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看太陽升起的地方?!?p> 小不點吵鬧著要去追太陽,云中子無奈,想了想,最近也沒有什么要事,修行耽擱幾天也沒什么,而且?guī)е〔稽c去瀛洲也算是一種修行,最后云中子打出一道靈符,轉瞬間便飛向了遠方。
“哇,那是什么妖怪?好威武啊?!?p> 突然,遠處的海面上,一條蛟龍越海而出,浪濤擊天,蛟龍搖頭擺尾,神武不凡。
云中子呵呵一笑,問道,“大哥哥將它收服,給你當坐騎如何?”
女娃頓時睜大了雙眼,非常興奮,“真的嗎?好啊好啊,大哥哥快將它收服,給我當坐騎,我要騎著它去追太陽?!?p> 以云中子如今的修為,收服一頭蛟龍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根本就不費一絲力氣,云中子就將這頭頗為不凡的蛟龍降服。
浩瀚無邊的湛藍大海,一道道波浪不斷涌來,瑤瑤望去,卻是與天連成一片,正所謂:霧鎖山頭山鎖霧,天連水尾水連天,真是海天一線。
晴空萬里,碧海如湖,原本平靜的大海上,地平線上卻突然出現(xiàn)一道道齊天巨浪,巨浪攜帶著滔天的威勢而來,“轟隆隆”之聲響遍整個大海,海中的無數(shù)生靈見之無不驚慌逃命。
海底龍宮,如此大的動靜,自然早已驚動了東海龍王,龍王敖廣大怒,自從三族大戰(zhàn),三敗俱傷之后,他敖廣便占據(jù)東海稱王稱霸,一時倒也逍遙自在,東海之內(nèi)無人敢招惹他龍族。
可自從通天教主搬至金鰲島后,他敖廣的好日子就到頭了,這些年來,東海內(nèi)有不少生靈拜入截教,而截教弟子更是大勢在東海嬉鬧,玩弄,東海海底的許多珍貴材料俱是被截教弟子收刮殆盡。
平時弄出一些小動靜,他東海龍王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當沒看見,可如今居然弄出如此大的動靜,他自然不好再坐視不理。
敖廣攜帶蝦兵蝦將瞬間出現(xiàn)在海上,望著正拍擊過來的滔天巨浪,敖廣眉頭一皺,“來人修為不低啊,在截教中也算是數(shù)得上的高手了?!?p> 另一邊,巨浪后方,一條蛟龍正賣力的擺動著身子,將無數(shù)的海水擊上高空,而在蛟龍身上此刻正站著一道人,正是云中子,至于女娃,則是被一道清光罩住,飄在半空中,在巨浪中左右飛舞,嬉鬧,玩得不亦樂乎。
望著歡喜的女娃,云中子的心思卻飛到了遠處,暗道,“如若我沒穿越過來,是否結婚生子?也有如此一個可愛的女兒呢?”
云中子微微出神,臉上出現(xiàn)緬懷,思念的神色,身上道法一散,任憑海水低落在他的身上,即便如此,他也依然平穩(wěn)的站在蛟龍之上。
“大哥哥,前面好多人呀?!本驮谶@時,女娃突然叫道。
云中子回過神來,緊了緊拳頭,腳下微微一用力,頓時讓蛟龍停了下來,同時身上道法一現(xiàn),身上的海水瞬間被蒸發(fā)干凈。
廣臉色正黑,因為巨浪離他們越來越近,卻依舊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正要發(fā)作,突然聽見一聲女童的聲音,便又忍住,緊接著便見那巨浪落了下來。
巨浪落下,敖廣抬眼望去,卻見一青年道人與一小女孩齊齊站在一條蛟龍之上,也正向這邊望來。
敖廣一驚,他身為東海龍王,而云中子的威名更是傳遍整個洪荒,而且他和云中子也算是鄰居了,如何不識?
一見云中子,敖廣立即道,“原來是云中子道友,本龍王卻是沒有想到云中子道友居然有此雅興?!?p> 敖廣納悶,云中子一向都比較神秘,整個洪荒眾人都是知道的,卻沒有想到如今如一個孩童般和一個小女孩在海上如此嬉鬧,讓其大為不解。
云中子打個哈哈,仔細打量了一番敖廣,心下吃驚,道,“原來是東海龍王,貧道一時興起,沒想到驚動了龍王,卻是貧道的不是,實屬不該啊,還望龍王諒解啊?!?p> 敖廣吃驚,據(jù)他所知,云中子可是一個狠厲的角色,連鯤鵬這等準圣都拿其沒有辦法,卻沒想到居然如此好說話,道,“道友說笑了,不知道友前往何處?”
敖廣可不相信云中子僅僅是一時興起,這說出去,沒人會相信。
可讓敖廣失望的是,云中子的確是一時興起,云中子道,“貧道今日無事,帶小丫頭出來游東海?!?p> 女娃卻氣鼓鼓的,正眼都不瞧一眼龍王,側著身子,拉著云中子的袖子轉首它顧。
隨后敖廣與云中子隨意的扯了幾句便帶著蝦兵蝦將離去了。
而云中子望著敖廣離去的背影,心中卻是一亮。
“小丫頭,怎么?小小年紀就開始記仇了?”云中子自然知道女娃為何如此態(tài)度對敖廣,定然是因為龍王三太子敖丙的緣由。
女娃吐吐舌頭,擺個鬼臉,然后催促著蛟龍道,“小蛟龍,快游啊?!?p> 蛟龍郁悶,明明早已一大把年紀了,卻沒有想到被女娃稱為小蛟龍,不過它也無可奈何,只得向遠處游去。
當然,此后,云中子再沒有讓蛟龍如之前那般作為,只讓其一路向目的地游去。
蛟龍本就脫胎于龍,水性極好,在海中的速度可謂極速,怎耐蛟龍修為太低,花費數(shù)日光景,方才趕至瀛洲小島。
瀛洲早已不是之前那般生靈絕跡的模樣,經(jīng)過這數(shù)百年的恢復,瀛洲也出現(xiàn)不少生靈。
瀛洲上最獨特的無疑就是那顆扶桑樹,扶桑樹聳天之資,十只枝條如十條藤蔓,直直的插入天穹。
云中子驚嘆,扶桑樹可以說是云中子見過的第二大的樹木,至于第一,毫無疑問,就是那顆他從其樹根底部得到兩件寶物的巨樹。
“哇,大哥哥,這顆樹叫什么名字啊,好大啊,它是從天上落下來的嗎?”女娃吃驚的瞪大了雙目,抬著小腦袋,仰望著樹頂。
云中子聞言微微一愣,道,“它叫扶桑,應該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吧,你看,那樹頂處不是太陽嗎?”
“是啊,嘻嘻,我終于到了太陽的初升地了,歐耶。”小家伙很是高興。
“咻?!毙〔稽c展開身形,躍上一根枝條,直接躺在上面,玩耍起來。
“小家伙,現(xiàn)在太陽也見到了,我們該回去了。”
“嗯,我再玩一小會兒,呀,大哥哥,這里有一根漂亮的羽毛。”
小不點手中拿著一根金烏的羽毛,云中子見此將其拿至手中,略微感應,發(fā)現(xiàn)其中居然還有金烏的真血,瞬間打出法決,將其中的真血煉化而出,然后收了起來。
最后,小不點在瀛洲上玩膩了,就跟隨著云中子回到了五行島上。
小不點在五行島很受歡迎,所有人都很喜愛這個小女孩,特別是三宵與華胥氏(伏羲將其母托付給云中子照顧)。
女娃出事,神農(nóng)有感,而在部落中有一些老族人精通推演之術,算出女娃出事之地在東海之境。
神農(nóng)急急忙忙的飛向了東海,到了之后卻沒有見到心頭掛念的女娃,而是見到了一只小鳥,口中呼喚著“精衛(wèi)”,小鳥執(zhí)著的鉗來石塊,樹枝等,誓要填平東海。
神農(nóng)見狀大悲,痛呼曰:“精衛(wèi)鳴兮,天地動容!山木翠兮,人為魚蟲!嬌女不能言兮,父至悲痛!海何以不平兮,波濤洶涌!愿子孫后代兮,勿入海中!愿吾民族兮,永以大陸為榮!”
神農(nóng)因幼女溺海而亡,無法專事,顏容日漸憔悴,無論何人安慰,卻起不了任何作用,眾人皆是無比著急,卻也無可奈何。
這一日,神農(nóng)正呆坐房屋前,抬首仰望天際,看那初升的朝陽,似懷念女娃,頓時悲從心來,“女娃,為父對不起你啊?!?p> 神農(nóng)雙眼氣霧彌漫,痛徹心扉,不時以手捶胸,以此自懲。
遠處一些族人見狀無不嘆息,俱是搖頭,女娃活潑可愛,深受眾人喜愛,卻沒有想到落得如此下場,眾人皆為神農(nóng)痛心。
就在這時,遠空急速飛來一片云彩,族人見狀大為吃驚,微微跪拜,“拜見仙長?!?p> 彩云落下,顯出一道身影來,卻是虛道。
神農(nóng)收拾起低落的心情,急步上前拜道,“弟子拜見師尊?!?p> 虛道見神農(nóng)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點點頭,道,“為師此次前來是為告知你一件事,女娃命中有此一劫,等劫數(shù)滿了,自然脫身?!?p> 神農(nóng)化悲為喜,道,“師尊可知女娃何時劫滿?”
虛道言道,“此乃天機,不可泄露,不過對于女娃的安危,你卻是大可放心?!?p> 其實虛道也在納悶,他根本就不知道女娃此事,原本他正在首陽山修煉,卻接到一道靈符,正是云中子打出的那道靈符,讓其告訴神農(nóng)女娃之事。
神農(nóng)雖然依舊悲傷,可一想到女娃有脫困之時,便放心不少,“謝師尊告知此事。”
虛道點頭道,“嗯,女娃的事情不必擔心,你可將心思放在人族身上。”
“是,謹遵師尊教誨?!鄙褶r(nóng)躬身行禮。
神農(nóng)因女娃之事,荒廢了不少時日,恢復過來后,暗道一聲慚愧,隨后便一心專研煉丹之術。
虛道交給神農(nóng)的丹書卻是煉制一些尋常的丹藥,根本就不能與仙丹相比,不過即便如此,神農(nóng)也是花費了數(shù)年時間,方才有所得,神農(nóng)大喜,將自己學會的煉丹之術盡數(shù)教給了族人。
神農(nóng)修為不高,因此研習這些煉丹之術卻感覺很是吃力,而且他不僅要學習這些煉丹之術,還要將其改善,因為人族基本上都沒有修行,自然不能如修士那般來煉丹,如此又加大了難度。
最后,神農(nóng)花費了數(shù)十年時間,方才將整部丹書之上的煉丹之術盡數(shù)學會,然后將其改善,將改善后的煉丹方法,留給了族人,而經(jīng)過這些年的整理,他的《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也終于完成,神農(nóng)功成將身退。
于是神農(nóng)得到太上老君的符詔,說他功德已滿,讓他將人皇之位傳于他人,自己隨伏羲去火云洞清修。
于是神農(nóng)效仿伏羲,命人在人族之中尋找大賢,在茫茫人海中,神農(nóng)找到了一個德才兼?zhèn)涞拇筚t之才——軒轅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