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蛛苦笑道:“主人,我從在這個陰鬼道產(chǎn)生意識以來,加上這一次,總共也只見過兩次域門的開啟,如何能夠知道怎么破壞域門?”
“真的沒有辦法么?”李朝歌低聲沉吟,繼而道:“罷了,我也只是想想,倒也還沒有想不開去自討苦吃?!?p> 這個小插曲過后,李朝歌便回到了桃都之上。
他在床上盤坐著調(diào)息一陣,豐子喬就把肉送來,李朝歌向著豐子喬再三感謝,然后回到房中給鷹駝獸喂食。
這一日卻是陰天,在往日太陽升起時,一個個修士從院落中涌出,向著縱天珠停靠之所而去。
“朝歌,經(jīng)過前兩日的比斗,現(xiàn)在的五十強,差不多已確定二十人以上……就是不知這些提前晉級的,是不是至此就不再參與比斗了。”
在縱天珠中,華凌云說道。
“二十人……”李朝歌心中暗暗思忖,他不知道,這二十人里面,會不會有他。
華凌云接著道:“我就不知道,這二十人里面會不會有我,不過朝歌你,憑借昨日的火龍訣,定能夠提前晉級的?!?p> 李朝歌聞言卻是連連搖頭,“只要對我有了特別的防備之心,大家都有不錯的出身,加上各自師父贈送幾件臨時的法器,應(yīng)對我的火龍訣,還不是手到擒來!”
華凌云也是搖頭。
這時火刑枝已經(jīng)到了,二人一邊向著出口走去,華凌云道:“你當人人都像千宵派的于雄一般財大氣粗嗎?祭煉一件好的法器,需要花費極大的心神和不短的時間。像于雄這樣給弟子準備一堆法器的,那是極少極少的?!?p> “嘿嘿……”一聲冷笑,出現(xiàn)在二人的身旁。
“自己的師父無能,就不要說別人的師父罕見!”說話的,正是天青河,他看也不看面色難看的李朝歌華凌云一眼,當先走出了縱天珠。
“這個天青河,果然很囂張?!倍⒅烨嗪拥谋秤?,華凌云道。
“他有囂張的資本。”
出乎華凌云的意料,李朝歌說道。
“怎么,你幫他說話?他除了一身的法器,該有多少的真實本領(lǐng)?”
他們走出了縱天珠,李朝歌將華凌云向著一邊一個無人處拉去,低聲耳語了些什么。
“什么????”華凌云聞言,眼睛頓時睜大,然后低聲道:“那為何不告訴那些主持比斗的人?”
“你有證據(jù)嗎?”李朝歌道。
“我?guī)煾付紱]有去舉報,我們?nèi)チ?,定然也是沒有用處的。”
華凌云卻是搖搖頭,低聲道:“他既然是元靈之境的修士,那么肯定已經(jīng)結(jié)成嬰孩,現(xiàn)在肯定是使用秘法將嬰孩掩藏住了,只要發(fā)現(xiàn)嬰孩,那么豈不是真相大白了嗎?”
“你既然能夠想到的事情,我?guī)煾溉绾蜗氩坏??萬一無論你怎樣尋找,就是將他的整個人剖開,都沒有發(fā)現(xiàn)嬰孩,那么又該怎么辦?”
華凌云先是一怔,他想了想,忽然笑道:“嘿嘿,沒想到你個小屁孩,思考問題起來,比我還要周全一些呢!”
“哼,那是你自己沒有腦子?!?p> 二人正說著,比斗開始的第一日,宣布大會開始的那名青綠色道袍的男子飛了起來,佇立在了數(shù)十丈的高空中。
“各位……”
聚靈浮空崖上的萬余人,頓時安靜下來。
“經(jīng)過前兩日的比斗,我們已經(jīng)初步刪選了十人,可以直接晉級了……”
“十人?”華凌云有些驚訝。
“這十人分別是,天都寺的凈竹,昆侖的楊九晨,蒼冥劍派的柳林,盤燁宮的吳子瓊,千宵派的天青河……”
六男四女的名單,并沒有使得在場的眾人有太多的驚訝。
青綠道袍的人宣布完十人的名單,說道:“好了,從今日起,每日宣布十人名單,直到第五日,首輪比斗就算結(jié)束!”
那人說完,回到了浮空崖上。
很快,參與比斗的各個修士的腰間,一個個道符亮了起來。
北域一下子走了兩個高手,比斗的百余修士,都是覺得壓力小了不少,比斗起來,也是更加精神抖擻起來,李朝歌正是其中之一。
凈竹和天青河的離去,使得他在北域之中,眼界一下子就放寬了很多,大有舍我其誰的感慨。
比斗一天,李朝歌和華凌云皆以六場全勝的結(jié)果結(jié)束比斗,回到了火刑枝。
在回到火刑枝之前,李朝歌曾找到凈竹,問其是否還能夠看到他身上的那股沖天黑氣。
凈竹退后幾步,向著李朝歌的頭頂打量了一陣,道:“現(xiàn)在雖然只剩下五六十丈,但依舊是十分的明顯。”
見李朝歌露出微微失望的神色,凈竹一宣佛號:“阿彌陀佛——李施主不必介懷,等五十強比斗的時候,我去找我?guī)熥嬲f說,倘若他愿意出手相助,這黑氣自然是很容易就掩蓋下去?!?p> “反正施主你現(xiàn)在也沒有離開桃都山,暫時也不用著急?!?p> 李朝歌謝過了凈竹,乘坐縱天珠回到了火刑枝。
當李朝歌和華凌云一起下了縱天珠,正要向著居所走去,還沒有走出幾步,忽然一個人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請問,二位哪個是李朝歌?”
二人抬起頭,只看見一位身著淺灰色衣袍,目光矍鑠的老者,站立在他們面前。
“我便是,不知前輩是?……”
淺灰色道袍的老者道:“在下劉文佐,是從桃都樹頂而來。”
一聽到“桃都樹頂”幾個字,李朝歌和華凌云,對此人都是肅然起敬。
“你師父今日因為有事在身,沒有辦法回來,所以他就托我?guī)闵先?,說是有些事情,還要囑咐你一番?!?p> 李朝歌不疑有他,道:“既然如此,那么有勞劉前輩了?!?p> 劉文佐祭出一把漆黑的飛劍,笑道:“上來吧?!?p> 看到那把飛劍通體漆黑,沒有李朝歌所見過的幾把飛劍的那種仙劍寶劍的氣息,李朝歌愣了一下,然而他卻沒有多想。
他走了上去,對華凌云道:“如此,我們暫且別過吧!”
劉文佐手中印訣一陣變幻,便帶著李朝歌,沖天而起。
然而,向著上方飛出了不到百丈遠,李朝歌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劉文佐,竟然帶著他向桃都之外而去。
“前輩?”
李朝歌不由驚疑問道。
劉文佐笑道:“你師父今日有事,現(xiàn)在正在桃都山上,我們?nèi)ツ抢镎宜??!?p> 李朝歌剎那間明白,眼前的這個叫劉文佐的人,多半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神色不變,手底下印訣連連變幻,火龍訣脫手而出,向著劉文佐的胸口印去。
然而,從他袖口沖出的,只不過是一個蚯蚓大小的火龍而已。
“這,怎么可能?。俊?p> 劉文佐看著李朝歌驚愕的模樣,哈哈大笑。
“你這娃娃,心思竟然比一個大人都還深沉,幸好我早就封住了你的先天真元……哈哈哈……”
聞言,李朝歌頓時一陣無力。
他問道:“你是天山魔道的人?”
老者搖搖頭道:“不是,不過卻認得那里的幾位朋友而已。”
“你們不是想要圣陰龍石嗎?把東西拿走就好,為何還要把我這個累贅帶走?”
老者嘿嘿笑著,上下打量了李朝歌一眼,似乎在打量一件物品一般,笑道:“圣陰龍石自然要取,可你的價值也不小,自然也是要取的?!?p> 說話的這么一會兒功夫,老者已然出了巨大無比的桃都樹,向著北方而去。
李朝歌聽他說話有異,不知道自己的價值又在哪里。他心念電轉(zhuǎn),想著逃脫的法子。
正在此時,虛空中滾滾音波擴散而來——
“劉文佐,將我弟子還來!?。 ?p> 聲勢驚人的吼聲,震動整個山河。
“師父?。。俊崩畛桀D時驚喜道。
“嘿嘿!”
劉文佐干笑幾聲,將李朝歌隨手向著身邊的虛空一拋。
“哎,劉老頭,你不要抓不走我,就要殺人滅口哇!”李朝歌向著數(shù)千丈的下方墜去。
然而,他的叫聲還未完,面前的虛空頓時一變,眼前就化為了一個十分空曠的封閉空間。
“哎喲!——”
李朝歌重重跌落在地上。
辟宇期以上的強者,所開辟的虛空。
他已經(jīng)不是剛開始修道的那個懵懂幼童,很快就明白,這是到了哪里。
冠云復(fù)腳踏遁光,向著這邊飛速而來。
劉文佐看著冠云復(fù),冷笑道:“盤云閣閣主,果然各個都是名不虛傳?!?p> 冠云復(fù)先是看了劉文佐一眼,然后他的目光,向著下方的虛空某一處看去,那正是李朝歌的所在。
對于冠云復(fù)的目光,劉文佐不以為意,嘿嘿笑道:“聽說多聞道尊的弟弟正是閣下殺的,恐怕過幾日閣下就無暇顧及他了?!?p> 冠云復(fù)冷冷道:“在此之前,我不介意讓你哥哥,日后也沖我而來?!?p> 劉文佐嘿嘿笑道:“很不巧,在下沒有哥哥,所以一般,在下對于自身的性命,都是十分的著緊?!?p> 隨著劉文佐的聲音,他們二人的周圍,忽然出現(xiàn)一個個魔氣洶涌的妖魔。
冠云復(fù)看了身周的一群氣息強橫的敵人,手中向著虛空一探,取出了一把晶瑩的土黃色長劍。
在長劍出現(xiàn)的那一刻,土黃色劍芒暴漲,向著劉文佐直刺而來。幾乎在冠云復(fù)出手的同時,冠云復(fù)身旁的敵人也是紛紛向其出手。
劉文佐一擺衣袍,露出一個輕蔑笑容,向著虛空一側(cè)蕩去,與冠云復(f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看來我東土已經(jīng)低調(diào)太久了,竟使你們這些天山魔道中人忘記了當年我東土修士西征之威了?”
一個冷峻無比的聲音,突然在劉文佐身邊響起,使得正在暗自得意的劉文佐,頓時陷入了冰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