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峰等人目瞪口呆看著神梧,這棵巨樹雖然顯示出了老態(tài)疲態(tài),連樹皮樹身都接近四分五裂,可是竟還有如此的戰(zhàn)斗力。
那神梧溝通的可是秘境??!那里面能夠取出多少天才地寶,青梧門這么多年來,花費了巨大的代價就是為了打開秘境,若是沒有足夠的好處,青梧門又不是傻子,會做傻事。
“把這棵樹給我砍倒,”炎峰高聲下令。
韓天樹的臉又從青梧樹身上面顯露出來,哈哈大笑:“炎峰,我就算是化為灰燼,也絕不可能讓你得到半點好處。”那張被分成兩半的顯得格外恐怖和悲涼,兩只碩大的眼睛轉(zhuǎn)而看著夏雨河和王騰飛。
“王騰飛,夏雨河,好,很好,沒想到你們兩個竟然都是吃里扒外的狗,等著吧,等唐鳴他們從秘境歸來,就是你們是死期?!?p> 王騰飛和夏雨河臉色劇變,這句話正擊中他們的弱點,若是別人跑了也就罷了,偏偏是唐鳴和晴空這兩個人,簡直就是命中注定的克星。
神梧的樹身在不斷化作虛無,那龐大的樹身一截一截的從有變無,仿佛有一種看不見的虛空星獸吞噬著神梧,終于,神梧的最后一片葉子也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面。
神火宗人的默然看著這原本有一顆頂天立地大樹的地方,如今這里已經(jīng)變的殘垣斷壁,滿目瘡痍,到處都是死尸,到處都是燃燒的大火,一個個法術(shù)轟出的大坑如同一張張嘴訴說著這場滅門之戰(zhàn)的慘烈。
“宗主,青梧門天青子,天癡子,韓天樹皆死,而天極天玄天明三位長老也都……”
這名神火宗否則統(tǒng)計戰(zhàn)果的長老看了炎峰鐵青的臉色,不敢再向下說,炎峰脾氣暴烈如火,一個不如意,就會暴怒殺人,神火宗上下無人敢輕攖其鋒。
“普通弟子傷亡如何?”炎峰問道。
“我神火宗連同大夏道軍封鎖住了諸峰,青梧門無一人逃走,而我神火宗凝元境弟子亡一百三十七人?!鄙窕鹱陂L老嘆了口氣,這還是里應(yīng)外合殺了個猝不及防,傷亡還如此之多。
“可惜,讓那三個小兔崽子跑了?!毖追搴莺莸囊话驼婆牧讼氯?,將一座倒塌半邊的房屋拍的整個塌陷下去。
這一戰(zhàn),雖然徹底的滅了青梧門,可是神火宗的損失也相當之大,炎明遇難,青梧門兩位投誠的長老同樣也沒能活著出來。
這還不算,本來就算是進步了秘境,只要能夠得到神梧樹身上的神木也算是一大收獲,可誰能料到那神梧樹竟然煉出了靈身,竟然還是青梧門的元嬰境長老,到最后,連點渣渣都沒能得到。
青梧門如今最有價值的就是地下的靈脈,可是那也接近干枯,而按照神火宗和大夏國的約定,這靈脈是屬于大夏國的。
如今粗略算來,這一戰(zhàn)神火宗損失不小,可收獲幾乎沒有,這是讓炎峰最為憤怒的地方。
他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也是被算計了。
王騰飛和夏雨河哈哈大笑著走了過來,對著炎峰拱手彎腰說道:“炎宗主如今立下這不世功勞,一舉掃滅青梧門,恭喜炎宗主??!”
炎峰瞇著眼掃了掃這兩白眼狼,這就是大夏國的兩位皇子,潛藏在青梧門多年,如今一朝叛變,果然是心狠手辣,下手毫不留情,單單是那殺死天青子的一劍,就足以看出王騰飛的心性了。
六親不認,心機深沉,殘忍決斷。
大夏國若是讓這么一個人當皇帝,簡直就是大夏所有宗門的最大威脅。
“大皇子你潛匿青梧多年,一事無成,多虧二皇子機智果斷,才一舉破掉青梧門,由此看來,這大夏將來的皇位必然屬于二皇子,為恭賀二皇子,我愿將小女炎鶯嫁給二皇子,不知二皇子意下如何?”
炎峰笑呵呵的看著二皇子,全然不顧王騰飛臉色鐵青。
夏雨河大喜過往,他只所以進入青梧門就是為了從哥哥手中奪幾分功勞,如今只要能夠和神火宗聯(lián)姻,將來的皇位肯定會屬于自己。
“多謝宗主,”夏雨河忙不迭的向前施禮,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
大皇兄啊大皇兄,你處心積慮這么多年,如今,卻被我趕在前面,哈哈,哈哈!
夏雨河是打心眼里得意。
王騰飛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只是如今神火宗勢大,而大夏國還需要依仗神火宗的實力,雙方互相依存,他陰死天極天玄就是為了不給神火宗實力更加膨脹的機會,沒想到,炎峰竟然想到扶持二皇子這樣的陰招。
這個老狐貍,早晚我殺了你。
“恭喜二弟,聽說炎鶯小姐可是國色天香,二弟好福氣。”
三個人各懷鬼胎,都帶著一副假笑,卻演的像是一家人般。
不管怎樣,神火宗和青梧門一戰(zhàn)獲得了極大的勝利,付出的代價雖然也不小,但是和青梧門滿門覆滅相比,那就是微不足道。
只是逃走的三個人,似乎有點美中不足,不過,想想這么多年,進入秘境的青梧門徒足足有數(shù)十人之多,而回來的則只有寥寥數(shù)人。
現(xiàn)在就考慮他們復(fù)仇的事情,實在是太杞人憂天了。
唐鳴感覺到腦袋昏沉沉的,頭疼欲裂,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用斧子劈了腦袋一下似的,很難受。
但是,內(nèi)心的痛苦更難受。
想到自己最后看到的那一幕,天青子的頭顱飛上天空的時候,臉上似乎還帶著笑,那是因為自己終于安全進入了秘境通天道。
想到自己的劍光劈斬開神梧樹身的時候,韓天樹臉上的笑,那是一種視死如歸,將自己作為整個青梧門覆滅祭奠的笑。
還有師傅天癡子這么多天來的悉心教導(dǎo),關(guān)心和愛護。
這些都已經(jīng)留在了唐鳴的靈魂之中,可是所有的一切都被那沖天的大火焚燒一空。
炎峰,王騰飛,夏雨河,神火宗,大夏國,所有的仇人都要死,所有參與這場殺戮的人都必須要付出代價。
唐鳴強自堅持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感覺到身體空空的,所有的靈力都不知道哪里去了,靈根上面的五片靈葉也已經(jīng)枯萎發(fā)黃,就連靈根也像是干旱中的稻苗,垂頭喪氣無精打采。
“晴空,文婧,你們在哪里?”唐鳴發(fā)現(xiàn)文靜和晴空不在身邊,慌張的站了起來,緊張的四處張望,開始漫無目的的尋找,倉惶的聲音帶著凄涼在灰色的霧氣中回蕩。
帝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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