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起上吧!”慕容雨站在擂臺上,此時驕陽正盛,和風(fēng)徐來,紫袍飛舞,更顯得英姿風(fēng)發(fā),加上她本來容貌極美,扮成男子之后,更添了幾分英氣,也讓閣樓里的張小姐見了,暗暗點頭。
張員外乃是徐州城富甲一方的商賈,主要經(jīng)營以絲綢布料為主的布莊,多年來積累了不少的財富,張員外四十多歲,膝下無子,倒是養(yǎng)了個好武的女兒。
張玉潔二八年華,容貌不凡,因為多年習(xí)武,便生了幾分英氣。張玉潔本來被張員外做主,自幼便與城南的書香家第一個姓許的秀才訂了姻親,后來許秀才在趕考途中遇上了劫匪,被害了性命,這樁婚事便只好作罷。
與許家婚事作罷之后,張玉潔在去年及笄,張員外便開始張羅起女兒的婚事來,張玉潔容貌美麗,倒也有不少人家的公子仰慕,不過張玉潔卻與張員外道:“先前找了個秀才,遇上兩三個劫匪便枉死了,那些公子少爺也是一樣,只會吟詩作賦,女兒嫁了,只怕又與那許秀才一樣了!”
經(jīng)過了許秀才之事,又聽到了張玉潔的話,張員外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為了給女兒找個能安身立命的歸宿,便舉辦了這個比武招親。
文人多是風(fēng)雅俊秀的才子,武人卻是多是一些性格豪爽長相卻不盡如人意的壯漢,比武招親到現(xiàn)在,上了擂臺的漢子多是那種臉生橫肉的大漢,也有幾個長相不錯的漢子,卻在擂臺上被人幾個回合給打了下去,直到此時,看著擂臺上哪英姿風(fēng)發(fā)的紫衣‘漢子’,張玉潔才正眼瞧了幾眼。
“不知他身手如何……”
張玉潔自言自語了一句,不由得對慕容雨后面的表現(xiàn)期盼起來,一雙妙眼直直地盯著慕容雨。她這番模樣,讓身后的丫頭見了,偷笑著離開了閣樓。
此時擂臺之上,先前比試的兩名漢子,見到慕容雨身材瘦弱長得細(xì)皮嫩肉,而且口出狂言,當(dāng)下氣憤不已,兩人對視了一眼,便聯(lián)手向慕容雨攻來。
兩人一上一下,分別攻向慕容雨的雙眼與腿部,看他們的默契程度,顯然是同出一門一派的師兄弟,難怪剛才擂臺上相對之時都不敢放手搏命,原來是擔(dān)心對方對自己太過了解,貿(mào)然進(jìn)攻會得不償失。
對手兩人都是赤手空拳,而且身手迅捷,瞬間便攻到了慕容雨身前,慕容雨乃是修行之人,哪里會將對方放在眼里?
慕容雨微微一笑,道了聲:“來得好?!币矝]見慕容雨施展法訣,只是兩手對著攻來的兩人凌空一抓,那兩人竟然身形一震,似是被慕容雨抓到了手中一般。
慕容雨露了一手,便引來擂臺下觀戰(zhàn)人群的陣陣叫好之聲。
那兩人被慕容雨隔空抓住,也是一臉驚慌之色,慕容雨笑了笑,道:“都與我下去吧!”
說罷,慕容雨雙手向擂臺下的人群一甩,那兩人竟然隨著她的雙手拔地而起,然后摔落在擂臺下面。
慕容雨見那兩名男子被自己摔落了,拍了拍手,看著席小風(fēng)仰起了頭,席小風(fēng)見了暗中給她遞了個大拇指。
而此時擂臺上下,不論是張員外以及觀戰(zhàn)的人群,都被慕容雨的表演驚呆了,也忘記了叫好。
那被慕容雨摔落擂臺的兩名男子,稍稍錯愕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受到內(nèi)傷,便互相撐著站了起來,然后來到擂臺旁邊向慕容雨深深一拜,其中一人問道:“閣下所使的,可是武林中已經(jīng)失傳的‘擒龍手’?”
“擒龍手?”慕容雨喃喃念了一句,突然覺得這個名字不錯,便點點頭道:“不錯,在下用的正是那失傳了的‘擒龍手’”
那兩人聞言,又朝慕容雨拜了拜,然后離開了擂臺。
慕容雨見了,便向擂臺下眾人抱了抱拳,然后緩緩走下去,走到一半,卻聽到后面有人喊道:“少俠請留步!”
一個精神抖擻的老漢叫住了慕容雨,慕容雨不解地看著那老漢,老漢笑了笑,對慕容雨道:“少俠還請留步,剛才少俠功力非凡,勝出了一場,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擂臺上等待別人的挑戰(zhàn)……”
老漢向慕容雨解釋了之后,又來到擂臺前,朗聲道:“不知道還有誰覺得可以擊敗小老頭旁邊的這位少俠,便請上臺挑戰(zhàn)吧!”
那老漢說完之后,便微笑地看著臺下眾人。而此時臺下眾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一個人上臺的。
慕容雨乃是女兒身,又是修行之人,怎么可能會與一個凡人小姐成雙成對,結(jié)成姻緣?剛才不過是見席小風(fēng)與眾人聊到哪張小姐,慕容雨一時心里不快,加上擂臺上兩人打得謹(jǐn)慎,慕容雨看得無趣,這才出手的,此時見無人敢上臺,慕容雨不由得暗道糟糕,便向席小風(fēng)遞了眼色。
席小風(fēng)見了,也才想起慕容雨是女兒身,不能與張小姐成親,無奈之下只好找個身邊的一個不相識的漢子道:“這位哥哥,方才不是說張小姐乃是你心儀已久之人么?怎么還不上去,一舉拿下臺上那小子,好抱得美人歸?”
席小風(fēng)說罷,卻引來那漢子的一個白眼,那漢子道:“人家一上臺就使出了‘擒龍手’這等絕世武學(xué),誰知道還有沒有什么絕技,就算沒有絕技了,這‘擒龍手’誰又能破解得了?”
那漢子連番反問,他看向席小風(fēng)的眼神也越來越不屑,恐怕心中已經(jīng)在暗罵席小風(fēng)是傻子了。
見那漢子不敢上臺,席小風(fēng)無奈地聳聳肩,退到了趙凌燕身邊。
趙凌燕道:“這樣也好!”
席小風(fēng)正在思索著怎么讓慕容雨脫身,乍然聽到趙凌燕的話,便不假思索地說:“什么也好?”
趙凌燕道:“她被留在了這里也好,她始終是魔道中人,與我們道不同,一路上只怕橫生枝節(jié)!”
席小風(fēng)聽了,這才想起慕容雨的身份,不由得黯然地底下了頭,沉默不語。
看著擂臺上慕容雨焦急的樣子,那雙期盼和求助的雙眼也使席小風(fēng)想起了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那時的自己還是一個山野間放牛的兒郎,而慕容雨還只是個受傷的少女。
而現(xiàn)在,自己是正道仙霞派的弟子,而慕容雨卻是魔道合歡派的弟子,兩人注定是走不到一起,注定了是勢不兩立的對手。
只是,席小風(fēng)怎么也忘不了,忘不了當(dāng)日七里村山上,那個騎著青牛的少女那留戀的眼神。
如果,人生若只如初見……
淡雅的墨水
構(gòu)思多了,頭就麻了,今天就這一章了,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