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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wǎng)游家庭之解迷專家

目標四十六:星君

網(wǎng)游家庭之解迷專家 哈貝達斯 8751 2006-04-08 20:28:00

    當我們離開星池的時候,我轉(zhuǎn)過身,看向了依然在拼命的跳起的龍魚,忍不住想起了傳說中的鯉魚跳龍門。

  那不是鯉魚,但是無疑是比鯉魚更接近“龍”的物種。

  跳起的龍魚已經(jīng)失去了攻擊的目標,但是卻還在不停的跳起來,絢麗如同光雨,沒有了目標,他們在跳什么?

  “也許……這么一潭死水里,只有這樣不停的跳,才能感覺到生存的意義吧……”

  我看向身邊的廢墟,這是死亡之地……曾經(jīng)的星殿,因為我而毀滅的……

  尾火的家園。

  “孟怒,把那條魚放了吧?!蔽覍γ吓?,孟怒點點頭,笑著說了句:“小東西……給你點補償吧!”從身上拿出來一顆琪琪送的糖塞進了它的嘴巴里,抬手拋出,金紅色的魚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圓弧,撞在了另外一條黑色的魚身上,重重得跌回了水中。

  好好活著吧……就算只能呆在一潭死水一般的星池里,再也沒有人會來逗弄你們……

  “星君!”尾火和翼火的大嗓門拼命的響著,我們乘坐著火蛇,在天空飛行,唯有風之騎士不忿的坐在自己的靈雕上在一邊飛行。

  “星君,你在哪里!”尾火的聲音在廢墟中回蕩,那空落落的聲音讓所有人心中都沉甸甸的。

  “星君經(jīng)常呆的地方是哪里?”兩人關(guān)心則亂,已經(jīng)完全亂了陣腳了,這樣大聲呼喊有什么用處?

  “星君……星君……鎮(zhèn)星閣?!蔽不鹬赶蛄吮狈?,因為我們在南天門,那里應該是整個星殿最中央的位置。

  鎮(zhèn)星閣?我記得鎮(zhèn)星冊就放在那里吧!如果生死簿是鴻易天書,那么鎮(zhèn)星冊又是什么呢?

  我隱約的記得,當初把我殺死的人,所使用的也是鴻易士的技能……只是威力卻比我大多了。

  這里……也許也是鴻易士的世界,就好像師傅擁有鴻易山,地師兄管理地府,所有的脫離了系統(tǒng)的獨立空間,都由系統(tǒng)最信任的NPC所掌握著。

  “走吧……”鎮(zhèn)星閣,我看著北方,那里有點點的星光蔓延開來。

  “星殿有晚上嗎?”我看看艷陽高照的天空,大白天,怎么可以看到星光,更何況現(xiàn)在的太陽如此的亮,所以我問尾火。

  “有……星殿的夜晚,是最美麗的夜晚?!蔽不鹱叩搅嘶鹕吣X袋最前端,伸出手去,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小小的圓弧,屬于本身能量的紅色火焰從他的手掌上迸濺開來,化為漫天的星火,在火蛇的是身后留下了一道蒙朧的光霧,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走到尾火身邊,乾卦發(fā)出,天空瞬間浮現(xiàn)了北斗七星的形狀,以北斗七星為中心,衍生出了漫天的星斗,尾火指向了北極星的方向,“星殿……就在那里!”

  在我們說話的瞬間,天空好像被突然染黑了一般,黑色的幕布拉下,天空竟然瞬間黑了下來。

  “天黑了?”我難以置信的問,怎么會這樣?

  “星殿的夜,總是來的非常快的?!蔽不饏s見怪不怪,“這就是星殿的夜晚?!?p>  這就是星殿的夜晚,我們一時間忘記了一切,看著這美麗的星空,天空中的星斗格外的明亮,竟然讓人不敢逼視,當我們盯著天空看的時候,隱約能夠看到什么東西在那里活動。

  “那……是我。”尾火指著那略微彎曲的一排九顆星,“尾……我的力量……或許還在那里……或許已經(jīng)墮落凡塵,不知道落到了什么地方?!?p>  “對不起……尾火……”我總覺得今天的尾火有些不同,從進入了星殿開始,尾火就有些不同了,人類成長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心里的成長一般也都及其漫長,人類之所以擁有如此長的生長周期,大多是為了讓孩童的心里成長成大人,但是NPC呢?我不知道……

  也許,不久之后,我在尾火面前,就無法以兄長自居了,他的成長之快,讓我嫉妒,又讓我擔心。

  揠苗助長,并不是好事情。

  “他們總會離開,星殿總會湮滅,而沒有了小哈,以我自己的力量,根本沒有辦法找到剩余的伙伴。所以,是我要謝謝小哈你?!蔽不鹂粗?,我突然想,當初師傅讓我來完成這個任務,是不是已經(jīng)想到了以后的事情的發(fā)展,而星君讓尾火跟我一起離開,是不是也是為了尾火好?

  尾火的話讓我無地自容,這么長時間我一直煩心著自己的事情,何曾幫他尋找過自己的伙伴?

  “忙完這些事情,我會放下一切,去幫你把所有的同伴集合起來?!蔽逸p輕的把手按在了尾火的寬背上,尾火哈哈一笑,環(huán)住了我的肩膀,“小哈總有許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我知道小哈的想法……謝謝你……”

  我不知道到底誰該謝誰,也不知道到底誰該和誰道歉,鎮(zhèn)星閣已經(jīng)在眼前了,我們已經(jīng)可以看到銀白色的光芒如同逆天的瀑布沖天而起,慢慢分散在空中,化為了漫天的星光,鎮(zhèn)星閣的尖角已經(jīng)在眼前,尾火環(huán)著我的肩膀的手已經(jīng)顫抖了起來。

  鎮(zhèn)星閣的樣子,就好像一座普通的塔,但是它比普通的塔更高,更加的雄偉,整個鎮(zhèn)星閣泛著銀白色的星光,好像由銀子鑄就一般,只是這鑄就鎮(zhèn)星閣的卻是水銀,整個鎮(zhèn)星閣似乎在星光下流動,我們剛想靠近,天空中竟然射下了一道火色的光芒,在空中化為了雙翼,向我們撲了過來。

  漫天的火羽,飄然灑落,卻帶著致命的殺機,飛在前方的風之騎士最先遇到了這漫天飄落的羽毛,驚叫一聲,手中的長槍輪出,在面前化出數(shù)丈方圓的槍影,正是自己門派技能中唯一的一著守勢。

  可惜的是,他的守勢并沒有發(fā)揮作用,羽毛如同穿過了空氣一般穿過他的槍影,向他身上落去,讓他的氣血狂降,而靈雕更加可憐,在碰到了火焰的一瞬間,全身的羽毛就燃燒了起來,發(fā)出一聲聲凄厲的慘號。

  “翼!”尾火和翼火同時驚叫,竟然就那么愣愣的站在那里,什么動作也沒有了。

  “接著!”最先出手的,竟然是龍骨劍,他丟出自己手中已經(jīng)化為長鞭的悟劍,卷住了風之騎士的手臂把他拉了回來,而同一時間,風之騎士已經(jīng)把奄奄一息的靈雕收回到了自己的寵物空間。

  不用他開口,老藥的技能就已經(jīng)加到了他身上,幫他恢復了因為落在身上的火羽而降低的氣血,而問心也做好了幫大家恢復靈力的準備。

  “那是什么東西?”反應過來之后,眾人紛紛彎弓搭箭向那火焰之翼射去,雖然沒有真正的弓箭手職業(yè),但是這些超強的戰(zhàn)士的攻擊力,絕對不容忽視,可惜的是,這東西和它的外貌一樣,似乎是屬于虛無的東西,物理攻擊無效。

  “諸邪辟易,破!”影希清斥一聲,丟出一張符咒,向那火翼的方向射去,符咒遇到火翼立刻自燃,化為了一道金色的光芒,把火翼包裹其中。

  一聲巨響,金色的光芒不過堅持了幾秒鐘,就被掙破,影希的眉頭皺了起來。

  “我這金光符可以把惡麒麟封住兩分鐘……怎么會?”影希似乎在自言自語,又好像在提醒我們。

  在空中,我們這一方能夠一戰(zhàn)的人并不多,而且面對的是這虛無的火焰之翼,根本不存在可以攻擊的地方,一時間以物理攻擊見長的幾個主攻職業(yè),都有些傻眼。

  “我來試試!問心,幫我加靈力!”松濤作為唯一的以法術(shù)攻擊力見長的隊員,當仁不讓的站了出來。

  “舉手指飛鴻!”他清斥一聲,這正是李白《送裴十八圖南歸嵩山二首》中的一首,并不是什么出色的詩詞只是飛鴻靈巧翩然,正適合用來試探虛實。

  無數(shù)的鴻雁光影從他的手中飛出射向了天空中依然在盤旋,向下降下了無數(shù)火羽的火翼,鴻雁飛到,火翼應聲而散,只是我們的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驚呆了,那火翼竟然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化為漫天的光影,想我們俯沖下來。

  “天哪!”我心中暗驚,這可是比惡麒麟更恐怖的怪物啊,這么沖下來,恐怕我們?nèi)康娜硕家獰o功而返了。

  只是我們卻都是曾經(jīng)面對惡麒麟的人,雖然眼前的怪物也許比惡麒麟更強大,卻也不能讓我身邊的勇士們動容,我第一時間丟出了五行陰陽鏈,而老藥則放棄了自己的醫(yī)療任務,轉(zhuǎn)而抓出了大把的藥丸,丟了出來,在行動前,他就已經(jīng)發(fā)給了大家大批的藥丸,可惜的是那些都屬于“常規(guī)”一級的,實在不足以應付現(xiàn)在的狀況。

  而我們絕對不是反應最快的,最為快捷的卻是孟怒和逆鱗,逆鱗這家伙一翻身已經(jīng)閃到了我身前,手中黑色的光芒一閃,就有一道人影向我撲了過來,把我擋在后面。

  那是逆鱗的劍靈,逆鱗和孟怒并肩站在蛇頭上,盯著越來越近的火翼,不知道在想什么,尾火和翼火的表現(xiàn)卻有些奇怪,我被劍靈緊緊的擋住,卻看不到其他人現(xiàn)在在干什么,只是我卻不想被別人保護在身后,拳頭和劍對這樣的怪物沒有用。

  “對這樣的特殊怪物,還是我們特殊的職業(yè)者來吧!”影希走到了我的身邊,手中飛出了一道畫的花里胡哨的符咒,上面布滿了各種各樣的方方圓圓的圖形,更有一道道連環(huán)的螺旋線,依稀還有奉九天玄女赦令的字樣,所謂九天玄女,最早記載在漢代之緯書,據(jù)說是上古玄鳥,鳥頭人身,又有說法說九天玄女就是女媧,只是這說法我并不相信,因為鳥頭人身和人身蛇尾實在是沒有什么可比性,就算是古人誤傳也不可能謬誤如此之多。

  傳說中黃帝和蚩尤大戰(zhàn)涿鹿,九戰(zhàn)九敗,向九天玄女請教方法,終于大勝黃帝,如果歷史上真的有這么一個人,這個人定然是我國歷史上最早,最杰出的女軍事家,更重要的是,傳說中的奇門遁甲,正是由這位女神仙的“天書”轉(zhuǎn)化而來。

  傳說九天玄女曾向黃帝傳授“三宮五意陰陽之略,太一遁甲六壬步斗之術(shù),陰符之機,靈寶五符五勝之文”,正是奇門遁甲的前身。

  比之那些太上老君啦,玉皇大帝啦,我對這位九天玄女,感覺更加的親切,也許因為她和奇門遁甲的特殊關(guān)系吧。

  有人把她當成象征母親的女媧,也有人把她當成炎黃之祖的師傅,如果真的有這么一個人,將會多么的偉大。有時候我會想,如果說孔子是王者之師,那么她就是霸者之師,孔子傳下治國之道,她卻傳下了爭霸之道。

  先成霸者,爭霸天下,才能成王者,制平國家。

  在我看來,這九天玄女,卻是一個專司爭斗的神靈,用來戰(zhàn)斗的符咒,寫上她準沒有錯。

  平日見到很多好笑的符咒都寫上九天玄女的字樣,比如“增胖符”上面就寫“奉九天玄女赦令,此符佩身,日夜增胖”讓我好笑不已,難道九天玄女還能用奇門遁甲讓人增胖不成?但想來仙界神仙爭奪香火,自然要事必躬親,增胖大概也勉為其難吧。

  不過有身形窈窕的情敵的女生,可以畫這么一張符,上書:“奉九天玄女赦令,此符服用,日夜增胖?!睙煞?,放在情敵的杯子里……但是,切記……

  ……千萬別自己誤喝。

  我就曾經(jīng)在考英語的時候,自己畫符寫上“奉九天玄女赦令,此符佩身,考試必過?!焙髞砭谷粧斓?,仔細想想,哎,九天玄女也不懂英語的,她只看得懂寫符用的篆字……連簡體估計都不會。

  影希的符咒上,我只能看懂九天玄女幾個字,但丟出去后,威力卻絕對驚人,本來晴朗的天空,竟然瞬間降下了大雨,然后在空中凝成了一條水龍,向天空中的火翼撲去,水火相遇,在空中爆炸開來,硬生生使得火翼改變了方向,雖然如此,卻還有無數(shù)的火翼向我們沖來,我心中一動,震卦發(fā)出,借著漫天大雨的水勢,萬千的雷電在空中蜿蜒,如同萬千銀蛇齊舞,說不出的美麗,而見到了這漫天的閃電,火翼就好像看到了餅干一般沖了上去,所有的火翼全都沖上去,牢牢的包裹住了閃電,那些火翼越發(fā)的光亮起來。

  “打不過,我們總躲得過吧?!蔽亦驼Z。

  影希也看出來,自己的符咒根本無法對這些火翼造成什么傷害,只是借助水對火的克制,暫時壓制住火翼罷了,微笑點點頭道:“堵不如疏,小哈你果然不錯!”

  震卦屬木,木能生火,所以見到了震卦,火翼就好像看到了養(yǎng)料一般,分外的熱情。

  影希剎那的笑容讓整個星空為之失色,好在我定力也算不錯,再加上現(xiàn)在情勢依然危機,所以只在她面上停留了三兩秒,就轉(zhuǎn)過身來,更多的震卦發(fā)出,無數(shù)的銀蛇向東方蜿蜒而去,借助木向東方的特性,我的震卦技能可以延伸到三百米外,再遠就無法可想了,影希想了想,隨手一招,竟然有一管和我的筆差不多的紫毫筆出現(xiàn)在她面前,只是她所用的紙卻不是澄心紙,而是黃紙,紫毫筆上使用的卻是朱砂。

  “等下!”我叫道,“如果我記得沒有錯的話,鎮(zhèn)邪的符咒才應該用朱砂吧!朱砂所代表的,正是可以讓群邪退避的火,不是嗎?”

  而拿火來對付火翼,卻并不合適。

  影希面容一凝,然后笑道:“不錯,多謝小哈提醒了,我一直用朱砂書符,倒是忘記了這點。”

  今日影希笑的次數(shù)比往日笑的加起來還要多,我心中也為她感到高興,我知道殘安大哥讓她來找我的原因,倒不是真的看上我這個“妹夫”了,我壓根兒沒有這樣的想法,他只是希望能讓影希在我身邊,體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罷了。

  換了墨來書符,我依稀看到上面寫的是“奉玉圣之赦令,什么什么什么……”后面實在是看不懂,因為根本就是一個個亂七八糟的圖形,怪不得會被人稱為鬼畫符。

  “哈哈,影希,我今天送你一個綽號可好?”我玩興大起,眼前的火翼似乎也沒有什么大不了了,對影希做個鬼臉,道。

  “啊……什么?”影希一愣,我哈哈大笑道:“當然叫畫符鬼女了!”

  “我……我長得很像鬼嗎?”影希暴怒,把手中的符咒向我丟來,嚇的我一縮腦袋,就見那符咒在空中突然燃燒,化為了漫天的白色紙鶴,向東方飛去了。

  而紙鶴又和毫無靈性的震卦不同,在分散了的小火翼身邊一陣亂晃,誘得大批的火翼跟在后面向東方飛去,而有一部分比較“聰明”的火翼沒有跟過去,似乎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陰謀,發(fā)出如同烈焰燃燒的呼呼聲,向我們身邊沖過來。

  “影希,快點給我張紙!”我叫起來,然后招出了自己的紫毫筆,在符紙上奮筆疾書:“奉中天紫薇大帝赦令,諸翼退卻。”

  不知道是我惡搞的符咒生效了,還是因為太多的翼逃跑了,剩下的翼呼呼幾聲,就轉(zhuǎn)身飛跑了,只有一只小小的火翼慢悠悠的,如同蝴蝶一般落了下來,在我們面前翩翩起舞,翼火呆呆的伸出手,火翼竟然溫順得落在了他的手上。

  “那……到底是什么?”就算傻瓜也知道,這兩個家伙根本就很清楚剛才那火翼的底細,半晌,翼火才道:“那是我殘留下的部分力量……翼宿的力量……鎮(zhèn)守南方朱雀的守衛(wèi)力量……”

  “你的力量……怎么會攻擊我們?”我問道,心中卻是大驚,這么強大的力量,竟然只是翼火蛇殘留的力量,那么惡麒麟那樣等級的怪物,在他們眼里又算什么?

  也許……全盛狀態(tài)的翼火蛇,根本可以用一只手指就可以捻死惡麒麟吧!

  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小藍不過是一只新生的麒麟,就可以輕易的秒殺掉為惡麒麟原多年的惡麒麟,更何況翼火這真正的神仙。

  這也正可以說明,當初尾火跟我下凡,犧牲了多么多,而翼火為了能夠自由的生活,又舍棄了多么大的力量。

  換了我……我可以做到嗎?我會不會恨那個剝奪了自己如此強大的力量的人?

  但是,翼火他們兩人所想的顯然不是這些。

  “我殘留的預警力量竟然還在,那就說明……星君真的還活著!快!快!小蛇,快去鎮(zhèn)星閣!”翼火拼命的拍打著火蛇的腦袋,火蛇一昂頭,速度全開,向銀光閃爍的方向狂飛。

  都說看山跑死馬,沒想到看塔也可以飛死蛇,我從來沒有想過,原來星殿是如此的巨大,而那看起來似乎很近的鎮(zhèn)星閣,竟然讓我們非了足有半刻鐘,才略微變大了一些,看著無數(shù)的建筑在我們腳下后退,我可以想像,這擁有諸天星宿的星殿,曾經(jīng)是多么的繁華。

  而現(xiàn)在遺留下的,只有一片廢墟。

  已經(jīng)習慣了把四小一招全招,剛才召喚紫毫時,就把泉寶寶一起招了出來,有了泉寶寶,才能用玉硯研墨,而不用我再對玉硯使用坎卦。

  現(xiàn)在紫毫看到了影希的紫毫筆,立刻有了異性沒了人性,把一向交好的泉寶寶丟到了一邊,泉寶寶委屈的哭了半天,然后又發(fā)現(xiàn)了新伙伴——落在翼火身上的火翼,立刻撲了上去,一口咬住……我一定要教育他,不干凈的東西吃了會壞肚子的。

  小青小彤兩小卻都跑去糾纏他們的“兄長”劍靈,讓逆鱗哭笑不得。

  “咕嚕咕嚕……”一陣類似水開的聲音的響聲,我轉(zhuǎn)臉看去,卻嚇了一跳,竟然是泉寶寶一口咬住了火翼的一只翅膀,火加上水……當然不是火滅,就是水開,想要火滅可不容易,畢竟火翼也算是天上星宿的分身啊,所以……水開了。

  可是泉寶寶根本沒有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開鍋了,竟然很享受的瞇上了水藍色的眼睛,躺在翼火的手掌上打盹……

  我暈倒……莫非你以為自己是在洗溫泉哪?可那溫泉是你自己啊……

  我還真沒見過這樣的泉寶寶……泉寶寶不是討厭火嗎?

  泉寶寶的倔強就連紫毫都要妥協(xié),任由火翼拼命掙扎,就是不放口,這小家伙也就漸漸沒了力氣……一起享受溫泉了。

  泉寶寶加火翼等于……暖水袋?恩恩,冬天快到了,到時候把這兩小家伙一起送給小琪琪當暖水袋暖手。

  如果泉寶寶加火翼再加一條龍魚……哇卡卡卡,就等于味道鮮美的龍魚湯,以前還一直遺憾沒有吃過龍肉,這次吃個幼龍……不過,我討厭吃魚啊,還有刺,太麻煩……

  看老藥的眼睛也有些發(fā)光,我腦袋里浮現(xiàn)一條公式——泉寶寶加火翼加藥材等于藥汁……老藥,你可千萬別忘記先讓泉寶寶吞點甘草,不然能苦死泉寶寶,不得全給你吐出來!

  喂……影希,你怎么也兩眼放光得看著我?莫非泉寶寶加火翼加小哈等于被燙傷和燒傷的小哈?

  我……我沒那么可惡吧,你怎么這么恨我?

  胡思亂想間,鎮(zhèn)星閣已經(jīng)近在眼前,我的心也有些緊張起來,火蛇飛速降落,降落在了鎮(zhèn)星閣下。

  距離遠時,我一直以為鎮(zhèn)星閣是一座塔,距離近了才發(fā)現(xiàn),鎮(zhèn)星閣之巨大,遠出我的預料之外,從鎮(zhèn)星閣下端向上看,簡直直若擎天的巨柱一般,直指蒼穹,根本看不到有多高,據(jù)說香港要建一座仿仙人掌造型的仿生大廈,高1180米,雖然一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見動工,但我可以想像1180米的建筑的雄偉……也不過如同眼前這塔一般的震撼吧。

  雖然用了“不過”,“一般”這兩個詞,但是我心中的震驚卻依然無以復加。

  一千多米高的建筑,恐怕目前還沒有一個地球人看到過……而游戲里,也不會擁有第二座。

  就連鴻易山,都沒有如此雄偉的建筑,雖然和它相比,隱現(xiàn)在云端,會自動運行的建筑,別有一番風味。

  要湮滅星殿,真的是一種巨大的損失啊……不如建議師傅,把這座塔搬到鴻易山去吧,若日后找齊了尾火的同伴,也可以讓尾火他們都在這座塔里生活。

  和我們的震撼不同,尾火和翼火兩人剛離開翼火蛇,就拼命向鎮(zhèn)星閣里沖去,大聲叫喊著星君,我們緊緊得跟上。

  尾火和翼火突然發(fā)出了狂喜的叫聲,我被遠遠得甩在了后面,只能順著他們的方向看去,在塔的正中央,有一個巨大的星光流轉(zhuǎn)的柱子直指著塔頂,而一位身形比之尾火和翼火還要巨大的巨人,就靠著這柱子坐著,面含微笑,那笑容讓我想起了師傅……

  師傅,你在哪里?

  “星君,星君……星君……”兩人像孩子一樣撲到星君懷里嚎啕大哭,星君輕輕的撫mo著兩人的腦袋,好像慈父在安慰歸來的孩子,我的眼睛也有些濕潤了,想起了在家的父親……

  孟怒微微的轉(zhuǎn)過臉去,我抓住了他的手,使勁捏了一下,孟怒也捏了一下我的手,然后對我艱難的笑了一笑。

  都說觸景生情,看到別人“父子”相認,孟怒這孤兒,心中定然不好受。

  孟怒指指前面,我才發(fā)現(xiàn),不論是逆鱗,還是甲劍二人,竟然都轉(zhuǎn)過了臉去,不愿意看他們。

  這三人……也和孟怒一樣嗎?

  我心中有些痛。

  這世界總是幾家歡樂幾家愁,幸福是項鏈上鑲嵌的寶石,雖然光芒耀眼,但占更多比重的卻是名為哀傷的金屬鏈子。

  星君竟然就這么坐在那里,讓我覺得有些奇怪,雖然不是人類,統(tǒng)領(lǐng)一界的星君,總也要有身為王者的威嚴氣度吧。

  我打量著星君,他身上一身白色的長袍,一塵不染,手邊放著一本金色的書,上面寫著“鎮(zhèn)星冊”三字,那樣式,確實有些像我們的鴻易天書,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手中的鴻易天書,然后又到腰帶里去摸師傅的鴻易天書,沒想到師傅的鴻易天書竟然不見了……

  對了……在打開通道以后,鴻易天書應該留在原地的,應該被羅木他們收起來了吧。

  尾火的眼淚鼻涕弄了星君滿身,才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看著星君。

  “星君!星君,您怎么會在這里坐著?這里何時有了這么一個柱子?您怎么會……怎么會這樣?”尾火突然驚叫起來,然后又要嚎啕大哭了。

  星君苦笑著搖頭,道:“傻孩子,星君沒事……你哭什么?讓人笑話?!?p>  我疑惑得跑了過去,終于看清楚了星君的情況,他并不是靠著柱子坐著,他的背部完全的融入了柱子里……或者說,那柱子根本就是從他的背部生長出來的。

  這……就是星殿的脊梁。

  剎那間,我終于明白,為什么星殿沒有被湮滅,因為有一個偉大的人,正用自己的脊梁背負著整個星殿……

  沒有人會希望自己的家園被毀滅。

  星君和師傅一樣……他都有了不同于模擬出來的感情,真正的感情……

  師傅是因為我,而星君是因為這星殿,因為這些視他為父的星宿,這些人是他的孩子。

  “你就是小哈吧……”他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鴻易天書上,笑道:“這已經(jīng)是咱們第二次相遇了……”

  “你……星君您也是小哈的……師兄吧?!蔽业吐晢?,聽我問出這句話,孟怒等人都是大吃一驚。

  “聰明的小哈……”星君笑了,他的手輕輕的撫過手中的鎮(zhèn)星冊,鎮(zhèn)星冊上的名字立刻變成了“鴻易天書”。

  我的鴻易天書是微微發(fā)藍的封皮,而師傅的鴻易天書是青色的,酆都地師兄的鴻易天書卻是黑色的,星君的鴻易天書卻是金色的。

  “你就叫我星師兄吧?!毙蔷⑿Φ?,“我知道你的來意……但是,我有條件?!?p>  星師兄不只是鴻易士,更是星殿的星君,也許……他要為自己爭奪利益了,或者說,為了其他的星宿們。

  但是,我能答應他什么?

  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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