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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押解這於夫羅打馬進了長安,直奔未央宮而來,走到半路上的時候,在司徒府前的街道上,遇見了守候在街口的風(fēng)姿卓越的貂蟬。
自從聽聞關(guān)羽解救了被胡人擄去的女子,凱旋歸來的時候,貂蟬就早早的站在這條街道上等候著她的關(guān)大哥歸來。
關(guān)羽遠遠的看見了在街口等待自己的貂蟬,心中猛地一動,有那種情哥哥出門打豺狼,妹妹依門眺望的感覺,舒服,家里有個女人等著的感覺真爽,真他媽的溫馨!
看到關(guān)羽等人打馬來到了身前,貂蟬盈盈一禮:“關(guān)大哥好,諸位大人好!”
眾人都下馬與貂蟬施禮見過,貂蟬牽了關(guān)羽的馬韁,柔聲道:“大哥連續(xù)的廝殺想必已經(jīng)疲倦了吧?看你滿身血污,嫣然實在心痛,我準備了熱水,你回家沐浴一下,更換了衣服之后再入朝拜見陛下吧?!?p> 關(guān)羽低頭聞了聞自己長袍上發(fā)出的血腥味,雖然在路上之時被自己洗了一遍,不過里面內(nèi)衣的仍然還是十分血腥,關(guān)羽回頭望了一眼皇甫嵩征求他的意思。
皇甫嵩微笑著道:“貂蟬姑娘說的極是,君侯是該好好去沐浴一番了,我等先去宮內(nèi)等候君侯,君侯這身衣服我看脫下來就不用洗了,保存起來讓我們大漢的后世子孫來瞻仰吧,讓他們來憑吊君侯今天的英姿是何等的意氣風(fēng)發(fā)!”
關(guān)羽聽了搖頭笑道:“皇甫將軍玩笑了,關(guān)某何德何能當將軍所說;某先去沐浴一番了,諸位大人在陛下面前切為羽告罪!”
貂蟬一瞥之間看到了關(guān)羽身后的蔡琰,兩人以前雖然不是很熟,但是也有數(shù)面之緣,貂蟬眉頭微皺思忖片刻,忽然在蔡琰面前跪倒施禮道:“蔡姐姐,嫣然替義父向你告罪了!”
蔡琰本來有些看貂蟬不順眼,不過貂蟬此舉實在出乎她的預(yù)料之外,急忙下馬扶起貂蟬道:“過去的事情不必提了,雖然昭姬對王司徒殺害家父之事曾經(jīng)有切齒之恨,不過捫心自問,家父也有做的不妥之處,況且王司徒也是忠心為國,雖然矯枉過正,終究不是大奸大惡之徒,而且此事與你毫無瓜葛,王司徒既然已去,人死萬事空,這筆恩怨就讓她隨風(fēng)而去吧?!?p> 貂蟬泣謝道:“多謝蔡姐姐寬宏大量,嫣然代義父在天之靈謝過姐姐?!?p> 皇甫嵩這時走上前去寬慰二人道:‘兩位姑娘皆是女中巾幗,都是知書達理之人,能一笑泯恩仇最好不過;蔡姑娘才華橫溢,詩文堪稱一絕,筆法更是名動長安,而貂蟬姑娘不但國色天香,能歌善舞,而且忠義之心,令人肅然起敬,司徒在世之時曾向嵩提起,言將貂蟬姑娘獻給董卓之事,皆是貂蟬姑娘的計謀,姑娘如此大智大勇大義,實在讓皇甫嵩以及天下的臣子男兒為之汗顏,無地自容??!“
原來在董卓死后,王允與呂布聯(lián)合皇甫嵩誅殺了董卓的親信,宴會之時,王允曾經(jīng)向皇甫嵩私下里提起過,貂蟬主動提出使用美人計離間董卓父子的計策,故此皇甫嵩知道此事,在場的人聽了皇甫嵩講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無不對貂蟬的深明大義敬佩萬分,連連稱贊貂蟬乃是女中豪杰。
貂蟬嫣然凄笑一聲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zé),匹女也有責(zé),董卓亂天下,嫣然自當為除此惡賊盡綿薄之力,幸虧有關(guān)大哥的橫空出世,得以保全了嫣然的清白,加上五年之前關(guān)大哥就曾經(jīng)救過嫣然一次,兩次大恩,如同再造父母,嫣然無以報答,若是關(guān)大哥不嫌棄,我愿意等為義父守孝一段時間之后,以身相許,報答關(guān)大哥的兩次救命之恩,皇甫將軍與小女義父同朝為官,而且算是知己,屆時還請皇甫將軍為小女主持婚禮!”
貂蟬娓娓道來,語氣平緩,毫無羞赧之色,關(guān)羽聽的心里是異常開心,只是面上不露聲色,想要假裝推辭,又覺得有些造作,干脆豪爽的道:“能再次遇見妹妹,看來你我之間有緣,既然妹妹心意如此,羽愿意娶妹妹為妻,既然皇甫大人在此,到時便請大人為我們主持婚禮吧?!?p> 皇甫嵩聽了二人所言,撫須大笑道:“好,好,好,英雄救美,郎才女貌,將來必然傳為一段佳話,老夫愿意主持這個婚禮!”貂蟬聞言施禮拜謝。
“咦,既然這樣說,我這才女師父也是君侯所救,俗話說‘好事成雙’,蔡大人家里已經(jīng)沒人了,不然君侯把我找個師父也收了吧,啊,哈哈……”鐘繇大笑著向前推了一把蔡琰道。
“元常,胡說什么哪?”蔡琰這時候拿出了師父的架勢,唬著臉瞪了鐘繇一眼。
關(guān)羽倒是巴不得有這等等好事,雖然咱是圣人,不過咱不是真正的圣人,即便是真正的圣人,遇見了這等的好事也未必不會動心,圣人還曾經(jīng)說過“食色性也”這樣震鑠古今的名言,史書記載也有關(guān)云長向曹操求秦宜祿之妻這樣的傳聞,可見這是人之常情。
關(guān)羽悄悄的瞥了蔡琰一眼,只見蔡琰的眼神有些凄涼,顯然心事重重,只見她凄然一笑道:‘昭姬已是嫁過之人,并非清白之身,不似貂蟬姑娘這般冰清玉潔,更何況家父新喪,自當為父守孝三年,昭姬雖然是君侯所救,也自當報答君侯大恩,只不過卻不是以身相許……”
蔡琰說著朝關(guān)羽望了一眼,恰好關(guān)羽望來,二人對視了一眼,蔡琰咬著嘴唇道:“君侯大恩……容昭姬再圖他報!”
“呃……昭姬姑娘言重了,關(guān)某所做乃是應(yīng)當之事,談何報恩!如此豈不是見外,我想元常他是開玩笑了?!标P(guān)羽急忙抱腕回話道,不知為何,聽了蔡琰的話內(nèi)心有些許惆悵,是蔡琰沒有答應(yīng),還是知道了蔡琰原來嫁過一次人?
在此之前,關(guān)羽并不知道以前的蔡琰嫁過河?xùn)|的衛(wèi)仲道,取了蔡琰之后半年的時間,才華橫溢的河?xùn)|才子衛(wèi)仲道,年紀輕輕便一命嗚呼,蔡琰被衛(wèi)家人指責(zé)為克夫,心高氣傲的蔡琰一怒之下回了娘家。
關(guān)羽自問自己身為來自后世的現(xiàn)代人,心中并沒有處女情節(jié),之所以有些許惆悵,也許是“人生若只初見的”那般遺憾吧!
“蔡姐姐,你們蔡府在大亂中已經(jīng)被燒光了,我們司徒府里面雖然家人已經(jīng)不在了,但是府邸僥幸保存下來,皇甫大人前幾日從宮里抽調(diào)了幾名宮女與侍衛(wèi)過來整理家務(wù),不然姐姐就先住在我們家里吧!”貂蟬拉著蔡琰的手規(guī)勸道。
“對,嫣然說的對,昭姬姑娘就住到司徒府吧,關(guān)某與鐘大人以及文遠等人無處可去,也住在司徒府,關(guān)某也好順便向姑娘討教下學(xué)問?!标P(guān)羽這時拍板決定道。
張遼笑道:“嘿嘿……張遼有地方住,可不想去你們那里湊熱鬧,以免招人煩!”眾人聞言大笑,貂蟬臉色羞得粉紅,羞赧的道:“張將軍真是愛開玩笑?!?p> 鐘繇也決定道:“昭姬師父,君侯所言極是,值此混亂之際,你就與貂蟬姑娘住一起吧?!辈嚏妓髁似?,最終點頭答應(yīng)。
當下貂蟬高興的親自為蔡琰牽馬,一手拉了蔡琰的玉臂道:“姐姐隨我來!”,當下二人并肩走在前面,貂蟬回身招呼關(guān)羽道:‘關(guān)大哥快點啊,不然,溫水只怕要涼了。”
關(guān)羽隨即對皇甫嵩道:“既然如此,將軍等押解這胡狗藩王先行進宮,容關(guān)羽沐浴之后再去參拜圣上?!?p> 皇甫嵩等人告辭先行,走了半里路,郭嘉拍著腦袋道:“諸位先行,關(guān)夫人讓我給君侯捎個重要的消息過來,還沒來及告訴他哪,你看我這腦子!”說完撥馬回來,追趕關(guān)羽去了。
關(guān)羽走在街道上一手牽著赤兔馬跟在貂蟬與蔡琰二人身后,看著二女挽著胳膊說笑,相處融洽,關(guān)羽心中大為舒暢,忽然身后馬蹄聲起,回頭一看來的是郭嘉。
“君侯稍等,我有話說!”郭嘉氣喘吁吁的勒馬道。
“奉孝何事如此急迫,看把你累成這樣!”關(guān)羽愛惜的替郭嘉牽住馬韁繩道。
郭嘉喘著氣道:“不勞君侯牽掛,嘉從小體質(zhì)就差,若是天氣寒冷了的時候還會咳的劇烈。并無大礙?!?p> 聽了郭嘉的話,關(guān)羽心中一顫,按照歷史軌跡的話,現(xiàn)在二十左右的郭嘉頂多再活十七八年,自己難得遇見一個如此投機的多謀之士,無論如何也要想法設(shè)法延長他的生命,若論當世藝術(shù),還得算華佗,這華佗身在何處哪?
“君侯所思何事?”
“呃,沒……”關(guān)羽急忙收了思緒敷衍道,“奉孝啊,以后不要稱呼我為君侯了,我們認識之時都是布衣,義氣相投,何來君侯之說,雖然不是兄弟,卻有兄弟之情,你還是稱呼我為兄長吧!”
郭嘉看著關(guān)羽的眼神點了點頭,有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沖動,點了點頭道:“好,既然兄長如此說,嘉便在無人的時候稱呼君侯為‘兄長’,人前依然稱呼君侯!”
關(guān)羽知道過多勉強郭嘉也無益,在這個君為臣綱,以禮儀為重的社會,一些規(guī)矩是不能逾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