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父母愛子則為之計謀深遠(yuǎn)也
陳念恩臉色一僵,他梗著脖子,死不承認(rèn)的道:“臣可從未說過這話,王爺您這可有些無稽之談了?!?p> “無稽之談嗎?”
不知何時過來的刑部尚書冷哼道:“陳大人剛剛在朝堂上不是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天資聰慧必敗夫家,我在你旁邊可是聽得真切呢?!?p> “王大人,你!”
牧千丞看著惱怒的陳念恩道:“陳大人沒想到你還真這么說了啊?!?p> 陳念恩臉色陰沉,哆嗦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牧千丞死揪著不放道:“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來人,把我們戶部尚書大人壓下去行刑?!?p> 陳念恩被人架住了之后才慌了神,他看著牧千丞他們道:“你們來真的?”
“不然呢?”
牧千丞有些夸張的說道:“我們這都位高權(quán)重的難道還能跟你開玩笑不成?!?p> “我是戶部尚書,朝中重臣你們敢!”
林霽寒直接對著架著陳念恩的兩人道:“帶下去,行刑?!?p> 原本還不敢動彈的眾人一見林霽寒都發(fā)話了,立即不敢再耽擱,趕忙將還在嗷嗷叫嚷的陳念恩給拖了下去。
處理完了陳念恩,刑部尚書走到了林霽寒的面前對著林霽寒深深地鞠了一躬,他看著林霽寒道:“王爺。”
林霽寒冷清的道:“五十大板照常行刑便好,若有人問起來便說是本王的意思。”
刑部尚書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老臣明白,就是老臣眼下還有一事相求。臣當(dāng)日在公主誕辰宴上雖說是與焉知斷了父女關(guān)系,但焉知到底是臣的血脈,煩請王爺能照顧一二?!?p> “焉知這孩子自小性子就執(zhí)拗,凡是認(rèn)定了的事兒就算是撞了南墻也絕不回頭,她這般義無反顧的入王府,定是因愛慘了王爺。老臣深知男兒志在四方,自不會被情情愛愛所羈絆,臣只求您護(hù)焉知一世平安?!?p> 說著,刑部尚書要要跪下去叩首,林霽寒一把拉住了他道:“后院是本王夫人的地盤,她的地盤她做主,本王從不插手?!?p> 林霽寒的話讓刑部尚書的心不由的往下沉去,眼里布滿了擔(dān)憂之情。
這時林霽寒又道:“不過本王夫人現(xiàn)任吏部尚書,后宅之事無暇顧及,本王聽聞是交給了程星辰管理,并叫你女兒協(xié)理了。”
對于禮部尚書家的這個獨(dú)女他是知道的,心無城府為人尚武,沈夢綺的這一番安排實(shí)際上就是將管家權(quán)交到了王焉知的手里,也算是給她這個和自己娘家斷絕關(guān)系了的人一張保命牌。
刑部尚書感動的直接對著林霽寒深深地行了一個大禮,“多謝王爺和公主殿下,王某感激不盡。”
“本王只是轉(zhuǎn)述,這都是夫人的主意?!?p> 看著連連拜謝的刑部尚書,林霽寒道:“不過眼下本王確實(shí)有一件事兒想要勞煩尚書大人。”
刑部尚書連忙道:“勞煩不敢當(dāng),有事兒盡管講,只要是能幫得上的地方,我定當(dāng)竭心盡力!”
“這戶部尚書咒罵本王和夫人,按理說是要打五十大板的,本王希望你們刑部行刑的時候有點(diǎn)分寸。”
刑部尚書立馬應(yīng)下道:“王爺放心,我們刑部有一個掌刑的小廝有祖?zhèn)鞯氖炙?,能將人打得看著皮開肉綻,但實(shí)際上只是輕傷?!?p> 林霽寒搖頭道:“刑部尚書你誤會本王的意思了,本王是想你打重一些。”
“這...”
刑部尚書有些為難的說道:“戶不會是那個數(shù)到底是朝中重臣,若是給打死了的話,只怕是...”
“刑部尚書又誤會了,本王只想讓他下不來床,最好是到科舉考試結(jié)束前都下不了地那種?!?p> 刑部尚書百思不得其解,這科舉考試皇上不是說由禮部尚書、太傅和吏部尚書一同監(jiān)管嗎?有沒有戶部尚書的事兒,為什么要把戶部尚書給打癱在床呢?
見刑部尚書久久不語,林霽寒問道:“很難辦嗎?”
刑部尚書立即回道:“不難辦,不難辦,我這就囑咐下去,定叫他在科舉結(jié)束之前腳沾不得地!”
看著急匆匆朝著刑部走去的刑部尚書,牧千丞笑著道:“這算不算是岳父多了好辦事兒啊,咱們這位刑部尚書最要臉面最清高了,性子那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可還沒什么人能讓他開得了后門的?!?p> 看著行色匆匆的刑部尚書,林霽寒淡淡的說道:“父母愛子則為之計謀深遠(yuǎn)也?!?p> “是啊,他行了你方便,他女兒在王府里才不會那么難過。”
說到這牧千丞忍不住的有些酸了起來,“嘖嘖嘖,看看你那些岳丈,一個個的都是朝中重臣,你不權(quán)傾朝野誰還能權(quán)傾朝野?哎,這天下的姑娘眼都瞎了嗎,為何寧愿卑躬屈膝給你當(dāng)通房,也不愿看看儀表堂堂的我呢?好歹我也是丞相啊,我家也沒公主鎮(zhèn)宅,嫁我咋也能當(dāng)個側(cè)夫人不是?”
看著酸了吧唧的牧千丞,林霽寒道:“那洛家大小姐滿心滿眼的可都是你?!?p> “別,你可千萬別給我提她?!?p> 牧千丞忍不住捂住了腦袋道:“一想到她,我這腦仁兒就跟要炸了一樣疼。不過說來也奇怪,近些日子許是知道我忙了,她竟沒之前那般粘我了,每天早出晚歸的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人不黏你你又難受了?”
牧千丞像是被猜中了尾巴的貓兒一樣直接炸了,“我巴不得她不粘著我呢?!?p> 林霽寒身邊的葉為開口道:“巴不得就巴不得唄,丞相大人,你那么大聲兒做什么,震得人腦仁兒疼?!?p> 牧千丞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他有些尷尬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而后強(qiáng)行轉(zhuǎn)移話題道:“話說,之前皇上同意禮部尚書的提議提前開科舉的時候我還擔(dān)心戶部尚書會借此塞人呢,正想著要找什么法子讓他不作妖,沒想到他自己到撞上來了?!?p> “話說你耳朵怎么那么靈,那么遠(yuǎn)的距離都能聽到戶部尚書說的話,也太神了吧?!?p> 林霽寒像是看地主家的傻兒子一般的看著牧千丞,他簡簡單單的蹦出了三個字,“對口型?!?p> “雖然是絆住了戶部尚書你也別大意,盯著點(diǎn)程意禮?!?p> 牧千丞點(diǎn)頭道:“知道?!?p> 正說著,大理寺少卿崔準(zhǔn)山跑了過來道:“王爺,有人來自首了,說是他殺的原吏部尚書王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