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宰相的小嬌嬌是朵黑心蓮(101)
白嫵晃了晃手上的鐐銬:“這就是你得到我的人的方式?”
顧墨沒有說話,只是緘默著摸著她細滑的腕骨。
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懲罰她的辦法了。
…
那之后,顧墨讓人換走了她房間里的所有尖銳的東西。
甚至桌角墻壁都讓人用柔軟的材質(zhì)包上了,像是要把白嫵永遠的禁錮在這一方牢籠。
白嫵待的煩了,便會做出服軟的樣子向他撒嬌表示想去外面看看。
但顧墨總是會用一雙陰沉的眸打量她,告訴她現(xiàn)在的她不配。
可第二天白嫵就發(fā)現(xiàn)房門沒被關(guān)緊,無數(shù)日光從那里滲進來。
她推開門出去,外面早已沒了守衛(wèi),只有厚到快要抵上膝蓋的積雪。
已經(jīng)深冬了。
她足足在這里待了兩個月。
就連原先種在這里的梅樹也早已枯死,一片頹然。
白嫵望著頭頂灰蒙蒙的天,并不覺得自己孤寂。
反而覺得顧墨可憐。
這處囚籠看似是囚著她。
但何嘗又不是把他自己囚禁在這里呢?
果然沒出半個時辰,趕來的顧墨又將她帶回了房間。
他看起來很是疲憊,但錮著她的手又是那么有力。
白嫵從003那得知,顧墨這些天并沒有一絲空閑。
他把趙玄昀丟在了城外,任由那些憤怒的難民將他撕咬成了碎片。
隨后他轉(zhuǎn)身就將矛頭對準(zhǔn)了南疆宇文皇族。
短短半月,便將宇文族全滅,一舉吞并了南疆。
事后,他并沒有改朝換代,而是繼續(xù)沿用天元國號,將趙玄昀唯一的兒子、年僅三歲的趙煜扶上王位,自己則成了實權(quán)在手、叱咤朝野的攝政王。
無人敢出來質(zhì)疑他的舉措。
畢竟天元本就是茍延殘喘、朝不保夕,現(xiàn)在有個人出來收拾爛攤子,他們感恩戴德還來不及。
解決了政權(quán)一事,顧墨便開始著手處理那些起義的難民。
難民們又何嘗想逼宮,不過是為自己討個說法罷了。
而顧墨的死而復(fù)生,無疑讓他們重新看到了希望。
難民們紛紛放下旗桿,對這位權(quán)勢滔天的攝政王俯首稱臣。
白嫵甚至懷疑顧墨是不是會分身術(shù)。
不然這么多事情堆在他身上,他又是怎么做到每天晚上都會準(zhǔn)時來找自己。
雖然每次見到她都會說些不痛不癢的話。
…
時局一點點的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等到春暖花開的時候,京城儼然恢復(fù)到了以往繁華的模樣。
那場戰(zhàn)亂隨著寒冬一起,漸漸隱匿在了人們心底。
仿佛只是做了一個噩夢。
夢醒后,一切又都恢復(fù)正常的軌跡。
人們也心照不宣的不提及那段噩夢,更不提及噩夢以前的顧相,只知道是現(xiàn)在的攝政王將他們的噩夢打碎,給他們帶來了希望的春天。
顧墨比以前更忙了。
皇帝年幼,朝野大大小小的事全堆在了他身上。
他一邊悉心的教導(dǎo)趙煜,充當(dāng)太傅的職責(zé)。
一邊處理政事,做他的攝政王。
而到了晚上,便化為偏執(zhí)的兇獸,不停的向白嫵索取,索取他過往忍受的那些不甘與絕望。
…
五月的時候,顧墨像往常那樣來到近水樓臺。
白嫵以為他又要開啟折磨自己的模式,卻沒想到顧墨丟給了她一包糖。
糖紙上寫著大大的一個喜字。
白嫵握著那包糖,滿頭霧水:“誰成親了?”
不會這個狗把她養(yǎng)在后院、結(jié)果自己在前院娶了個攝政王妃吧?!
白嫵正欲惱羞成怒的將糖扔他腦門上,顧墨就垂眸道:“是朝顏和趙玄朗?!?p> 白嫵愣了一秒。
她想起來了。
003之前和她說過來著。
顧墨為了防止她自殺,整天揚言要殺了這些人為她陪葬。
事實上他們不僅沒被關(guān)進天牢,反而還生活的頗為自在。
這不,都成了一對。
“朝顏成親?不行,我要去看看?!卑讒匙鲃菥鸵鹕?。
顧墨卻一把將她按了回去,冷笑道:“你現(xiàn)在是囚犯,還想出去?”
白嫵咬唇瞪他。
顧墨抬手鉗住她的下巴,瞇了瞇長眸:“想去的話也可以,求我,我就放你出去?!?p> 白嫵打開他的手,也跟著冷哼了一聲:“沒門!”
顧墨憤然:“已經(jīng)這么久了,你還是不肯向我低頭一次嗎?”
哪怕是騙他。
他都會義無反顧的重新跌入她的情網(wǎng),自甘為俘虜。
可是她沒有。
現(xiàn)在的她甚至連騙都不想騙他了。
是因為他現(xiàn)在對她來說已經(jīng)毫無價值了嗎?
顧墨怒意上來,掰過她的臉,狠狠的吻了下去。
白嫵氣的錘他,手腕上的鐐銬叮當(dāng)作響。
顧墨發(fā)泄完了才松開她惡狠狠的道:“他們明日就成親,你只有一天的時間了?!?p>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離去。
白嫵忙抓住他的衣角:“別……”
她低下頭,默默咬住了唇,而后又松開,抬起一雙明眸道:“景行,我求你……求你放過我……”
顧墨身子幾乎是不受控制的微微顫著,他轉(zhuǎn)過身,滿目猩紅,直接傾身將白嫵逼在角落里:
“放過你?那你又可曾放過我?為何要讓我愛上你,又為何棄我如草芥?”
“這輩子我們都別放過彼此了?!?p> 說完他又吻了上去。
與剛才的霸道蠻橫不同,這一吻分外的熱烈綿長。
白嫵被他燙的連連后退,可他亦步步緊逼。
他翻涌的占有欲,一點點擊潰她最后的理智。
情到濃處,他也隨之沉淪,一遍遍的喚著“阿嫵”這兩字。
白嫵的眸色卻分外清明。
她攬著顧墨的脖子,幽然嘆了口氣。
要不再多在這里待些時間吧。
怪可憐的。
如果她現(xiàn)在離開了。
顧墨會不會徹底瘋掉?
【百分之百哦,位面還有可能會崩?!?03兀的開口。
白嫵:???
拜托大哥你能不能別在這個時候出聲!
003嬌羞捂臉:【哎呀宿主,你放心,我現(xiàn)在看不見聽不見,只能捕捉到你神識中的一絲想法。】
白嫵:請你閉嘴?。?!
…
…
翌日,白嫵剛睡醒就看到枕邊擺放整齊的一套衣服首飾。
而顧墨也早已穿戴整齊的坐在一旁批閱奏章。
他換上了攝政王的服飾,頭戴玉冠,身穿暗紫色蟒袍,整個人盛氣凜然。
白嫵強撐著酸軟的身子坐起來,拿起那件淡紫色的襦裙道:“這是什么?”
顧墨并沒抬頭,低磁的聲線卻傳了過來:“你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準(zhǔn)備?!?p> 白嫵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朝顏今日成婚。
呵呵。
昨天還兇神惡煞的威脅她哪都不能去,今天一早連衣服都給她準(zhǔn)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