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富婆的老公叫朱力言,是一家商貿(mào)公司的老板,公司坐落在商業(yè)街的外圍。
楚北寒抬頭看了眼面前高聳的大樓,朱力言的公司在二十二樓。
“喂,小王,走了,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高一點的樓嘛?!币慌缘闹心耆藢χ焙絿伒?,一手扛著線纜,一手提著工具箱催促道,“趕緊的,干完這波,我們還得轉(zhuǎn)場?!?p> “好勒,陳哥?!背焙畱?yīng)了聲,將藍色的工帽壓低了些,提著東西跟在陳姓中年人身后。
兩人走進樓內(nèi),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坐上了電梯。
中年人將東西放下,出了口氣,打量著面前的小伙。本來的他助手應(yīng)該是另一名年輕人,可忽然之間因為有事請了個假。于是乎,這個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年輕人就頂了上來。
“小王,你什么時候進公司的,我怎么都沒見過你呢?”
楚北寒表現(xiàn)的很自然,他笑的親切,開口回道。
“才進沒多久,之前一直在公司里幫忙,沒有跟師傅們出去跑活?!?p> 中年人點點頭,這些孩子一個個的生的細皮嫩肉,怎么會想到來學(xué)修空調(diào)呢。他自己也不大喜歡帶這種小年輕,不能吃苦不說,還不肯聽話。
要不是公司要求,自己這些老輩師傅得帶個助手,中年人是真不想帶著這些年輕人。
不過,眼前的這位有些特別。
中年人仔細的觀察過,這小子皮膚很白,個子高,看著沒什么肉。一身力氣倒是挺大,自己的家伙事從車上運到目的地,一般得跑個兩三趟。
可這小子,提,扛,抱,夾,一股腦的全堆在身上,看起來絲毫不費力。
他驚訝了,
這些東西加起來可有個七八十斤。
正常人提個幾米都得喘口氣,這位新來的學(xué)徒卻是一路都沒有耽擱過。
力氣大,能吃苦,看著也聰明,是個修空調(diào)的好料子啊!
這是中年人對楚北寒現(xiàn)階段的印象。
楚北寒抿嘴一笑,中年人那賞識的目光毫不遮掩。他將東西緊了緊,正巧電梯停了下來。楚北寒跟在中年人身后,來到了二十二樓拐角處的商貿(mào)公司。
見兩人進來,就有人將兩人帶到一處空調(diào)前。中年人攀上桌子就開始研究起來。
楚北寒四處張望,有意無意的看向朱力言的辦公室,他見中年人忽的撤頭望向自己,狡黠一笑。
“線路老化,小毛病,小王,今兒我就給你上一課,就算是遇見的故障不大,你也得假裝很麻煩,在耗個半小時?!?p> “哦?是有什么深意嗎?”楚北寒來了興趣。
中年人神秘的說道,“你修快了,他們會覺得不值那個價,到時候跟你講起價來也麻煩。”
“原來如此,陳師傅,你果然是咱們公司最厲害的師傅?!背焙Φ?。
“那是,小子,這每行每業(yè)里邊,門門道道的多了去了。我這只是小道,你要學(xué)的還多著呢。”
中年人頗為得意。
楚北寒暗自點頭,他將工具遞給中年人,隨后道,“陳師傅,那我去檢查下空調(diào)走線?!?p> 中年人聞言,悄悄對楚北寒豎起大拇指,“好小子,學(xué)的挺快。”
“那是,也不看是誰教的。”楚北寒得意的道。
兩人互相挑著眉,發(fā)出陣賤笑。
楚北寒繞過工作人員,趁人不注意的剎那,溜進了朱力言的辦公室。
朱力言果然不在屋內(nèi)。
楚北寒假意在檢查著線路,實際上則是將竊聽器還有針孔攝像頭安裝好。
忽的,
他察覺到一縷紅光,借著檢查的動作,向那里靠近。結(jié)果,楚北寒在角落的盆栽里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深孔攝像頭!
手指微微用力,這枚攝像頭的線就被拔了出來。
布置好一切,楚北寒退出了房間。
來到中年人身旁。
見對方回來,中年人也沒有墨跡,收拾好東西,跟人拿了錢,就一道離開了。
回到車上,中年人吹著口哨,正想和楚北寒攀談兩句,結(jié)果回頭發(fā)現(xiàn),人沒了!
他詫異的看著車上一個不少的修理工具,納悶的同時,電話響了起來,是公司里自己領(lǐng)導(dǎo)打來的。
“喂,老陳,你人呢?”
“修空調(diào)去了啊?”
“嗨,不是讓你等一下嗎,給你派個助手,你怎么一個人就跑過去了,那么多東西,你也不嫌累得慌?!?p> 中年人一愣,疑惑道,“不是,老哥,你派給我的助手,跟我在一道兒啊?!?p> “滾蛋,要是跟你在一起,那我旁邊的小伙子是誰?!彪娫捘穷^被氣笑了,哼唧了聲,“那你讓他接電話,我問問看?!?p> “不是,我......”中年人看著面包車里,只有自己一個人,哪還有那個肯吃苦耐勞的小伙。
“怎么了,讓他接電話唄?!?p> 中年人咽了口唾沫,他想起來那個年輕人,面色蒼白,看著沒什么血色。一路上也很安靜,只有自己問他的時候才會答上兩句。一個可怕的念頭忽的涌起,中年人聲音顫抖的道。
“老哥,咱們公司里有沒有一個,個子高高的,看著挺瘦,但力氣大,長的還不錯的小伙子?!?p> 電話那頭笑道,“有啊,去年違規(guī)操作,觸電死了的那個,不就長這樣嘛?!?p> 這話一出,嚇得中年人連手機都差點給扔出去。
他哆嗦的身子,感覺空曠的車里忽的擠滿了人......
好半晌,才顫抖地回道。
“老哥,我覺得我,可能要休息一段時間了......”
......
此時的楚北寒全然不知道自己的離去竟會引起這樣一樁有趣的事。身上的工作服被換掉,他依然是那身簡單的休閑風衣。坐在,離大樓不遠處的椅子上喝著下午茶。
朱力言這件事本來沒什么蹊蹺,他檢查過朱力言的辦公室,里面沒有隔間亦或是秘密通道之類的東西。他的辦公室里也沒有重物挪動的痕跡,一切都顯得很正常。
唯一的疑點就是,朱力言是怎么忽的消失,又忽的出現(xiàn)在辦公室里。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發(fā)現(xiàn)。
那就是除了自己,還有別人在監(jiān)視朱力言。
那墻角盆栽里的攝像頭就是證據(jù)。這東西絕不是朱力言自己搞出來的,因為那攝像頭安裝的很隱蔽,其次放置的位置也很完美。一看就是專業(yè)人士搞出來的操作。
拿起手機,楚北寒看著里面的監(jiān)控畫面,咧嘴輕笑,“讓我看看,是誰在跟我搶生意?!?p> 他相信,當那位始作俑者察覺到自己的設(shè)備故障后,絕對會過來處理。
除非他已經(jīng)先一步得到了朱力言的秘密。
不過,楚北寒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
就這么過了半個小時,楚北寒忽的輕笑一聲,“動作還挺利索,看來是個專業(yè)團隊。”
只見畫面里,一個打扮成清潔員工的身影,忽的閃進了朱力言的辦公室。
“嘖嘖嘖,這也不太行啊,哪有讓二十多的女人來假扮清潔工的?!彼_始點評起來。
那身影的衣服看著寬大,可依然遮蓋不了里面的玲瓏身軀。只見這人走到盆栽旁,蹲下身子。
幾秒后她再次站起,檢查了下四周,一晃頭,這人的臉露出來。
她的眼睛仿佛通過手機里的畫面與自己對視。
楚北寒愣了,這人他認識!
回過神來的時候,畫面的人已經(jīng)離開,不過楚北寒知道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布置的攝像頭。至于為什么沒有拆除,很簡單,她想釣魚。
而楚北寒樂意如此,就算她拆不拆都沒有關(guān)系,因為楚北寒在看見這個女人的剎那,就明白了,朱力言來去無蹤的秘密。
“SIA,顧秋雨?!背焙p聲念叨,“看來朱力言也是一位玩家啊?!?p> “所以,SIA已經(jīng)開始監(jiān)控玩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