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給你看點(diǎn)好康的
晨醒。
經(jīng)過一夜的整頓,鼬一行人又是精神煥發(fā),早早便背上塞滿野豬肉的行囊出發(fā)了。
至于嘴平伊之助...
剛從昏迷中醒來,又是滿嘴豬突猛進(jìn),叫囂著要把鼬這幾個小鬼給大卸八塊,而等待他的自然又是一記鼬的掌刀。
清醒不到一分鐘又成功歇菜。
不過這次并沒有守在他的身旁。
原因也很簡單。
在這藤襲山中已經(jīng)沒有鬼這種生物了。
一個黃發(fā)少年在一夜之間斬盡了山中惡鬼,來若春風(fēng)無意,去若兩袖清風(fēng),拔劍斬鬼,不留功與名。
劍士們口口相傳,很快就扒出了這名英雄的身份。
“我妻善逸,”炭治郎迎著晨曦走向高山,“真是厲害呀,以一己之力就盡數(shù)斬殺了山中惡鬼!”
“鼬,我說的不錯吧?!彼聪虿⒓缍械镊皶腥俗龅降?!”
“嗯?!摈χc(diǎn)頭。
“以后我也會成為這么一名劍士!”石下川被炭治郎攙扶著,哪怕連走路都不利索了,也依舊雄心壯志。
.....
萬里無云,天空澄澈如洗。
一處巨大的庭院內(nèi),面無血色的男人正蹲伏在池塘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劃過清澈見底的池水。
嘎—
短促的啼鳴,不遠(yuǎn)處,一只漆黑的烏鴉越過高墻而來,盤旋池水一圈,隨即落在男人的肩頭。
他輕輕扶過鴉羽,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山中關(guān)押的鬼都已經(jīng)被斬殺了嘛...”
“一個叫我妻善逸的少年嘛,記得不錯的話,他好像是前任鳴柱的弟子,真是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啊?!?p> “恐怕很快就能接替他師傅成為柱吧?!?p> “不過麻煩的是,這次最終選拔劍士的質(zhì)量可能是歷年最低的一批吧?!蹦腥说穆曇羟鍧櫆睾汀?p> “命運(yùn)如此,那就隨它去吧?!?p> “告訴山中的劍士們,考核提前結(jié)束。”男人的目光飛越出去,肩頭烏鴉撲騰著雙翼,沖向天空。
......
我妻善逸雙手?jǐn)n在袖中,貼著林木哆哆嗦嗦的前進(jìn)著。
他現(xiàn)在很慌。
一覺醒來,世界翻天覆地。
每個撞見他的劍士,無論男女都是對他贊不絕口,有的甚至都直接下跪,抓著他的褲腳,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一副涕泗橫流的樣子愣是嚇得我妻善逸連滾帶爬。
他明明只是睡了一覺,怎么感覺就成了救世主呢。
呼呼呼—
我妻善逸貼著一顆青石滑坐下去,一手捂著砰砰狂跳的胸口,一手擦著額頭汗珠。
不久前,他剛剛擺脫一名渾身腱子肉的狂野少年。
明明萍水相逢,那家伙竟然好像見到自家媳婦一樣,大喊著我要給你生猴子就撲了上來。
嚇得我妻善逸那是一個魂飛魄散,拔腿就跑。
那狂野少年窮追不舍,邊跑邊大喊著,有點(diǎn)好康的東西要給他看一下。
我妻善逸差點(diǎn)上了那狗賊的當(dāng)。
好康的東西?
你解褲腰帶干嘛?!
真見鬼!
差點(diǎn)一世清譽(yù)不保。
我妻善逸大口喘著粗氣,可還沒等他緩過神來,一道巨大的身影將他覆蓋了。
“恩人,我...我真的有點(diǎn)好康的東西...”
來者正是狂野少年。
“你...別過來??!”我妻善逸近乎彈射起來。
“別怕,很快的?!笨褚吧倌隁獯跤酢?p> “大哥不要??!”我妻善逸驚叫出聲,而后在他惶恐不安的目光中,狂野少年從褲兜里掏出了一條...杏色的木笛。
“就...就這?”我妻善逸嘴角僵硬地抽動著。
“當(dāng)時我被兩只惡鬼前后堵截,是你及時出手救下我的性命,但你在離開之際,遺落了這只木笛,我發(fā)現(xiàn)時,你已經(jīng)不見蹤影了?!笨褚吧倌曜ブX袋,一臉憨笑。
我妻善逸滿頭的包,他已經(jīng)數(shù)不清這是第幾次被叫救命恩人了,他接過木笛,懶得再多費(fèi)口舌。
因?yàn)椴徽撍鯓咏忉專瑢Ψ蕉贾粫詾樗t遜低調(diào)。
可他真的就只是睡了一覺。
這都造的什么孽??!
我妻善逸有苦說不出。
......
“本次選拔提前結(jié)束,請諸位劍士盡快于山腰匯合?!睘貘f短促的啼鳴,繼而竟是發(fā)出嘶啞的人聲。
炭治郎仰面看著,有些愕然。
石下川自然是一副活見鬼的模樣。
世道變了。
前有大變活人后有烏鴉口吐人言。
他抓著炭治郎的胳膊,顫顫巍巍。
“看來已經(jīng)了解情況了。”鼬伸出手來,盤旋天空的烏鴉竟是落在了它的掌心,極其溫順。
“鼬是個溫柔善良的孩子,連烏鴉都如此親近你。”炭治郎笑著,伸出手去也想嘗試一番,可那只烏鴉抬起翅膀,就把他攔了下來。
“聽話?!摈p聲說。
那烏鴉在這句話下竟真是乖乖的飛到了炭治郎的掌心,似乎能聽懂鼬的言語。
“臭小鬼,不準(zhǔn)亂摸本大爺?shù)挠鹈?!”烏鴉嘶啞地喊叫。
“知道了,知道了。”炭治郎哈哈笑著。
“我們還是快去山腰匯合吧,這次能有驚無險的通過考核真得多謝那位名叫我妻善逸的少年呢?!?p> 石下川嘴角噙著笑意。
“嗯?!碧恐卫牲c(diǎn)頭。
一行人就此調(diào)頭向著山腰而去,路途中,雙手揣在兜里的鼬忽的臉色大變,呆滯原地。
木笛。
木笛不見了!
“怎么了,鼬?”炭治郎察覺鼬的異樣。
“木笛...木笛不見了?!摈裆亍?p> “啊...沒事,你要喜歡的話,回頭我再做一個給你。”炭治郎拍了拍鼬的肩頭。
鼬一言不發(fā)。
對他來說這支木笛意義非凡。
他必須找回來。
在哪?
丟在哪了?
鼬苦思冥想。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斬鬼途中丟在了這藤襲山脈中,可藤襲山那么大根本無從下手。
“先去山腰匯合吧,鼬?!碧恐卫煽吹贸鲼氖Щ曷淦?,可眼下也并沒有什么好辦法。
“嗯?!摈行┐诡^喪氣。
一行人繼續(xù)趕路。
山路的盡頭是熟悉的鳥居,鼎沸的人聲隨著紫藤花的清香而來。
“歡迎回來?!?p> 那黑發(fā)白發(fā)的姐妹,不,應(yīng)該說是姊妹開口說道。
遠(yuǎn)看像是一對姐妹,可炭治郎在近距離接觸后便發(fā)現(xiàn)黑發(fā)的孩子是男性,穿搭模樣再怎樣女性化都掩蓋不了那股雄性的氣味。
“真是奇怪,明明是男孩子為什么要當(dāng)作女性來撫養(yǎng)?!碧恐卫尚÷曕止局?p> 鼬心不在焉。
至于一旁的石下川則是驚訝地發(fā)問,“男孩子?那不是兩個女孩嗎?”
“黑發(fā)的那個...是男孩?!碧恐卫蓱?yīng)道。
“男孩子,怎么會有這么可愛的男孩子!”石下川的模樣有些不對勁。
廣場上人聲鼎沸,鼬舉目四望,除卻幾道孤立的身影,剩余的絕大部分都圍在一起,而在他們的中央正是我妻善逸。
此刻他被圍得水泄不通。
身邊盡是些滿口感恩戴德的狂熱粉絲。
其中不乏相貌清秀的女孩。
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好像下一秒就要說出以身相許的話來。
——你們這些臭男人能不能滾開的,那么多熱情似火的姑娘可是在等著我呢!
我妻善逸在心中咆哮。
人群最里邊盡是些皮糙肉厚的家伙,一個個胸肌比頭大的家伙滿腔熱血的要報答救命之恩。
“他一定很開心吧?!笔麓ㄕf道。
“是呀,幫助他人得來的幸福往往是最純粹的?!碧恐卫蓾M臉的笑意。
“首先祝賀大家通過最終選拔,已經(jīng)具備成為鬼殺隊(duì)劍士的資格?!碧嶂鵁艋\眼神空洞的白發(fā)女孩開口說道。
喧囂鼎沸的廣場瞬時鴉雀無聲,圍堵著我妻善逸的劍士們也逐漸以其為中心散開。
“不過由于此次最終選拔情況特殊,各位應(yīng)該都有所了解?!焙诎l(fā)男孩接過話語。
“惡鬼盡滅,導(dǎo)致選拔提前結(jié)束。幸存的劍士基數(shù)過大且良莠不一,可能給今后的行動造成麻煩?!?p> “現(xiàn)在給大家兩個選擇,以左右兩邊為界,站在左邊,則選擇成為鬼殺隊(duì)劍士,負(fù)責(zé)執(zhí)行斬鬼任務(wù),站在右邊,則選擇成為隱?!兵B居下的二人彼此言語交替著解說。
“隱?”
廣場上劍士們迅速議論起來,他們絕大多數(shù)都沒聽聞過這個“隱”。
“隱,是鬼殺隊(duì)的事后處理部隊(duì),負(fù)責(zé)鬼殺隊(duì)與鬼戰(zhàn)斗后的收尾工作,相較于劍士所承擔(dān)的風(fēng)險極小?!焙诎l(fā)男孩解釋道。
鬼殺隊(duì)是一個未被政府所承認(rèn)的組織,至于鬼這種生物也并沒有暴露在公眾視野當(dāng)中,所以相應(yīng)的會產(chǎn)生專門消除痕跡的組織。
也就是隱。
“當(dāng)然,你們還有一個選擇?!卑装l(fā)女孩說道。
“那就是放棄?!?p> “自愿放棄的劍士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藤襲山了?!?p> 此話一出,廣場上頓時萬籟俱寂。
見證了惡鬼的猙獰后早就有人心生退意了,不過沒有一個人愿意站出來當(dāng)?shù)谝粋€膽小鬼。
此時此刻。
我妻善逸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雨后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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