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毀天滅地般的災(zāi)難中,在礦洞里的所有生靈都驚懼不安,紛紛跳出藏身的小洞穴,如驚恐的兔子般,沒頭沒腦的逃躥。
王越拉著慕容煙的小手,一邊跑,一邊思索求生之法。以現(xiàn)在的狀況,想找到返回地面的路,無易于癡人說夢。地底什么情況,會不會噴發(fā)大量的巖漿,這又是一種危機。逃不出去,地下又有極大的危險,似乎陷入了兩難之地。
“那里有具女尸,停下,我去找件衣服?!痹谶@種時候,女人的思維更加古怪離奇,竟然還有閑功夫穿衣服。
王越順著慕容煙所指的方向,看到了那具血肉模糊的尸體,似乎剛剛死去,肢體還很柔軟,被墜落的巨石砸中了腦袋,在沒有真元護體的情況下,結(jié)果可想而知。
轟隆隆,又是一陣劇烈的地動山搖,年輕女尸所在的位置,陷出一個大坑,坑內(nèi)有大量的刺鼻煙霧涌出。
慕容煙驚叫一聲,只來得及剝掉女尸身上一件鵝黃色的外衣,便跳出深坑。
剛回到王越身邊,就見那尸體被陷進深坑,連同她身邊的大石頭也滾落下去,不見蹤影。
感覺危險,王越以氣御劍,拉著慕容煙,跳過巨坑,飛掠十幾丈,回頭再看剛才所站之處,竟然也塌陷了,和那個深坑連成一片,許多巖石紛紛碎裂,墜落,把這條通道堵實了。
“哎,患難見真情啊,師弟我感激涕零,銘感五內(nèi)!”
“呸,都什么時候了,還開玩笑?你哪里是借給我東西,明明想睡師姐,還找一堆借口!”慕容煙佯怒的瞪了王越一眼,卻憋不住笑意,噗哧一聲,捂嘴笑了。
“不找借口了,是又怎么樣?”王越突然抱起慕容煙,騰空飛了起來,他們所站之地,又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深坑。
“不怎么樣!就看你有沒有讓師姐傾心的本識啦?”
“啊……”王越慘叫。
“身為劍體,根本就不疼,你就裝吧!”慕容煙咬完之后,神清氣爽,恢復(fù)了往日的精明,好像方才動情的女人不是她。
“不疼你還咬,豈不……咳咳,好大的煙霧啊?!蓖踉秸f了一半,就知趣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這條通道的前方,已經(jīng)看不到路,全是刺鼻的煙霧,如果王越和慕容煙不是劍體,并不懼怕這種煙霧怪味,恐怕早就被濃煙熏死了。
轟隆隆!
又是一陣山崩地裂般的巨響,前面百丈之處的濃煙中,突然噴出一股赤紅的液體,把附近照得通紅明亮。
一股熱浪,撲面而至,雖然相隔百丈,炙熱的氣流差點把王越身上的衣物燒成焦灰。
“這是一個噴發(fā)點!快點退回去!”慕容煙大驚失色,有些慌亂的喊道。
王越目光一凝,露出了戒備之態(tài),緊緊盯著巖漿中的一個小紅點,冷靜的說道:“師姐,你先下來,退到我身后!那巖漿中有妖獸!是活的妖獸!”
“什么?”
慕容煙還想再問,便聽一陣尖銳的獸吼,打斷了她的聲音。
呷呷!呷呷!
一只長約十米的紅色物體,從巖漿中,緩緩爬出。它長著一只巨大的嘴巴,嘴巴里全是尖銳的細(xì)齒,眼睛長在頭頂,像兩顆渾圓的寶石,發(fā)出金燦燦的光芒。四條腿,比較短小,說是爬行,其實更像游動,前進的動力,大多靠身后一條大尾巴提供。這條尾巴,長滿了細(xì)鱗,好像一條大魚的尾巴,只是在細(xì)鱗的縫隙里,長滿了紅色的尖銳小刺。
呷呷!呷呷!
看似緩慢,其實眨眼之間,它就爬出二三十米,一雙金黃的小眼睛,興奮而貪婪的盯著王越和慕容煙,一張嘴巴,居然開口喊道:“這是人類,這是食物……呷呷,食物!”
“嗯?和紫毛鼠同一種口氣?是誰教它們說這些言語的?”看到這么一種還未變成人形的丑陋妖獸口吐人言,王越頭皮發(fā)麻,有種恐懼和厭惡的雙重感覺。
噗的一聲,怪物嘴里突然噴出一道火焰,快似閃電,瞬間便倒了王越面前。離身前還有幾米時,極度的高溫已把王越身上的衣服烤成了焦灰。
“師姐,你退開!”王越大吼一聲,揚手?jǐn)爻鰯?shù)十道劍氣,噗噗噗噗,把這道火焰斬成數(shù)百塊,可是火焰竟然散而不滅,以詭異的弧線,繞過王越,射向已退到十丈外的慕容煙。
紅色怪獸得意的尖叫道:“呷呷,女人的肉更好吃,炭燒,炭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