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夕粲然一笑:“是不是有關系,還要等我驗證一下才知道?!?p> “怎么驗證?”郡主急了:“如果這妖火和冰雹再繼續(xù)下,那南疆城的百姓可真的就是苦不堪言了,丫頭,你告訴我,那個女人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年幼夕卻從腰間摸出一張黃表紙,她垂眸不語,折成了一只飛鳥模樣。
然后在那飛鳥的額間點了點,單手將飛鳥放飛在空中。
眾人驚愕的看著那只黃表紙折成的飛鳥撲蹬了兩下翅膀,就飛向了半空中……
南嶺郡主愕然,看著年幼夕的眼神變得更加信任。
隨后,她又折了兩個小紙人放在桌上,然后口中念訣。
身后的寒星驚呼:“這是千里傳音?”
隨后,就看到那兩個小紙人對坐在石桌上,就像是兩個正常的人類一樣。
緊接著大家就聽到了鎮(zhèn)南王和清雅的聲音從那兩個小人身上傳了出來。
“清雅,這一次我一定要休了那個女人,我要請旨皇兄,立你為正妃?!?p> 鎮(zhèn)南王的那只小人揮舞著手臂,信誓旦旦。
荀王看到之后,站在一旁憤憤然的冷嗤一聲:“老七該不會以為在皇家玉牒之上的王妃之位,就像路口賣豆腐的王二麻子娶小妾一樣簡單吧?”
堂堂的鎮(zhèn)南王妃,南嶺郡主,護國公之后,怎么可能說休就休了?
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又不是平民納妾那么簡單。
年幼夕轉眸去看南嶺郡主,果然她表情沉了沉,眼底一抹委屈和憤怒。
隨后,大家就看到那個代表清雅的小人伸出手握著鎮(zhèn)南王。
一開口就茶里茶氣的:“王爺,王妃她斷斷不能休?!?p> “她可是南疆城百姓的希望,你忘了么,當年的敵軍,可是她擊退的?!?p> 誰知道,鎮(zhèn)南王簡直就是被清雅給洗腦了似的。
“如果不是她把你趕去林子里,我又怎么會因為你而失了心思,給了敵軍有乘之機?”
“雅兒,還是你善良,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替她說話?!?p> “這個毒婦,為了掌控南疆的勢力,故意害你,又以圣旨要挾我娶了她?!?p> 南嶺郡主雙手緊握,深吸口氣才將那口惡氣壓下,憤憤的看著那兩個小人。
剛剛飛走的那只飛鳥,此時正落在鎮(zhèn)南王的窗口處。
將二人的聲音傳遞回來。
“王爺,清雅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只想留在您身邊,哪怕做個侍妾也心滿意足?!?p> “清雅知道自己身份卑微,比不過南嶺郡主,所以當年是清雅自愿離開?!?p> “所以王爺,不要怪罪王妃好么?”
“而且……”清雅說到這里,語氣又放柔了些:“求王爺答應清雅一個請求?!?p> 桌子上的黃表紙小人做出跪下的動作,另外一個將它扶起。
荀王看的樂呵,這小人兒,不僅可以傳遞聲音,還能模仿動作,有意思!
“雅兒盡管說,不管你要什么,本王都應允?!辨?zhèn)南王道。
清雅還真是厚著臉皮,展現(xiàn)茶藝:“求王爺留清雅在身邊?!?p> “清雅還想,請王妃回府,想要親自給王妃敬茶?!?p> 都沒等大家聽到鎮(zhèn)南王說啥,一旁的南嶺郡主氣的低吼:“做夢!”
這就是明擺著,這清雅想要留在府里做侍妾,要給正主敬茶。
作為王妃,又是南嶺郡主,身份何等尊貴,能受這氣?
“娘?!笔⒆訒林?,上前安撫郡主:“父親他已經(jīng)執(zhí)迷不悟?!?p> 南嶺郡主長嘆一聲:“這個清雅,十八年了,一直都是你父親的心頭刺?!?p> “誰知道,她竟然還真的回來了?”
“進了那林子,居然還能活著回來?”
年幼夕美眸一轉:“郡主,你們所說的幽林秘境,是什么?”
“是城東的一片林子,鮮少有人會去,那里是放逐之地?!?p> “傳聞那里住著百鬼幽魂,一些作惡之人就會被丟進去,供那里的百鬼吞噬?!?p> “久而久之,那里的陰氣戾氣特別的重,一般沒人敢靠近?!?p> “但也有傳聞說,那里埋藏著百年前的寶藏,富可敵國,所以也曾經(jīng)有幾個國家派人進去過,但,他們沒有一個人活著出來?!?p> 郡主說的那片林子,就是年幼夕之前在地圖上見到過的,幽林秘境。
“那當年清雅是怎么進去的?”她看著桌上的兩個小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唇角撇了撇,如果鎮(zhèn)南王知道那清雅就是她做的一個小紙人,不知道會不會嚇死?
“哎……”郡主搖搖頭:“當年,他抗旨非要迎娶清雅時,我已經(jīng)領旨進了南疆?!?p> “因為遲遲沒有等來鎮(zhèn)南王的迎娶,就只能住在客棧里。”
“可沒想,那個叫清雅的女人主動來找我,說懇請我收她做個侍妾。”
“說是只要留在府里就行,我當時也同意了,畢竟,哪個男人都會三妻四妾。”
“我也不想因為此事和他鬧僵,可、可沒想到她從我的客棧離開后,直接就去了那林子里!”
說到此事,郡主語氣悵然:“她離開后,王爺就瘋了似的,再后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敵軍侵入,我懇請父親派兵,雖擊退了敵軍,卻也……失去了他?!?p> 眾人陷入沉默,看來,清雅為何要進那個林子,只有她自己知道。
年幼夕看了眼桌子上的倆小人,眼看著就要干柴烈火干點啥。
她輕咳一聲,單手掐訣口中念咒。
‘砰’的一團幽藍色火焰,將兩個黃表紙小人燒的干干凈凈,渣渣都不剩。
盛謹墨沉聲問她:“那清雅,不是你用黃表紙做的么?”
年幼夕俏皮的眨了眨眼:“先讓你七叔快活快活。”
“……”盛謹墨眼神幽幽,額角跳了跳,不由得替七叔捏了把汗。
入夜,郡主招待眾人留在她的宅子住下。
年幼夕剛靠在床榻上躺下,就聽到一陣輕微的聲響。
一只魚鱗狀血肉翻飛的手推開了她的房門。
“小丫頭,身上真香??!”
年幼夕美眸睜開的瞬間,一張皮肉掉了大半,骨頭齜出的臉放大在她眼前。
一張裂到耳根處還在滴著血的嘴巴貪婪的吸食著她身上濃香的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