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末世海王法則(43)
無奈,主持人只好讓原本排在最后的舒厭提前演講。
舒厭也沒表現(xiàn)出什么別樣的情緒,闊步走到臺前,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調(diào)整了話筒的位置。
臺下掀起了細(xì)微的議論聲。
大家紛紛抱著看戲的態(tài)度猜測這位剛剛成年的紈绔少爺要用什么樣的方式博取他們的認(rèn)同。
是拿剛剛?cè)ナ赖母赣H賣慘?
還是拿顯赫不已的家世施威?
白嫵也看熱鬧不嫌事大,戳了戳一旁的舒顏:“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yīng)該也有一票,你是準(zhǔn)備投你媽媽,還是你的舒厭哥哥呢?”
舒顏低頭咬唇。
她并不想把這一票投給她的母親。
她從小在她的監(jiān)視下長大,深知母親的為人。
她可以為了權(quán)力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人性。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做東基的指揮長?
母親雖然對她很好,可她同樣是父親的孩子,是舒家的人。
她更不想看著父親一手打造的家園毀在母親的手里。
相反,舒厭完全不一樣。
這些天他怎么處理東基事務(wù)的舒顏都看在眼里。
比起母親。
他更適合這個位置。
“我選哥哥?!笔骖伒捻虚W著堅毅的光。
白嫵勾了勾唇。
看來這幾天讓這丫頭和舒厭待在一起,看他每天怎么處理東基的事還是有效果的。
那她接下來就有譜了。
出乎所有人的預(yù)料。
舒厭既沒提及自己那聲名赫赫的前指揮長父親,也沒炫耀滔天的家世。
他開門見山的就指出了東基現(xiàn)存的問題,而后犀利的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雖然現(xiàn)在安全體系已得到初步完善,但我認(rèn)為東基現(xiàn)在還存有很大的隱患,特別是南區(qū),防衛(wèi)設(shè)施極其薄弱,所以接下來建設(shè)的重點就是把南區(qū)化為管理第一要緊……”
男人的沉穩(wěn)有力的聲音一出便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誰人不知南區(qū)是貧民區(qū),住在那里的人粗鄙難管,早就有人提議將其劃出東基,讓那些人自生自滅,不要浪費基地的資源。
現(xiàn)在舒厭卻大言不慚的提議重點建設(shè)南區(qū),這立馬就引起了許多高層的不滿。
可南區(qū)的人就不這么認(rèn)為了。
他們自來到東基,處處受排擠,受鄙視。
眼下居然有人愿意幫他們發(fā)聲,幫他們擺脫尷尬處境,遂都興奮了起來。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前指揮長的親兒子,繼任衣缽合情合理,不比那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江夫人強(qiáng)?
局勢很快發(fā)生了明顯的變化。
然而處在風(fēng)口浪尖的江若薇還是沒有現(xiàn)身。
舒厭回到了位置上,一旁的陸梟也擰著眉頭低聲提醒:“那個女人到現(xiàn)在都沒有來,會不會有什么陰謀?”
舒厭斂著眸,看不出喜怒:“把‘不會’兩個字去了,她要是不整事,她就不叫江若薇了。”
話音剛落,江若薇的保姆車就駛到了現(xiàn)場。
瞬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萬眾矚目中,她在保鏢的攙扶下下了車。
舒厭兀的就沉了眸,戾氣翻涌而上,面色可怕的嚇人。
因為江若薇今天穿的就是在他父親葬禮上穿的那套。
她不僅穿的一身黑,頭發(fā)也盡數(shù)挽了上去。
似是憂思疲勞,她看起來很是憔悴,仿佛只要旁邊的保鏢一松手,便會立馬倒地不起。
果不其然,江若薇這副枯槁的模樣很快引起了部分人的同情。
這才是剛剛失去丈夫的女人該有的樣子嘛。
再看看臺上的舒少爺,果真是個白眼狼,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傷心影子。
但也有人瞧出端倪。
前指揮長已經(jīng)過世了大半月有余,現(xiàn)在還這副凄凄慘慘的模樣是不是過于作秀?
更何況他們要選的是能讓他們東基強(qiáng)大起來的指揮長,而不是一個憂思丈夫過度的寡婦。
然而江若薇接下來的反應(yīng)卻出乎了所有人的預(yù)料。
只見她心事重重的走上了臺,用著略微顫抖的手拿起了話筒,動了動有些發(fā)白的唇后,看似無意又刻意的瞥了一眼舒厭。
白嫵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她這一小動作,幾不可察的瞇了瞇眸。
果然不出她所料。
這個女人要作妖。
下一秒,江若薇打開了麥克風(fēng),說出的話直接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我,江若薇,自動放棄競選?!?p> 說這話時,她似乎是不由自主的紅了眼眶,身子戰(zhàn)栗著,嗓音也喑啞低沉。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
這哪是自動放棄選舉。
分明是被迫。
主持人也于心不忍的規(guī)勸:“夫人,您再好好考慮,這可是大家給您的機(jī)會,有什么難題也可以向大家透露一下,同為人類,沒人會為難您的?!?p> 江若薇噙著淚搖了搖頭:“不,我,我沒有難題?!?p> 說著對著臺下的人就鞠了一躬:“給大家添麻煩了,是江氏無能,實在無力堪當(dāng)大任?!?p> 話說到這里,即便是反應(yīng)再慢的人也瞧出了不對勁。
評委席中的一名老者忍不住的道:“江夫人,您就算是有難言之隱,也不該在這種場合放棄選舉,您要知道,您代表的可是整個舒家和東基的女性?!?p> 一旁的陸梟黑沉著臉向舒厭吐槽:“這娘們又在搞什么?放棄選舉就放棄,在這磨磨唧唧的作什么秀?還有她剛剛上臺看我們是什么意思?”
舒厭盯著江若薇挑了挑眉,面露譏諷:“讓她繼續(xù)演,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聞言,江若薇隱忍狀的咬了咬牙,攥緊了衣角道:“張部長,我心意已決,放棄選舉……”
“夫人!”臺下突然響起一道男聲打斷了江若薇的話,“事到如今,您就實話實說吧,要不然小……”
“住口!”江若薇漲紅著臉喝止住了說話的人,“這種時候還輪不到你說話。”
打斷她的人正是舒家的管家唐晉。
普通人認(rèn)不出來他,但是評委席的人不可能不認(rèn)識。
唐晉的為人他們一向是知道的,是個沉穩(wěn)能干的,不然也不會被舒正挑中。
他居然在這種場合亮相,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江夫人,若您真的有什么苦衷盡管說,幾千雙眼睛都看著呢,定可以為你主持公道。”
說話的人正是舒厭的三爺爺。
舒家所剩無己的長者,極具威嚴(yán)。
江若薇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么,可最終也只是哽咽著搖了搖頭。
唐晉坐不住了,一個箭步?jīng)_上了臺,奪回話筒就道:“舒老,您別怪夫人,夫人的不得已是有原因的,那是因為……二小姐被人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