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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當(dāng)?shù)?/h2>

第一章 屢遭鄙視

佞臣當(dāng)?shù)?/a> 樓赫 3562 2011-02-07 20:52:04

    第一章屢遭鄙視

  “少爺,少爺……”

  睡夢中有人在叫著誰,迷迷糊糊之際,有人碰到我的肩膀,搖晃著我,是誰在吵醒我的好夢?我一抬腿就朝著那人踢去,卻沒有意料中的實感,只有虛無的空氣。

  咦?

  我終于徹底醒了過來,是了,我的小胳膊小腿很難蹬到人,早已經(jīng)不是二十好幾的軀殼。我揉揉惺忪的睡眼,原來是依依來叫我起床了。

  “昨天夜里相爺吩咐要叫小少爺起床,今天可是去南風(fēng)書院的日子啊?!币酪滥脕砦业囊路疑砩咸?,我暈暈乎乎讓她侍弄,這才想起昨天晚上殷子叔確實對我說起。

  洗漱完畢,吃了早飯,只有管家馬叔來請我,我問:“那個……爹呢?”

  馬叔那張臉真對得起他的名字,也是一張長長的馬臉,笑瞇瞇道:“相爺一早上朝了,讓少爺吃了早飯去書院?!?p>  “那鳳清平呢?”我想起我在這個世界上看見的第一個人,那雙幽深的眸晃過我的眼,我喝著稀粥的手一停,還是問一下這人吧,總覺得他不像是殷子叔的學(xué)生那么簡單。

  “鳳先生出門了?!?p>  我點頭,三兩口喝完剩下的稀粥,依依為我拿來帕子擦了擦嘴,外頭正好傳來馬車已經(jīng)等候的話語。

  我步出相爺府,門口停著一輛八成新的朱紅色馬車,其上修飾著屢屢的祥云花紋,倒是古樸。

  一位身著黑色長袍的男子上前,向我微微施禮,低沉的嗓音似乎有些脫離他十七八歲的年紀(jì),抬首是深刻分明的五官輪廓,常常的睫毛掩蓋他暗淡的眸光,氣息內(nèi)斂,不動聲色。

  見我有些不明所以的神色,馬叔道:“這是相爺特意挑出來保護(hù)少爺?shù)?,名叫樓七?!蔽尹c點頭,余光掃過樓七的臉,沒有細(xì)想。想來愛子愛女遭了橫禍,加派侍衛(wèi)也是常情。

  趕車的自然也是樓七,同往的是我的書童阿元。阿元比我大一歲,是我奶媽的兒子,早先就已經(jīng)安排下來,這孩子圓圓的臉蛋圓圓的眼珠圓圓的嘴,果然他的名字很適合他。

  馬車的顛簸讓我本就不是很清醒的腦袋又開始打瞌睡,睡夢中回到黃泉路上碰見那鬼差與雙生子的情形。我越來越想不起來前世的事情,好像隨著我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而逐漸淡忘。

  “少爺……”阿元推了我一下,我支著腦袋的手一歪,頭磕在馬車壁上。阿元擔(dān)憂地看了我一眼,我說沒事,過一會兒就好了。

  車外傳來樓七的聲音:“小姐,到了?!?p>  我走出馬車,可憐我的小胳膊小腿,阿元搬出一個小凳子,樓七接過,等穩(wěn)定了,我才踩著小凳子下了馬車。我想長大,這副樣子做什么都不方便啊。

  入目是黃色紅色的宮墻,南山書院是宮中特意為皇子和重臣的子嗣所設(shè)立,這個時間,本就是入課的時辰了。殷子叔權(quán)傾朝野,痛恨的人無數(shù),巴結(jié)的人也是一抓一大把,見一年老的太監(jiān)上前,堆著笑臉道:“老奴來接少爺入內(nèi)。”

  我不說話,奉行少說少錯的原則,剛剛扮演殷銀的角色,還沒有進(jìn)入狀態(tài)。

  一路走過去,到了里頭,一群小孩已經(jīng)坐在各自的位子上習(xí)字。老太監(jiān)說道:“這邊走?!?p>  我一看此處的孩子似乎比我還要小一些,明白過來根據(jù)年齡的劃分自然是在不同的地方教學(xué),按我的年紀(jì),應(yīng)該是八歲到十二歲那一檔子。

  阿元擦了擦我的座位,開始為我準(zhǔn)備上課用的物件,我先前磕到的地方還隱隱作痛,沒有顧忌其他,現(xiàn)在打量四周,才看見四處的小孩子都不怎么待見我,也是,殷子叔太牛逼,沒人敢得罪我。牛逼的背后又有著無數(shù)清流黨人的罵名,佞臣的頭銜殷子叔當(dāng)仁不讓,連帶著我也不受人待見。

  授課的據(jù)說是三元及第的老學(xué)究,年紀(jì)一大把說要為朝廷效力,努力督導(dǎo)皇子朝臣成長。前世讀了太多的書,現(xiàn)在又要重頭開始,我難免有些抑郁。那老學(xué)究又是之乎者也的老師,實在不怎么對我的胃口,看看阿元,瞪著眼睛不知不覺也開始走神,我心中樂,這孩子圓圓的臉真有趣。

  觀我的后方,不知誰家的孩子用書本蓋著頭睡覺,都流口水了。

  周圍坐著五個學(xué)生,我沒事看看正太,最前方穿玄黃色衣服的是當(dāng)今太子劉環(huán),皇室的遺傳基因向來很好,十一歲的劉環(huán)眉目俊秀,已經(jīng)有美男子的底子,他聽得很認(rèn)真,老學(xué)究說什么,他記什么,不時皺眉思索,我不怎么喜歡太認(rèn)真的孩子,便將目光移到我左邊的孩子身上。

  一身淡紫色銀絲的衣衫襯托著他精致的眉宇,我驚嘆他小小年紀(jì)就有如此相貌的同時,看見他左眼下方有一顆朱紅色的淚痣,只有九歲的年紀(jì),太撩人了,饒是我活了二十多年的也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孩子,據(jù)說他是八重家幼子,單名一個紫字。八重家世代效忠皇帝,算是和我媽殷家是最不對盤的,也是唯一能和我媽抗衡的家族,因為全國三分之一的兵力都在八重家,八重一門都是將領(lǐng),這么一個妖嬈的孩子若是為將,豈不是和北齊的蘭陵王相似?我一向都是外貌協(xié)會的忠實會員,瞄著八重紫看啊看,不小心就露出了前世腐女的本質(zhì),這孩子忒有潛力了。

  八重紫似乎注意到我的目光,微微側(cè)首,那雙妖嬈的桃花眼對著我微微一笑,我居然被一個年僅九歲的孩子電了一下。回眸一笑百媚生,照著這樣發(fā)展下去,不知道過個幾年這孩子是怎么樣的傾城。

  我還是不要再看,美色禍人啊美色禍人。

  臨窗的是一襲寶藍(lán)色暗紋的十一男孩,眉目間英氣凌然,明明是一個爹生出來的,八重紫像是妖精,八重云光就挺拔俊逸,沒有絲毫禍人的氣息,按著我的性子,是怎么樣都喜歡妖孽型的男子,雖然妖孽比較危險,反正不是給我用的,看看沒關(guān)系吧。

  不過八重云光俊逸非常,若是八重紫是妖嬈的紫,八重云光就是沉靜的藍(lán),這兩兄弟怎么不太像呢?我的目光在八重云光和八重紫之間來來回回,八重云光側(cè)首看了我一眼,露出一分鄙夷的神色。

  囧……我居然被一個十一歲的娃鄙視了,我的目光很邪惡嗎?心下很深刻地決定喜歡弟弟不喜歡哥哥,這哥哥這么小就學(xué)會鄙視人,我還怎么活啊。

  視線里裝入一抹清淡的綠意,不像鳳清平的淡淡的青色,而是春末夏初的綠意,男孩眉目舒展,十一歲的葉舒華已經(jīng)有公子如玉的氣度。想來想去,這里還是我的年齡最小啊。

  后頭有人戳戳我的背,我一皺眉,回頭卻是那睡得流口水的孩子,哦,這孩子是九歲就已經(jīng)被封江平王的劉思齊,也是比較討我家老子喜歡的。

  他輕聲道:“殷銀,聽說你受傷了,沒事吧?”

  這孩子乖,還記得問我有沒有事,和我家一派的就是不一樣啊。劉思齊的書童遞了個帕子給他擦口水,我無視他有些挫的行為,搖頭說沒事。受傷距今已經(jīng)有一個月了,這一個月我在丞相府也熟悉了周遭的環(huán)境,開始適應(yīng)眼下的生活。

  老學(xué)究終于結(jié)束了他的講課,算是告一段落。

  劉思齊托著腮仔細(xì)盯著我看,我愣了愣,莫非我臉上有什么不干凈?一摸臉,白白凈凈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啊。

  劉思齊笑得晦澀:“之前你從來都不會理會八重家的那兩位,我今日卻看見你在盯著他們看,呵呵?!?p>  原來如此,這小子笑得那么狡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有些尷尬道,卻依舊裝作正經(jīng)道:“那你是不是也在盯著我看?你想做什么?”

  他似是被我說得一愣,做了一個“切”的表情,一雙眸子是標(biāo)準(zhǔn)的丹鳳眼,顧盼有神,皇家水土養(yǎng)人啊,一群正太。

  此時走進(jìn)來一個深色衣裝的中年男子,阿元為我準(zhǔn)備畫具,我明白過來,這個就是來教我們學(xué)畫畫的魏畫師。

  魏畫師開口道:“今日的課業(yè)就到御花園吧那邊的亭子里?!?p>  話落,阿元就為我收拾東西,我走出屋子,樓七遠(yuǎn)遠(yuǎn)地守在一處,見我出來,緩步跟上。這時八重云光的目光一寒,向我看了一眼,又是一陣?yán)浜摺?p>  我不爽了,這小子拿冷哼當(dāng)話呢?雖然說眾小孩之中只有我一個人是配備侍衛(wèi)進(jìn)宮,那也是我那背負(fù)佞臣之名的爹怕我再出事故,一個小破孩兒接二連三地對著我冷哼,我也是有脾氣的。

  我拉住八重云光的手臂道:“你不會說話嗎?”

  八重云光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說道:“怎么,上個月的墜崖之事絲毫沒有磨掉你的氣焰???”

  他重提舊事,我當(dāng)下不悅,就算殷子叔有再多不是,那對八歲的雙生子又何其無辜,眼下這人的意思似是這兩人都該死。

  “我又沒做什么虧心事,憑什么讓你看不起?”

  八重云光甩掉我的手,冷冷道:“殷家子弟,沒有一個好東西?!?p>  樓七上前扶住我,這八重云光出身將門,又比我大了三歲,這一番我差點摔倒,有點丟臉啊。樓七目光一寒,扯住八重云光的手臂,八重云光絲毫不懼,冷冷對上,像是篤定我不會將他如何。

  我拍拍衣服,還好沒有摔倒,我說:“我爹是哦爹,我是我?!彼懔耍忉専o意,殷子叔在朝堂之上的種種表現(xiàn)讓?;庶h人唾棄,我就算想要清白生活,人家也只當(dāng)我在做作,當(dāng)下還是叫樓七放人。

  樓七放手,面上似是有一些詫異,只是作為下屬也不說什么。八重云光一甩袖子,嫌惡的目光再次看了我一眼,遙遙離去。

  我撫額,頭痛啊。

  主要是我老爹太能干,把皇權(quán)架空了,皇帝老兒再昏庸也知道沒皇權(quán)不好辦事,兔子急了咬人,墜崖事件就是他暗中派人操縱。殷子叔痛失幼女,就更加不讓皇帝好火了,眼下,那老頭子就端著藥碗在重祿宮吊著一口氣,可惜想死還死不了,殷子叔就是要這樣折磨他。

  樓七輕聲問道:“少爺是不是不舒服?”

  我搖搖頭,向著御花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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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后再傳楔子,因為字?jǐn)?shù)少于3000傳不上,只能后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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