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賢怎么也想不到,這幾天無往不利的狼瞳竟然失效了。
而心靈幻境,只困住了林九一個。
“咳——咳——”
方賢被抓的喘不過氣來,而脖子上那只手還在使勁。
“為什么不聽話?非要白白找死呢。你不會覺得自己是異能者,就可以逞英雄了吧……”
戴笠眼神空洞神色怪異,他竟然病態(tài)般笑了起來:“活著不好么?”
而方賢看著眼前的瘋子,總算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
“去死吧!”說著,戴笠抬起抓著匕首的手。
在這危機關(guān)頭,方賢大腦拼命思考。
只能賭一把了,他強撐著嘴角擠出一絲笑意。
“呵,還……沒……完……呢?!?p> 話音落下,他的身影逐漸變得虛幻。戴笠竟然眼睜睜看著,手中的少年變成了一棵樹。
而方賢本人卻出現(xiàn)在遠(yuǎn)處,正呲著牙朝自己笑。
“你小子還有異能力?”
戴笠略微有些驚訝,松開了抓著樹干的手。
而現(xiàn)實中,方賢從空中跌落下來,捂著脖子咳嗽了好幾聲。他看著戴笠向一旁的真樹走去,五根手指狠狠地嵌進(jìn)了樹干中。
方賢打了個寒顫,隨即松了口氣。
再看向那輛黑色的轎車,只見司機林九即將醒來。
方賢剛才強行停止了限制林九的幻境,剩下的精神力剛好夠再發(fā)動一次心靈幻境。當(dāng)然發(fā)動幻境也不一定就能逃脫,他有賭的成分。
不過看來戴笠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成功被自己困在了幻境之中。
但現(xiàn)在林九即將醒來,方賢皺起了眉頭。
白警官他們還不行動嗎……
正當(dāng)他胡亂猜測的時候。身后傳來一個聲音:“兄弟,好樣的?!?p> 是牧川,他走上來拍了拍方賢的肩膀。
方賢側(cè)過頭,只見一個戴著口罩的小哥與他擦肩而過。他手里抓著一副特制手銬,快步走到黑色轎車旁。隨即他打開車門彎腰探入其中,壓著迷糊的林九從轎車上下來了。
牧川一只手壓著林九,另一只手向方賢伸來:“我叫牧川,承元派出所二隊隊長,你叫我川哥就行?!?p> 方賢猶豫了一下,緩緩抬起手:“方賢?!?p> 牧川點點頭和他擊了個掌,臨走之前他留下了一句話:“方賢,有空來所里玩?!?p> 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方賢撓了撓頭。
去派出所玩?認(rèn)真的嗎……
正當(dāng)他思考的時候,一陣強烈的不安感涌上心頭。
他下意識將身體朝旁邊側(cè)去,胳膊上卻傳來一陣刺痛感。等他回過頭看去,只見左胳膊的袖口裂開,鮮血從中間滲了出來。
“小子,玩的開心嗎?現(xiàn)在游戲結(jié)束了?!?p> 戴笠獰笑著步步逼近,方賢臉色發(fā)寒只能后退去。他回頭朝白警官那邊看去,只見那邊已經(jīng)將群眾疏散完畢。對方此時正一臉平靜地盯著自己,絲毫沒有出手的打算。
他甚至雙手一攤,表示看自己也沒有用。
的確啊,因為那一位已經(jīng)來了,不讓自己出手。
但方賢卻被蒙在鼓里,他看著眼前發(fā)狂的戴笠后悔不已。
本來想著配合警察捉捕歹徒,可他壓根沒想過自己會被拋棄。
“是我低估你了,但我還不想死……”看著匕首朝自己捅來,方賢嘆了口氣。
“不不不,怎么能是你低估我。應(yīng)該是我低估你了,上車前就應(yīng)該把你廢掉的。所以也算是作為驚喜的回報吧,我決定將匕首一寸寸插進(jìn)你的心臟。你覺得怎么樣呢……”
戴笠舉起匕首臉上露出瘋狂之色,方賢眼神中的懼意卻漸漸平靜下來。
看來是躲不過去了,那這個家伙也別想好過。
他抬起手朝匕首抓去,嘴角咧了咧說道:“其實我也是個瘋子,我可以比你更瘋狂?!?p> 手心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但方賢顧不上管這個,他竟然張開嘴巴,一口朝戴笠的手腕咬去。
啊!
戴笠吃痛慘叫一聲,渾身的力氣都松懈了一些。
方賢的手心戴笠的手腕,兩股鮮血同時流了下來。
以傷換傷!
戴笠壓根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子會兇殘到如此地步。他面目猙獰,不由地大聲吼道:“你小子屬狗的嗎?!”
方賢沒有回答,他眼神卻變得凌厲起來。只是死死咬住戴笠的手腕,牙齒深深嵌入血肉之中。
“瑪?shù)隆!?p> 戴笠惱了,抬腳就是一記爆踹。
只一瞬間鮮血就從方賢嘴中噴出,他的身體也如炮彈般飛了出去。
痛!太痛了!
感覺五臟六腑都換了位置,方賢近乎暈厥。
“好疼啊,又要死了嗎……”
方賢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空中不斷倒飛著,原本他以為自己會撞到某棵樹或者墻上。然而他最終撞在一個肉墊上,被人從半空中抱住停了下來。
他顫顫巍巍地回過頭來,只見一張清冷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
“社長,你……”
“別說話,安靜休息?!?p> 婉清抱著方賢,輕輕放在旁邊的臺階上。隨后兩把黑刀出竅,如同夢魘般的黑影。
周圍眾人都驚愕看著這位持刀少女,她難道是要與歹徒為敵嗎?
而只有白警官和方賢一臉平靜,因為他們知道歹徒不是婉清的對手。
只見此刻歹徒如臨大敵,身旁竟有無形的霧氣浮現(xiàn)來。原來戴笠剛才沒用全力,他還是一名靈動境的修者。
似乎是運轉(zhuǎn)內(nèi)力給了他自信,身體也隨之松懈了一些。
“你很強……”
話音未落一股寒意襲過,戴笠的雙腳被凍上了一層冰。
“廢話太多。”婉清的身影一閃而過。
速度快到劃出陣陣殘影,刀就已經(jīng)插在了戴笠胸口。戴笠難以置信地看著胸口的刀,左臂也從身上掉了下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當(dāng)街殺我,就不怕被制裁嗎……”戴笠咬著牙說道。
婉清默默看著他,眼神中平靜如水。她隨手將長刀拔出,濃稠的血液被甩在地上。隨著收回刀鞘的清脆聲,她語氣清冷地說道:“葉家,葉婉清。我殺你,還需要理由?”
葉家,帝都五大家族之首。
戴笠聞之變色,只能苦澀一笑。
“葉家么,真夠看得起我的。能死在葉家人手中,我戴笠也算是個人物了。”
他笑的有些蒼白,喉嚨里涌出鮮血。但還是強撐著身體,又朝方賢看來。
“小子,你很不錯。影子會已經(jīng)記住你了,所以一定要活下來喔……當(dāng)黑夜籠罩城市,我們將如約而至。”
“哈哈哈哈!”他獰笑著環(huán)顧四周,眼神中滿是癲狂之意。
他取出印著陰影圖案的卡片,用力將其甩飛出去。隨后才默默望著天空,緩緩向后倒了下去。
危機,終于解除了。
白警官看著亂糟糟的場面,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做思想工作又得花不少時間,一時半會看來是閑不下來了。
“一隊二隊所有……”
“在!”
“繼續(xù)干活吧,疏散民眾?!?p> “是!”
說罷,警察們又辛勤忙碌起來。
而臺階上的方賢看著婉清,張開嘴還想再說些什么。
可是他的眼皮卻越來越沉,意識也變得恍惚不清起來。最后他再也撐不住身體,側(cè)倒在超市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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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過去未來
我也不想發(fā)瘋啊,可沒辦法啊。 無父無母,又窮又弱小,還有一身的病。 嚶嚶嚶,開個玩笑。 大家還是要相信自己,相信未來。努力奮斗,我們終將走向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