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父親一代的強(qiáng)者,小子自當(dāng)稱聲前輩,無論父親當(dāng)初與前輩結(jié)下了怎樣的梁子,我看您今日只求快意一戰(zhàn)。這一戰(zhàn)之后,舊事勿提一筆勾銷。”花寒平靜地看著行者,眼神與行者四目相對,毫無半點(diǎn)畏懼。
從他眼中,看不出任何擔(dān)憂,反而是一種極為沉穩(wěn)的冷靜,一顆似乎早已看透事實(shí),經(jīng)歷了許多大是大非的得道之心。
這場對決,他不一定會輸,但也不要成為贏家。
“你很不錯,倘若你今日能讓與我對戰(zhàn)一炷香的時間,我便當(dāng)心愿了結(jié),放下過往。”行者的行動已經(jīng)完全與一個常人無異了,他臉上掛著很開心的笑容,很真誠,很純粹。
這是一筆債嘛?或許,它僅是一個執(zhí)念,一個心愿吧。
“記住我的名字,九歌!”他大方的報出自己的姓名,左手一張,一個葫蘆就憑空出現(xiàn),他將竹劍插在了地上,騰出了右手。
巨人已經(jīng)起了身,剛想揮舞巨拳,卻被九歌用眼神制止了。
“你盡管攻過來,我全都接著?!彼蜗履救鎏焱达?,酒葫蘆里滔滔不絕地流出酒來,無窮無盡,他全部喝下,好似那胃也有無窮大,可以容下這無窮的黃湯。
花寒沒有動手,而是靜靜地關(guān)注著九歌的一舉一動。神劍已在他手,他的神情肅然,進(jìn)入了一種名為人劍合一的狀態(tài)。
酒氣彌漫了整塊地方,九歌的面頰泛紅,似有了幾分醉意,舉止飄搖,卻依然不倒。漏剩的酒澆在了竹劍上,劍身開始顫動著,發(fā)出陣陣劍吟,仿佛活了一般,快要破土而出。
花寒為攻,九歌為首。他若出了這一劍,就必定要一擊見效,否則,九歌酒氣鼎盛之時,他勝負(fù)難分。
翻手為掌,劍飛舞空,雙劍翻轉(zhuǎn),宛若兩股刀刃龍卷,可斬斷一切?;ê笳茷闊o名火,右掌祭出了一滴他經(jīng)過許久才發(fā)現(xiàn)的靈滴,左右各拋到龍卷里,瞬間火焰與水流便將九歌與花寒之間的距離又拉開了十丈。
“前輩,可接好我這一招!”
那兩股巨大的龍卷與花寒的雙掌之間仿佛存在牽引一般,剎那間停止了旋轉(zhuǎn),劍身靜靜地朝著前方懸浮著,無名火不只是包圍著冥滅而已,冥滅的黑色好似褪去了一些,冰極反而靈光陣陣,劍身就像要化作透明一般,寒之極盡,有水相生,足以讓任何畏懼三分。
這火,這水,灌注在劍身之中,好比饑渴的猛虎在撕咬獵物一般,兇猛,無情。無疑,這對于它的需求無異于飲鴆止渴,卻足矣讓這兩柄神劍在此刻發(fā)揮出能超越三體境界的致命一擊。
劍似在弦,不得不發(fā)。
花寒雙手揮下,那兩柄劍如同閃電一般,瞬息而至,快得讓人無法用肉眼看破軌跡,能做的唯有完完全全接下這一擊。
勢不可擋的劍氣,就連破開的泥土也感覺是慢了數(shù)拍,鋒利、毀滅氣息,一觸即發(fā)。
那巨人雙臂格擋在前,縱使如此,濺出的劍氣還是在他健壯的肌肉與土黃色的皮膚上留下了數(shù)道傷痕。待到灰塵散去,劍止處,冥滅與冰極那鋒利的劍鋒竟然破開了九歌的劍氣與他的護(hù)體靈力,劍尖沒入了他的衣衫之中。
“我動用源火源水注入兩柄神劍才能讓他受這么一點(diǎn)皮肉傷,若是尋常刀劍,他豈不是要刀槍不入嘛,這肉體如此堅硬,難怪那么多人想尋找他的陵墓?!被ê鸥枘遣粍勇暽拿婵?,嘴角無奈的掛起了一絲苦笑。
他索性收了雙劍,無奈地聳了聳肩,笑言道:”前輩啊,你還是不要讓我出招了,一招就好了,你這無懈可擊的氣場壓得我有點(diǎn)手足無措呀!“
”讓我先攻嘛,好,我也不為難你小子?!熬鸥鑿埵忠恢?xì)香往旁邊的石頭上一丟,那柱不過比銀針微粗的細(xì)香便如同神針一般破開了巖體,直直地插在了石頭上,他再張口一吐,一口酒水澆在了香上,雙指對著香尖就是隔空一劃,簇的一下,香尖就被點(diǎn)著了。”只要你能堅持完這一柱香,不向我認(rèn)輸,就算你贏?!?p> ”好!“
空氣仿佛被冰凝了一般,時間也宛如停滯在了這一刻,九歌靈動的身體伴隨著酒氣纏繞在周身,他的身影頓時就變得虛虛實(shí)實(shí)了起來。談不上瞬息而至,十多丈的距離,他三兩步便跨過了一半,幾個呼吸就到了花寒的面前,對著臉就大開大合的憑空直直攻來一拳。
這一拳,就是實(shí)打?qū)嵉膽{蠻力,毫無技巧性可言。
花寒毫無閃避,揮起右拳迎面相對,兩拳交鋒,拳風(fēng)一觸即發(fā),掀起一陣巨浪,一時間,沙塵四起,好不凌亂,一片狼藉。
強(qiáng)弱之分,高下立見。
花寒胸中疼痛萬分,如墻傾楫摧,身體里氣血升騰翻滾,說不出的一種虛弱與無力感。身體的極限達(dá)到之后,任何的硬撼、對抗拼的就不只是一股并沒有實(shí)質(zhì)效力的勇氣。
他笑著對望九歌,九歌的腳下連半步都未曾移動,那滿身的酒氣將他那高大的身軀包裹其內(nèi),虛虛實(shí)實(shí),就像他生前到達(dá)的不可估量的頂峰。九歌已經(jīng)降低了實(shí)力,而花寒卻出了不少致勝手段,他們的區(qū)別實(shí)際并不只是表面看來這么簡單,實(shí)力的差距。
“看來是無法保留實(shí)力了,真可惜,我還以為可以僥幸撐過這一炷香的時間呢。”花寒仰天兩拳擊出,兩聲清嘯,迎聲劍出,兩把古劍在空中翻了幾個轉(zhuǎn),那鋒利的劍芒朝著花寒的雙臂就是直直飛了下來。
“人劍合一!”花寒又是一聲清喝,那雙臂的灰色氣息暴漲著,體積不斷擴(kuò)大著,正如兩只兇狠的獸禽,沒有理智只剩吞噬本能的朝著兩柄古劍吞噬而去。不消幾息,那灰色氣息便吞噬完全,又重新縮回原型,附著在花寒的雙臂之上。
他表面上看來毫無變化,但九歌再望向他的眼神里卻只剩滿滿的驚訝了。
“你竟然可以領(lǐng)悟到這種地步,有趣有趣...”他手中連連鼓掌,一身寬松的衣袍被風(fēng)帶起,整個人一瞬間都變得仙態(tài)了起來。
身輕如燕,踏步如飛,輕,輕的就連地上的塵土都慢了半拍被鞋子烙上深印,留下痕跡。
那只被掛在腰間的酒葫蘆又重新拿起,他仰起臉,大張著口,拔了塞,那一手穩(wěn)抓的葫蘆里又流出了源源不斷的酒水,黃湯下肚,醉上心頭。
“好酒,好酒啊!就是這人間的賽神仙最合我的胃口!”他笑夸著,絲毫不顧自己的形象,大口大口喝著酒,臉也滿滿的漲紅了。
花寒只是靜靜地站著,用最無形的方式來迎接萬般的攻勢,在前輩面前,他沒有什么好的招數(shù),唯有以不變應(yīng)萬變。
隨著九歌將手中的葫蘆拋起,花寒的全身都已汗毛倒立。
快,很快,幾乎沒有反應(yīng)的時間,當(dāng)花寒意識到九歌出招的時候,胸前,背后,身側(cè)都已挨了好幾拳。
吃痛的花寒只能用雙臂格擋住自己的身前,護(hù)住要害,有灰色氣息包裹的身體,再有源火金晶體護(hù)身,他即便吃痛再重,也沒有生命危險。
他忍著劇痛,便招架便試圖去拆招,抵擋住九歌的下一拳,但是九歌的招式雜亂無章,根本無跡可尋,他可以出現(xiàn)在任何一個方向,攻擊在任何一個部位上,幾乎全身三百六十度的所有方位他都能快速出拳,并且拳穩(wěn)力沉。
別無他法!
”一火燃萬物!“
花寒雙臂大展,完全不在乎自己留下的破綻,他仰天大喝著,身上開始燃起了熊熊的烈火,極致的高溫連空氣都變得驚嚇,就像是無形的利爪,扼住了人的咽喉。
九歌在突來的火焰里無所遁形,酒氣染著火焰本就是要加劇火勢的,憑借花寒對于火焰的掌握,他一眼就明了了自己的領(lǐng)域里,有誰闖入到了什么地方。
”這次該換我還擊了!“
他高舉起右拳,緊繃的筋脈將結(jié)實(shí)的臂膀凸顯的一覽無余,火炎燒不去他的衣物,他反而更像沐浴在火中的戰(zhàn)士,火被他掌控在手中,他就是火焰的主人。
九歌沒有再閃躲,索性一步踏來,揮拳對著花寒的拳頭直直對轟。
“鐺鐺鐺!
金鐵交戈的對撞聲。
花寒完全不顧身上的疼痛,揮著鐵臂,對著九歌的要害揮去。高溫與火炎雖然使得九歌的力度變小了積分,但卻不能將他煅燒,他的身軀顯然已經(jīng)如金子般堅硬了,連花寒打在身上竟然都有一陣反彈的作用力,生生震的手疼。
兩人不要命的對轟著,可畢竟花寒比起九歌差的不只是境界,還有肉體與靈魂的強(qiáng)度,也因此九歌只規(guī)定了一炷香的時間,并沒要花寒取勝。
時間過的極慢,一炷香才剛?cè)歼^一半,度日如年。
沒有人天生喜歡廝殺與比拼,只是當(dāng)你踏上那一條非你不可的路時,戰(zhàn)斗就由不得你喊停了。
他在堅持,也在用時間證明自己的實(shí)力,他已經(jīng)在歲月中慢慢成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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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妍易寒
我覺得,對于自己喜歡的事情即便沒有人會喜歡,但還是要去堅持下去,我已經(jīng)申請簽約失敗6次了,我知道沒有可能了,但我還會盡力去寫下去,只有我堅持下來了,才不會后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