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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皇朝

第九十章 滁州

亂世皇朝 月濁 4045 2015-06-04 21:13:17

  朱元璋聽從屈言的建議從降兵中挑選兩萬余能征善戰(zhàn)的將士南下滁州,而余下的將士則留守定遠。

  滁州乃是附近的大城,城中守兵眾多墻后城高一時難以攻破,眾人不禁眉頭大皺,不知該如何是好,不禁將目光望向了屈言。屈言畢竟也不是百戰(zhàn)百勝的軍事家,此時也不禁有些犯難。

  晚間時分兩人吃過晚飯,屈言正和朱元璋視察軍營,突然有人來報,說李善長前來拜見。

  “這李善長是什么人?可別是滁州派來的奸細!”朱元璋疑惑道。

  屈言微微一動,臉露喜色,道:“快請!”

  為了尋訪江湖奇人異士,屈言這段時間可沒少向旁人打探附近可有什么高人隱居于此,不想還真打聽到一人,此人便是李善長。李善長定遠人士,自小便窮讀天下書籍,頗有智慧謀略,而且此人還精通法學之道,民間廣為盛傳,所以屈言才如此看重。

  李善長身材修長,年約三十左右,眉宇之間透著一股祥和之氣,見到屈言和朱元璋迎來,忙施禮道:“定遠不才李善長見過屈先生、朱將軍!”

  “李先生快快請起,李先生能夠前來可謂是我漢人之福??!”屈言扶著李善長雙臂微笑道。

  “哦,屈先生說說有何之福?”李善長反問道。

  三人回到營帳,朱元璋率先開口道:“屈先生聽到李先生到來,大喜過望慌忙就要前來迎接先生,如果不是福氣又何必如此?”

  屈言抬手示意李善長飲茶,自己輕輕抿了一口,笑道:“早就聽聞先生之大才,智慧卓著謀略勝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這難道還不是我等之福嗎?”

  李善長哈哈大笑幾聲,搖頭道:“屈先生真是太抬舉在下了,在下那點學識哪里能夠和屈先生相比?屈先生憑借三寸不爛之舌就讓寬徹普化幾十萬大軍頃刻間化為烏有,憑借天時地利橫澗山智襲令元軍棄械投降,在下可自嘆不如!”

  想不到此人竟然對他如此了解,屈言反而愈發(fā)看重,笑道:“這也不是我之功勞,乃是每一位將士的功勞!”

  “二哥,你又何必謙虛,本來就是你的功勞,推辭這些做什么?”朱元璋聽屈言推辭不禁不滿道。

  屈言只能無奈的笑了笑。

  李善長起身拱手道:“屈先生真乃是仁人志士,我輩之先鋒,只是在下斗膽問一句,先生可對未來有何判斷,天下何日可復統(tǒng)一?”

  屈言搖頭道:“在下愚昧,敢問先生如何看待?”

  李善長心知屈言正在是考驗自己,如果自己連這么淺顯易懂的道理都說不出來那就掩面而去好了。

  “屈先生可知漢高祖?”李善長開口問道。

  朱元璋當即道:“二哥自然是知道漢高祖了!”

  李善長點點頭繼續(xù)道:“秦末戰(zhàn)亂之時,霸王有江東,可是高祖呢?高祖崛起于市,初為泗水亭長,他生性豁達從不自怨自艾,而且知人善任,先有鴻門宴后有暗度陳倉,短短五年便成就霸業(yè)?!?p>  屈言朱元璋兩人都深以為然,漢高祖崛起于微末,然門下強兵良將比比皆是,正是知人善任用人唯才的表現(xiàn)。

  “然看今朝,元朝腐敗綱常大亂,偌大的王朝如今四分五裂,倘能效法漢高祖天下豈有不平定之日?”

  聽完李善長的言論,朱元璋已然起身鼓掌道:“先生真乃大才,如若不是二哥在此,我差點就錯過先生了!”

  李善長離開后,屈言語重心長的對朱元璋道:“元璋啊,李善長乃是當世大才,你日后定要重用,切勿疏忽大意而怠慢了良才!”

  朱元璋嘿嘿一笑道:“有二哥你在這里,我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屈言笑著無奈搖搖頭。

  進攻滁州在即,屈言召集眾人問計。

  徐達比較沖動魯莽,只知道揮舞著自己手中的大刀殺人,此時起身大聲道:“屈先生給我一隊人馬,末將今晚必定取下滁州獻給先生,如何?”

  屈言微笑搖頭。

  徐達正欲又要說話,不過看到朱元璋給他一個眼神,遲疑少許終于還是有些不滿的坐了回去。

  屈言目光在掃了一圈最后將目光落在李善長身上,問道:“先生可有何良策?”

  李善長微笑道:“在下腐儒之輩,此等大事屈先生又何須問過在下,想必屈先生心中早有定奪,難道不是嗎?”

  朱元璋心中微微有些不滿,二哥向你問計你有想法就直說,沒有想法就不要說啦,推推拖拖像什么話?不由開口道:“李先生有話盡說,推來推去的做什么?”

  屈言責備的看了朱元璋一眼,道:“先生但說無妨,我看看先生是否和我想的一致?!?p>  李善長點點頭,道:“既然屈先生執(zhí)意要在下說出一計,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p>  徐達等輩都是一些武夫,平時少讀書,此時聽到兩個人酸來臭去的實在郁悶,可是想要出口打斷又覺不妥,唯有煎熬的聽著。

  “滁州城高防厚,如果硬攻只怕攻城不成反被元軍攜尾攻擊,潰不成軍?!崩钌崎L緩緩道來:“如果想要拿下滁州可以用詐降計?!?p>  屈言開心的點頭,道:“先生此言正和我意,只是不知誰可為這詐降之人?”

  湯和徐達等人紛紛起身想要擔任此重任,不過屈言卻頻頻搖頭。

  朱元璋也是滿心疑惑,難道這么多人就沒有一個適合此重任的人,難道非要我親自去嗎?正想要毛遂自薦卻見李善長長身而起道:“先生如果信的過在下,在下愿往!”

  “咦,先生怎能親自前去?先生不會武術到時候形勢錯亂難以自保,還是讓別人去吧!”屈言急忙阻止道。

  “屈先生放心,只要屈先生替在下挑選一百精壯士卒,保證可以大開城門讓先生大軍直入!”

  “好,那就尊先生的意思!”

  李善長領著一百多丟盔棄甲的士兵向著滁州投奔而去,滁州守將因為安樂的日子過習慣了也沒有擔心什么間諜之類便將李善長放入了城內(nèi)。當晚三更時分,李善長一聲令下,一百多人沖向東門將守城將士殺死,打開城門迎接朱元璋揮軍進城。

  朱元璋見城門打開,兩萬余人一聲吶喊傳入云霄,殺進了城,守城將軍還沒有睡醒鋼刀就架在了脖子上。

  其實李善長所帶領的一百人中屈言就在其中,他不得不小心翼翼,一則怕到時候敵方人多勢眾,李善長又是腐儒之輩有什么三長兩短;其二說白了則是監(jiān)視李善長,擔心李善長到時候突然叛變反戈一擊。

  自從再次回到濠州,屈言的身上似乎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凡事都講究三思而后行,就算是定遠名人他也不一定完全相信。

  滁州不費吹灰之力便拿下,此時屈言也不打算急于進攻下一個城池,打算先休養(yǎng)生息,而后再作定奪。

  一晚,屈言做起了噩夢,夢中見到云婉兒被金啟昭抓走,他追趕過去豈料功夫不及金啟昭被他重傷與掌下,親眼看著云婉兒被抓走卻無能為力!

  屈言陡然驚坐而起,額頭上已經(jīng)是冷汗淋漓了。

  他正想下床喝杯茶水,豈料就在此時窗外傳來響動,同時窗外正有幾個人影在晃動。屈言和朱元璋并沒有住在一起,而他也不習慣外面有人來回巡邏守護,所以晚上其實院內(nèi)并沒有什么人,那么這幾人顯然不是什么好人。

  不過這幾人顯然都是一些烏合之眾,如此明顯的動作又豈能逃得過屈言的眼睛。

  屈言又假裝睡熟的模樣躺在了床上,只聽房門‘吱吱’的響了幾聲被打開,接著那幾人悄悄的走了進來,聽步伐應該是三個人。

  進來的三個人都一身黑衣蒙面,一副夜間行事的職業(yè)裝備。

  只見第一個黑衣人指著床上躺著屈言,回頭望向后面的兩個黑衣人,第二個黑衣人又望向第三個黑衣人,第三個黑衣人在前面兩個黑衣人頭上一人拍了一巴掌,然后舉著寒光閃閃的鋼刀趴下身體去看屈言的面孔。

  趴的近了這人終于堅定的點了點頭,依稀聽到聲音:“對,殺!”

  這人正要舉起鋼刀砍下去,可是身子突然間停頓了下來,然后被人提了起來。后面兩個黑衣人詫異的看著自己大哥,嘴角抽搐心道大哥這究竟是在玩什么把戲?可是當屈言的面孔出現(xiàn)在后面的時候他們的目光頓時定住了。

  屈言手中寒氣涌出,只聽手中那人一聲悶哼,接著一聲不響的把頭歪在一邊,一動不動了。

  扔掉手中的人,屈言揮手一把抓住迎面而來的寒光,接著輕輕一掌拍了出去,那人身形頓時倒飛了出去撞碎了后面的桌子,嘩啦幾聲便不再動彈了。他現(xiàn)在體內(nèi)全是寒氣,猶比金啟昭的陰極真勁還要毒辣,如果不是內(nèi)功深厚之人哪里能夠抵抗不了這樣的寒氣?

  見最后一人眼中流露出一絲恐懼,屈言嘴角一笑,便掌為爪向著這人脖子快速的抓了過去,可是只見那人鋼刀突然向著他頭上砍來,同時身體一矮躲開了他的手爪。

  屈言仰身躲開鋼刀‘咦’了一聲,沒想到這里面竟然還隱藏了一個高手。

  那人在屈言微微遲疑的空檔里已經(jīng)破窗逃了出去。

  “想逃,既然來了何必走呢?”屈言冷笑一聲,飛出窗戶追了過去。

  那人輕身功夫倒也不弱,一路飛檐走壁竟毫無阻礙的向著城外奔去,如果這放在以前只怕憑借著這樣絕佳的輕功還真要甩掉屈言,不過可惜他命苦,正好趕上了屈言功力大增。

  屈言一腳飛起一塊房瓦向著那人的背心踢去,同時雙腳用力猶如打大雁騰空一般向著那人飛撲了下去。

  那人感覺背后風聲呼嘯而來,知道來勢兇猛也不敢硬接,上身一彎向前滾了下去,那房瓦從他頭頂飛過之后傳來‘叮’的一聲。

  那人身形剛起忽然臉上再次一變,知道屈言已然身在背后,知道逃已不及回身就是一掌。

  只聽一聲悶響那人連退好幾步之后才止住身形,眼中露出驚駭之色,顯然是感受到了屈言體內(nèi)無與倫比的寒氣。

  屈言沒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身軀一展腳下連踏數(shù)步已然接近他,接著雙手化作一片掌影。那人連連后退,等屈言不在進攻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臉上的黑布已然被撕了下去。

  此人臉色蒼白眼中帶著驚駭之色,不過屈言卻并沒有見過此人,不由疑惑道:“你是什么人,為何要殺我?”他一開始還以為對方只是一些山上的山賊下山來打劫一些財物,但是出了這么一個輕功不錯的高手,顯然就不是一般的山賊了。

  “你可以放我走?”那人出聲問道。

  屈言眉頭皺了皺,終于點點頭道:“好,只要你告訴我誰派你來的,我可以放你走!”

  那人猶豫了半天,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道:“是郭子興讓我來殺你!”

  屈言頓時滿心疑惑,想他和郭子興兩人之間素來毫無仇怨,而且郭子興一直待他不錯,卻為何要殺他呢?他冷笑道:“休要騙我,郭子興豈會殺我?”

  那人同樣不甘示弱,冷哼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告訴你了,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

  屈言一步向前,冷笑道:“如果你說的是真話自然可以離開,不過說假話那就不同了!”

  那人頓時害怕的踉蹌后退,同時大聲道:“我告訴你的都是真話,你為何不信?你可知道當時云婉兒是如何離開濠州的嗎?”

  屈言登時身軀一震,全身陡然散發(fā)出一股冷厲的氣勢,目光陰冷如冰。

  那人雖然心悸之極不過還是色厲內(nèi)荏的道:“就是郭子興和朱元璋想要加害她,她才被逼無奈離開的,可是你到現(xiàn)在還蒙在鼓里,哈哈!”

  屈言身軀一顫,不敢相信自己耳中聽到的內(nèi)容。

  屈言雙眸茫然無神的回到府內(nèi)卻見院內(nèi)已然燈火通明,朱元璋等人正焦急在等待。

  朱元璋看到屈言回來,急忙上前道:“二哥,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受傷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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