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是給四處游蕩的人遮掩的面具。
也是享受孤獨的時刻。
從俱樂部出來,一路慢慢的開著車。因為是晚上,風(fēng)很清涼。吹在臉上,讓微微有些醉意的我清醒了許多。
待我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開門的時候,我就在想,蘇海和正寶大概已經(jīng)睡了。
果然,屋內(nèi)沒有兩人的影子。但是,有幾處地方亮著微弱的壁燈,微微照亮著四周。
“想不到阿海這么細心?!蔽倚闹型蝗桓杏X到一股溫暖。我悄悄的走到正寶房門前,輕輕打開房門。
“這小家伙,睡的挺香的?!蔽椅⑽⒁恍Γ那淖呱锨?,把被他掀開的被子拉過一角,蓋著他的小肚子,然后退出房間,把門合上。
不過我倒是沒有去蘇海的房間看。原因很簡單,一是不方便。再是,即使我想看,她也鎖上了房門。
大概是很久沒這么放松過了,我竟然沒有感到一點的困意。我從冰箱里拿出一大瓶雪碧和一些熟食,來到露天陽臺上。
把東西放在地上,然后隨意的躺在長形搖椅上。因為木桌離搖椅較遠,所以直接放地上了。
夜空,依舊是那么璀璨。
遠處的大樹聳立,即使在黑暗中,都能分辨出那一抹的碧綠。
我有些貪婪的吸了幾口空氣,然后拿起那么一大瓶雪碧就往嘴里灌。放下雪碧,眼光不自覺的朝陽臺上種的那幾植物望去。
說實在的,我有時候?qū)σ恍┦挛锖懿环旁谛纳?。所以,我不認得自家陽臺上的那些植物。不過,以我的審美眼光看,設(shè)計這棟樓房的設(shè)計師真不錯,這些植物和周圍環(huán)境搭配的非常諧調(diào)。
當初蘇海和正寶到陽臺上的時候,就大為驚嘆一番。就連宛如也很是驚喜。不過后來,蘇海說,要是再種幾盆ju花就完美了。
她說,ju花代表清凈和高雅,如若此處有ju花盛開,那豈不更加襯托出此處的高雅清凈之意?
我雖然覺得不錯,但是我根本就沒放在心上。所以也一直未如蘇海所愿。
蘇海時常靜靜的坐在這里,呆呆的看著某個地方。正寶呢,則歡天喜地的蕩著那秋千。
不知為何,此刻,我腦海里都是她們倆的身影。
微微的瞇著眼睛,很愜意的享受著此刻的寧靜。
漸漸的,眼睛完全的閉上,發(fā)出均勻的呼吸。
第二天清晨,我被太陽的光亮給弄醒。
舒適的伸了個懶腰,掀開身上的毛巾被坐起身來。身子微微一頓,看了眼旁邊的毛巾被,又朝搖椅前干凈的地面望了望,眼珠微微一轉(zhuǎn)。然后笑了笑,站起身來又伸了個懶腰,隨后卷起毛巾被走進屋去。
“起來了啊!”蘇海和往常一樣打著招呼。
“嗯?!蔽逸p輕的嗯了聲,轉(zhuǎn)身進臥室的我頓了下,然后舉起手中的毛巾被,道:“那個……嗯……謝了!”說完也不理會蘇海的反應(yīng)就進了自己的臥室,放好毛巾被后,拿了套干凈的衣服沖進了衛(wèi)生間。
等我出來的時候,蘇海和正寶已經(jīng)在餐桌前等著我了。
用餐時間,氣氛微微有些奇妙。蘇海似乎有些話想對我話,不時的看我?guī)籽?。但直至早餐結(jié)束,始終都沒有開口。我雖有些奇怪,但還是沒有問。
但有一點我很確定,今天的天氣非常不錯。而天氣,一直都是影響我心情的重要因素之一。所以我這一天上班都很有精力。
在工作休息的時間里,我偷偷的從電臺那溜了出來,跑到公司里找宛如。
來到宛如辦公室前,我敲了敲門,聽到宛如說‘進來’后,才推門而入。
“咦?阿月,怎么是你?有事嗎?”宛如有些驚異的看著我。
“沒什么事,就想過來看看你而已?!蔽颐嗣亲樱谕鹑甾k公桌前坐了下來。
“這么好呀!那好,就在這坐會吧。不過要安靜點,別影響我工作哦?!蓖鹑缈闯鑫矣惺聛碚宜贿^宛如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順著別人的話說。
“好好?!?p> 我靜靜的坐了會,然后再次開口道:“宛如。”
“嗯!”宛如抬起頭來,微微一笑。
“其實我是有點事,所以才來找你。”
并沒有意外的宛如笑道:“什么事?說把?!?p> “其實也不是什么事,嗯……是這樣的,明天晚上有個私人聚會,我想邀請你去,嗯……你覺得要不要叫露七一起去?”之所以提露七,那是因為宛如似乎很喜歡叫露七陪著,我也不想在宛如面前表現(xiàn)的太過于露骨了。
宛如故意沉吟了片刻,讓我的心都提了起來。我可是想就我和宛如兩人去就行了。
“露七?。 蓖鹑缋L調(diào)子的說道。
“嗯!”我點了點頭。
宛如看到我微微緊張關(guān)切的樣子,撲哧一笑,臉上嬌艷如花,很善解人意的搖了搖頭,道:“我看還是算了,我想這種私人聚會如果帶太多的人去應(yīng)該有些不妥,我可不想你為難?!?p> “那你呢?去不去?”我追問道。
“嗯……我想我很難拒絕你,不然,那豈不是讓阿月在面子上過不去哦!”宛如笑道。
我大喜,忙不迭的點頭道:“那太好了,那就這么說定了哦,呵呵,那我先走了,你忙……明天晚上我來接你?!蓖鹑绲拇饝?yīng)讓我很是高興,我邊走邊說,而后關(guān)上門離去。
宛如看著我那高興的樣子,頓時笑著搖了搖頭,低下頭又開始工作了。
“阿月,今天吃蜂蜜了?整天都笑瞇瞇的?!碧鹈榱搜勖黠@和平常判若兩人的我。
“就是,難道碰到什么好事?。俊焙茱@然,其他的同事都察覺到興奮的我與往日的不同,也好奇的問道。
“當然有好事了,哈哈,不過不告訴你們。”我眨了眨眼睛。
“哼,我還不想聽呢?!碧鹌擦似沧臁?p> “呵呵,好了,開始工作了?!蔽覔]了揮手,高興的我今天做起事來特別的帶勁,時而還哼起小曲來。這讓周圍的同事大跌眼鏡。
“臉泛桃花,看來是撞了桃花運了……”太羽小聲的和其他同事嘀咕著。其他同事很贊同的點了點頭。
人逢喜事精神爽!說的還真沒錯。宛如的應(yīng)允,同時而沒有讓露七去,就等于單獨的應(yīng)約,表示想和我單獨的在一起,你說這怎么不讓我興奮?忙了一天的我,精神依舊很充沛,興高采烈的回到了家中。
感覺就像過年一樣,對著誰都哈哈大笑。正寶有些發(fā)懵的被我捏了幾下臉也沒反應(yīng)。這讓我更是吃了興奮劑一樣。人走運,什么都擋不住。
一直到吃了晚飯,我坐在沙發(fā)上還對著電視嘿嘿直笑,即使是令我討厭的、極其乏味的電視劇。
蘇海有些奇怪的望了我一眼,道:“這電視劇這么好笑嗎?”
“當然!”
“可是你以前說最討厭看這種武裝暗斗片了?!?p> “那是以前,人,總是會變的嘛,哈哈!”我朝蘇海抬了抬頭,然后又轉(zhuǎn)過頭看電視。
沉默片刻,蘇海又開口道,只不過話語間有些遲疑:“阿月,你說,嗯……像一些聚會,都會請主持司儀嗎?”
“嗯?”我轉(zhuǎn)過頭看著蘇海,對蘇海突然問這個問題有些奇怪,但心情好的我沒多想,“這要看什么聚會了,如果都是些有身份的人參加的私人聚會,自然會有主持司儀,但也就是說幾句而已,沒什么別的。要像其他那些平常的好友聚會,那根本就等于野外燒烤一樣,你見過野外燒烤會有人主持嗎?這就是檔次!”
蘇海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么私人聚會的主辦方會不會拖欠主持司儀的報酬?是當場付報酬嗎?”
這下我微微愣了下,“你問這個做什么?再說了,那不叫主辦方,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辦這個私人聚會的主人。你說那種層次的人,會拖欠別人的報酬?他們還不在乎那么點錢。隨時都可以付的。”
蘇海臉上終于恢復(fù)了平時的平靜。這讓我很是詫異。即使我神經(jīng)再怎么粗,也不會沒有察覺到蘇海的變化:“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問這個問題?”
“沒有,隨便問問。”蘇海朝我笑了笑,然后又看起電視來。
莫名其妙。我心里嘀咕了聲。不過很快,我就忘了這檔子的事,重新又陷入半癡呆的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