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標(biāo)題上經(jīng)常出現(xiàn)x/x,有些盆友一直說不明白啥意思。
其實(shí)就是表示今天幾更,目前是第幾更的意思。舉個例子:1/2,1是第一更,后面的2,是說今天會有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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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段的情節(jié),可能相對有些平緩,不過是為了后面更大的沖突做準(zhǔn)備。小曹初臨三國,底子太差,所以要有一個過程。但很快,就會變得火爆起來,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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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風(fēng)箱,后世辭典里是這樣注釋的:壓縮空氣而產(chǎn)生氣流的裝置。最常見的是一種由木箱、活塞和活門口稱,用來使?fàn)t火旺盛。
不過,風(fēng)箱一詞最早見于明崇禎十年,宋應(yīng)星所著《天工開物》里。宋應(yīng)星的解說里,就直呼‘風(fēng)箱’。不過當(dāng)時宋應(yīng)星所說的風(fēng)箱,是活塞式雙向連續(xù)鼓風(fēng)風(fēng)箱。在此之前,北宋年間的武經(jīng)總要里面曾記載過一種木風(fēng)扇……其原理,倒是和東漢末年的橐頗有相似之處。
曹朋所繪的圖紙,就是活塞式雙向鼓風(fēng)風(fēng)箱。
這種領(lǐng)先這個時代一千多年的東西一旦流傳出去,勢必會造成巨大影響。
曹朋倒是不擔(dān)心什么影響,他擔(dān)心的是,這東西是他的鎮(zhèn)山寶貝,關(guān)系到他未來的計(jì)劃……
他可不想自己辛苦畫出來的東西,平白做了別人的嫁衣。
如果被不懂行的人拿走,那就是一張廢紙;可如果被懂行的人得到,可還真會惹出大麻煩。
越想越著急,曹朋可就呆不住了!
“爹,我出去一趟?!?p> 曹汲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正全神貫注的打鐵。
所以,他應(yīng)了一聲,便沒再說話。但曹汲沒有留意到,卻不代表其他人沒有留意。王猛和鄧稷都覺察到曹朋的不對勁兒!只是曹汲這邊一下子也離不開人,王猛一蹙眉,大聲道:“虎頭,你跟過去看看?!?p> “知道了!”
王買連忙答應(yīng)一聲,快步跟上。
兩人幾乎是一前一后沖出大門,朝著河灘方向跑去。
“阿福這是怎么了?失了魂兒似地?!?p> 鄧稷說:“聽他剛才的話,好像是丟了什么東西……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過一會兒我去找他。”
曹朋在家里的地位,與日俱增。
可歸其年齡,在鄧稷等人眼里,還是個孩子。
小孩子丟三落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鄧稷也就沒往心里去。
但王猛卻有不同的看法。在他眼中,曹朋不是普通的小孩子。他有著許多同齡人無法比擬的特點(diǎn)。膽大,心細(xì),見聞廣博,而且很冷靜。哪怕是曹朋在中陽鎮(zhèn)殺了成紀(jì),之后也是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他這么慌張,那肯定是出了大事情……王買雖然跟過去了,王猛還是不放心。
“叔孫,你在這里照看著,我過去看看。天氣不太好,下這么大的雪,可別真鬧出了事情?!?p> “也好,那有勞世父?!?p> 王猛走出棚子,抬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
雪,漸漸的大了。
王猛穿上棉袍,走到大門口,剛邁步出去,卻見一輛馬車,停在門外。
一個中年男子走上前,看到王猛先是一怔,旋即拱手道:“敢問主人家,你們可丟了東西?”
丟了東西!
阿福剛才慌慌張張的,好像就是丟了東西。
王猛疑惑的看著中年人,“這個……請問,您是……”
“是這樣,我是涅陽張家的管事,今天陪同小姐渡河辦事,在河灘桃樹下?lián)斓揭粋€皮兜。
這周圍也沒有其他人家,想必和主人家有關(guān)。
所以小姐命鄙人前來詢問一下,同時也有些疑問想要請教主人家……冒昧登門,不知是否方便?”
中年人說話很得體,也很有條理。
言語之間,讓人感覺著他的教養(yǎng)不差,聽上去非常舒服。
王猛回頭喚道:“叔孫,你過來。”
鄧稷聽到王猛的呼喚,連忙跑過來。聽王猛介紹之后,鄧稷肅然起敬,“原來是張家小姐,有失遠(yuǎn)迎,恕罪恕罪!”
這時,馬車車簾一挑,從車上走出來一名少女。
看年紀(jì),少女大約在十四五左右,七尺身高,體態(tài)略顯豐盈,透著一股子貴氣。烏黑秀發(fā),梳一個在東漢末年極為流行,由大將軍梁冀妻子孫壽獨(dú)創(chuàng)的墮馬髻。不過與尋常的墮馬髻不太一樣,少女這個墮馬髻梳的很有創(chuàng)意,如同墜馬之余形……在后世,將這種墮馬髻,喚作倭墮髻。
頭戴綠松石簪子,淡掃蛾眉。
身穿明黃色袿衣,外罩一件白色棉袍披風(fēng)。這袿衣,也稱之為上服。
不過,上服可不是上衣,而是上等衣物的意思。只看這穿著,就知道這個少女的來頭不小。
只是膚色略顯黑……
也不是黑!
如果用現(xiàn)代的言語表達(dá),就是小麥色。
一雙明眸,鼻梁挺拔而秀氣,櫻桃小嘴兒更頗為動人。
鄧稷連忙迎上前,恭敬行禮道:“未知小姐光臨,還請恕罪?!?p> “這位先生,小女子冒昧前來打攪,乃錯在先,先生何必客套?小女子今日登門,是有事請教。”
“啊,里面請!”
說著話,鄧稷側(cè)身讓出一條路,少女也不客套,邁步登上臺階。
剛一進(jìn)門,就聽滋的一聲響。
原來是曹汲鉗著打好的工件,放進(jìn)一個水槽。
一股腥臊之氣,頓時在院子里彌漫。
少女一蹙眉,旋即眼睛一亮,輕輕‘咦’了一聲。
原來,她發(fā)現(xiàn)這棚子里,共設(shè)置兩個水槽。一個溶鐵爐,兩個水槽,似乎并不常見。而且那水槽里,似乎并不是淬火用的清水。少女不由得停下腳步,卻又意外看到,曹汲鉗著工件從水槽里取出后,并沒有立刻投入溶鐵爐繼續(xù)鍛打,而是把工件放進(jìn)另一個水槽之中……
那水槽里裝的似乎不是水,而是一種特殊的液體。
伴隨著青煙騰起,還有一種古怪的味道。
也就是說,這兩個水槽是專門設(shè)計(jì),用途并不一樣。
少女也見過不少鐵匠,可這樣子淬火,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敢問先生,為何要建兩個淬火槽呢?”
鄧稷一怔,剛要回答,卻聽王猛開口道:“呵呵,瞎胡鬧罷了,小姐不必奇怪。粗人活計(jì),沒甚好看的,屋里請!”
王猛可是記得,曹朋曾叮囑過,不要告訴別人,那水槽的用途。
看鄧稷好像要實(shí)話實(shí)說,他連忙上前解釋。
“哦,胡鬧,瞎胡鬧罷了。”
鄧稷一開始,被涅陽張氏的名頭鎮(zhèn)住了,以至于有些失態(tài)。
他對曹朋說過,涅陽張氏雖不是袁紹那種四世三公的權(quán)貴家庭,但也是官宦世家。不過,他被張氏的名頭鎮(zhèn)住,并非畏懼,而是出于尊敬。涅陽張氏,世代醫(yī)家,在當(dāng)?shù)貥O有名聲。
黃巾起義失敗后,南陽郡尸殍遍野,引發(fā)了一場極大的瘟疫。
涅陽張氏當(dāng)時幾乎散盡家財,平息瘟疫的蔓延。而且,為了救治百姓,張家還派出了不少醫(yī)者,四處為人醫(yī)治。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張家活命無數(shù)。然而為了救人,張家卻付出六名子弟的性命……莫說涅陽、棘陽,整個南陽郡,乃至于大半個荊州,提起張家,誰敢不敬?
正因?yàn)檫@個原因,鄧稷險些忘記了曹朋的交代。
少女臉上,露出燦爛笑容,一雙明眸眨了眨,突然笑道:“如此,小女子就叨擾先生一家。”
說完,她在鄧稷的陪伴下,走進(jìn)客廳。
“那女娃是誰?”
曹汲這時候才留意到,疑惑的詢問王猛。
“不知道,好像是撿到了阿福的東西,前來歸還……哦,她可是涅陽張家子弟,你也進(jìn)去見一見,莫失了禮數(shù),惹人非議。”
曹汲一聽,連忙答應(yīng)。
他急急忙忙換了身衣服,走進(jìn)客廳。
只見少女拿著一個黑色皮兜,“請問,這可是你家的物品?”
曹汲一眼就認(rèn)出來,這皮兜正是曹朋所有,連忙道:“沒錯,這的確是我家的東西……”
“啊,這是家丈人,小姐見諒……
爹,這是涅陽張家的小姐,在河灘上拾到了一個皮兜子,前來歸還。”
“這真是你家的東西?”
少女似有些不太相信。
事實(shí)上,這個家庭讓她感覺挺怪異。
看鄧稷的言談舉止,似乎是個讀書人。可他的老丈人,居然是個鐵匠?
曹汲聽出少女語氣里的疑惑,心里有些不高興,“當(dāng)然是我的東西,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
“老先生,您莫生氣?!?p> 少女連忙賠禮,而后說道:“小女子撿到這皮兜之后,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幾張圖紙……心感好奇,所以冒昧前來打攪。還希望老先生能指教小女子,這圖上畫的東西,究竟有什么用處?”
說著話,她拿出幾張麻紙,擺在案子上。
鄧稷一怔,走上前看了兩眼,卻是勃然大怒。
“阿福怎敢如此?”
紙上的圖形,他看不懂。
只覺得像是一個柜子……讓鄧稷生氣的是,這些麻紙得來不易,曹朋拿走就算了,居然在上面亂畫,簡直就是浪費(fèi)。
“這個,不是先生所畫?”
“哦……這是我那妻弟所為!”
鄧稷不禁有些慚愧。要知道,麻紙雖比不得左伯紙那樣珍貴,可對于普通的讀書人來說,也是非常難得。自己也是讀書人,自然知道這讀書人的苦處……這么珍貴的紙張,居然被……
鄧稷有些生氣了!
“您的妻弟?”
少女眼睛一亮,“那可否為小女子引見一二?”
話一出口,她便覺察到有些不妥。俏臉一紅,連忙道:“小女子對這圖上的事物很感興趣,所以想請請教一下?!?p> “這個……他好像去找東西了!”
找東西?
少女先一怔,旋即笑道:“可是這皮兜嗎?”
“正是!”
看樣子,這圖紙果然不一般。
少女也是家學(xué)淵源,對機(jī)關(guān)土木之術(shù),非常癡迷。
乍見圖上的風(fēng)箱圖形,雖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卻敏銳的覺察到,這東西的用途,應(yīng)該不小。
做這張圖的主人,似乎也很看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