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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皇朝

第四十三章 相聚

亂世皇朝 月濁 3237 2015-04-09 21:00:00

  三人也并沒有急于趕路當(dāng)晚便隨便找了一處地方,傅友德雖然不解屈言為何會帶著多蘭,不過也并沒有多問。

  傅友德雖然沒有問詢,不過屈言也看出他的疑惑,他回頭看了一眼靠著樹干熟睡過去的多蘭,小聲道:“傅兄弟是不是很奇怪?”

  傅友德向多蘭掃了一眼,微微一笑,道:“屈大哥此舉必定有深意,我相信你!”

  屈言微微詫異,沒想到萍水相逢的一個人竟然如此相信自己,不由的想起了此時遠(yuǎn)在河北的陳友諒和朱重八,卻不由的嘆息了一聲。

  “屈大哥你所嘆為何?”傅友德疑惑道。

  屈言啞然失笑,無奈搖搖頭道:“傅兄弟你如此相信我,我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哎,屈大哥,我傅友德生平?jīng)]敬重過幾個人,但是你卻其中之人。想當(dāng)初秋月山莊,蒙古狗環(huán)視四周,兼有高麗兇魔在側(cè),你卻毅然不懼,先是勇而殺脫古思,后又冒險令云婉兒姑娘免遭奸人之手,此乃大仁大義之舉!”

  緩了緩傅友德又道:“其中雖然有勝有敗,但是人活一世未曾便沒有成與敗呢?你若還因為當(dāng)時洛文正大哥的死而內(nèi)疚于心便不對了!”

  未等屈言說話傅友德又接著道:“洛大哥雖然死了,但是千千萬萬的漢人站起來了,洛大哥他死的未嘗不值?”

  聽傅友德如此一番話說完,屈言雖然也覺如此,只是心中尚自慚愧,抬頭仰望星空,自語道:“我之所以慚愧是因為洛大哥所托非人??!”

  江湖上關(guān)于鑌鐵令的傳說早已沸沸揚揚,傅友德自然有所耳聞,微微露出一絲落寞,道:“屈大哥你言重了,此事本就艱難,量力而行則好,現(xiàn)在我等首要任務(wù)便是將蒙古人趕出我中原,還我漢家河山!”

  “傅兄弟你所言甚是,只是真正想要恢復(fù)我漢家河山又豈是說說而已!”屈言不無感嘆道。

  傅友德忽而爽朗一笑,起身昂首道:“想要恢復(fù)漢家河山又有何難?只需一位明主,帶領(lǐng)我千千萬萬的漢家百姓,一鼓作氣蒙古人焉有不滾去中土的道理!”

  屈言一怔,想不到傅友德竟然有如此口氣!

  忽而傅友德自嘲一笑,道:“想必屈大哥一定在笑我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吧,想我傅友德雖沒有宏圖大志卻有一腔熱情,可惜造化弄人,天不憐人!”

  傅友德的話聽來確實是大話空話,但是看此人也絕非夸夸其談之輩,屈言不禁問道:“友德,你對當(dāng)今起義軍有什么看法?”

  “一盤散沙,危若累卵!”傅友德簡簡單單的說出八個字。

  “何意?”屈言雖然不解。

  “好,且說那天完的徐壽輝,此人的勢力將是第一個被攻破!”

  屈言大感奇怪,心道現(xiàn)在河南這邊有劉福通等人,而在江浙有張士誠,這些人都是擁有兵廣將眾的人,為何卻偏偏是徐壽輝會被第一個被瓦解?

  “徐壽輝此人看似有宏圖大志,卻不知囤糧草遲稱王的道理,貿(mào)然稱王只會導(dǎo)致民心難附而成為蒙古人的眼中釘肉中刺。而且其手下大將倪文俊實乃貪酒好色之徒,雖然勇猛無比卻不是大將之才,憑著一股熱血攻城略地致使兵力分散,他日必被蒙古人趁虛而入一舉擊滅。如若徐壽輝還用倪文俊擔(dān)任如此重要職位的話不久天完必亡!”

  屈言一驚,傅友德此言聽來有點危言聳聽,但確確實實正是倪文俊的弱點所在,假如來日天完真完了,那么陳友諒和朱重八又當(dāng)如何?他不禁有點擔(dān)心。

  “再說江浙張士誠,此人但求一隅,不求進取,目前只知偏于江浙富庶之地,難成大器!”傅友德無奈嘆道。

  “那潁州劉福通呢?”屈言問道。

  傅友德仔細(xì)想了想,道:“此人既能在韓山童死后重整旗鼓,一舉攻破潁州,不驕不餒,當(dāng)算一代人杰,只是寡不敵眾難以持久!”

  一番話聽來屈言竟有一種如夢初醒的道理,他雖然從孫臏兵法以及屈瘋子口中習(xí)得兵法皮毛,但是卻沒有對當(dāng)今大勢的了解,此時聽傅友德一說頓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原來看似如火如荼的起義,只不過危若累卵的掙扎罷了。

  轉(zhuǎn)頭看向傅友德,屈言心道,如果有此人輔佐陳友諒何愁大事不成?只是不知他心意為何。

  “友德,你今后打算何去何從?”屈言試探問道。

  傅友德卻嘆了口氣,抓起一把樹枝扔入火堆,道:“屈大哥,不瞞你說我打算前去投靠劉福通!”

  屈言本打算說服傅友德前去投靠陳友諒,不過他既然心有主意,又何必去強求,投靠誰皆是天意,天意弄人卻不知時勢造英雄,像傅友德這種英才到了哪里都不會被埋沒。而且陳友諒現(xiàn)在也是寄人籬下,將來何去何從也未可知,現(xiàn)在傅友德去了說不定倒是耽誤了他。

  如此一想屈言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笑道:“友德,你心懷天下,胸有曠世之才,希望你日后大展雄才,成就一番功業(yè)!”

  第二日傅友德離開了,屈言雖然有諸多不舍,不過還是微笑著看著他離去。

  兩日后與脫古思見面。

  脫古思和蓮花禪師一起出迎,見到多蘭身邊的屈言頓時開心的迎了上來,大聲道:“我道是何人,原來是屈少俠你,當(dāng)日杭州一別,沒想到此時我們又見面了!”

  屈言拱手道:“當(dāng)日還要多謝二皇子不殺之恩了!”

  “哎,什么殺不殺的,你我本來無冤無仇,我為何要殺你。不過當(dāng)日禪師下手有點重了,我已經(jīng)責(zé)備過他了,還望你不要介意!”脫古思笑呵呵的道。

  屈言抬頭望向脫古思身后的蓮花禪師,從對方眼中看出濃濃的敵意,他輕笑道:“還要多謝禪師手下留情了!”

  蓮花禪師只是微微冷哼了一聲。

  “哥!”看到自己哥哥竟然一見面就拉著屈言說話,忘記了自己,多蘭頓時撒嬌喊道。

  “怎么了?”脫古思轉(zhuǎn)頭疑惑道。

  “哥,你怎么就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啊,人家可是千辛萬苦的跑來找你,你竟然問也不問一句,拉著這個小淫賊說長說短的,你到底還是不是我哥?。俊?p>  “好啦好啦,有屈兄弟保護你,我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再說了你以后不要小淫賊長小淫賊短的喊屈兄弟,如果再讓我聽到我立刻就把你送回大都!”

  “哥,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啊,我可是你親妹妹???”

  “好了,來來屈兄弟進來,這次又要多謝你了!”

  屈言有些不解,奇怪看向多蘭。

  脫古思笑著道:“你上次救蘭兒的事情蘭兒已經(jīng)告訴我了,進來進來!”

  屈言來這里的目的自然是想要趁機刺殺脫古思,只不過蓮花禪師一直跟著身邊實在難以下手,如果貿(mào)然下手只怕性命不保。他此時還不想丟了性命,因為打探到了云婉兒的消息,他還想見上一面。

  脫古思已經(jīng)備好了酒菜,屈言也不忌諱吃了起來,想必脫古思也不至于在酒菜里下藥,就算是他真的下藥了,可是他屈言身無分文也沒有什么可圖。

  飯桌上多蘭自然處處頂撞屈言,不過屈言都是一笑而過,不與她計較。

  多蘭這些天路上勞累此時早已歇息去了,客廳中只余下屈言三人。

  “二皇子,不知道在這里你可曾聽聞過婉兒的消息?”既然脫古思在AH這邊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說不定知道一些云婉兒的消息,所以才有此一問。

  脫古思眉頭微皺,點點頭道:“前段時間確實打聽到一點云姑娘的傳聞?!?p>  “真的?怎么樣,她現(xiàn)在在哪里?”屈言已經(jīng)激動的起身道。

  “屈兄弟你先不要激動!”可是屈言聽到云婉兒的消息又如何能夠不激動,當(dāng)初兩人同甘共苦的畫面依舊還歷歷在目。脫古思見屈言不為所動,嘆了口氣道:“前段時間我托人四處打聽云姑娘的消息,終于打聽到一點,于是我便急忙派人去請云姑娘,可是去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等派人去的時候云姑娘已經(jīng)再次無影無蹤了!”

  本來還以為馬上能夠見到云婉兒,沒想到到頭來卻是空歡喜一場,屈言無力跌坐在椅子上。

  脫古思看著屈言的樣子,嘆了口氣走過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屈兄弟你就不要擔(dān)心了,沒消息至少可以確定云姑娘安然無恙,你放心吧,我已經(jīng)加派人手四處打聽云姑娘的消息,只要一有消息咱們立刻就去,這次絕對錯不了?!?p>  “也只能如此了,多謝二皇子了!”屈言無力道。

  “屈兄弟放心吧,你擔(dān)心云姑娘,我們沒有一個人不擔(dān)心云姑娘,天色也不早了,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說!”

  待屈言離去后,蓮花禪師棗一般的臉上有些陰沉,眼中露出一絲寒芒,道:“二皇子,此人曾幾度想要殺你,留在身邊不安全,我看還是讓老衲殺了他以絕后患!”

  脫古思卻擺手道:“不用,此人心智單純善惡分明,我有恩與他他又豈會不知?而且他兩次救蘭兒性命,想來不會腹藏禍心!”

  蓮花禪師道:“皇子,江湖險惡人心難測,此時救公主說不定正是略施恩義然則心懷不軌,我看還是……”

  “好了,禪師你說的我都知道!”脫古思打斷蓮花禪師的話,想了想道:“就算他真的心懷不軌,量他憑借一己之力又能如何?況且還有禪師你在我身邊,他豈敢對我下手?”

  “可是,皇子……”蓮花禪師不放棄的道。

  “好了禪師你不要多想了,天色也不早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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