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時,已經(jīng)是一個半小時以后了。對!你沒看錯,確實是一個半小時!
修真者到了先天期,雖然還沒有達到避谷的境界,但是幾天沒進食也照樣可以活得很瀟灑。而姜笑依他們每天吃東西,更多的只是出于愛好和習(xí)慣,此外他們每天訓(xùn)練的消耗也很大,食物也是一種很有益的補充,因此不但每天三餐一餐不少,而且還吃的很多。但是一頓飯吃上一個半小時,也確實太夸張了一點。
歸根結(jié)底,就是這里的菜實在是太好吃了,按照李道通的話來說,就是好吃到讓他咬到舌頭。
既然是貴賓包間,這里的待遇自然要比樓下大廳要上不止一個檔次,不但廚師是大師級別,就連菜樣花式也多了不少。不但有各類著名的珍肴美食和山珍海味,就連B級以的妖獸肉,也一應(yīng)俱全。讓沒有見多世面的四個土包子,吃得大呼過癮,恨不得把菜單上所有的菜式都嘗上一遍。除了李凌香,因為是女孩子,所以稍微矜持一點外,其他三人都是放開了肚皮大吃大喝。讓姬傲穹先是目瞪口呆,到了后面則完全麻木了。
可即使是修真者的肚子,也是有限的。他們現(xiàn)在就不得不停下來,看著剛端上桌的幾樣菜式發(fā)愁,摸著已經(jīng)圓滾滾的肚皮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只有李道通仍在那大吃大嚼。
“真受不了你們,以后又不是沒得吃,有必要這樣嗎?”姬傲穹一臉無奈的神情說道。剛才五人這一餐海吃,早就引來那些上菜的侍應(yīng)生們異樣的目光,若不是他們現(xiàn)在是在包廂之內(nèi),他必然會躲得遠遠的,裝作不認識這幾個家伙。要是被熟識的人撞見了,那可就太丟份了!
“切!你一個公子哥,當(dāng)然不會理解我們這些窮人的痛苦。這是我李道通生下來以后,吃過的最痛快的一餐飯了。”李道通一邊將桌上最后一道菜‘倒’入嘴內(nèi)猛嚼,一邊語音含糊的反駁著。
沈英雄也打了個飽嗝道:“我也是,從小到大都沒吃過這么好吃的飯菜。”
而兩人的話,立刻就引起了李凌香的共鳴:“雖然同樣是天闕門的修真世家,可我們李家和你們姬家根本不是一個檔次,差距太遠了!我們家族這八代以來,總共才出了三名金丹級高手,真正回報豐厚的a級任務(wù)都沒完成過一次,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B級任務(wù),也是幾人合力完成的。雖然每年的工資分紅看起來有很多,可那些法器材料的價錢也是不菲,根本不夠用,日子過得比普通人還窮。一年前,要不是你哥哥給阿笑送來那么多東西,我們李家連重建大宅的錢都不夠用的。直到那時生活才好過了點——”
李凌香說到這時,突然發(fā)現(xiàn)整個包間都寂靜下來,姬傲穹和李道通的臉上都露出黯然之色,心中一驚,連忙笑道:“瞧我,好好的非要提一年前的事干嗎?對了,阿笑,你不是要跟我們說學(xué)院為什么要組建巡邏隊的事么?阿笑~~你怎么了?阿笑?”李凌香轉(zhuǎn)過頭,卻看見姜笑依正透過玻璃看著外面發(fā)呆,連忙用手撞了撞他的肩膀。
“怎么了?什么事?”姜笑依回過神來,一臉迷糊的問道。
李凌香頓時滿臉的黑線,沒好氣的問道:“阿笑你剛才發(fā)什么呆呢?你不是要跟我們說學(xué)院為什么要組建巡邏隊的事嗎?剛才你說嘴忙沒空說,現(xiàn)在總閑下來了吧?”
“那事啊,呆會再說?!苯σ缹擂蔚拇鸬?,然后面沉如水的問姬傲穹:“傲穹,能告訴我嗎?你覺得剛才那位邱居遠,到底是哪里不對勁?”
“這很重要嗎?”姬傲穹詫異地問道。
“很重要。非常重要!”姜笑依的眼中神光湛然:“說不定你的答案就關(guān)系到我天闕門的生死存亡?!?p> 姬傲穹聞言雖不怎么相信,但臉色也嚴肅起來,仔細回憶道:“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家的血脈能力冥輪血眼到了第三階之后,即便平常不用血眼之時,也可以看穿十丈以內(nèi)別人散發(fā)在身周的真氣結(jié)構(gòu)。當(dāng)時,我覺得那個邱居遠的護體真氣非常奇怪,怎么說了?就像是他的護體真氣被稀釋過了一樣,雖然量和一般的先天級修真者差不多,但是質(zhì)方面,卻遠勝過一班的先天級。而且,他臉上的真氣也有些古怪,哪里古怪我又說不出來。阿笑,到底是怎么回事?”
姬傲穹的話音落時,包間里的四人發(fā)現(xiàn)。姜笑依的臉上前所未有的凝重。
“我現(xiàn)在要馬上趕去學(xué)生會,至于具體是怎么回事,咱們路上再說?!?p> “那位度支部長實在是太可疑了,傲穹,等下說不定還要借助一下你的冥輪血眼呢?!?p> ※※※※※※※※※※※※※※※※※※※※※※※※※※※※※※※※※※※※※※※※※※※※※※※※※※※※※※※※※
來到學(xué)生會總部的時候,這里正一片忙碌的景象。上千名胸前佩帶有學(xué)生會各部門徽章的學(xué)生,正分成數(shù)十組在大廳里坐著,在他們的中間,有人正在講解著巡邏路線和各類需要注意的事項,顯然是在為晚上的巡邏開始做準備。
而在十樓會議廳里,軒轅琴正和手下們圍著一個足有一人高大小的不規(guī)則菱柱形水晶搗鼓著什么??吹浇σ赖热说牡絹恚@位學(xué)生會長明顯很驚訝,但卻沒有放下手中的事情。
“你們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軒轅琴吹彈可破的臉上此時滿是汗?jié)n,但卻絲毫無損于她的美麗,反而散發(fā)著一種獨特的性感味道?!叭绻窍腩I(lǐng)取防御符的話,請七點鐘再來。因為計劃有些變動,到時候保安部的魏部長會親自過來給你們這些精英小隊講解?!?p> “不是為了這個,我是來找你們的度支部長邱居遠的,可是他的辦公室里沒人,學(xué)姐你知道他在哪嗎?”姜笑依問道,他剛才帶著四人找遍了學(xué)生會總部大樓上下,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邱居遠的身影,不得已才找到這來。
“他有事出去了,你找他干什么?”軒轅琴轉(zhuǎn)過頭來訝異地問道。
“這個——”姜笑依看了看會議室里的眾人一眼,突然底聲道:“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軒轅琴柳眉一皺,極不情愿的做了個請的手勢,領(lǐng)著姜笑依來到了她的辦公室內(nèi)/。
“笑依學(xué)弟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到底是什么事,需要這么神神秘秘的?”關(guān)上了辦公室的房門,軒轅琴笑吟吟的問道。
“軒轅學(xué)姐,我想先請問一下,你們學(xué)生會和保安部的奸細到底找到?jīng)]有?”姜笑依不答反問。
軒轅琴皺眉答道:“今天上午我們已經(jīng)對所有人涉案的人做了甄別,但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學(xué)弟,你問這個干什么?”
“那么,你有沒有覺得你們學(xué)生會的這位度支部長有些可疑?”姜笑依覺得自己的語氣還是委婉一點的好。
“你懷疑居遠就是混入學(xué)生會的那個奸細?你居然懷疑居遠他是奸細?”軒轅琴先是一楞,隨即仿似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般咯咯笑了起來?!澳汶y道不知道嗎?邱居遠的家族是僅次于我們軒轅家的第五世家,效忠天闕門的歷史也有七代以上,族中七位金丹高手都在門中身居要職。居遠他身為這個家族的族長繼承人之一,有什么理由要背叛?”
姜笑依見軒轅琴笑得花枝亂顫,眉頭不由一軒道:“軒轅學(xué)姐,我可不覺得這有什么好笑的。以邱居遠的身份,自然不可能成為其他門派的奸細。但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學(xué)院最初失蹤的那四名學(xué)生。也都是假冒的吧?”
軒轅琴冷笑道:“我和邱居遠從小一起長大,是不是假冒的,難道我會看不出來么?而且,居遠他雖然身為度支部長,但是卻對學(xué)院內(nèi)最近發(fā)生的這一系列事件跟本就不知情?!?p> “可是那四名冒充者在學(xué)院生活了將近一年時光,他們的同學(xué)好友不是一樣沒有看出來?”姜笑依的臉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昂螞r,你又怎能肯定你們學(xué)生會的奸細只有一個?”
軒轅琴聞言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問道:“那么你又有什么證據(jù)?”
“證據(jù)嗎,我還沒有。我之所以懷疑他,只是因為傲穹說他的臉部真氣有些異常罷了?!苯σ酪娷庌@琴一臉火大的樣子,連忙抬手示意她繼續(xù)聽下去?!爱?dāng)時,我就想,自古以來要假冒他人身份,除了易容之外,還有幻術(shù)一途。而傲穹的三階冥輪血眼恰恰具有識破天下間一切幻術(shù)的能力,所以我就急忙帶他過來了。其實不止是邱居遠,我認為學(xué)生會和保安部的人也可以讓他瞧一瞧。”
“幻術(shù)?你以為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你是聰明人么?其他人就想不到?”這次換成軒轅琴一臉譏笑:“笑依學(xué)弟,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所有的涉案人等,都是經(jīng)過了嚴厲的檢查的?;眯g(shù)和易容術(shù)再高,也不可能在血型和眼膜上作假。至于居遠,因為他對此事跟本不知情,所以尚未做甄別。不過既然你懷疑他,那么等他今天晚上回來,我自會給你個證明。”說完她也不等姜笑依答話,徑自推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