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棠在穆星辰的攙扶下,有氣無力的回到房間,話說,雖說這兩天接二連三的耗費靈力,也不至于虛弱如此吧。
當然不至于,南棠喜形于色的表情已經(jīng)出賣了她。
對啊對啊,當然要借這個機會好好揩揩油啦,千金易得、男色難得啊。
雖然到了房間,南棠還是一點沒有要松開穆星辰的意思,溫暖的胸脯起起伏伏,靠的這么近,都能聽得見心跳,簡直不要太爽。
還能,還能看見穆星辰俊俏的側(cè)顏和彎曲的睫毛,這也太幸福了,辛苦一點又何妨,賺到了賺到了,南棠小腦袋里各種畫面飄來飄去。
“那你就先休息,這兩天確實辛苦你了,我先回去了?!蹦滦浅街苯訉⒛咸墓鞅У介缴希瑤退w好被子,還檢查是否捂嚴實了,才安心準備離去。
“等等,星辰!”南棠猛的起身,一把拉住穆星辰的衣袖著急的說,生怕說慢了穆星辰已經(jīng)走了。
“唔,有什么事情嗎?”穆星辰轉(zhuǎn)過身來,溫柔的眼神中捎帶著一絲疑問。
“那個,那個,天色尚早……你能陪我說會兒話嗎?!蹦咸慕Y(jié)結(jié)巴巴的說。
......
愣了好幾秒,“噗”一聲穆星辰笑了出來,這大清早的,可不就天色尚早嗎?姑娘,你這搭訕的水平一點不見長啊,他心中想到。
不過這樣也好,他極力塑造的不就是現(xiàn)在這樣一個世家貴公子的形象嗎?接近南棠,打入覆舟會都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
這樣,正好。
“好啊,你想聊什么?”穆星辰坐在離南棠不遠的一把藤木椅上,藤條編織的非常密,硬硬的,配上兩個簡單的扶手,坐在上面不是非常舒服。
“我想聊聊星辰小時候的故事呢?上次在夢府,你說你是穆家領養(yǎng)的。這是真的嗎?”南棠也側(cè)臥在榻上,陽光從窗戶外照進來,暖洋洋的。
金色的陽光籠罩在她身邊,她眉眼彎彎,臉上洋溢著笑意,長長的睫毛靈動的一閃一閃。
“當然是真的,我確實是穆家領養(yǎng)的孩子?!?p> “這個故事說來就很長了,你確定要聽?很無趣的哦?!?p> “只要是和星辰哥哥有關(guān)的,都是南棠想知道的呢。怎么會無趣呢?”南棠一臉誠懇的道。
“好的”。
穆星辰也被拉回到記憶深處的往事中。
一個雷電交加的下午,天就像是被戳了個大洞一樣,雨水拼命的往下倒灌。
一條往日繁華無兩的商業(yè)街上,也沒有了平時的人聲鼎沸和當街售賣。
偶爾有一兩個路人經(jīng)過,也都是因雨太大,傘被吹的搖擺不定手握不住,索性停下在檐下避雨。
這時突然一陣狗吠和人瘋跑的聲音傳來。
只見,一個衣衫襤褸的瘦弱小孩,發(fā)了瘋的在雨中跑著,小孩神色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而他追趕的是一只被雨水打濕了大黃狗,黃狗嘴中含著一個臟兮兮的東西。
“這是誰家孩子,這大雨天的這么淋,該生病了。”
“不知道啊,看這樣子像是個沒家的孩子吧,也是個命苦的?!?p> 大黃狗這時也跑累了,將嘴中的東西放在地下幾秒,又迅速含了起來。轉(zhuǎn)過身望著男孩。
男孩氣喘吁吁卻也死死盯著大黃狗,兩個小拳頭握得緊緊的,像是要將它捏碎一般。
他猛地一發(fā)力,朝著大黃狗奔去,大黃狗轉(zhuǎn)身便跑,一溜煙跑出了巷子口,消失在了雨中。
可能是用力太猛,加上之前體力損耗過多,咚的一聲,男孩跑出沒兩步就倒在地上。
雨水傾倒在男孩身上,不一會兒男孩腦袋后的地面被染成了血紅色,隨著雨水的沖刷,忽濃忽淡。
屋檐上的雨水似瀑布一般落在地上,噼里啪啦的,檐下躲雨的人也不敢多管閑事,就這么看著。
一個看不下去了,趕緊快步離去,像是離開了這是非之地,就能安心一樣。
另一個或許是受不了良心的折磨,實在不忍心見死不救,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男孩身旁將他拖至一戶門外,靠在墻根上便走了。
不知過了多久,門開了。一個身穿圓領衫的奴仆看著門外的男孩大驚失色,隨后便轉(zhuǎn)回屋中,片刻后出來了幾個人將小男孩抬了進去。
小男孩在倒地的那一瞬,便覺得自己生命已經(jīng)終結(jié)了。
直到,他感到渾身溫暖舒適,身下像是墊著軟綿綿的什么東西,還有說不上名的花香。
慢慢睜開雙眼,自己在一個寬敞明亮的房間里,不,最重要的是,感覺富麗堂皇,有種讓人眩暈的錯覺。
“你終于睜眼了,昏睡了三天了,都把我們擔心壞了?!币粋€模樣俊俏,白皙的鵝蛋臉上鑲著一雙杏眼,眼角微彎溫柔的女子說道。
這是穆星辰這輩子聽到過最好聽聲音的
這個就是穆星辰生命中頂頂重要的一個人,穆梓涵,穆家長女。
或者說如果不是她,穆星辰今后的生活可能完全不一樣。
成也梓涵,敗也梓涵。
回憶到這里,穆星辰突然眼眶濕潤、聲音有些低沉、哽咽。
“星辰,你怎么了”聽得正入迷的南棠發(fā)現(xiàn)穆星辰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