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鳥湖大體上呈東西走向,是一個狹長形的湖泊,基本上擋住了張賢他們前進的去路,而繞過去的話又要多走很多路程,所以張賢帶著大家沿著湖邊走著,準(zhǔn)備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做個筏子,然后直接渡到對岸去。
四人組一邊跟在張賢身后向前趕路一邊欣賞著水鳥湖的風(fēng)光,畢竟這么多珍稀的鳥類在外面可不是隨隨便便能看見的,之前就一直感嘆賴著張賢帶大家進山的決定是多么明智,看了水鳥湖的景致后自然更是感嘆不虛此行了,都說這次行動實在太值了,出去后把這些經(jīng)歷往網(wǎng)上一曬,不知道會惹來多少同學(xué)朋友的羨慕嫉妒恨。
沒走多久,細(xì)心的兩個女孩子就發(fā)現(xiàn)有幾只白天鵝在湖中游水的路線正好跟大家的前進的方向一致,雖然距離岸邊比較遠,但絲毫不妨礙兩個女生的熱情,于是她們又打開相機開始攝像了。
大家進山之時都備有移動電源,加上沒有信號的手機已經(jīng)被無視拋棄了,移動電源完全能保證數(shù)碼相機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電量充足,所以不管是拍照還是攝像,兩個女孩子用起來都隨意得很。
走在前面的張賢此時正向大家解說要去渡湖的目的地:“在那邊有個基本上是由灘涂、沼澤、洲島之類組成的地方,我們當(dāng)?shù)厝送ǔ0涯堑胤浇凶鳌?,這話還沒說完就被其他人打斷了。
“鱷魚!”
“我了個去!”
“小天鵝被鱷魚吃了!”
……
剛才那幾只白天鵝正悠哉悠哉地游著水,一只大概是小天鵝模樣的落在了后面,卻不料突然從湖面冒出來一張大嘴,一口就把這只小天鵝咬下水里去了,驚得其他天鵝頓時散開了老遠,這一切發(fā)生在一瞬間,不過大家還是看見了兇手,分明是一只鱷魚!
這么大的動靜張賢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不過他還是要把自己的話說完:“咳咳,我們當(dāng)?shù)厝送ǔ0涯墙凶鳌{魚澤’?!?p> 話一說完就看見四人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張賢只好聳了聳肩解釋道:“你們都已經(jīng)看到了,所謂‘鱷魚澤’,就是有鱷魚的意思唄,那些鱷魚偶爾也會到水鳥湖捕食,畢竟兩個地方相鄰相通,這沒啥好奇怪的。”
“我去,之前沒聽你說過這山里還還有鱷魚的???”
“就是,剛才真嚇了一跳?!?p> “不過真是很刺激的感覺啊。”
“就是那只小天鵝好可憐……”
“對了,剛才的畫面貌似相機攝像拍下來了……”
“真的?快回放看看……”
看著湊作一堆圍觀回放畫面的四人組,張賢只好停下來等等,一直到四人看完畫面又發(fā)表一通感嘆完畢之后,他才拍拍手道:“好了,趕緊走吧,順便給你們說說關(guān)于鱷魚澤的一個故事……”
大家一聽又有故事,積極性立馬提升了好幾個檔次,紛紛跟上,催促著張賢感覺開講,看著大家這么給面子,張賢輕咳一聲,開始娓娓道來。
在很久很久以前,村子里有個老祖先要進山,走到這兒時,被水鳥湖和鱷魚澤擋住了去路,在老祖先想著怎么才能到對岸時,發(fā)現(xiàn)旁邊的石灘上有只大鱷魚在曬太陽,與是他上前跟大鱷魚交涉。
“鱷魚啊,能不能幫幫忙,把我載到對岸去呢?”老祖先問道。
“幫忙倒是可以,不過我要你的心臟作為報酬?!贝篦{魚嗡聲嗡氣的回答。
老祖先考慮了一會,答應(yīng)了下來,于是大鱷魚讓老祖先站到它背上,把老祖先送了過去。
到了對岸,大鱷魚說:“好了,把你的心臟給我吧?!?p> 老祖先把一顆拳頭大的石頭扔進了大鱷魚的嘴里,說道:“吃吧,這就是我的心臟。”
大鱷魚信以為真,一口咬下,卻崩掉了牙齒,老祖先哈哈大笑離開了,大鱷魚卻是惱怒異常,告誡它的子子孫孫,要是發(fā)現(xiàn)有人從這兒過對岸去,一定要把人拖下水通通吃掉。
……
“咳咳,故事就是這樣的?!?p> “這就完了?這故事完全不合邏輯啊?!?p> “就是,還沒有白毛大戰(zhàn)群狼的故事精彩?!?p> “這鱷魚的智商也太低了點了吧?!?p> “而且鱷魚也不會說話啊?!?p> “看來等下我們也可以學(xué)你的老祖先那樣到對岸去嘛?!?p> “哈哈,好主意,還省下做筏子的功夫。”
面對大家的質(zhì)疑和吐槽,張賢沒有解釋什么,而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故事什么的都是浮云,不過有一點倒是真的,那就是等下我們要去對岸的地方正好是鱷魚澤和水鳥湖的交匯處,你們最好有個心理準(zhǔn)備?!?p> 四人組的心里頓時一陣緊張,按照這些天的經(jīng)驗,每當(dāng)張賢讓大家做好什么心理準(zhǔn)備時,總會有什么挑戰(zhàn)眾人神經(jīng)事情發(fā)生,幾次下來,心理準(zhǔn)備沒做好,反而會產(chǎn)生心虛的感覺。
“啊,不帶這樣的,其實剛才我們都是開玩笑的,嘿嘿……”
“對啊,要不換個地方唄,或者干脆繞過去就好了嘛。”
“唉,為什么我又有了不祥的預(yù)感呢……”
……
張賢沒有理會四人的胡扯,只是按照原本的計劃趕著路,鱷魚澤與水鳥湖的交匯處是到距離對岸最近的地方,從這里過去能節(jié)約不少時間,在很久以前,鱷魚澤的確存在了不少鱷魚,不過作為在食物鏈頂端的物種,族群規(guī)模通常都不會很大,再加上世世代代下來,村民們偶爾也會捕殺,有部分幸存下來的還順著水系遷徙到比山林子還要深的老林子去了,所以現(xiàn)在鱷魚澤里的鱷魚根本沒幾只,按照張賢的經(jīng)驗,應(yīng)該一個巴掌就能數(shù)過來。
其實只有少部分村民才會帶著游客到這么深處的地方,而即使帶進來也不太敢從鱷魚澤直接過去,選擇繞路是穩(wěn)妥而正常的做法,因為野生的鱷魚還是很容易受到生人氣息的刺激的,保不準(zhǔn)什么時候就出現(xiàn)意外了。
四人組完全不知道張賢的做法是那種不正常類型的,這些天下來,他們早已經(jīng)對張賢深信不疑了,反對無效只好一路跟著,心里想著到時不要真碰到什么曬太陽的鱷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