上輩子作了孽,這輩子還債呢。
唔……難道前世她也是這般的人?
此時自己眼中的碧兒二小姐,指不定就是前世別人眼中的自己吧。
想到這里云賢忍不住嘆了口氣。
那二小姐走后,場面一陣尷尬,畢竟這刑部尚書家的被落了面子,她們也跟被打了臉一樣,這會兒人家都走了,她們也做不出把人揪回來訓(xùn)斥一頓的事情吧。
不過那二小姐所留下的糕點無一被丟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所以尷尬的氣氛很快就被打斷了。
“不知道你們聽說了沒,今年監(jiān)考科舉的胡大人前些日子被賞花樓的大黑狗兒給咬了,這會兒人還不知道會怎么樣,為此胡家差點把賞花樓給拆了,那狗被剝皮拆骨,差點沒有挫骨揚灰,狗的主人則被壓入大牢?!闭闹兀幻┲毁F的官太太用帕子擋住了半邊嘴巴說道。
“聽說了,我家爺今個下朝回來后就說了這事,前幾天這胡大人監(jiān)考的時候就有些不對勁,前個監(jiān)考結(jié)束,胡大人就一直告假沒有上朝,沒想到卻是這種事情?!币慌阅橗嬊逍?,穿著紅杉的女子就像是怕話落在地上會碎了一般,急忙接口道。
兩人這么一聊,周圍的知道這事的人都貢獻著自己的資料,不知道這事的都在打聽著。
要知道這胡大人可是今年的科舉監(jiān)考,這科考未到,出了這等事情,對朝堂或許沒有太多影響,但對那些個學(xué)子們,尤其是‘懂事’的學(xué)子們,的影響,可就不容小覷了。
“我聽說,胡大人其實是個兔爺,喜歡小男孩的屁/股,而且還是個瞎子,所以照我說啊,這次被咬就是自己招惹的?!贝┲毁F的太太繼續(xù)用手帕捂著嘴巴道。
“哦?這話怎么說的?”有人經(jīng)不住誘惑,忍不住接了話題。
“哼哼,我跟你們說啊,其實那天胡大人被狗咬的時候,我的一個遠方侄子就在場。”那穿著富貴的太太樂呵呵的甩了下帕子,似乎很滿意大家把視線投過來一般。
“你那遠方侄子,似乎就是今年參加科舉吧?!弊谒龑γ娴呐怂崴岬恼f道。
“是啊,先前還特地給我?guī)Я诵┘亦l(xiāng)的特產(chǎn),然后求我?guī)退顥l線呢,我想著他若是高中了,對我在夫家的地位有好處,就上下幫忙打點了一下,這不就跟他打點到了胡大人面前嘛,那天他和幾個同門一起商量好了請胡大人吃一頓,然后孝敬一下……,誰想就發(fā)生了這種事情?!贝┲毁F的女人得意的笑著,她娘家有錢,說是帶著土特產(chǎn),卻定然不是那些酸瓜裂棗之類的。
這會兒她一揚手臂,衣袖向下劃了些,露出一對色澤精美的瑪瑙鐲子。
看色澤,價格不菲。
惹去了幾道嫉妒和羨慕的目光。
“哎,你說那胡家會放過那小男孩嗎?”也有不太長眼的,沒注意到她的炫耀,這會兒只是想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哼,放過?你覺得可能嗎?聽說胡大人的家人說那個孩子是禍害,就讓人把那孩子放在火上燒,那場面,噌噌……不過也該著這孩子命大,那火才剛點起來沒一會,天上就下起了暴雨,把火給硬生生的澆滅了,你們說奇怪不奇怪?”
女人說這話的時候,就跟她親眼看到的一樣,至于話前的那句哼,也不知道是埋怨這問話的人不識貨呢,還是對于那胡家人的不滿。
“什么命大,要我說啊,他就是狐貍精!賣/屁/股的騷/狐貍一個!”穿著月牙色緞子的夫人一拍巴掌,:“聽說男狐貍精比女狐貍精要來的勾引人,指不定待久了,三魂七魄都要去了一魂三魄的?!?p> “我說吳家的,你怎么什么事情都盡往壞了說呢,要我說啊,指不定這孩子就是命不該絕,是什么天神下凡也不一定?!毙滩可袝业姆蛉溯p輕吹著茶盅里漂浮的茶葉,冷淡的說道。
囡囡今個輪到吳家的接了,她卻沒有接,這本來就讓她正不爽呢,這會兒吳家的這么一說話,她自然就借機教訓(xùn)了句。
“我就這么說了,怎么滴?”穿著月牙色緞子的夫人一聽那素衣夫人的話頓時輕哼了一聲,嗆聲回道:“你不愛聽大可以走,哪個嘴賤的才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