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具體什么情況,學校會調(diào)查清楚,蘇凡你跟我到教務(wù)處”眼看形式不太對,吳昌齡就想趕快讓人群散開,等到了教務(wù)處,那還不是他說了算,心里亦是想著:臭小子,一會有你好看……
“等一下……”“等等”兩道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一道白裙若雪仿若白蓮,一道體型壯碩似不怒金剛,正是夏夢與安旗。“你們是誰?我只找蘇凡,別沒事找事!”言下之意很明顯,我只找蘇凡麻煩,不過你們也別給自己找麻煩。
“人是我打得,你說呢!”安旗也是來了脾氣,這個姓吳的明顯是有問題,可不能讓蘇凡一個人去,他得陪著。
“好,好,好……好得很……”吳昌齡更是惱火,雖然他目前還不是副校長,不過你這兩個毛頭小子也想和我斗,都等著一會有你們哭的時候。
“你呢?”狠狠的的瞪了眼安旗和一旁一臉淡然的蘇凡,心肝就像是著火了一般難受至極,不過現(xiàn)場人實在太多,也不是發(fā)脾氣的時候,還是需要注意點影響的,于是吳昌齡壓制住心中想要發(fā)火的沖動,板著臉轉(zhuǎn)過頭看著夏夢“你呢?什么情況?”似乎因為夏夢是女孩子的緣故,聲音卻是柔和了一些,不過依舊是鐵青著一張臉。
“我是目擊者,我看到了全過程,我可以作證”此時夏夢也沒有多考慮什么,無非就是覺得蘇凡需要幫忙,我正好有能力就幫幫他,同時心中亦是有個想法,從腦海里跳了出來:都說患難見真情,我這算不算和他共患難呀?
“……行,你們?nèi)撕臀易撸渌硕忌㈤_……馬上”吳長齡嚴厲開口喝退眾人,也是打算先帶三人離開,這事人越少,越好操作,等到了自己的地方,想怎么揉捏搓扁,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眼見三人被吳主任帶走,圍觀眾人也是各自散開,不過若是去校務(wù)處幫蘇凡做證,那還是算了吧,剛才人多幫著說一兩句良心話沒問題,真要是去了校務(wù)處,天知道什么情況,而且看著吳主任一臉陰沉模樣,還別自找麻煩了,反正和我……和我也沒啥關(guān)系嘛!這就是人,很現(xiàn)實,卻又很真實的人。
校務(wù)處辦公室內(nèi),吳昌齡開門進屋,便是直接來到辦公桌前,剛坐下抬頭便是看到蘇凡自顧自的坐在一側(cè)的沙發(fā)上,神態(tài)更是悠然。安旗則是看蘇凡坐下,他倒也是干脆,也是學著蘇凡坐在一旁。
只剩夏夢站在原地,是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然而正當夏夢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只溫暖的手掌,卻是輕輕的握住了她的小手,準確的說是握住了她的部分手指,在夏夢近乎呆滯的眸光中,蘇凡也是牽著夏夢在其身邊坐下。
“站著干什么,過來坐……”同時淡淡開口,言語表情還是那么平靜。
“有話快說……我還有事”最后這句話卻是對著吳昌齡說的,其言語姿態(tài),哪里是一個學生模樣,分明就是久居高座的上位者,攜無上言威而來。
“……說……誒,這就……說……嗯?你問我還是我問你,你們給我站起來,真當學校是你家開的了,起來……”氣場這個東西真不好說,不過氣場強大的人,言談之中總會無形無質(zhì)的帶著一股勢,這種勢不傷性命,卻讓人畏懼膽寒。
此刻吳昌齡就是這種情況,面對蘇凡流露出來的大勢,內(nèi)心竟然是滋生出了渺小畏懼之感,直到后面方才反應(yīng)過來,對于自己剛才窘態(tài)感到詫異的同時,也有一股惱怒的心思生出,就好像自己的私密,被人一絲不露的揭開一般,當即也是怒聲氣極開口。
眼看氣氛有些不對,夏夢卻是直接起身開口:“吳主任,這事不在蘇凡,是吳東先拿刀的,蘇凡只是為了保護同學……”她想事情解釋清楚了,應(yīng)該就沒事了。
只是話剛說到一半,卻是被吳昌齡打斷:“蘇凡傷人是不是事實?”“……是……不過……”夏夢猶豫了下方才開口道,只是剛準備繼續(xù)說,卻再次被打斷。
“好了,那人是不是蘇凡打成重傷的?”“……那是因為……”這時夏夢終于是著急了,因為她覺得好像越解釋越不清楚了。
“好,既然人是蘇凡打傷的,更是蘇凡至其重傷的,你已經(jīng)說了你看到的情況,接下來沒有你的事了……”言語再次被打斷,夏夢心中也是越來越著急。安旗見狀心中不忿,作勢就想起來和這位吳主任講講‘道理’,卻是被蘇凡一手按下。
“喔……那吳主任的意思是,事情不論是非,結(jié)果不論對錯……你莫不是吃定我了?”蘇凡臉色平淡,眼神卻是越來越冷。
“呵,當然不是……不過嘛,你這傷人總是事實吧……這樣吧……當全校師生公開道歉,賠償傷者損失并開除你學籍,事情就這樣定了……”然而正當安旗和夏夢準備開口反對時。
門口卻是響起了,一道略微有些蒼老的聲音:“是誰給你的權(quán)利,可以隨意開除學生了?”房門打開,是一位頭發(fā)半百的老者,身著灰色中山裝,有些微胖但是看起來很協(xié)調(diào),而其身邊還有一人身穿白襯衫黑色西褲正是李宗良。
“?!#iL?您怎么來了”吳昌齡慌忙起身迎接。“我怎么來了,我若不來,那不是讓你毀掉了我們學校的天才……”。老校長姓譚,名叫譚勇吉,曾經(jīng)也是上戰(zhàn)場提搶的人,嚴肅起來,流露的氣勢也是頗為不俗,嚇得吳昌齡是冷汗直流,說話都有點哆嗦。
“天才?”“嗯!你不知道……”譚校長虎目一瞪,氣勢更是燃焯幾分。
聞言吳昌齡直嚇得不敢說話,心中更是惶恐:他那里知道這些,如果是問學校里那個女老師漂亮,那個女老師比較上道,他倒是清楚非常,不過好像聽其他老師提到過,這次期中考出了一個天才,在不計較人為打分誤差的前提下,幾乎是‘滿分’,難不成是他?想到此處,吳昌齡心都涼了半截!如果只是普通學生,上點手段,隱瞞掩蓋事實真相,搪塞一下也就過去了,不會有人真的去查,但是一位滿分天才可就不同了。
譚勇吉坐于辦公桌前座位之上,李宗良立于身側(cè),而吳昌齡則是站在中間低著頭,說是笑卻是比哭還難看,蘇凡安旗夏夢等人雖然還在原來沙發(fā)的位置,卻也起身了,這是對從曾經(jīng)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老校長,表示尊敬。
“你是就是蘇凡對嗎?”譚勇吉校長眼目慈祥,看著蘇凡所在的方向?!笆俏?!”簡單簡潔平淡平靜,竟是有一種任你風吹雨打電閃雷鳴,我自巋然的感覺,看的老校長是心中略有驚奇,但也并未多說什么。
扭過頭看了看一旁的李宗良:“事情經(jīng)過……說說吧?”李宗良先是看了看蘇凡等人,最后目光卻是落到了吳昌齡身上,緩緩開口:“周一上午八點三十五分左右,發(fā)生了一起學生斗毆事件……最后蘇凡為了保護安旗同學不惜以身擋刀,被迫打傷吳東。”
話音落下,蘇凡倒是覺得沒什么依舊平靜隨意,安旗則是有種沉冤得雪的感覺,夏夢懸著心亦是放了下來,只有吳昌齡面如死灰,而且聽這口氣,話里劃外都是有著維護蘇凡的意思,看來自己的侄子吳東,這頓揍是白挨了,暫時也只能這么算了。
心中不甘卻也是沒有辦法,當即看著老校長開口:“李老師說的不錯,我也以為這事……怪不得蘇凡同學……”吳昌齡能混到如今的位置,做事方面也是人精,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觸老校長的眉頭,順其心意便是,至于他的侄子吳東,雖然暫時委屈了些,但只要等他過了考核期,做實了副校長,甚至是正校長的位置后,在慢慢想辦法就是,手里有了權(quán)力有實力,難道還怕沒有機會報仇。
輕風卷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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