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龍木的最高處凝望著龍大的校園風景,摟緊懷中的佳人,呂岳暗嘆,這次參加大賽真是不虛此行。
歸功于呂岳,仙武的人來的時候作的是動車組,回去的時候最的可是綠皮車,好像牛拉車一樣龜速行駛,雖然有個很狗血的結尾,但是仙武一行還是拿到了建校以來最好的名次,一路欣賞著名山大川,一路聊著在龍京的見聞。
呂岳則心懷忐忑,泉哥告訴他,仙武的校長,天雀仙帝讓呂岳一回去就去天雀的辦公室,估計是呂岳在龍京的表現(xiàn)過于惡劣,街頭打架,倆次進入公安局,呂岳擔心的不是別的,而是擔心天雀仙帝畢竟是葫蘆谷出身的藥院人,呂岳與李向東的生死斗還有倆月不到,呂岳怕藥院的人強行干涉,當然還有小玉的事。
最要命的是,他雖然手里有孟舟留給他的玉簡可以證明是孟舟陷害他才無法趕去比賽的,不過呂岳如果現(xiàn)在把這玉簡拿出了無疑于告訴警方,嫌疑犯在這兒。
六月的仙安開始悶熱,更加劇了呂岳內心的煩躁,把藍仙兒送回宿舍,呂岳在校長室門口徘徊了許久,最后還是決定進去再說。
敲了幾聲門,沒人回應,不過呂岳發(fā)現(xiàn)門是虛掩著的,推開門進去,坐在沙發(fā)上等待天雀的到來。
呂岳打量了下四周,不大的辦公室并沒有什么特別,和大多數(shù)修真者一樣,辦公椅是一把紅木的禪椅,這種椅子的把手和靠背很低,方便于打坐修行。
呂岳站起身,走近禪椅,欣賞著禪椅正上方的書法橫幅,呂岳知道自己的這位校長在書法上造詣不淺。
““修合無人見,存心有天知,好字好寓意?!皡卧离m然不懂書法,但也看得出來,這字寫得光明磊落,大體大方。
“你知道什么意思嗎?”一個孩童的聲音響起。
呂岳冷笑一聲,他報考仙武時對中藥也是有研究的“在無人監(jiān)管的情況下,做事不要違背良心,不要見利忘義;因為你所做的一切,上天是知道的,說的是中藥炮制過程中不可偷工減料濫竽充數(shù)違背良心,咦?”
呂岳賣弄完學問之后才發(fā)現(xiàn),哪來的一個小姑娘,灰頭土臉的從辦公桌下面爬到了禪椅上。
“小姑娘,別胡鬧,那椅子不是你做的?!眳卧郎焓制似」媚锏哪?,“虐待”小孩,呂岳從小的愛好,呂岳認為這小姑娘是天雀的后人晚輩。
小姑娘一巴掌排掉了呂岳的手:“為什么我不能坐?!?p> “這是仙武校長的位置啊,他是一個渡劫期的高手,渡劫期知不知道?,一怒就是血雨腥風,翻江倒海的那種存在?!眳卧纻z只手比劃了幾下,好像是給小姑娘講故事一樣。
“那我做他的椅子他就會生氣嗎?”小姑娘把手指伸進自己的嘴里。
“那當然,這老家伙一向是小氣,摳門,連我們仙武今年參加比賽的經(jīng)費都不多給點,害的我們坐了幾天的綠皮車,都說他一副牛鼻子老道的樣子,板個老臉,別跟他說啊,你是他晚輩吧?!眳卧酪黄ü勺谵k公桌上一頓瞎吹。
小姑娘從嘴里拿出了手指,伸到呂岳眼前,呂岳不知道她要干嘛,倆只眼睛盯著手指,都快對眼了。
“啪”。呂岳像一顆炮彈一樣被小姑娘彈飛,撞到了后面的墻上。
小姑娘一下跳到桌子上,雙手插著腰:“你說誰牛鼻子,你說誰小氣,你說誰板個老臉?!闭Z調全然不是剛才的孩童聲。
呂岳一聽這聲音,一下全身的汗毛都炸了,感受到小姑娘滂湃的靈壓,呂岳出了一身的冷汗,這說話的聲音跟天雀仙帝公開講話的聲音一摸一樣,莫非是天雀故意套自己的話變成了一副小孩模樣,還是他本身修煉了什么功法?,但是毋庸置疑,這靈壓的強大程度,呂岳從沒感受過比這更強的。
呂岳此刻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撕了自己的嘴。
“弟子有罪,弟子罪大惡極,弟子愿憑校長發(fā)落?!眳卧佬闹邪到忻啵緛砭褪前ちR來了,還一頭撞上了槍口上,自己哪只手掐的天雀的臉,一會就剁了吧····
“坐吧?!毙」媚?,不天雀揮了揮手呂岳被一股氣浪沖到了沙發(fā)上。
“我不問你為什么街頭打架,也不問你為何被警察帶走壞我校大事,自問你一句,對師門師長不敬,憑這一條我廢你一身神通你服不服?天雀盯著呂岳,用她蒼老的聲音問著呂岳。
呂岳暗暗叫苦,對師長不敬,可大可小,但是一個練氣期敢掐渡劫期的臉,這都夠自己死上一百回了。
“服,服,服,但是念在弟子年幼無知··”呂岳都不敢抬頭看天雀一眼。
“我給你個差事,你只要答應了,辦妥了,這事就一筆勾銷?!碧烊冈掍h一轉。
“弟子一定答應,一定答應?!眳卧廊计鹆讼M?。
“這事對于你來說就是舉手之勞,出門下樓右轉,對學生處的人說你要撤銷和李向東的生死斗···”
“不行?!眳卧缆牭嚼钕驏|三個字的時候猛的一抬頭,打斷了天雀的話。
一股寒意充斥著整個辦公室,呂岳感覺自己的臉都被凍的緊崩崩的。
“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天雀背著手,凌空飄起。
“弟子知道,是在和仙武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校長,全陜州三大渡劫修真者之一,天雀仙帝在說話?!眳卧篮敛晃窇钟狭颂烊傅哪抗?。
一股強大的靈壓把呂岳沖到了地上,呂岳雙手撐著地面不讓自己倒下,但一浪浪強大的靈壓排山倒海般的涌過來,呂岳被死死的壓在地上。
“如果你神的通被我廢掉,跟李向東生死斗無非就是一個死字,你還堅持什么,我在問你一遍,你撤不撤?”天雀背對著呂岳看著自己寫的那幅“修合無人見,存心有天知”。
“不撤?!眳卧缼缀醵颊f不出話來。
“弟子冒犯師長,理應受罰,我沒半點怨言,但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跟大丈夫比不了,但是我是個男人,頭頂著天,腳踩著的地,校長要廢了就廢,哪怕是爬,我也要爬去和李向東生死決斗。”呂岳心中一片空明,自己的信念絕不能動搖分毫,雖是渡劫又如何,斗戰(zhàn)之意不可磨滅。
天雀不再廢話,揮揮手,呂岳的手筋腳筋全部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