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班ab分層,八班的教室加了二十來把椅子,把位置擠得滿滿的,79個人在一起上課,課桌從講臺下面一直排到最后一排緊緊地靠著墻,每個人的位置都很擠。
我的旁邊來了一個不認識的男孩,初中三年我都沒怎么聽說過他的名字,江云崢。
我只知道他是語文課代表。
江云崢很自來熟。
原來他經(jīng)常和何念一起打球啊,我都不知道。
他一來就滔滔不絕地和我說話,我要是靜靜地聽,他就把我從傾聽者的位置拉到討論者上來,他愿意講,我愿意聽,后來開始愿意討論。
我是一個好的傾聽者呀!
ab分層之后,我好像愛變得說話了。
可能是因為何念和江云崢老是說話,我就在中間摻和,他們有時也帶上我。
他總是愛說話,沒有對象地說話,我總是愛聽,他說話很有意思,我笑點還低,總是被他逗笑。
我一點也不覺得他“神經(jīng)病”,可能是因為在何念身邊呆得久了,其實何念和他還挺像的。難怪,何念話也變得更多了。
數(shù)學課在講開學考試的卷子,我本來考了139分很欣喜,才發(fā)現(xiàn)何念和江云崢考得都比我高,就合起伙來笑話我。
我很佩服江云崢的幾何思維,我的幾何思維就很差,我就經(jīng)常請教他。他腦袋很快,對數(shù)學又有一種“執(zhí)著”勁。
和何念不同,我覺得何念是神人,是理科天才,是全能的。我佩服江云崢的韌勁,我佩服他的鉆勁,他讓我覺得我們是同樣在平凡里奔跑的人,不過我跑的快點而已。
講基礎(chǔ)題的數(shù)學課實在無聊,何念就說,我們?nèi)齻€比賽做幾何題吧。
好幼稚啊,我還是打開了《備考》。(這么有這樣一本習題冊叫做備考,不過是林海專版,因為一直到下一屆,林海市才結(jié)束自主命題)
通常是他們兩個先做完,然后來陰陽我?!澳阋膊恍邪??!?p> 然后我就去請教他們。
數(shù)學課“摸魚”的我們其實肉眼可見地在進步。
何念考進前五十之后語文老師變得特別關(guān)注他,上課的時候語文老師總把目光聚焦到我們這一排,然后連著號叫起來回答問題。語文課無聊,我總是困,無論前一天晚上寫了多久作業(yè),一到語文課就不行了,于是在桌子上“磕頭”。
何念和江云崢也不管我,老師提問我的時候我就會嚇一跳,然后站起來看何念的卷子。
但是他們好像從來不困似的,也不知道睡多晚,上課就是不睡覺,我真佩服。
ab層開始在一起上課之后,每天七點就分層上課,然后中午回班,下午再回來,一直到放學。
七點鐘,剛考完小考的我困得要命,江云崢總是第一個沖進教室坐在座位上,然后用一聲“good morning”吵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