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長長的劍光,從蜘蛛妖頭上直落。
蜘蛛妖睜著驚恐的雙眸,從上至下慢慢地化成黑灰碎落下地。
“師父,師父,……”晴天握著無笛急速地飛了撞向旁邊的樹木。
“啊……”笛子似乎受了什么刺激一樣,帶著耀目的火光,帶著晴天瘋狂地亂飛沖撞,撞斷一棵又一棵的大樹。
樹夏深深地看笛子身上的像火燒一樣的光芒,有些愕然,這是怎么了?
才剛學會御劍飛行的晴天為什么可以將無笛幻化成光盾和長劍?
這一切是不是太不可思議了?
為什么她剛才砍向蜘蛛妖時的感覺像砍向自己的?
就在這時,樹夏清楚的感應到背后不遠處忽然襲擊來一道凌厲的殺氣。
“師父快閃開”晴天不受控制發(fā)瘋的握著化成長劍的無笛向著他刺來。
樹夏突然有種心悲的痛,腦海中閃過一些零星的片斷,很迷糊很迷糊,
他沒來得及細想,秀眉一蹙,并沒有回頭,在這道殺氣擊中自己之前,腳尖借地輕點,驀然一個鴿子翻身,便躲開了那道殺氣。
殺氣閃爍著寒森刺眼的白芒,自樹夏身邊犀利的劃過,瞬間刺入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中,“噗!”
“師父,救我,我控制不了他”無笛上燒心的熱度不停向著晴天身上漫燃,痛得她淚水狂奔。
“晴天”
“噗”
“噗”
“噗”
……
每當樹夏想靠近晴天時,就會被無笛上的紅色光芒彈飛開,撞到樹木上,樹木皆斷。
說來也奇怪,無笛似乎很愛惜晴天,從不傷害她,即便是亂撞,晴天也是豪發(fā)不損。
樹夏從地上站了起來,抹掉嘴角邊的血跡,將全身的功力調動到手上,輕輕一躍,捉緊無笛劍。
燒心般地疼痛瞬間熔進他全身,心口一甜,“噗”噴出了一道鮮血。
“師父放手……”晴天看著他手上被燒傷,卻死不放手,心里那個痛呀。她真恨死自己,為什么會這樣的。
兩人就這樣穿撞梳于樹木間。
“噗”樹夏一口血噴了出來:“你是我徒弟,我不救你,誰救你?”。
明明己受了很重的傷,嘴角上還帶著笑。
“師父^^……”晴天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滴到無笛劍上。
“晴天別哭……噗”樹夏一口鮮紅的血直接噴在無笛上:“晴天,……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濃烈的蕉味。
樹夏的雙手己經(jīng)被燒黑,他無力慢慢的松開無笛,雙眼也想要閉上。
“師父不要呀,不要……”
晴天的淚水將無笛上的光芒一點一點的熄滅。
兩人降落到地上。
“師父,你為什么這么傻,為什么不放手?”晴天摸著樹夏那觸目驚心被燒黑的雙手,淚水又如決了提的洪水不停地涌了出來。
“晴天不哭,你哭起來難看死了”樹夏艱難地抬起手慢慢地抹掉晴天臉上的淚水。
他的手在接觸到晴天眼淚時,他那雙己被燒黑干巴巴的手,突然有一速淡淡的光芒龍罩著他的雙手,似變魔法一樣,重新長出皮膚,只需一瞬間,整雙手又完好無決地回復原狀。
“師父,師父”晴天破涕為笑。
“傻丫頭,你強大的師父怎么會有事呢,來,給我看看你的手”樹夏重重在她鼻子亂了下,并杳看她的手,熱度這么高,她又沒有什么功力,肯定燒傷得不淺。
樹夏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反而關心自己,無疑令晴天更為之感動。
“晴天你的手……”
晴天的手干凈白嫩,除了有些血跡外,并無其它的傷口,更別說被燒黑了。
“我……我也不知道”。
“這無笛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像這樣一通亂撞晴天居然一點傷都沒有,有點不合常理?。 睒湎淖哉Z道,眉頭微微皺起來,顯然很是不解,不過他也沒有在這里繼續(xù)的糾結,這事他也搞不懂,還是回去問父親他們比較好。
此時故意也趕了過來,向他們兩人詢問剛才的情況,得知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之后連忙問晴天有沒有受傷,晴天笑著說自己沒事,故意非得自己仔細觀察了一番才是放下心來。
“好了師弟,現(xiàn)在妖怪也解決了,我們可以回去向父親復命了,這位香藥姑娘就先跟著我們回去吧,然后再讓我們給她安排一下。”樹夏道,收起自己的劍。
“嗯,也好,香藥,你就跟著我回去吧?!鼻缣煨χ溃约簛砹诉@個陌生的世界之后能見到曾經(jīng)的故人,別提有多親切了。
“嗯,謝謝你們對我這么好,我現(xiàn)在無親無故,謝謝你們愿意收留我?!毕闼幍?,眼眶也紅潤了,顯然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受了不少苦。
一行人連夜便是出發(fā)了,乘飛劍從這里飛回去所用的時間并不是很長,沒過多長時間便是趕回了王璞山莊。
“樹夏,這一行收獲如何呢?”將幾人迎進去之后夫子問樹夏道,還看了一眼香藥。
“原來讓人們變老的原因是有一只專門吸食男人精氣的蜘蛛精,才導致大量的年輕男子變得無比蒼老,今日徒兒已將這蜘蛛精殺死了,所以今后不會再出現(xiàn)這種事了?!睒湎膶Ψ蜃拥?,王璞家一直是這附近的保護神,這也是他們的責任。
“嗯,這就好,這位姑娘是?”夫子點了點頭,又問站在樹夏身旁的香藥道。
“我來介紹一下吧,這位是我從一個青樓中救出來的女子,她叫香藥,香藥,這是我的師公,王璞家的家主王璞夫子。”晴天搶先道,互相介紹了一下。
“家主好,小女子有禮了?!毕闼幱们飞砗芏Y貌的道,臉上那道傷疤格外的顯眼,她不得不深深地低下頭去回避人們異樣的目光。
“香藥姑娘,我看你身上還有傷,定是遭受了非人的待遇,從今日起你便留在王璞府好好養(yǎng)傷吧,敢問姑娘家在何處?”王璞夫子道,他看得出來這個臉上有傷疤的女子行動不自然,一定是身上有傷,而且還不輕,他本性善良,自然會將她留下來養(yǎng)好身上的傷。
提到這個,香藥眼眶又濕潤了,幽幽地嘆了口氣道:“我沒有家,沒有父母……”
“實在抱歉,老夫不知姑娘家境,提及姑娘的傷心事,望姑娘莫怪!”王璞夫子意識到不妥,道歉道,他一點也沒有一般一個家族主人的威嚴,很平易近人。
“好啦,師公,其實香藥她不會怪你的,她很感謝你愿意收留她的?!鼻缣鞂⑾闼帗г趹牙飳ν蹊狈蜃拥?。
“這樣吧,夜已經(jīng)深了,大家還是先回去休息吧,香藥姑娘還有傷在身,不宜長時間站在這里,我馬上安排讓她休息?!惫室獾溃F(xiàn)在已經(jīng)接近子時了,夜已經(jīng)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