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仇怨,竟讓夢小公子如此憤懣?!蹦咸恼伊艘淮笕?,才在后院一棵松樹下看到夢千酒老僧入定般盤腿坐在草叢里。
夢千酒仿佛著魔一般,倏的一回神,身上汗液將衣衫沁透。
“有句話說的好,叫清官難斷家務(wù)事。什么都不知道,我勸你免開尊口。”夢千酒回頭白了一眼南棠,說道。
“也有句話叫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不過我對你們兄弟倆的恩怨一點(diǎn)也不感興趣,但是我想提醒你,中毒的可不是我,等待復(fù)活的也不是我。”南棠冷冷說道,轉(zhuǎn)身便準(zhǔn)備離開。
夢千酒一把拽住南棠,輕聲說道:“別走,陪陪我?!?p> 南棠一驚,卻也沒有硬要走開,只是將他的手從衣服上拿開,道:“有話好好說,光天化日,動手動腳成何體統(tǒng)。”
對夢千酒,南棠還是心存一絲歉意的,雖說只是一絲。如果沒有他,南棠想打入覆舟會,肯定沒這么方便,此番雖不知夢千酒和桐午中毒的真正原因,但是想必她總脫不了干系。
她雖不知夢千酒究竟和他大哥之間是和嫌隙,他們認(rèn)識時間也不長,但是平時這么玩世不恭的一個人突然這般將厭惡之情寫于臉上,也讓人有些擔(dān)憂。
“噗!光天化日不能動手動腳,那黑天蔽日是不是就可以啦?”夢千酒又改回往日賤賤的嘴臉。
枉自己還擔(dān)心半天,真是,南棠心里埋怨道,卻還是在他一旁坐下來。
“你覺得我大哥怎么樣?”夢千酒盯著南棠的眼睛問道。
“好奇怪的問題啊,我這才是第一次見你大哥,我能說怎么樣???說他好,難不成還一見鐘情了?我又不是花癡。第一次見面就說他不好,說人是非,這也非君子之道吧。”南棠無奈的回道。
“也對,又何苦把你拉入這是非中。”夢千酒悻悻道。
兩人無語靜坐了一會,。
“我六歲那年被人謀殺過,而那人就是我大哥”,就在南棠都快睡著的時候,耳邊飄過這么一句。
“都說侯門深似海,你們家這也有點(diǎn)太夸張了吧??瓷先ツ愦蟾缫泊蟛涣四銕讱q啊?!蹦咸念H感無奈的說道。
“你那啥眼神,他那一臉滄桑的,哪有我這么神采奕奕、活力四射的?!眽羟Ь茝堁牢枳Φ目棺h道。
“呵呵,你夢公子要是這么玻璃心,那就沒法聊了?!蹦咸募僖馍鷼獾馈?p> “好嘛好嘛,我也就是順嘴那么一說。我大哥年長我六歲,母親生完我,身體很是不好,說是不能再生育了。所以我家我這一輩也只有我們兄弟二人。加之我父親又是單傳,所以全家人在我出生后都是對我更加呵護(hù)。我自小性格外向,嘴甜,聰明過人,心法劍術(shù)一學(xué)就會,樣樣在大哥之上,時間長了,大哥深感受了冷落,便起了歹意。”夢千酒淡淡的說道。
“嘖嘖嘖,果然是我認(rèn)識的夢千酒啊,這么心平氣和的夸自己,也真是難為你了?!蹦咸谋粔羟Ь埔荒樥J(rèn)真的自夸逗得哈哈大笑。
“難道不是嗎?論學(xué)識、樣貌、劍法,我哪樣不在大哥之上?”夢千酒不服道。
“哈哈,是是是,你說的極是。只是言歸正傳,你大哥才大你六歲,你六歲時,他才12歲,一個12歲的孩子心機(jī)這么深沉,就要謀殺你,你也不能不說他是個人物啊?!蹦咸娜粲兴嫉馈?p> “什么狗屁人物,不過是小肚雞腸的弄權(quán)之輩罷了?!眽羟Ь七艘豢谕倌?。
“你能平安長成現(xiàn)在這樣,也不容易吧?!蹦咸牡?。
“可不是嘛,拜他所賜,當(dāng)年事情一出,我被送到秦州楚家修煉了八年,大哥弱冠之年,家人才將我接回夢府。憑什么做錯事的是他,受罰的卻是我,為什么不把他送走?!眽羟Ь茟崙嵅黄降?。
“父母只愛子,則為之計(jì)深遠(yuǎn),想必老家主和你父母也是深思熟慮之舉,此舉看似于你不公,但我想必有深意?!蹦咸膭窠獾馈?p> “哪有什么深意,還不是我那大哥年少多病,深怕他出門在外有個好歹,我們夢家向來都是以長子為尊的?!眽羟Ь普Z氣中充滿了不平和無奈。
照這樣子勸下去怕是越勸事越大,仇恨越深。南棠心想,趕忙調(diào)轉(zhuǎn)話頭:“聽聞秦州楚家不但盛產(chǎn)暗器,而且世代美女如云,也算便宜你小子了,你在楚家八年沒有結(jié)下娃娃親嘛?你的青梅竹馬呢?”
“我在這呢!”只聽一聲音從遠(yuǎn)處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