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接到的一個電話,讓王德厚心里豁然開朗。那個電話是飄飄打來的,她說自己和林墨正在景區(qū)看盈兒的表演,一會兒隨盈兒一起回去。
“太好了”,王德厚心里這樣想著。他正愁自己勢單力薄難以對付劉晃和齊曉月這樣的狼與狽類呢。
這個齊曉月雖然品質(zhì)惡劣,但卻做得一手好菜,而且干起活兒來也利落有速。王德厚的母親根本插不上手,只能幫齊曉月洗洗菜、切切肉、打開煤氣。
“哎呦!你真是個能干的好姑娘。我要是有你這么個閨女就好了,我就有福氣嘍!”
王德厚的母親一邊洗著菜,一邊夸贊齊曉月。齊曉月心里美滋滋的,樂的眉毛都綻開了。
“阿姨,如果你愿意就把我當(dāng)成你的閨女吧?!?p> 齊曉月笑著說。
“嗯,好好好,太好了。我就喜歡閨女,唉!可惜我只生了三個兒子?!?p> 老人家嘆口氣說。
“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媽,我就是你的……”
“咳、咳,齊曉月,說什么呢?”
王德厚干咳了兩聲走進了廚房。
“呵呵,我正在和咱媽說話呢,咱媽說她很喜歡我?!?p> 齊曉月一邊拿著鍋鏟翻炒著鍋里的菜,一邊回頭看了一眼王德厚,露出一種得意卻又很不自然的笑容。
“哈哈,咱媽?喂喂,齊曉月,你真把自己當(dāng)成我媽的兒媳婦了?這么說你今天就不用回去了唄?等著,我馬上去通知余總一聲。”
王德厚又開啟了他一貫的幽默,笑著說。
“呵呵,真的?你不打算讓我回去了嗎?太好了,不用你去,我自己去和余總告別,他很豁達的?!?p> “哈哈,齊曉月,我真服了你了。你為了所謂的“成功捷徑”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呀!”
“呵呵,這叫策略,智者的策略?!?p> 齊曉月走到王德厚身邊壓低聲音說。
“智者?你?哈哈……智慧美貌的女神,我現(xiàn)在有一件事情要向你匯報一下?!?p> 王德厚大笑一陣之后,躬身作揖裝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說。
“呵呵,什么事?如實匯報上來。”
齊曉月也裝出一副嚴(yán)肅的樣子。
“是。今天家里要來兩位客人,請你多準(zhǔn)備三人份的飯菜。”
“兩個客人為什么要準(zhǔn)備三個人的飯菜?”
齊曉月有些疑惑。
“因為盈兒也要回來,她是主人不能算客?!?p> “哦,原來是這樣?。≌?,我想和盈兒談一些事情呢?!?p> 齊曉月心里一直想著如何得到一些意外之財,本來她和劉晃一直看好王德厚,但王德厚又對錢盈兒言聽計從,他們的關(guān)系太緊密了。想要成功利用他們其中一個必須讓他們之間產(chǎn)生裂痕。
“是的,準(zhǔn)備吧齊大美女,有勞你了?!?p> “不客氣,既然你媽都變成“咱媽”了,就是一家人了,呵呵?!?p> “對對,一家人。媽,恭喜你多了個編外兒媳婦,也恭喜我自己艷福多多,哈哈……”
“傻兒子,你可別胡說?。屩皇窍胝J曉月做干閨女。”
王德厚的母親在一旁插了一句,王德厚不再說什么了,沖齊曉月做了個怪異的鬼臉就悄悄退了出去。廚房里,齊曉月依舊和她剛認的這個干媽,有說有笑的忙碌著。
王德厚嘴里哼著調(diào)調(diào)兒滿天飛的歌曲回到了正房屋里,看到父親正和劉晃聊得十分開心,心里不覺有一絲傷感。
“唉!看來老人家才是最單純的?!?p> 他不禁哀嘆了一句。
“什么?你什么意思?”
劉晃轉(zhuǎn)過頭問王德厚。
“哈哈,沒什么意思,只是有時很佩服余總您的口才和智慧?!?p> 王德厚話語里有些暗諷的意思,但劉晃卻似乎不以為然,他聽后居然以笑回之。
看來,貪婪之人必須先把臉皮拋出去,的確是種“真理”。王德厚唯一的期待是等飄飄的到來,雖然不知道飄飄的真實身份,但在他眼里飄飄是個聰明且足智多謀的女孩兒,有她在一定可以收拾一下這兩個假意示好的偽善之人。
時間在劉晃的花言巧語中很快過去了,臨近中午終于傳來了飄飄悅耳響亮的笑聲。
“哎呦!美女們回來了?!?p> 王德厚聞訊急忙跑出去迎接,飄飄今天一身黑色長裙黑色平跟高筒靴,一條馬尾辮長長的垂在腦后。炯炯的大眼睛里折射出一種豪放和善良,今天不再是仙風(fēng)道骨,儼然就是古代的俠女風(fēng)范。
今天的林墨看上去氣色很好,身體已完全恢復(fù)。一身時尚的休閑裝配以款式炫酷的運動鞋,前衛(wèi)的棕色短發(fā),英氣十足的臉上透著智慧,完全看不出半點古代書生的影子了。
緊隨他們身后的錢盈兒,一進門便鉆進了廚房。
王德厚十分熱情地把他們請進屋里,王德厚的父親是認識飄飄的,對這個美麗善良的姑娘老人家心里充滿了感激。
“孩子,你真是個好姑娘,謝謝你救了我的兒子?!?p> 老人十分真誠的向飄飄致謝。
“老人家不必客氣,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何況我們都是好朋友?!?p> 飄飄甜甜的笑了一下說。
劉晃這個無恥之徒此時眼睛瞪得溜圓,直勾勾的盯著飄飄細細的打量著,嘴角含著貪婪淫溺的笑。一旁的林墨看到了劉晃可惡丑陋的嘴臉,怒氣悄然升起眼里透出一種隱隱的恨意。
他與劉晃本來就有千年的恩怨,千年之前他們便是情敵的關(guān)系。
“喂!余總,余總。”
王德厚連喊兩聲,劉晃才突然清醒,目光終于從飄飄身上移開。
“哦,哦。這位小姐有些陌生啊?呵呵!”
劉晃有些愣愣的問。
“喂,請放尊重一些好不好?‘小姐’這個詞我不愛聽?!?p> 飄飄有些生氣的看著劉晃說。
其實,她對劉晃是了解的盡管只是初次見面,但對于劉晃的種種劣跡她早就從錢盈兒那里聽說了。
“哦,對不起,對不起。我的口誤,失禮了,失禮了。”
劉晃急忙站起身躬身致歉。
飄飄用眼角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飄飄,盈兒和我的好朋友?!?p> 王德厚給劉晃介紹說。
“飄飄,這個名字真好聽。美麗、大氣、飄然若仙懾人魂魄呀!”
劉晃色瞇瞇的盯著飄飄,語無倫次地說。
林墨干咳了兩聲,盯著劉晃那張猥瑣的臉。
“哦,這位是林……”
“林墨?!?p> 劉晃搶著回答道,視線卻沒有轉(zhuǎn)移,依然停留在飄飄身上。
“哦,你們認識啊?”
王德厚驚奇地問。
“當(dāng)然認識,對于他我太了解了?!?p> 林墨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語氣里充滿憤恨和厭惡。
“是,是,我們……我們是有過幾面之緣?!?p> 劉晃突然驚醒過來,急忙收回好色的目光。他最怕林墨此時當(dāng)眾揭穿自己的身份,所以心情緊張起來。
“哦,這么巧啊?看來,還是我們的地球太小了,難怪都說是‘地球村’呢!呵呵!”
王德厚感慨地說。
“是啊,的確很小。有些令人厭惡作嘔的東西,總是會不時地出現(xiàn),甩都甩不掉?!?p> 飄飄斜視了一眼劉晃暗諷道。
“哈哈,美女夸贊人的方式很特別,很好?!?p> “哈哈,有些人呀,臉皮簡直堪比城墻?!?p> 面對劉晃這種厚顏無恥之徒,飄飄無奈的搖搖頭笑著說。
“美女你真……”
“誰在喊我呢?哈哈哈哈,我來了,香氣四溢的菜也來嘍……”
齊曉月尖尖利利的怪異笑聲打斷了劉晃的話,她端著剛剛做好的菜走進房間。
錢盈兒這個臨時的家沒有專門的飯廳可以就餐,這個房間里有一張房東用了二十幾年的大圓餐桌,好在是純木制的,并沒有太大磨損依然可以用。
飯菜做得好恐怕是齊曉月為數(shù)不多的優(yōu)點,很快她就做好了足足十幾個菜,錢盈兒幫著她一一端了上來。
大家依長幼次序按位置落座,王德厚的父母居中而坐,面沖門口的方向,年輕人是晚輩自然分別坐在左右。
席間,劉晃的話題不斷地往古董生意方面靠攏,一直表明要與王德厚合作之意。飄飄有些不解其意,坐在她旁邊的錢盈兒見狀,急忙找借口拉飄飄出去。
錢盈兒把自己的古裝被調(diào)包的事,以及劉晃和齊曉月的陰謀一一告訴了飄飄。
“哦,難怪呀!難怪這兩個貪婪狡詐之徒會突然這么熱情?!?p> 飄飄恍然大悟,驚訝的說。
“是啊!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他們認定了我有古董,是不肯輕易放棄的?!?p> 錢盈兒有些擔(dān)心地說。
“那他們?yōu)楹尾恢苯诱夷?,而是要死纏著王德厚呢?”
“我也不明白,不知道這個“余淮水”又憋的什么壞水兒?”
“讓我想想啊,咱們不如這么辦……”
飄飄思索了片刻,在錢盈兒耳邊悄悄說出了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