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詠詩也是這么認為的,聽到后下意識的說道:“也好,先抓到一個再說?!?p> 剛剛說完就感覺車子有加快,幾輛車都是從身邊貼身滑過,讓她暗暗冷汗,暗罵這家伙變態(tài)。忙抱緊了他的腰,大聲說道:“不要逞能,先跟著,遇到紅燈的時候,等我聯(lián)系油麻地分區(qū)找人支援!”
李維斯則好像沒有聽到她這一句,只是聽到她下面說抓人的話,摩托車在車流中好像泥鰍一樣、險象環(huán)生的穿梭著,等她的話說完沒過多久,就已經(jīng)趕到了那輛車的后面。
宛如坐云霄飛車一樣的羅詠詩,暗暗吐了一口氣。
李維斯又將車一拐,到了車門旁邊,調(diào)整好速度與轎車平行,然后伸手敲了一下車門。
現(xiàn)在速度已經(jīng)慢了一點,羅詠詩緊盯著后座的那名女子,掏出證件說道:“警察、停車!”
車里面的司機好像沒有聽到他們的話,包括后面那位女子,兩個人都自然的看著前方,似乎一點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邊上有一輛摩托車平行、車上兩個人對他們說話。
而實際上,那個司機已經(jīng)在加速、同時將微微偏移了一點角度,這樣行走不了多遠,平行的摩托車要么撞上他的車輪,要么就會逼到旁邊的車道、被其他的車給撞了。
意識到這一點,羅詠詩使勁踢了車門一腳,怒道:“停車!”她因為最近在假扮老師,身上、住處都沒有帶槍,現(xiàn)在也無法用槍逼他們停車。
不叫的狗才咬人。
李維斯同學(xué)不是狗,但他明白和他們廢話是沒有用的,懶得浪費力氣吼叫,等羅詠詩說完,機會已經(jīng)給了,算是仁至義盡了。
“砰——!”
車窗上的玻璃被李維斯一拳打碎了!
他的拳頭也沒有縮回去,而是探進去,抓住了猝不及防的司機的耳朵。
受到襲擊的司機正準備向旁邊把李維斯的摩托車撞倒,可惜李維斯不怕把他耳朵扯下來,直接用力把他的頭拉到了還有尖銳玻璃的車窗口。
“我?!?!”司機一邊慘叫一邊猛剎車。
李維斯也跟著猛剎車,及時的停住,手還扯著他的耳朵,絲毫沒有松動。
司機只感覺好像被老虎鉗鉗住了一樣,沿著脖子滑下的液態(tài),讓他知道那不是汗、而是耳根出血了。
猛剎車對李維斯沒有什么影響、連控制司機的手指都沒有松懈。可對后面的羅詠詩是來說,這是突發(fā)變故、他的出手更是毫無征兆,她甚至還沒有看清楚。這突然的停車,慣性讓她的身體重重的頂撞在李維斯的后背。
后面坐著的那個女子,對于他們兩個趕來、對于李維斯的動作,似乎并沒有太在意,還是如同沒有看見一般,當(dāng)李維斯扯著司機的頭去撞方向盤的時候,她則靈活的打開另外一側(cè)的車門,然后不管旁邊的車流,迅速向邊上沖去。
“你抓他!”李維斯把那司機的頭拉了出來,向羅詠詩交待了一聲,自己已經(jīng)跳上了轎車前蓋,向已經(jīng)快沖到路邊的女子追去。
那個女子不僅僅善于偽裝掩飾,而且逃跑起來也有一套。她腳步輕快、身法敏捷,似乎經(jīng)常被追,已經(jīng)練出了逃跑的本能,在李維斯追近到她身后的幾米外的時候,她馬上拉了邊上的路人過來,等李維斯過來,剛好擋住了他。
旁邊不遠處是西貢街,很快就被她跑進去了,相比彌敦道,西貢街車流少了,但路邊的行人則多了很多,這對于徒步逃跑的女子來說,那些行色匆匆的路人,都成了她的人肉盾牌。
疑犯可以不顧路上的傷亡,警察則不能不顧。
不過李維斯并不是死板的警察,有必要的話,他也不會在乎路人會不會摔倒。只是現(xiàn)在對他來說,還是小兒科,被那女子拉得亂轉(zhuǎn)亂撞的路人,并沒有一個真的攔住他了,他根本不會讓自己撞上去,而是從他們邊上閃過去。
此刻的他,并不急于把那女子抓住,他要看看她還有什么能耐,逼得緊了,才會展露出她的能耐來,而她的能耐,往往會泄露她的身份。
此女子精通逃跑技巧,體力也不弱,拉路人去擋,并沒有影響她的速度,她還是跑得很快。要是一般的警察,不是已經(jīng)被路人撞倒,也可能被甩開一截了。但可惜她今天遇到的是李維斯,在李維斯的眼里,她的一切技巧都好像小孩子的玩意一般,她能夠本能的抓人、他則能夠計算出她何時會抓人、會拉哪一個。
一個全力奔跑逃跑,一個慢條斯理追逐。一直穿過白加士街、吳松街兩個路口,再前面就是廟街和西貢街交匯的路口了。
李維斯看她還只是一位的奔逃,懶得追了,加快了速度,幾秒就趕到了女子身后,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