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琰正色道:“齊一嵐,起來吧,說說有關(guān)你這兩年潛入白蓮教的事情。”
“回稟主子,白蓮教內(nèi)部幫派林立,屬下自兩年前便潛入白蓮教白陽教的青蓮門一直待到如今,初步了解一些白蓮教的簡單事務(wù),羅教青蓮門是白蓮教內(nèi)最干凈也是最難對付的一個門派,一年前一個林文爽的臺灣人被教主韓福任命到青蓮來,此人非同小可,在短短一年的時間內(nèi)將青蓮的人數(shù)增加到了萬人,之后整頓了原來的頹靡市井風(fēng)氣,逐漸將青蓮發(fā)展成了正規(guī)的隊伍?!?p> “好了,知道了,我現(xiàn)在想問你的是白蓮教中最近又沒有多了一個未滿月的男孩?”永琰問道。
“這個”齊一嵐仔細(xì)想了一下道:“青蓮中沒有,只是聽說羅教的邪仙道陽子再弄什么‘嬰童拯世’大會收集九月十六日出生的圣童,用童血來濟(jì)世救人,已經(jīng)有很多的孩子被抓了起來關(guān)在羅教的靈芝山地宮,這些孩子一滿月就會被放血祭祀圣靈?!?p> “靈芝山?”永琰急切的說道?!敖罩斜M快潛入其中,救出皇孫綿寧?!?p> 齊一嵐面色凝重的看了一下永琰道:“爺?shù)囊馑际腔蕦O也被擄走了?”
永琰頷首不語,面露焦灼之色。
盛和布坊,生意正好,柳阮帶著雪沁進(jìn)了布坊,里面的兩個婦人正在因為倭緞上的一條劃破的痕跡和一個小伙計吵個不停,雙方爭執(zhí)著引得眾多再不店買布的人都側(cè)目觀看。
一個衣著織錦盤花緞子的婦人說道:“伙計這樣上好的布料竟然有這樣的瑕疵,你們布店是怎么做生意的,快給我換一塊相同的花色?!?p> “兩位,不好意思,小店中這樣的花色是最后一塊了,要不給您退了?”伙計為難的說道。
“不要,就要同樣的?!币慌缘囊粋€刁蠻的小丫環(huán)說道,“我家小姐就看上了這一塊,要是沒有了就把你這兒的東西全砸了。”這句話一說出來,旁邊的雪沁不禁看向柳阮,柳阮也很無奈說道:“杭州知府家的千金,最喜歡我家布店的布料,可是那小姐卻是個難伺候的主,生的倒是花容月貌極其受知府老爺?shù)奶蹛郏拖碌囊桓叛诀咂抛右捕汲藙莺軝M,沒有辦法,士農(nóng)工商,商的地位最低,只能忍氣吞聲?!闭f著搖搖頭:“本想著明年考個舉人做做只是時運不齊命運多揣啊”
雪沁拉拉他的袖子說道:“兄長不要著急,時運馬上就到了。”說著走到那爭吵三人中間,拿起柜臺上的布料說道:“幾位不要著急,我有辦法?!?p> 然后看向柳阮,“后面可有相似的線團(tuán)?”
柳阮愣了一下道:“有,隨我來吧?!苯又叩搅撕竺娴募彊C(jī)室。里面縱橫擺放了很多的織機(jī)紡車,錯錯落落。還有一些年紀(jì)較青的小姑娘和一些織工。雪沁環(huán)顧一遭走到了一個角落中拾起一根小竹片子,掰斷。拿起一個鐵的刻刀,用力在細(xì)長的竹片子上劃出了一道痕跡,最后又打磨的光亮了。柳阮在一旁看得愣了連聲說道:“三弟,你這是要干什么?”
“織補(bǔ)這段破了的倭緞織錦啊?!闭f著朝柳阮笑笑,拿起一旁的織錦緞子和織錦線一下經(jīng)線一下緯線的織補(bǔ)起來,時候不多,雪沁將那條倭緞遞給了旁邊的柳阮,柳阮好似眼花了似的揉揉眼睛,驚訝的問道:“剛才那條劃痕呢?”
雪沁巧笑一下:“沒了?!?p> 柳阮隨即遞給了旁邊的伙計,伙計一看也是嘖嘖稱贊,飛快地拋了出去,但不一會又回來了,笑著說道:“兄臺真是好手藝,要不你就留在我們布莊吧,遇到這種事,沒有兄臺可真不行?!?p> 柳阮朝雪沁笑笑:“好啊,三弟沒想到你還會這個,你就留在布莊吧,我讓你當(dāng)監(jiān)工,月錢只多不少。”
雪沁嗔笑一下,連連道:“好,盛情難卻,就留在你的布坊了,只是監(jiān)工不敢當(dāng),你就當(dāng)我一個小工吧,沒事我給你跑跑腿?!?p> “也好,也好”柳阮愜意一笑“那酒坊三弟就不去了?”
“去啊,怎么能不去呢,我還沒有感受一下靈芝酒的甘醇呢”雪沁睜大眼睛說著。
“好,那為兄今夜就設(shè)宴款待三弟,就用靈芝酒。”
夜色滄瀾,柳府的院子中坐的石桌前坐了了幾個人,主座是一個年紀(jì)稍大的長者,說是長者也只有四五十歲,旁邊坐著的是一個少年正是柳阮,柳阮看著有些局促的雪沁連忙向一旁的長者引薦道:“叔父,這是我剛剛拜把的兄弟,從京師來是一個釀酒的好手,擅長釀花雕,女兒紅?!?p> 老者微微頷首,客氣地看向雪沁:“小兄弟,失敬了。”
“哪里?”雪沁連忙回道。
柳阮笑了一下連連和雪沁說道:“這是我叔父,是個商賈,以前也是開布莊的,現(xiàn)在改行做釀酒生意了,還請三弟多多幫忙照顧?!?p> 雪沁朝柳阮點一下頭,然后轉(zhuǎn)而問道:“叔父,不知您為何不做織布業(yè)了?”
“這個”柳老伯嘆息一聲“現(xiàn)在織布生意不好做啊,店面還可以若是單純開作坊收蠶絲,紡線,織補(bǔ)的話會很難堅持下去,尤其是今年朝廷的苛捐雜稅一撥又一撥,而且最近又弄起什么白蓮教。”
“白蓮教”這個詞在雪沁腦海中晃了一下接著問道:“這和白蓮教有什么關(guān)系?”
“有啊,大有關(guān)系”老伯的嗓子有些啞了,接著說道:“和我一起經(jīng)營布坊的那幾個老同行可是虧慘了,先是朝廷的一紙蠶稅加大了蠶絲的成本,又是白蓮教整蠱整段了蠶農(nóng)們的蠶王,現(xiàn)在啊,人心惶惶,聽說這次白蓮教弄大了,竟然控制蠶農(nóng)們將蠶絲交給織造府,而且還有控制麻農(nóng)們?!闭f著唏噓不已,暗自感嘆自己已經(jīng)脫離了織布這行苦業(yè),相反柳阮卻嘆了口氣,道:“是啊?!?p> 雪沁聽到蠶王不禁問道:“蠶王,是不是優(yōu)良的蠶種?”
“是啊”柳阮看著雪沁說道:“是這一片蠶農(nóng)們的命根子,可真虧著幫白蓮教的人想的出來。真是不給別人活路?!?p> 親們,動動金手指,給梭子撒幾張票票,滄不勝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