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瓊默默地跟在許茹和都市天師的后面,對于都市天師看過那胡亂涂邪地圖便能記住的能力,聶小瓊的腦中閃過一絲的懷疑,可許茹卻羨慕似地看著都市天師說道:“天師,你果真是很歷害呢,看一眼就能把這地形記下來,比驢頭愛大山強多了!”。聽了許茹的話,又親眼見都市天師帶路不象愛大山那樣,手中拿著地圖,還是副琢磨不定的樣子,讓聶小瓊覺得自己似乎不應(yīng)該胡亂懷疑同自己一組的隊友。
幸好此時都市天師一副籌措滿志的樣子說道:“那是自然的,我是天師嘛,這點小事情還是難不倒我的!我的真本事,你們還沒有看見呢!”都市天師說著,露出了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嗯,這一次有你同行,還真是驢頭和我們的福氣!”許茹有些滿意地說道。
說完,許茹似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說道:“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王彪這個人很不錯的!人是老板,長相也還說得過去的,可就是讓那個狐貍精給迷住了!他一定會吃虧上當?shù)?!”,都市天師癟了癟嘴,有些怪模怪樣地說道:“你是不是看他背你過河就說他好啦?”。
許茹說道:“本來就是嘛,我得找機會提醒王彪一下,若男,你可得幫我哦!”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聶小瓊一眼,聽了許茹的話,聶小瓊想起先前在車上的話,許茹此話是在提醒她,會幫她照著,頓時漲紅了臉,都市天師象是沒有看懂兩人之間的秘密似的,說道:“許茹,你吃飽了飯沒事干吧!有那閉功夫,也不幫我上點心,也讓那一見鐘情見了我也象見王彪似的,那我也算沒有白認識你一場!”。
許茹馬上臉一急,說道:“你千萬打住了,你一沒錢,二沒有權(quán),長相又-----”許茹后面的話,似乎有些不忍心說出口來,緩了緩,又有些認定地說道:“就憑前兩條,她會看上你?做你的大頭夢!”。
都市天師聽了許茹的話,有一些泄氣,但又不愿意被許茹看癟了,立馬說道:“許茹,你把她說成這樣,她又沒有看上你老公,你那么緊張干什么?”都市天師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我哪里是緊張她嘛,我是替王彪不值!”許茹說道。
“值不值的,得看人家王彪本人,人家一個老板,肯陪一見鐘情來爬山,怎么說會不值呢?是你自己眼窩兒淺!”都市天師嘻笑著說道。
許茹被都市天師咯得一句話也講不出來,也不知道是要生氣還是擔心,悶悶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走了不多會兒,便到了山頂,許茹看到都市天師停了下來,揉了揉眼睛,東張西望地打量了四周一翻,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拉了一把身邊跟自己一起汗流滿面的聶小瓊,喘著粗氣說道:“天師,到山頂了,坐下來閑一會兒,等等他們吧!”。
可都市天師似沒有聽到一般,還在東張西望打量著,許茹不再理會都市天師的反映,一屁股坐了下來,半響,就聽到都市天師聲音有些顫抖的,面部有些扭曲地指著遠處天空叫道:“你們看!那是什么?”。
許茹和聶小瓊看著都市天師這個樣子,心里一驚,都有些著慌,不由得站了起來,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都驚得張大了嘴巴,愛大山他們四人頭頂上有一群黑黑的東西,黑得讓四個人象被罩在一片烏云下面,愛大山正一只手拿著傘在空中揮舞著,另一只手捂住劉亞的頭,王彪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只手用牛角尖刀揮舞著,一只手捂住錢琳琳的頭,四個人正狼狽地朝著許茹他們?nèi)怂诘姆较蚺軄怼?p> “那是什么東西?”許茹聲音有些發(fā)顫地問道。
“好象是一群有生命的東西!”都市天師答道。
“是一群黑色的鳥!”聶小瓊冷不丁地說了一聲道。
“黑鳥?”許茹有些納悶地問道。
聶小瓊的回答,顯然讓許茹和都市天師都有些意外,這一路上,沒有聽到聶小瓊說話,此時,卻冷不丁地說了一句,有些奇怪聶小瓊跟她們一直在一起,隔那么遠,聶小瓊怎么會知道是那是一群黑鳥呢?“難道鳥也會攻擊人類?”都市天師嘴里喃喃地念道。
“它們想干什么?”許茹問道。
“笨!”都市天師此時又從嘴里吐出了一個字,“你沒有看見他們正在被追趕嗎?”都市又說道,此時,不遠處的黑鳥正迅速地朝這邊追趕了過來,發(fā)出了一陣陣怪異的叫聲:“死了,死了!”許茹聽了一臉地不自在,緊了緊鼻子,有些驚慌地問道:“天師,這,這,是什么鳥?”。
都市天師沒有回答許茹的問話,而是睜開了他隨時瞇著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天空看了半響之后,語調(diào)有些驚恐地說道:“好象是鸤鳩!”,頓了頓,他又說道:“他們會把這東西朝我們這方向幾引來的!”。
聶小瓊聽了都市天師的話,腦子里一陣陣地搜索,嘴里喃喃地念了一句:“鸤鳩!”,實在不知道這是個什么鳥?
“什么是鸤鳩?”許茹驚乍乍地一臉迷惑地問道。
都市天師此時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根本沒有時間來解釋,象是遇到一個可怕生物似,只簡單地說了兩字:“快跑!”。
許茹看都市天師這驚慌的神色,雖然沒有徹底弄明白都市天師的話,但看天師的表情,也知道決不是什么好東西?看見都市天師不要命往山腳下跑去,想也沒想,看著都市天師跑的方向追趕了去,聶小瓊猶豫著,往前看,是許茹他們跑的方向,往后是黑鳥襲擊愛大山他們的方向,聶小瓊現(xiàn)在不知道是應(yīng)該朝前還是留下來,隱隱地覺得扔下愛大山他們,朝許茹他們追趕去,似乎有些不妥,就在聶小瓊愣神的功夫,一只黑鳥已經(jīng)朝她追趕了過來。
聶小瓊不敢在再愣神,意識到跟這黑鳥的戰(zhàn)爭即將來臨了,象是傳承了人類自古以來就有防御危險的本能,眼角的余光掃了一下掛在雙肩包上的黑傘,伸手極快地從上面取出了下來,傘是黑色的,不帶一絲花紋,看起來很舊,這傘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的人用了,似乎早就淘汰了,這傘是聶小瓊母親的,由于上一個星期下雨,老人家來了以后,就忘記了帶走,來的時候,聶小瓊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帶了這把傘,用現(xiàn)在的話來說,拿著丟人,擺在占地方。
可這把傘頂卻是不銹鋼做的,尖尖的,雖然有些老式,但很結(jié)實,不象許茹他們帶的傘是折疊,輕巧、漂亮,但不中用,包括愛大山現(xiàn)在手中舞弄著的那把傘,都是現(xiàn)在時尚的折疊式暗花傘。
就在這黑鳥要達到聶小瓊頭頂上方的時候,聶小瓊沒有思索,趕緊撐開了傘,想要阻擋一陣子,可那只黑鳥很詭異地停在傘尖的邊緣上不動了,一動不動的,聶小瓊本能地抖了兩聲,想把它晃下來,可那黑鳥象貼附傘頂上面一樣,絲毫不想動了,聶小瓊有些奇怪這黑鳥到底想做什么?難道是一只鳥打不過她,要等著別的鳥一起上來襲擊?
王彪他們一行人跑到這里的時候,那些黑鳥就有一部分就移到聶小瓊的傘上了,傘柄在手中頓時變得沉甸甸的重,愛大山把劉亞來推到聶小瓊的傘下,揮舞著頭上已經(jīng)為數(shù)不多的黑鳥。
錢琳琳也來到了聶小瓊的傘下,暫時被傘護住了,兩個男人向空中揮舞了一陣,發(fā)現(xiàn)頭頂上的黑鳥倒是少了,可大部分都一層履一屋蓋在了傘面上,聶小瓊覺得手中的傘越來越重,額頭上也開始冒著汗,幾乎要撐不住了,嘴里干澀得叫不出一句話來,頭頂上黑漆漆的一片,滲得讓聶小瓊雙腳發(fā)軟,額頭不停地冒汗,手中的傘不由得開始往下沉,三人之間,劉亞的個子要高一些,頭幾乎要頂?shù)搅松w著傘面的布料。
劉亞驚叫了一聲,引得錢琳琳抬頭看到頭頂上的詭異的傘面的黑鳥不停地往下降,離自己的頭頂越來越近,傘內(nèi)已經(jīng)黑黑的一片了,一股股很濃惡心難聞的味道從傘外傳來,錢琳琳的瞳孔正在放大,她猛地尖叫起來。
幸好劉亞只此驚叫了一聲之后就停下來了,意識到聶小瓊已經(jīng)撐不住了,此時她反映極快地伸出手來幫聶小瓊撐住正在下劃的不銹剛的傘柄,猛地向上一抬,叫道:“快撐傘!”錢琳琳此時還在尖叫,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劉亞的話一般,劉亞又叫了兩聲錢琳琳的名字,可根本沒有用,錢琳琳盯著傘面的黑鳥象瘋了似的尖叫,到了最后,黑鳥幾乎全都蓋在傘面上了,錢琳琳刺耳的尖叫聲,讓劉亞和聶小瓊舉著傘的手有些抬不動了,傘又開始慢慢地往下滑落,兩人此時手慌腳慌的,額頭上不停下冒著汗,卻又找不到辦法來治止錢琳琳此時嘴里發(fā)出的尖叫聲!劉亞和聶小瓊在心里祈求有誰能找到治止錢琳琳瘋叫的辦法,來救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