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藍色神劍,仿佛知曉花寒的意思,在空中嗡嗡作響,只見一道肉眼可見的波紋自劍上擴散而出。衛(wèi)流就感到身體一僵,頓時身體失去了控制,頓時從半空中化作一座冰雕,直直地向地面摔落下去。
咔嚓!
一聲冰碎,只見冰中飄出了冉冉霧氣,隨后迅速化作衛(wèi)流的模樣。
看著師兄嘴角的青紫色,花寒頓時心里感到一陣爽,總算是報了仇了。
“師兄,我看你下次還敢不敢無差別攻擊,根本就沒把我外公放在眼里嘛!”
“沒..沒..,我哪..敢?。≈皇?,師弟,你這也不是沒事兒嗎?”
“沒事?”一聽見這個字眼,花寒真有一股永世冰封衛(wèi)流的沖動,“你知不知道,如果冰極沒出現(xiàn)的話,我的大好年華就都栽在這個無名無姓的破森林了!你竟然還敢說沒事!”
“小師弟,我就是知道你一定會沒事,我才敢施術(shù)的,不然,就是借我十個膽兒,我也不敢啊1”衛(wèi)流便討好著,突然腦海中一晃而過一個想法,“對了,小師弟,你不去你父親的石像前看看嗎?”
花寒一聽,頓時一驚,光顧著想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了,反正自己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就大人不計小人過的原諒師兄了。于是,花寒抱著小狐貍向衛(wèi)流走去。
衛(wèi)流知道這招奏效了,也不多說什么,手中白刃變出,將充滿著白色仙力的一劍向前猛然一刺,一時只聽得,咔嚓一聲,在衛(wèi)流與花寒身前的空間便碎裂了,露出了一個半徑大約為十尺的黑色空間。然后,衛(wèi)流率先踏入黑色空間里,花寒緊跟其他。
在眼前閃現(xiàn)幾秒黑暗之后,一道亮光出現(xiàn)在了花寒的眼前,毫不懷疑地,花寒朝亮光出走去。一腳踏過白光石,花寒眼前的風(fēng)景早已變成了無數(shù)純潔無瑕的云層,身邊是早已經(jīng)等待著自己的冰極與師兄。
而石像下,就是那萬丈溝壑與龐大森林,雖已成灰燼與碎冰,但依舊透露出一股攝人心魄的力量。
“師弟,現(xiàn)在腦海中有什么意念沒?”
花寒正欲納悶,為什么會問自己有沒有什么意念呢?突然,腦袋嗡的一聲,似乎是一個聲音在呼喚自己。
‘這是你父親的石像,或許在這里他會留給你什么東西?”
“師兄,我父親怎么會知道我來這里呢?”花寒心中的疑惑隨著剛才師兄會預(yù)知的能力一起流露了出來。
衛(wèi)流想了想,然后緩緩說道:“小師弟,你知道境界的劃分嗎?”
境界的劃分?這個好像父親和我說過,境界..境界..難道是,“三命境嗎?”
“與這個境界有聯(lián)系,但也不全是。在修真者突破到三命境之后,隨著實力的增長,能逐漸的摸到自己的一些天命,或許與自己相關(guān),或許與自己有著千絲萬縷關(guān)系的人有關(guān),再或者是熟識的一些人。
雖然這么說,但每個人在最初可以摸到天命時的能力高低就已劃出分水嶺了,就比如說我,我的知命境天賦為仙境·天階,而你父母的境界都是帝境·真紀,具體的,以后你自己會慢慢知道。現(xiàn)在,你要做的,就是潛入自己的識海,去搜尋剛才的那股意念,或許能得到些什么也說不定?!闭f的有些多了,也怕小師弟一時消化不了,衛(wèi)流停止了敘述,開始慢慢引導(dǎo)花寒進入自己的識海。
花寒懷中的小狐貍知道這是在做什么,也順從的從花寒的懷中跳了下來,在花寒的一旁,靜靜地半坐在地上,看著花寒。
花寒一時也不想再問那么多,因為,剛才那個呼喚已經(jīng)愈來愈急,只是給人一種摸不透的感覺,來自識海,好似又不在識海。花寒一時也不知道該是什么,無奈,把心中的疑惑說給了師兄。
似是又不是,突然衛(wèi)流也想起那天在廣場所發(fā)生的一切,好像是?
“難道是在你父親留給你的影界之中嗎?”衛(wèi)流大膽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就在此時,在一旁靜靜懸浮地冰極卻好似贊同的發(fā)出嗡嗡地鳴響,這也使衛(wèi)流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但衛(wèi)流轉(zhuǎn)念一想,一時又為難起來。
“小師弟,你知道怎么進去影界嗎?”
影界?父親好像是留給了自己這么一個東西,但怎么進去,好像忘了告訴自己了,唉,把果子放到自己面前卻又不讓自己吃,爹,這是您在故意作弄我嗎?等我找到您和娘那天,我一定會在母親大人面前為您多多美言幾句的!一想到這兒,花寒嘴角的壞笑不由得顯露了出來。
而在一旁的小狐貍,看著花寒的笑容,心里頓時一陣鄙視,“你沒想出來怎么進去就算了,還在這兒傻笑,大腦有問題??!”
“說的是??!”衛(wèi)流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可你們有辦法嗎?‘花寒一聽這一人一狐來聯(lián)合鄙視自己,一句反駁脫口而出。
‘你師兄我是無計可施,我才仙境,也搞不懂帝界是怎么設(shè)置入口的.‘衛(wèi)流表示無奈地搖了搖頭。
小狐貍卻立了起來,說道:“我有辦法!”
‘真的?‘花寒頓時心里一陣驚異,就連衛(wèi)流也感到十分不可思議,這狐貍就算再有天賦,可看這樣子,連凡境強者都算不得,會比自己更有辦法。
看著兩人一臉的不相信,小狐貍也沒說什么,只是慢慢走到花寒的身下,用小爪子在半空中,往下拍了幾下,失意花寒蹲下。
等花寒蹲下之后,小狐貍用小爪子放在花寒的手心。而這時,小狐貍的身體開始不斷冒出騰騰黑霧,不一會兒,便籠罩了花寒與衛(wèi)流,大約過了數(shù)十息,待兩人的眼前空明之后,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風(fēng)景再次變換。
星辰無計,星光點點,不見日月光輝,只是眼前散發(fā)著談?wù)劦奈灩?,可目視范圍只有周身不到?shù)百尺,轉(zhuǎn)眼盡是荒蕪一片,毫無生氣可言。
亂石林立,飛沙遍野,雜草不生,樹木不現(xiàn)。
在看到這一切后,花寒的心中也徒染了一層凄涼,就連衛(wèi)流也是如此,只是,小狐貍并沒有這樣的感覺,“這里,和故鄉(xiāng)真的很像!”
不過,名字和地方倒是很相配,這也減少了花寒與衛(wèi)流的懷疑,可,一時這兒也沒地方去。
”對了,小師弟,你腦海中的意念還在嗎?想起了來這里的目的,衛(wèi)流趕緊問道。
一聽到師兄的提醒,花寒趕緊搜尋腦海中的那聲呼喚,卻發(fā)現(xiàn),那聲呼喚早已消失,于是失望地搖了搖頭。
“算了,我來看看這周邊有什么生物沒有?”說著,衛(wèi)流身體一道赤色漣漪擴散了出去,不一會兒,衛(wèi)流便摸清了這周圍的情況,但臉色不見好轉(zhuǎn),看來這地方還真是一片荒蕪啊。、
就在衛(wèi)流正在感嘆的時候,忽然萬丈之外的赤色漣漪被反彈回來,好像正向正在像他們沖過來,一道?不,兩道?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一息之間就已跨越數(shù)千丈的距離,連給衛(wèi)流提醒的時間都沒有。
“小心!”衛(wèi)流的話音剛落,只見一道藍色光芒與黑色光芒飛速竄來,衛(wèi)流正欲防御,卻見到,光芒已止,一柄冰藍色的長劍,一柄黑紫色的長劍,靜靜地懸浮在與花寒同等高度的身前。
又一道刺眼光芒乍現(xiàn),再開眼時,身前懸浮的兩把長劍早已失去影蹤,而是多了身穿華服的一名男子與一名女子。
男子氣宇軒昂,一身上位者的氣息顯露無疑,女子容貌俊美,氣息上卻也不輸給這位男子。但兩個都恭恭敬敬地站在花寒的身前,讓花寒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小主人好!”兩者異口同聲地示好更讓花寒顯得有點局促不安了,最后,花寒緊張地抱起小狐貍,瑟瑟地說:“這位大哥哥,大姐姐,我認識你們嗎?”
撲哧!
看到花寒那可愛的模樣,饒是女子修養(yǎng)再好,也忍不住了,“怎么能說不認識呢,剛才還是我救得的你呢?”
經(jīng)過這位女子一提醒,衛(wèi)流與花寒,頓時大悟,只是衛(wèi)流更是詫異,人竟然由劍化成,看來這兩柄劍是當之無愧的神兵??!
花寒正納悶劍怎么會變成人呢?還是小狐貍為花寒解決了疑惑:‘神兵出世,始初育靈,而后衍生人體?!?p> 這位男子微微合眸,眼里流露出一絲詫異,但很快就恢復(fù)了神色,“這只小狐貍說的不錯,但還有一點,衍生人體,一需輪回之力,二需大量帝境強者的元神之力,否則只能在特殊地方才能變化成人?!?p> “哦,那大哥哥,剛才是你在叫我嗎?”花寒想起來剛才的呼喚,連忙問道。
男子點了點頭,微微示意。
“那不知,你找我來到影界有什么事情??!”
“小主人,若非沒有足夠的幽冥之力與玄冰之力,我們的意念是不能和你相通的,更不要說是發(fā)揮全力幫您了嗎,而這個森林,是主人當年特意留下的,為了您今天的到來,和我們的相遇!”那位男子說著說著,聲音之中飽含著一絲淡淡地思念,只是,唯獨花寒察覺不到而已。
“現(xiàn)在,趁著你們還沒有離開這個區(qū)域,我們要趕緊將主人的囑托完成,不然,再見就不知是何時了?!币慌缘呐于s緊提醒道。
聽到女子的提醒,花寒不禁好奇起來,趕緊問道:“那,大哥哥,我父親的囑托是什么呢?’
“放下小狐貍,然后我們會帶你去一個地方!”男子緩緩地說道。
花寒懂事地將小狐貍慢慢放到地上,然后跟師兄說了幾句,便準備和兩人一起離開。
女子走到花寒跟前,兩手抱起了花寒,然后向著男子微微點頭,說了一聲:“走!”
花寒的眼前便再度陷入了黑暗,能感覺到的,只是那女子身上談?wù)劦捏w香與溫度,好比母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