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穿越?系統(tǒng)?
背井離鄉(xiāng)我提著行囊……時常夢見我心愛的姑娘……身在遠方,心在家鄉(xiāng)……
大雨來得快去得也快,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些微土腥氣,水泥路鋪就的街道表面反射著淅淅瀝瀝的陽光。
街邊一棟二層雜貨店門口,一名拄著掃帚的年輕人正哼著誰都聽不懂的歌,懶散地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至于是怎么穿越,可能是工作累死,可能是在家里不節(jié)制或者某某某原音,老天爺開的玩笑挺大的,穿越的這幾天張權已經徹底放棄了。
別人穿越不說順風順水,怎么也得有金手指吧。他呢?他穿越過來之后什么都都沒有,摸摸兜里比臉都干凈。
正當他打算收拾心情當個娛樂文化文抄公時,網絡信息的傳遞再次給了他一個耳光。
這個平行世界該有的作品一個不少,于是他文抄公的想法又落了空。
看了一眼余額只有幾十塊錢的銀行卡和空空如也的錢包,張權只能壓下心底的無能狂怒。
蒼天啊,給我來個金手指或者老爺爺吧。
長嘆一聲張權隨口抱怨道,下一刻,他的腦海中便響起了毫無感情的冰冷聲音。
檢測到宿主,扮演系統(tǒng)已啟動。
張權心底一喜,但也沒有太過失態(tài),想不到隨口抱怨還真的把系統(tǒng)喊出來了。但他依舊抱著疑問,試著在心底提問道。
系統(tǒng),你有什么作用??
果然,毫無感情的機械音再次響起。
“宿主你好,因為某些原因劇情人物偏離軌道,導致時間線混亂毀滅,本系統(tǒng)主要作用為宿主扮演其中不能參與時間線的人物,大體上恢復時間線,由宿主小幅度改變某人物悲催不幸的人生,隨著宿主與系統(tǒng)開放人物相似度增高,也會逐漸獲得扮演人物的能力。
意思也就是劇情大至走向不改,改細節(jié),大勢不改,改小勢對嗎系統(tǒng)?
是的,宿主
大至上摸索了半個小時,了解了系統(tǒng)用法的張權抱著一絲期待點開了扮演列表,但讓他有些驚訝的是,那里面空空如也。
系統(tǒng),你不打算解釋一下?
扮演人物需要通過系統(tǒng)任務解鎖,系統(tǒng)任務將會在隨即時間發(fā)放,目前待領取任務:1,剩余任務請宿主耐心等待。
張權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但還是沒有繼續(xù)詢問,而是打開了唯一的可領取任務。盜墓世界替身任務:某個世界之中,最知名的盜墓小說家筆下的原型人物意外未知原因消失,請宿主前往盜墓世界填補空缺。任務獎勵:解鎖張起靈扮演。”
張權有些意外又有些好笑,職業(yè)失蹤人士這下真的失蹤了?
他并不擔心張起靈的安危,不如說他相信以張起靈的實力在盜墓世界幾乎是無敵的存在???,懂得都懂,畢竟是筆記嘛。
在確認了進入盜墓世界后,一切裝扮、武器等都會由系統(tǒng)自動轉化后,張權無事一身輕的向后一倒,憑空出現的光門便將他吞沒。
一陣天地顛倒后,他的視線由明亮的自家臥室變成了被昏暗燈光隱約照亮的墓內。
張權輕輕握了握拳,感受了一下這具身體的力量,來自張起靈的敏銳判斷力讓他瞬間確定了大概的水平。
很強,比起他原本的身體強了三四倍不止。但在他的認知里,張起靈不該只有這點水平。
張權皺了皺眉頭,系統(tǒng)怎么回事
宿主扮演的越像人物,得到的能力就解鎖越多。嗯,原來是這樣子。
這些他娘的都是帶著石頭人臉面具的猴子!”
“要是小哥在這里就好了,當初七星魯王宮和西沙海底墓……”
“這青銅樹到底是怎么建成的?老癢這王八蛋是不是在坑我?”
張權立刻猜到了吳斜現在所處的環(huán)境,秦嶺神樹,筆記中少有的沒有小哥參與的劇情部分。其他雜七雜八的話逐漸少了起來,似乎是因為陷入了危險,“小哥在這里就好了”這一類的話重復的響起。張權眼前的黑暗突然亮起了一道微弱的光,視野豁然開朗,微弱的光芒中,吳斜正舉著信號槍向著巖壁就是一槍。
那信號彈打在幾十米外的巖石上,又反彈回來撞在青銅樹上,在那青銅的枝枝叉叉上反復彈起了數次,落在了下方。那一瞬間爆發(fā)的強烈光線幾乎讓人以為是一顆太陽貼臉升了起來,張權也不得不閉上眼睛暫時避開那強光。但太過強烈的光線還是穿透了他的眼皮,讓視線之中變成了一片通紅。
大約一分鐘后,張權才睜開了眼睛。“罪魁禍首”的吳斜也瞇了瞇眼睛,強光照射帶來的后遺癥讓他一時看不清面前是個什么樣子。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睜開,張權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了視線中。吳斜的心底下意識的就是一喜,隨即又疑惑了起來。他這次的行程誰都沒叫,就連他三叔都不知道,張起靈又怎么會出現在這里?而且信號彈發(fā)射前那里空空如也,一陣強光過后便突然蹦出個張起靈來。要是胖子在這里,少不了要吐槽一句小哥肯定是屬奧特曼的。吳斜忍住自己的胡思亂想,有些興奮的對著張權的方向招了招手道。
“小哥!”
張權淡淡點了點頭。
“系統(tǒng)?”
沒有回應,隨即抬頭看了吳斜一眼。吳斜正對上張權的視線,看到了對方那雖然并無大礙,但依舊因為強光的刺激有些泛紅的眼睛,興奮的表情當即僵在了臉上。
面對老癢的罵娘,他還能夠抱著怒氣罵回去,畢竟嚴格來說他救了所有人的命,但此時面對著張權平淡的目光,他卻莫名感覺到一股極大的壓力。盡管張權沒有開口說什么,他還是訕訕一笑低下了頭去。
張權則是完全沒有在意這點,他看了一眼無數青銅枝杈交錯的樹干,便倚靠著青銅樹粗大的主干坐了下來。吳斜看著張權看著黑暗中的洞頂,宛若在發(fā)呆,也不好上前打擾,此時遲來的疲倦也涌了上來,他便坐在了腳下的青銅枝杈上,背包則是在另外兩根枝杈上放著,被他當做了枕頭。
老癢也因為之前的行動耗費了大量的體力,此時正瞇著眼睛靠在樹干上,不時有著輕微的鼾聲響起,似乎短短半分鐘就已經進入了夢中。張權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吳斜,又看了一眼老癢,不知為何,他總是對老癢隱隱有著排斥感。那份排斥和冷漠并非是來源于劇情中的描述,而更像是下意識的本能。
老癢極為湊巧的轉了轉身,突然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不知怎的,張權覺得自己在那雙眼睛之中,看出了些許陰鷙。但老癢立刻就轉回頭去,不出十秒,鼾聲便再次響了起來。張權轉回頭來,抱著黑金古刀默默地閉目養(yǎng)神。一時之間,不久前還喧鬧無比槍聲震天的洞穴中陷入了長久的安靜。
張權此時也在抓緊時間恢復,之前吳邪哪信號彈打的有點措不及手,暫時適應一下,突然一連串劇烈地撞擊聲從頭頂傳來,張權瞬間睜開雙眼向著上方看去。那巨大的青銅樹向著上方的黑暗中延伸了不知多遠,只能看見縱橫交錯的青銅枝杈。
吳斜瞬間從迷糊之中驚醒了過來,下意識的就看向張權的方向。整個青銅樹都輕微的震動了起來,雖然并不劇烈,但比起這青銅樹的規(guī)模,依舊是很大的動靜。吳斜心道壞了,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巨獸向著上方不斷攀爬的畫面。張權罕見的皺了皺眉開口輕喝道。
“什么都不要想?!?p> 這句話一出,老癢甚至都顧不得抓緊青銅樹維持穩(wěn)定,面色驚訝又帶著狠厲看向張權,卻見對方也正盯著他,一雙眼中毫無波動,仿佛在看一件死物。老癢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但張權立刻就移開了視線,抬手將吳斜的手拉了起來。
哪怕是在昏暗的地下,他依舊立刻捕捉到了吳斜右手的手套拇指處,有著一個細小的破口。他從自己破損的衣服上扯下一道布條,將那裸露在外的部分一圈圈繞起綁好,這才松手。吳斜還沒站穩(wěn),那震動突然劇烈了起來,他一下子沒站穩(wěn)險些摔下去。吳斜剛剛重新站穩(wěn),一道黑色的影子便向他們的方向落下,向著身邊一處密集的枝杈砸去。
如同一顆盛滿水的氣球爆開,帶著腥臭味的液體濺吳斜一臉。他暗罵一聲晦氣,老癢則是舉起火把向著那個方向看去?;鸸庹丈渲拢痪邘缀蹼y以看出人形的尸體出現在他們眼前,老癢忍著惡心仔細打量了一番,突然罵道。
“他娘的,是那個什么泰叔,原來他走在我們前面,難怪這么久沒遇到他們?!?p> 涼師爺顫抖著勉強站直走上前去,伸手按了按尸體的胸口,一股腥臭的血液從尸體的口鼻之中涌出,那身子也不知在青銅枝杈上撞擊了多少次,早已軟塌塌的如一攤爛肉。涼師爺搖了搖頭,收回手嘆息道。
“死透了,渾身骨頭都摔得粉碎,內臟也爆了?!?p> 他們三人圍在那里討論,張權卻又回到原地一言不發(fā),恢復了一貫的沉默。老癢隱晦的偷瞧去一眼,眼底的厭惡幾乎掩飾不住。涼師爺又按了按他的四腳,吸了口涼氣道:“這位癢哥,你...實話告訴我,這上面還有多高...,你看泰叔,全部都長骨頭都斷了,沒百來米摔不成這樣。”
老癢看了看他們,似乎不知道怎么開口好,想了半響,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又沒拿尺量過,上一次我爬了能有一天呢?!?p> 這一句說出口來,吳斜和涼師爺心里不由皆是叫起苦來。他們剛才這一通攀爬,大概也就上來了五六十米,這已經累成四肢酸痛,小腿漲的難以用力。要是再爬上幾個小時,指不定泰叔的結果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老癢一看兩人苦著的臉,眼底閃過一絲急切,拍了拍吳斜的肩膀道。
“怕什么,就算真有個幾百米,橫過來也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我上次不就爬上去了嗎。”
吳斜抹了一把滿臉的血污,揉著酸痛的小腿憤憤看了一眼老癢,反駁道:“幾分鐘?你要是幾分鐘能爬上去,你他娘的都能去申請世界紀錄了。你以為橫著跟豎著一模一樣嗎?涼師爺現在一條命去了半條,再強迫他爬上去跟殺人有什么分別。”
老癢不情不愿的嘆了口氣,又悄悄看了一眼依舊沒有反應的張權,勉強道:“好吧,不過得先把這尸體扔下去,在旁邊擺著看著惡心?!?p>
張琦麟
萌新作者,請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