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總,我根本不能喝酒,一喝就醉,一罪就吐!”江琳趕緊說道,齊正軒居然想得出來叫她去喝酒,是誠心看她出丑的嗎?
“沒事!我不喝,你放心醉好了。”齊正軒的回答倒是簡單。
“醉的又不是你,你當(dāng)然沒事了!”江琳不滿的抗議道。
“你是女人,你喝酒未必要喝到醉才能叫別人喝盡興,幾句甜言蜜語哄過去搪塞一下,咱們是甲方,不用太隨著他們的心意。”齊正軒很隨意的說道,顯然這次的應(yīng)酬就真是單純的應(yīng)酬,沒什么目的性。
“甲方?我們是甲方?我們最近什么項目???”江琳問道。
“上次你做標書的那個項目。”齊正軒答得理所當(dāng)然,可是在江琳聽起來這件事情也太蹊蹺了,“那個項目不是被一海給拿走了嗎?”
“恩!”齊正軒點點頭,“我們又拿回來了?!?p> 他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是江琳又不是沒腦子的人,怎么都知道這后面肯定窮兇極惡的來了一場惡斗。此刻趙文虎的心情一定很不好在辦公室里急的跳腳了吧?江琳想到這里就笑了出來,齊正軒瞥了她一眼,“也不是你拿下的,有什么可高興的?”
“證明了是一海剽竊我們的標書嗎?”江琳比較關(guān)心這個問題。
“當(dāng)然沒有了,這種事情十天半個月的能說的清嗎?”齊正軒覺得江琳果然天真。
“那是為什么?”這點還真是出乎江琳的意料了。
“資質(zhì)不夠。”齊正軒答道。
“資質(zhì)?”江琳驚呼一聲,“這不可能!我當(dāng)初是仔細核對過政府出的資質(zhì)文件的,一海明明就是合格的??!”
當(dāng)初她的確是仔細的做過這件事情的核對,只是她也說了是當(dāng)初,齊正軒只是用了一點小小的手段在最后關(guān)頭居然用改資質(zhì)扳倒了一海。
一海雖然這些年發(fā)展的極好,到底是一家比較小規(guī)模的地產(chǎn)公司,而炳承起建是一家集團化的公司。和他們斗,那肯定是要遜色好幾籌的,但是資質(zhì)就差了幾條馬路,何況趙文虎確實沒有什么真材實料,若非趙文強留下的那些人脈關(guān)系,他早就能把當(dāng)初對趙靈琳撒謊說的那些話給一一實現(xiàn)了——不叫一海負債累累都不算完的!
江琳雖然慶幸最后這個項目沒有被趙文虎拿走,但是也暗暗擔(dān)心,她害怕趙東海在接手一海的時候,這家公司就真的成了一個空殼子了,送給趙文虎他也不屑于要了。
齊正軒對江琳的質(zhì)問沒有回答,這種事情你要他怎么回答,告訴江琳是李若漪在床上解決掉的?那時候都不知道江琳的臉色會變成什么樣子,江琳見齊正軒不說話只好進入下一個話題,“那我的嫌疑怎么辦?立琪堅持要辭退我的,現(xiàn)在既然無法證明我是清白的,我怎么回公司上班?”
“所以我才說不知道你這幾天都在做什么!有趙東海這個現(xiàn)成的人脈不利用,有肖魏萌這個現(xiàn)成的擔(dān)保不會使,勾搭個醫(yī)生玩什么啊?你是有絕癥啊,還是你們家誰生病需要住院?”齊正軒嘲諷的說道,“江琳,我告訴你,有些人脈很重要,但是另一些能被錢解決的人脈就不要沒事花心思在上面了?!?p> “所以在你看來人際交往之間除了權(quán)利和利益之外就沒有別的附加價值?”江琳覺得齊正軒的三觀歪曲的很嚴重。
“不然呢?”齊正軒根本都懶得在和江琳解釋什么,她雖然才22歲可是好賴在社會上打拼了三年了,怎么想事情做事情都和個小孩子一樣?
“那生活就很無趣了,再說了,有些人你現(xiàn)在覺得沒有說什么附加價值,如后能用上也說不一定呢!”江琳很執(zhí)著的堅持自己是對的,不管是從人情的角度還是從實用的角度。
“別人我不好說,但是這個醫(yī)生對你永遠是百害而無一利?!饼R正軒把話題再次扯到了高寧的身上叫江琳懶得再說什么了,干脆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然后坐等喝醉。
果不其然,晚飯的現(xiàn)場和齊正軒說的一般,他們是甲方完全是趾高氣昂的等著對方有求于他們的上來獻媚。
如果事情和齊正軒說的一樣,他們拿下了這個項目那豈不是意味著接下來很多天都要不停的應(yīng)酬這樣的飯局?場場難道都要江琳作陪?
事實證明,江琳太小看齊正軒了,齊正軒是能推則推對外宣稱自己是看企業(yè)實力說話的,實際上敲定什么公司他們每個做中高層的人心中都有底。
今天這場推不掉是因為對方公司的老總是原先和張兆明一起上山下鄉(xiāng)的革命友人,恰好張兆明這會兒不再國外,才逼不得已的叫齊正軒出來獨當(dāng)一面的。
對方公司想給齊正軒宣揚一下他們過往的交情,才說了幾句話江琳就站起來說道,“林總,張總交代過我們不能怠慢了您,這杯酒我先敬您,我全干您隨意。”她一個女孩子說了這話,叫林總還好意思不喝完嗎?
這一個打岔把林總打算憶苦思甜的發(fā)言流程算是打亂了,飯局立刻進入了自由隨意的環(huán)節(jié),齊正軒聲稱自己是開車來的滴酒不沾,他要敬的酒都被江琳兩杯敬走了,雖然每次她都說她全干對方隨意,可是一下子就是兩杯,對方都是些要臉的大男人,也得好意思隨意吧?
比齊正軒地位低的大多數(shù)人,江琳自然是沒有必要敬酒的,象征性的喝喝就好,她開了您隨意的頭,對方來敬酒的時候也都這么說。輪到她了,她可是隨意的很,用齊正軒的話說就是:“反正咱們是甲方。”
“沒事吧?”不知道喝了多少齊正軒給江琳使了個顏色,她就立刻跌跌撞撞的倒在了齊正軒的懷里,然后笑嘻嘻的站起來說道,“哎呀,齊總,不好意思,我怎么總覺得這里不平呢?叫服務(wù)員進來看看唄?”
“江小姐這是喝多了吧?”林總站起來說道,“要不,今天就先吃到這里,等改日張總回來,我們再敘?”他也坐不下去了,他發(fā)現(xiàn)齊正軒確實如業(yè)界傳說一般,很難說話。
“也好,我助理酒量實在是太差了,今天在林總面前獻丑了,改日我不開車一定親自負荊請罪,一醉方休。”齊正軒倒是豪氣的說道,只是他知道怕是沒有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