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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世灰行

第二百四十六章 船長

霧世灰行 戒條 5847 2022-05-12 18:38:56

  在大多數(shù)陰天的天氣里,基本上是看不到夕陽的美景,頂多可以看到天邊的橘色。

  所以,在陰天的時候,有沒有濃霧對于文人騷客的影響都不大,都省了‘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諸多感慨。

  由于越往西邊航行,烏云愈發(fā)厚重,下午四時左右,視線已經(jīng)不足一米,連天空翱翔的鳥兒也嗅到了天氣的異常,選擇了遠(yuǎn)離這里。

  這就是沒有衛(wèi)星導(dǎo)航的弊端,哪怕行駛的方向是雨云的中心,也根本不知如何避開。

  而最可怕的是,如果雨云隨著貨輪行駛的方向移動,那接下來的日子就麻煩了。

  如此厚重的積雨云,恐怕不止是下一場雨那么簡單。

  極端異常的天氣難免會引起人的不安,畢竟人類是長有雙腳的陸生動物,在飄忽的海上,心理根本無法踏實,哪怕是王耀祖,也有些不耐的情緒滋生。

  “怕了嗎?”

  酒香撲鼻,一個略帶調(diào)侃的女聲突然從身后傳來。

  “是啊?!蓖跻鎳@了口氣,“如果船翻了就麻煩了。”

  的確是麻煩了,不是完蛋了,因為靠自己去奧麥瑞肯會非常非常累,畢竟還帶著三名搗蛋鬼呢。

  “呵,放心,就算船上的人死光了,櫻桃號也不會翻船的。反而是你,一直在外面呆著,不怕危險嗎?你還帶著三個可愛的寶寶,怎么也得替他們考慮考慮。”

  官彩鳳端著兩個高腳杯與他并肩而立,里面蕩漾著淡黃色的白葡萄酒。

  她看起來三四十歲,身穿毛面的白色長襖,五官普通,倒是一雙漂亮的大眼看起來充滿狡黠。

  然而,她身上最吸引人注意的就是頭頂戴著的一頂插著孔雀羽毛的船長帽,有些滑稽,又有些威風(fēng)。

  “來一杯嗎?高檔貨?!?p>  王耀祖搖搖頭,“不喜歡。”

  他不喜歡,但是懷里的寶寶喜歡,眉眉已經(jīng)聞到了空氣中葡萄的香味,于是,伸手想要拿酒杯,品嘗一下里面甜甜的味道。

  “呵呵,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自律的男人,不喝酒不吸煙挺好。”官彩鳳彎下腰晃動著酒杯,逗弄著眉眉。

  可惜,王耀祖從小教導(dǎo)他們不吃任何不認(rèn)識人給的東西,所以,當(dāng)眉眉看到官彩鳳主動遞來的杯子時,反而不感興趣了。

  官彩鳳感受到了排外,不得以只能放棄從寶寶處攻略目標(biāo)的計劃,開口直言。

  “我就不廢話了,我叫官彩鳳,是這艘櫻桃號的船長,你不想待在下面應(yīng)該是不喜歡貨倉里的環(huán)境,我必須得承認(rèn),再過兩天,里面恐怕連豬圈都不如,而這樣的日子還需要持續(xù)十多天。

  所以,加入我們船隊,你就能直接享受A級員工的待遇,你和寶寶們也不用在下面受這個罪了,如何?”

  身為櫻桃號的船長,能降下身份與王耀祖平等對話,已經(jīng)是非常給面子了,畢竟她才是這艘船的主人,這艘船上的一切,她說了算。

  “這個條件聽起來很誘人?!蓖跻嫱崃送犷^,對于她的說話很是贊同,不過......

  “抱歉,我不是一個喜歡被管束的人,我只為我自己工作?!?p>  呵——

  官彩鳳淡然一笑,仿佛并不意外從王耀祖的嘴里得到這個答案。

  這艘櫻桃號已經(jīng)在海上運營了一年多,她見過太多太多桀驁不馴的人,認(rèn)為自己有點能耐就不把一切放在眼里。

  不過,這也正常,當(dāng)一個普通人在末日的環(huán)境下?lián)碛辛顺芰Γ孕判目隙〞蛎?,這必然是一件驕傲的事情。

  但是,他們太天真了。

  她年長王耀祖許多,所以就以過來人的語氣說道:“你沒有去過奧麥瑞肯,遠(yuǎn)不知道在新的環(huán)境下,這個世界的改變有多么巨大,多么神秘......”

  “我遠(yuǎn)比你想象中知道的多?!蓖跻娲驍嗨难菡f,因為繼續(xù)順著這個話題爭論下去沒有絲毫意義。

  他的腦海里有來自世界各地十四位頂級科學(xué)家的學(xué)識和記憶,更經(jīng)歷過常人難以想象的磨礪,他不敢說自己是全知全能,知曉世界的每一個秘密,但是,作為這個星球唯一完全進化的超人類,沒人敢說比他更懂這個世界。

  當(dāng)然,知道的越多,對這個充滿奧秘的世界就感到越恐怖,只要還需要保持物質(zhì)形態(tài),就會受到星球法則的制約。

  陸長銘的猜想是對的,宇宙的確有更高等生命的存在,但并不止是以另外一種元素為生命基構(gòu)成,而是在不同的緯度,以不同的生命形式存在。

  官彩鳳沒有因為話被打斷而生氣,她非常耐心的繼續(xù)道:“看來,我要說服的人還是個倔強的男人?!?p>  這大概就是自以為是吧,王耀祖心想。

  只聽她繼續(xù)道:“我知道你不想為我工作,可你之所以去奧麥瑞肯,無外乎是去重新發(fā)展,或是完成一些事情。我國有句俗話說的好,叫出門靠朋友,我們同為紫琥國人,身處異國他鄉(xiāng),手指握成拳頭力量不是更大嗎?

  無論是你去做什么,難免會遇到困難,在這個排外的國家,語言、膚色、文化習(xí)慣都是障礙。這時候,祖國的人脈就變得尤為重要,至少對你有一定幫助不是嗎?”

  王耀祖心中輕笑一聲,怪不得這偌大一條貨輪,竟然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當(dāng)船長,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

  她的話術(shù)很聰明,直接給了他一個‘逃難’或‘辦事’的困境選擇題,讓有種被猜中心思的感覺,認(rèn)為對方高深莫測。

  可事實上,都世界末日了,一個身懷異能的突變者不遠(yuǎn)萬里跨海去奧麥瑞肯,除了逃難和辦事,還能干什么?難道是旅游不成?

  他的確可以這么說,來嗆她一句,可這樣沒有任何意義。

  看透不說透,還是好朋友。

  船長是帶著誠意來的,而且,她后面的話說的很有道理,在異國他鄉(xiāng),人脈的確用得著,否則,單靠自己完成那十幾個人的遺愿,都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了。

  于是,他坦言道:“我要找人。你在奧麥瑞肯有人脈嗎?”

  見打開對方的防備,官彩鳳有些開心,她微笑道:“你想找誰?在哪?”

  “在拉馬里蒙,一名奧麥瑞肯人,你應(yīng)該不認(rèn)識。”

  其實他要去西大陸的四個國家,找十多個家庭,但只說了最近的一個。

  官彩鳳點頭道:“我以為你要找紫琥國人,奧麥瑞肯人我確實認(rèn)識的不多。不過,我們的終點正好是東南岸的帕丁港,離拉馬里蒙只有兩百多公里左右,以你的能力前往那里應(yīng)該不難,至于各地區(qū)混亂的形勢,我可以幫你聯(lián)系當(dāng)?shù)氐囊粋€幫派,這樣的話,一路上可以免去不少麻煩,少走許多彎路?!?p>  真的這么簡單嗎?當(dāng)然不是。

  先不說王耀祖腦海里的記憶是來自十三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亡的科學(xué)家,單單是他們被軟禁在研究所的十多年,外面的世界高速發(fā)展,科技日新月異,一切早產(chǎn)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前前后后加起來二十多年的光陰,哪怕是當(dāng)年的一個小嬰兒,如今也快三十歲了。

  而那些科學(xué)家的遺愿清單里不單單是回去看他們的孩子是否還平安的活著,而是還有父母、伴侶、兄弟等等的遺愿。

  假如他們還活著,但二十多年都沒有搬過家,沒有換過工作,依舊生活在記憶中的老宅里,這可能嗎?

  王耀祖需要官彩鳳幫忙的地方是,一旦這些人的居住地或者生活狀態(tài)變化,他必須有一個途徑能夠查到,而不是一直漫無目的的逗留在異國他鄉(xiāng)。

  他去奧麥瑞肯只是幫記憶力的那些人完成遺愿,減少腦海里心中煩躁的聲音,安安心心過下半輩子,而不是將一輩子都耗進去。

  所以,這些人就算是死了,他也算有個了結(jié)。

  但前提是他必須要知道這些消息,才能心安。

  他仿佛有些體會到奶奶當(dāng)年的感覺了。

  于是,他說道:“我需要一個能查詢戶籍檔案的人幫助,因為我很多年沒有聯(lián)系他們了。要找的人是否在世,甚至現(xiàn)在在哪住都我不清楚。”

  官彩鳳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她挑眉問道:“你要找的人有多少年沒見了?”

  “算上濃霧來臨的這四年,已經(jīng)二十五年以上了?!?p>  官彩鳳嘴角一抽,二十五年,這可不僅僅是很多年,奧麥瑞肯的總統(tǒng)都不知道換幾茬了,更別說人的蹤跡了。

  “你的要求幾乎不可能辦到。首先,掌握公民詳盡戶籍資料的人肯定是土生土長的奧麥瑞肯人,而且,這方面的資料應(yīng)該掌控在奧情報局手里,能接觸的人,肯定被調(diào)查個底朝天。

  再者,地方部門里可能有你需要的資料,但是,在奧麥瑞肯是高度州自治,一個州有一個法律,想要得到戶籍信息,就必須去找當(dāng)?shù)卣退闼麄冏銐蚋瘮?,你可以通過賄賂的手段得到一些資料,但萬一長時間沒有更新,或者對方離開了本區(qū),那完全是在做無用功。

  等到了下個城市,你又要重復(fù)去賄賂查詢一遍,難度真的不亞于大海撈針。”

  王耀祖腦海里有好幾個人關(guān)于奧麥瑞肯的記憶,又何嘗不知道其中的難度呢?

  如果他不想與奧麥瑞肯為敵的話,就只能低調(diào)行事,所以才想利用人脈找出那些人。

  顯然,這位聰明的船長能力也是有限的。

  官彩鳳的情緒同樣低落,因為如果幫不到對方什么,那么她就沒有談條件的資格了。

  “給我一個干凈的房間,我可以幫你做一件事,只要是力所能及的都行。”誰知,王耀祖反而主動開口了。

  官彩鳳一愣,隨即不悅的驟起眉頭。

  這是她的船,憑什么由這個男人來定交易的條件,而且,這個交易聽起來很公平,都是兩人力所能及的事情??蓪嶋H上,她很難從中獲取足夠可觀的利益。

  她是個商人,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可不是來做慈善的。

  此刻,她并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能夠做什么,否則,她必會興高采烈的歡呼。

  官彩鳳抬起手,晃動著食指道:“你們四個人,至少四件事,而且我要知道你能力如何,能夠為我做什么。”

  王耀祖搖搖頭,“一件,你能想象到的事情應(yīng)該都能做到?!?p>  “呵?!惫俨束P臉上譏諷的表情差點沒蚌住,于是她說道:“那我讓你毀滅這個星球呢?”

  “無理取鬧的事情不算,而且這件事不符合任何人的利益,沒有意義。”

  他否決了這個請求,但不代表他做不到。

  “戚。”可官彩鳳不這么認(rèn)為,她冷哼道:“那就是沒得談了?”

  “你有敵人嗎?或者想要一筆富可敵國的財富嗎?我都可以給你?!敝浪丝虥]有一個具體的概念,于是,王耀祖主動拋出誘人的條件。

  官彩鳳聞言一愣,若有所思道:“你擅長戰(zhàn)斗?”

  “算是吧?!?p>  她幽幽道:“我倒還真有個敵人,是帕丁港的一個幫派,叫帕克幫,別看我們一船貨物加上船票價值不菲,但他們要收取大量的碼頭稅,再加上正規(guī)的關(guān)稅,一般落到我們手里的只有三四成,就連普通的旅客他們也要扒一層皮?!?p>  “我可以幫你解決他們?!蓖跻娴恼Z氣很輕松,仿佛踩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

  “呵呵,算了,你解決了帕克幫,還會有皮克幫、撲克幫,這些本土勢力是不會放棄港口這么一大塊肥肉的,假如是外國人接管,政府必然會第一時間剿滅。”

  王耀祖自然明白,這些幫派勢力的背后都與奧官員有關(guān)聯(lián),有他們在背后支持,蟑螂是殺不盡的。

  “那你要錢?我可以給你一筆足夠養(yǎng)活整船人一輩子的錢?!?p>  “這恐怕需要很多很多錢,因為濃霧災(zāi)難,全球貨幣體系崩塌,只有黃金是唯一的國際貨幣,你有這么多黃金?”

  王耀祖現(xiàn)在當(dāng)然沒有,制造原子非常復(fù)雜,且需要消耗大量能量,合成分子卻很輕松。但是,他可以去奧麥瑞肯的金庫偷啊,聽說很多國家的黃金儲備都在那放著呢,金庫里都是現(xiàn)成的。

  等拿到金子,將之重塑,誰又能知道這些黃金是從哪來的?

  “我可以拿到,你說個數(shù)?!边@件事,實際上也是舉手之勞而已,只是稍微麻煩了一點。

  官彩鳳笑道:“你認(rèn)為我拿到這一大筆錢,在奧麥瑞肯守得住嗎?別說老奧人滅我,就連我的手下見錢眼開都可能趁我睡覺的時候刀了我,他們是為錢才跟著我,可不是因為我人見人愛。

  除非我找一個偏遠(yuǎn)的國家,躲在深山里守著我那一堆黃金過一輩子,你覺得可能嗎?”

  也是,王耀祖不可置否,可這與他何干?他只要完成他的交易就行了。

  雖然兩人瞎扯一陣,感覺距離拉近了不少,不過,再這么聊下去,恐怕就偏離了他想要低調(diào)的計劃了。

  算了,既然交易行不通,那就不麻煩了,反正一路待在甲板上也一樣。

  但這位年輕的船長顯然沒有打算放棄招攬王耀祖的計劃,通過一陣閑聊,她也差不多對他有了個初步的了解。

  強大的自信源于強大的實力,他如果可以輕易滅掉一個幫派,從銀行金庫偷到黃金,那他的實力就非常恐怖了。

  故而官彩鳳更想要將他招致麾下了。

  “所以,你奧麥瑞肯是找人?等找到之后呢?在奧麥瑞肯定居嗎?你沒有想過要找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嗎?”

  她打算從側(cè)面入手。

  可惜,王耀祖的下一句直接把她接下來要說的話給堵死了。

  “找人,然后回家?!?p>  官彩鳳:......

  “所以,你不打算留在奧麥瑞肯發(fā)展,依舊要回來?說實在的,我們國家已經(jīng)千瘡百孔了,泱泱大地上,人口已不足過去的百分之一,隨時可能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p>  “準(zhǔn)確來說,在那片土地上還有四千五百萬人民,還有為之奮斗的戰(zhàn)士,家就是家,無論身處何地都無法忘記,你的膚色、發(fā)色都是證明。當(dāng)你踏上西方大陸,你會為奧麥瑞肯的強大感到自豪嗎?你只會為卑微如蛀蟲一樣的自己感到慶幸,因為那不是家,你與他們格格不入,處處都能感受到排擠。

  縱使在那片土地上,充滿了爭斗、貪婪、欺騙和失去,可畢竟是根,所以,我辦完事就會回去?!?p>  說話時,他仿佛想起來了一些過去的朋友,嘴角輕輕上挑,露出一絲微笑。

  官彩鳳沉默了一下,“......你說的對,但人也要生存,我更愿意待在一個舒適的環(huán)境里,如果我的國家像過去一樣能給予我保護,我不介意回到那片土地去發(fā)展?!?p>  “也許吧?!?p>  兩人沉默了許久,連寶寶都在無趣的交談聲中呼呼大睡起來,不知不覺,海面上刮起了微風(fēng),海面也開始蕩漾起來。

  帶著涼意的海風(fēng)吹醒了思索的官彩鳳,她微微一怔,臉色有些難看,皺眉說道:“起咸風(fēng)了,要下暴雨了。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如果遇到雷蛟就完了?!?p>  “雷蛟?什么東西?”王耀祖腦海里融入的學(xué)識雖然沒有海洋生物領(lǐng)域和動物領(lǐng)域,但是,大部分常見的生物基本都了解,而她口中說的東西,他竟然完全沒有聽過。

  “一種濃霧出現(xiàn)之后進化出的物種,也可能是深海物種或者是上古物種,這是我和一些船長共同起的名字。

  雷蛟外形似蛇,但扇形腮部外張,形若神話中的蛟龍,一般體長在兩百到三百米,在雷雨天氣里,這種魚就會變得很活躍,來到海平面下游蕩。

  可怕的是,雷蛟出現(xiàn)的地方會釋放電場,與天空中烏云里的電荷正好形成電位差,然后,烏云中的閃電會毫不留情的灌注到海洋里,讓方圓百里的海洋成為一片雷池,滅絕一些生物。

  我的船大部分也是金屬,所以,一旦出現(xiàn)這種情形,整條船上的人九成九都會被電成焦炭?!?p>  這么恐怖?王耀祖一驚,這真的是存在于這個星球的生物嗎?

  不過上古時期環(huán)境更惡劣的情況下,的確可能會出現(xiàn)這種海洋生物,體積和尖牙不是它們唯一的生存天賦,電、磁、力量、腐蝕、爆炸等等能力讓這些生物更能適應(yīng)復(fù)雜的生存環(huán)境。

  “所以,看在同為紫琥國人的份上,讓這艘船安全到達(dá)終點,就是我的請求,這是船長休息室的鑰匙,你可以在里面休息?!?p>  最終,官彩鳳用這個微不足道的要求同意了王耀祖的交易,或許是她看在國人的面子上,又或許,她只是想結(jié)個善緣。

  如果他有這個能力,那就值得她去主動結(jié)交,如果他沒有,那就跟這艘船一樣陪葬吧,反正他還帶著三個可愛的寶寶,怎么想都不虧。

  “好。這艘船會平安到達(dá)的?!蓖跻纥c點頭,一臉平靜,仿佛真就答應(yīng)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官彩鳳挑挑眉,有些意外他的輕描淡寫,他真的明白雷蛟有多么恐怖嗎?不過管他呢,如果真碰上了,大不了一死。

  為應(yīng)對接下來可能出現(xiàn)的危機,她需要做些準(zhǔn)備,隨即拿起端著酒杯轉(zhuǎn)頭離開。

  王耀祖抬頭凝視遠(yuǎn)方,負(fù)電,也是‘死神’的主要組成成分,誰會不喜歡呢?

  正好之前為了建設(shè)家園所耗費的能量還沒有恢復(fù)過來,看來今天有機會補充了。

  這艘船干脆改名叫幸運號吧,他既占用了船長室,還能快速補充‘死神’的能量,哪怕他心性冷漠,也覺的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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