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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回眸

第十七章 小丫也回老家了

來不及回眸 藍曉蘭 6654 2013-04-30 11:26:39

    “項陽,還在磨蹭什么呢?”母親的話又從客廳里傳了過來,她正在催促著項陽。項陽想起父親說過的話,母親現(xiàn)在處于更年期,為了不惹怒她,項陽只好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她匆匆地就進了浴室,開始刷牙洗臉,總覺得自己不夠清醒,她還特意用冷水洗了臉。

  餐桌上擺放著早餐剩下的豆?jié){、饅頭、粥、煎蛋、還有一盤咸菜。這對平時只啃包子和喝豆?jié){的項陽來說已經(jīng)是相當豐盛的早餐了。除此之外,午餐,母親做了許多她愛吃的菜,像她剛回來的那個晚上一樣豐盛,估計是用來款待這位不請自來的家伙的吧!項陽心里悶悶不樂的想著,她目不斜視地坐在餐桌前,一聲不吭,拿起筷子就給自己的碗里挾菜,隨后就大口大口地開吃起來了,仿佛父母和老大都是空氣。

  坐在旁邊的父母都有些驚訝的看著項陽,“你……不和這位貸朗先生打聲招呼嗎?”父親試探著對項陽問道。

  “項爸爸,叫我貸朗就行?!崩洗筅s緊澄清道,好像怕項陽會誤會他什么似的。

  “嗯嗯?!表楆柕闪死洗笠谎?,老大不知道她這是什么意思,只是迷惑的看了一眼項爸和項媽,可是二老也沒有吭聲。項陽沒有理睬老大,繼續(xù)吃著自己的飯菜。

  項爸和項媽都互相疑惑的看了一眼。四個人坐在餐桌上,只聽得到嘴巴里咀嚼食物的聲音。老大顯得有些尷尬,畢竟自己冒昧來打擾是有些不妥,可是他當時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想見到項陽,所以才會在公司里請了假,還花心思找到了項陽老家的地址,就這樣冒失地跑到鄉(xiāng)下來見項陽了。面對項爸項媽的眼神,老大覺得更加尷尬,他只好微微低著頭,繼續(xù)扒著碗里的飯,他正要伸手去挾菜的時候,項陽一個快速就把菜盤子挪到自己面前了,老大又一陣尷尬的把手縮了回來。

  “來,我給你挾!想吃什么跟我說,我可以給你挾!”母親好像故意和項陽作對,她挾了一大堆的菜給貸朗。

  母親看著項陽和貸朗,看著他們倆鬧的這些小情緒倒像是情侶之間鬧了矛盾,但母親的心里一點也不介懷,她像是對眼前的這位叫貸朗的小伙子很是喜歡,還很親切的給貸朗挾菜,這不是公然在項陽面前偏袒著貸朗么。

  “項媽,這……那我就……不客氣了!”老大見項媽一副不可推辭的模樣,他只好不再繼續(xù)客氣下去了,他心安理得地吃著項媽給他挾的那些菜,還偷偷的看了一眼項陽的表情,像是害怕項陽又會突然搶過他碗的食物似的。坐在一旁的父親只是在靜靜的看著,偶爾偷偷地笑,心里卻美滋滋的。

  午餐吃到一半,母親突然來了興致,她開始問起老大的家境來,項陽只好無奈地在一旁搗鼓著自己碗里的飯,她知道母親的意思,但她不敢打斷母親的問話。老大也好像要故意氣項陽,在母親面前表現(xiàn)的像個準女婿般,時而幽默,時而奉承,把母親逗得哈哈大笑。盡管項陽不停地給老大使眼色警告他小心說話,但老大似乎一點也沒有接收到項陽的“指示”,他繼續(xù)和二老興奮的交談著兒女情長的事情。項陽用手撓著頭,她看了看父親,父親卻馬上避開了她求助的眼神,項陽瞬間覺得大腦凌亂了……

  自從老大來了之后,母親好像異常地開心,屋子里經(jīng)常都可以聽到她哈哈大笑的聲音,父親好像也挺喜歡他。更年期的母親脾氣異常暴躁,但老大好像很有辦法,總是能讓母親高興。為母親考慮,項陽只好百依百順,母親叫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這樣的結(jié)果實在是讓老大的心里樂開了花,看著洋洋得意的老大,項陽心里一陣苦悶。

  一眨眼,老大就在項陽的家里住了3天了,這3天,項陽很少和老大說話,他基本上都在圍著母親轉(zhuǎn),母親突然間又改變了主意,要項陽好好的陪陪貸朗,母親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給他們倆創(chuàng)造更多的時間和機會。這讓項陽有些抗拒,可是父親也在一旁盡力的撮合著他們倆,項陽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只好無奈的接受他們的一番好意。

  “我們?nèi)ド缴献咦甙?!”老大和項陽走在屋后的一片竹林里,老大突然望著前面不遠處的一座山建議道。

  項陽有些驚恐的看了一眼那座山,那是她家的后山,后山早就在她心里成了永遠的過去,她害怕去后山。

  “不去!”項陽很堅決的回答道。

  “為什么呀?”老大并不知其原由,但看著項陽的臉色突變,便猜測到那座山也許和項陽有著某種關(guān)系,他敏感的追問著。

  “不為什么?!表楆栒f著就掉頭往回走,這讓老大一時摸不著頭腦,他唯一能確定的就是當他提到那座山的時候,項陽心里不高興,他跟在項陽身后想弄清楚這是為什么,但項陽加快了往回走的速度。

  老大也不依不饒的,他想知道為什么,于是比項陽走得更快,超過了項陽,擋住了項陽的去路,老大正想開口說話,只見項陽臉色難看,眼睛似乎還紅潤了。老大驚訝地問:“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說著他還用手去探摸了一下項陽的額頭。

  項陽掃開了老大的手,繞道準備回去。老大又追了上去,像剛才那樣擋住了項陽的去路,“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能說出來嗎?”

  “閃開!”項陽的語氣變得有些狠,這讓老大頓時吃了一驚,他馬上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于是軟下聲音對項陽說道:“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和我講講嗎?我愿意為你分擔(dān)……”還沒等老大說完,項陽的眼睛就更紅了,這時,老大更加束手無策了,他在一邊干著急,不知道該怎么辦。他最怕看到女孩子流淚,特別是項陽,只要她一哭老大馬上就會心慌,亂了分寸。

  “你……你……我……哎呀!”老大急得連話都說不利索,此刻的他只剩下慌亂和糾結(jié)。

  項陽在努力的讓自己的眼淚回去,她總是那么倔強,倔強的讓人心疼。

  “如果你想哭,就哭出來吧,反正這里也沒有別人,我……我不會笑話你的。”老大好心的對項陽說道。項陽卻把眼淚硬是給憋回去了,“誰說我哭了!”說著她就找了一塊相對干凈的地方坐了下來,“你不準在我媽面前打小報告!”項陽用命令式的口吻對老大說道。

  老大也找了塊地坐了下來,他有些惶惑地看著項陽,雖然還是不明白其中的原由,但看著項陽此時的神情,他知道項陽應(yīng)該會繼續(xù)往下說,他要做的,就是靜靜的坐一旁,當一個聆聽者。

  “那座山里長滿了蒲公英,這個季節(jié),估計已經(jīng)凋謝了?!表楆枔荛_了臉上淡淡的憂傷,她開始講述著心里埋葬的秘密,老大的眼睛里閃過光芒,他很好奇,好奇項陽的所有事情,他很認真的聽著。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項陽起身拍了拍屁股就往回走了。老大站了起來,一臉迷惑地看著項陽,他還以為項陽會繼續(xù)往下講這座山的故事的,沒想到……他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女人還真是善變?。 比缓缶妥分楆柕纳碛昂暗溃骸澳愕鹊任已?!”

  家里,父親和母親正在對話。父親抽著煙問:“貸朗這個小伙子不錯吧?”

  母親正在縫補著項陽的衣服,她掰下老花眼鏡回答:“你不也這樣覺得嗎?”

  父親沒有吭聲,他在猶豫著什么,母親看出了他的心思,便繼續(xù)說道:“要不然,你找個時間單獨跟他談?wù)?,試探試探他。唉,我們都會老去,不能陪項陽一輩子,她需要一個依靠,不能就這樣一個人……老頭子,我剛才看到他們往后山的方向去了,那事都過去那么久了,她也該勇敢地面對自己的過去,總不能永遠活在陰影中?。≡撁鎸Φ倪€得去面對!”

  “嗯!”父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緊接著又長嘆了一口氣。

  “她現(xiàn)在雖然整天給我們擺笑臉,可是……”母親的眼睛一下子就濕潤了。

  “不說了,不說了?!备赣H安慰著母親。同時父親也發(fā)現(xiàn)了項陽和貸朗已經(jīng)回來了。

  項陽站在門外,一見到自己的父母,她的臉上馬上就出現(xiàn)了笑容:“爸,媽,你們都在家?。俊?p>  母親馬上背著身子揩去了眼睛里噙著的淚水,然后轉(zhuǎn)過身來對項陽和貸朗說道:“你們這么快就回來了?沒去后山轉(zhuǎn)轉(zhuǎn)?”

  聽著項媽的話,老大正要開口回答,卻被項陽搶了先,她馬上解釋道:“我看時間也不早了,就回來了?!比缓笏突刈约旱奈堇锶チ?,貸朗看著項爸項媽,笑了笑道:“本來……本來是打算去后山看看的,可是,項陽突然間不去了?!?p>  項爸和項媽互相看了一眼,他們都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們并沒有急著告訴貸朗,而是讓貸朗也回房間去休息了。

  項陽回到自己房里躺在床上兩眼盯著天花板,她連晚飯都沒有吃。不知過了多久已經(jīng)是次日早晨,這一覺讓她睡得特別累,特別久,仿佛是許久沒有休息的心突然間休息了片刻在還未完全放松時又被叫醒,來得是那般疲倦。她一個人安靜地坐在床上,想著昨天和貸朗在屋后竹林里的事情,她想起了后山,想起了那片蒲公英……

  父母終于決定把項陽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那段失敗的愛情告訴了貸朗,一來,是對貸朗坦誠;二來,是想看看貸朗的反應(yīng)。貸朗果然不失所望,他的決心讓項爸項媽感到欣慰。二老都能看出來,貸朗是真的喜歡項陽。這些天,貸朗的表現(xiàn)項爸項媽都看在眼里,他們很放心項陽和貸朗在一起??墒?,二老還是沒有將項陽有病的事情說出來,他們覺得,這事也許讓項陽自己處理更好。

  太陽高照,“砰砰砰”老大在項陽的房門外敲著門,還嚷嚷著:“項陽,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只見屋里沒有動靜,老大繼續(xù)敲著門,他以為項陽又是在賴床呢,繼續(xù)喊著話,但過了會兒,屋內(nèi)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老大心里頓時一怔,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項陽,項陽,你在里面嗎?”屋里依然沒有應(yīng)答,老大趕緊去找了項爸,拿來鑰匙打開門一看才知道項陽.根本就不在屋內(nèi),忐忑的老大趕緊跑了出去,去找項陽了,項爸還來不及告訴貸朗項陽最可能去的地方,貸朗就像一陣風(fēng)一樣消失了。

  “這孩子!”項爸對著貸朗剛離開的方向嘀咕了一聲,他自己倒挺淡定的,他很放心自己的女兒,因為他對女兒一直都很有信心。他總是教導(dǎo)著項陽,做人要自立、堅強,凡事不要操之過急,對自己也得有信心,活著,更要樂觀。如果這些最基本的項陽都做不到的話,那她就不配當老項家的女兒。

  項爸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他并沒有像貸朗一樣吃驚,他了解項陽,他知道項陽去了哪里。

  老大找過了房前屋后的所有地方,但是都不見項陽的蹤影。最后他想到了一個地方——后山!于是他風(fēng)馳電掣般的向后山奔去了。

  當老大爬上后山時,映入眼簾的的是漫山遍野飛舞著的蒲公英,秋天的蒲公英已經(jīng)開凋零,那些飛舞著的蒲公英也像是告別秋天的最后一撥。如果不是因為在找項陽,這絕對是一個絕美的意境,可以讓人好好來欣賞一番的絕美意境,但現(xiàn)在,這幅如詩的畫卷沒有讓老大分心,他喊著項陽的名字,穿梭在蒲公英的叢林里……

  老大圍著這片蒲公英轉(zhuǎn)了幾圈,失望的他氣喘吁吁地躺倒在蒲公英叢里,看著天空中的朵朵白云,他閉上了雙眼,心里在祈禱著:趕快讓項陽出現(xiàn)在我眼前吧!

  他在心里默念了10個數(shù),當他睜開雙眼時簡直不敢相信,一張那樣熟悉的臉真的出現(xiàn)在他眼前。他馬上起身要確定個真假,一看真是項陽,他開心的一把將項陽擁入懷中,高興地說:“真是太神奇了!”他把項陽從懷里拉開,看著項陽,興奮的說道:“你知道我剛才在祈禱什么嗎?真是太神奇了?!比缓笏职秧楆枖埲肓藨牙?。

  受寵若驚的項陽顯然是被老大的激動和擁抱給HOLD住了,她像只溫順的小貓依戀在主人的懷里,她有點害怕這突如其來的擁抱,但是老大的懷抱里有一股暖流,讓她覺得真的好溫暖,溫暖的讓她都不想推開……老大緊緊地抱著項陽,他似乎已經(jīng)忘了,他們之間還沒有到這種地步。

  項陽用力的把老大推開,“你干什么!”

  從夢想中回到現(xiàn)實里的老大,突然有些惶惑,他看著身邊的項陽,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赧然,他撓了撓頭,傻笑著說道:“我……我來找你!你爸喊你回家吃飯?!?p>  風(fēng)吹起的蒲公英,縈繞在他們周圍,在他們倆對視的那一瞬間,項陽的臉剎那間緋紅,可是她不想讓老大發(fā)現(xiàn),于是她快速的站了起來,背對著老大,故作鎮(zhèn)定的問道:“我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老天也站了起來,他又撓了撓頭,看著周圍,拍了拍沾在自己衣服上的那些草屑,“我猜的?!?p>  項陽驚訝的回頭看著老大,老大知道項陽在等著他的解釋,他繼續(xù)說道:“昨天我說來這座山上看看,你當時的反應(yīng)太反常了,我想……項爸項媽都跟我講了你以前的事情,所以……我就來這里找你了。”

  項陽頓時覺得有些難堪,因為那是她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如果不是自己開口,她覺得別人沒有權(quán)力知道。

  “你打探我的隱私?”項陽突然間變得有些憤怒,老大趕緊擺著雙手解釋道:“不不不,是項爸項媽告訴我的,我真的沒有……”項陽盯著他,把他看得很不自在,老大的聲音降了下來,“我真的沒有打探別人隱私的愛好?!崩洗笠桓睙o辜的模樣。

  項陽半信半疑,可是現(xiàn)在追究這些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罷了,既然他都已經(jīng)知道了,那她也沒有必要在不依不饒了。項陽嘆了一口氣,看著這片蒲公英,她曾經(jīng)眷戀和深受過的人,都會像這片秋天的蒲公英一樣,隨風(fēng)消逝。

  “不怪你,誰都不怪?!表楆柨粗降倪h處,緩緩地說道,之后她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項陽和老大一起回到家,父母看到他們倆是一起回來的,臉上都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女兒呀,剛才你的手機響了?!备赣H對項陽說道,然后又對貸朗使了個眼色,還對貸朗豎起了大拇指。貸朗頓時明白了項爸的意思,他不好意思的又撓了撓頭。

  “哦,我知道了!”項陽走進房間拿起手機一看,是一條短信,原來是小丫也回老家來了。項陽感到一陣意外,但她來不及多想,就給小丫回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后,只聽到小丫在哭泣,項陽著急的問小丫到底出了什么事,小丫在抽泣中告訴她,自己的父親去世了,她是趕回來參加葬禮的……小丫在電話那頭哭的很傷心,項陽跟家里說了下這個情況后就和老大匆匆地往小丫的家里趕了。

  這就如同晴天霹靂,一路上項陽都非常的傷心難過,噩耗來的如此突然,她的眼淚開始止不住如泉水般往下流。老大在一邊安慰著她,他的雙手緊緊的握著項陽那冰涼的手,他看到臉色煞白的項陽,擔(dān)心不已。

  終于,他們到了小丫的家里,只見披麻戴孝的小丫跪在靈堂前,哭得幾近昏厥,還有古姨……項陽觸情生情、生淚,她一邊安慰著小丫和古姨,一邊強忍著自己身體的不適,看著小丫的父親那掛在墻上的遺照,她也心如刀絞。小丫的父親一生清苦,都還沒有好好的享福,就這樣撒手人寰了……

  悲慟中的小丫沒有注意到站在項陽身邊的老大,她父親的實然離世給小丫帶來沉重的打擊,小丫以為他們家的好日子就要開始了,可是,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這種痛苦,她怎么承受。

  葬禮結(jié)束后,小丫就把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房間里,她沒有進食,不想見人。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項陽本想留下來陪著小丫的,但是她的臉色異常的難看,那種慘白又出現(xiàn)了,項陽知道,她該上醫(yī)院一趟了。

  老大見項陽如此虛弱,便堅持讓項陽回家去休息休息,他不知道項陽有病,他只是簡單的認為,項陽也是因為小丫的父親的離世而悲痛傷身,為了不讓項陽擔(dān)心,他說自己可以代替項陽來陪陪小丫。

  項陽最終答應(yīng)了老大,自己一個人回家里去了,留下老大,代替自己好好的陪陪剛失去親人的小丫,項陽回到家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醫(yī)院。

  過了兩天,項陽的身體好了許多,她牽掛著小丫和古姨,便又到小丫的家里來看望他們了,可是每次她一到小丫的家里,坐不上半個小時,小丫就找理由讓她回去好好的休息了,說這里有老大在,不必再為她操心。

  項陽點頭答應(yīng),因為她的身體也實在是不允許她過度的勞累,見小丫和古姨的狀態(tài)好了許多,她也就放心了許多。這兩天有老大的陪伴,小丫的情緒恢復(fù)的很快,也許是因為老大的出現(xiàn),給了小丫希望,這些天老大對小丫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小丫產(chǎn)生了錯覺,她覺得老大是上天賜給她的。

  小丫很清楚,老大愛著的人是項陽,可是,這些天老大對她的關(guān)懷讓小丫覺得他們之間還是有可能的。所以,她開始找各種理由排斥著項陽,拘留著老大,她希望老大留在自己的身邊。

  “我該回去了?!崩洗蠛托⊙菊驹陂T前,老大很坦誠的說道,他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才對小丫說這句話的,這些天,小丫也恢復(fù)的差不多了,他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再留在小丫的家里。

  “回哪?項陽的家里?”小丫突然間感覺一陣失落,她覺得自己又快要失去老大了,她有些著急的問道?!皩Γ 崩洗蠛軋詻Q的說道。

  小丫傷心極了,因為老大還是想著離開她,還是想著回到項陽的身邊去,“這些日子,你對我的……”

  “小丫,我希望你不要誤會,任何一個你的朋友都會這么做的。”老大打斷了小丫的話。

  “再住一天行嗎?”小丫近似哀求,眼睛里閃著淚花,她虔誠地看著老大,希望老大答應(yīng)她這個請求。老大不忍在剛失去親人的小丫面前表現(xiàn)的太冷漠,于是答應(yīng)了,“好,我明天再離開?!?p>  小丫開心的笑了起來,她拉著老大的手,往屋里走,老大卻盡力地讓自己和小丫保持著距離。在古姨面前,小丫總是跟老大做著一些會讓人誤會他們之間關(guān)系的親昵動作,可是每次老大都很機警的避開了,這就讓小丫開始怨恨起了項陽,她覺得,都是因為項陽的存在,所以老大才會連正眼都不瞧她一下,更可恨的是,她比項陽美麗,現(xiàn)在至少也比項陽富有,比項陽有前途,可是老大的心里只有項陽,她嫉妒項陽。

  她不想錯過老大這樣的男人,小丫覺得老大是屬于自己的,于是,她正在醞釀著一場爭奪老大的戲,不管這樣的開始是不是殘酷而悲慘的,她都要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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