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小鎮(zhèn)上所有的人都聚在一起,除了我。
“怎么辦?貓貓到現(xiàn)在還是這樣?!碧さ睾掼F不成鋼的搖頭嘆氣。
“就是,她除了紅姐的逍遙舞還可以之外...”這個發(fā)言馬上被紅姐打斷,
“還可以?你看看她除了輕功,什么地方像逍遙舞?”紅姐與其說在討論,還不如說她在抓狂,“她她他...”
“梅,你說怎么辦?”
所有人的眼睛都聚集到梅的身上,梅無所謂的笑笑“嘻嘻,貓貓就是這樣的啦?!?p> ”就是這樣?“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可是,以后她出去闖蕩江湖,說她是我們的徒弟怎么辦?”江滿天的話引來了大家的擔(dān)憂,紛紛緋緋議論起來,
“就是,那豈不是把我們的臉丟盡了。”
“天啦,我當(dāng)初怎么會收了她這樣的徒弟。”
“她她她..明明聰明絕頂,怎么會什么都學(xué)不會?”
所有的話題都總結(jié)出一個結(jié)論,“貓貓?zhí)珣辛??!?p> --
“可是,我們就算是知道她懶也沒辦法啊,打又舍不得打,罵她嘛,她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紅姐無奈的搖搖頭,“她簡直就是刀槍不入。”
?。?p> “我們唯一的辦法只有...”
?。?p> “貓貓,把它喝下去?!奔t姐面無表情的把碗往我前面的桌子一頓。
“這是什么?”我看看碗里黑乎乎的湯,抬起頭笑瞇瞇的看著紅姐。
“藥?!?p> “我不喝?!遍_玩笑,看它的樣子就知道它好難喝。
“你喝不喝?”
“不要..”下面的話隨著紅姐拿起的藥灌下肚子。
?。?p> 所有的人都聚集在我的房門外,看見紅姐出來,急不可待的問,“貓貓喝了嗎?”
紅姐的面色猙獰,“她不喝?我不知道使用武力啊?!?p> 她鼻子哼了一聲,“什么能搞得定武力。”
?。?p> “貓貓,喝了它?!奔t姐手里的碗頓到了桌子上。
我抬起頭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問,“還是藥?”
“嗯?!?p> “一定要喝?”
“你說哪?!?p> “我喝?!?p> --
“梅,紅姐為什么每天都逼著我喝藥?”
“因為你把他們都逼瘋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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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過了三年。
還是所有的人在開會討論,還是沒有我。
“怎么辦,貓貓還是這樣。”
“嗯,不過她的輕功倒是進(jìn)步了很多?!奔t姐的臉上為了一只貓,憔悴了很多。
“還好我們給她喝了毒王的補藥,她很禁得起打了。”
“呸,難道我們的徒弟是被別人打的嗎?”
“那你說有什么辦法?”
“沒有?!?p> “沒有你放什么屁?你以為我收個徒弟想挨得起打嗎?”
“唉..“
?。?p> 三年又三年,在所有師父的嘆氣中,我還是長大到馬上十六歲了。
他們又開會了。
“怎么辦?貓貓一定要出去闖蕩江湖?!?p> “不會吧?就她那三腳貓的功夫?”
“天啦,我怎么丟得起這個臉?!奔t姐扶著頭,倒在踏地懷里。
她已經(jīng)在我的撮合之下嫁給了踏地,畢竟踏雪的娘死了差不多二十年了,何況他們郎有意妹有情的。
紅姐是在我灌醉她之后,叫梅抬她到踏地房里生米煮成熟飯的,誰叫他們都太含蓄了,我報了灌藥的仇,也讓鎮(zhèn)子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氣,因為他們實在是拖得太久了,鎮(zhèn)上的人等他們的喜酒都等了差不多十年了。
可人被我的三哥一見鐘情,烈女怕纏郎,在我三哥的苦苦糾纏下,她終于心甘情愿的嫁給了他。
梅和踏雪好像不用說了吧,他們肯定早就結(jié)婚了。
?。?p> “貓貓,你真的要闖蕩江湖?”
“嗯。”
“那..你遇到危險,千萬一定不要...”
我抬頭看著面前神色緊張欲言又止的師父們,“說啊,千萬不要干什么?”
“千萬不要嘴硬,一定要告訴別人你是我們的徒弟。”踏地眼睛紅紅的說。
江滿天在旁邊用力點點頭,“嗯,別人不看僧面看佛面,絕對不敢傷害你。”
我看著他們擔(dān)心的眼神,怒怒的抗議,“什么嘛,你們就是這樣小看你們的徒弟嗎?我很差嗎?”
他們居然當(dāng)著我的面都點點頭。
“我走了?!蔽覟t灑的轉(zhuǎn)頭就走,卻馬上回頭,“把你們給我準(zhǔn)備的錢給我?!?p> --
“貓貓,你什么時候回來?”遠(yuǎn)遠(yuǎn)的傳來梅和老爹的問話。
我回頭,掂掂手里的錢袋,“你們放心,我每年都會回來好幾次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