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下午三點,明標結(jié)束后,本屆騰沖公盤也就結(jié)束了。
唐丁三人準備在騰沖再耽擱一天,玩一玩,第三天再回返煙城。
就在公盤結(jié)束后,唐丁接到了李漢東的電話,李漢東說他朋友想見見他這個兩次解出帝王綠的人,并在家里請客招待他。
唐丁想了想,最終還是接受了李漢東朋友的這個邀請。
唐丁又詢問了行慕柳和辛格格的意思,她們也不愿意就這么呆在賓館無所事事,去就一起去。
不出預(yù)料,邀請他們的人果然就是翡翠堂的龍海東。
龍海東驚訝的看著李漢東說的兩次解出帝王綠的唐丁三人進門。
“你們,你們?”龍海東的確沒想到李漢東說的三人竟然是唐丁、行慕柳和辛格格。
李漢東沒想到龍海東會這么驚訝,“海東老哥,怎么回事?你們認識?”
龍海東點點頭,李漢東大訝,“你說的幫你解決那兩千萬的人,不會是唐丁他們吧?”
龍海東再點頭。
“進屋說吧!”
龍海東的翡翠堂里面的小伙計還在,但是里面的東西不見了大半,進了院子,院子里面寬寬綽綽,原來堆放在院子里的一堆毛料也都不見了蹤影。
唐丁三人進屋后,龍海東新?lián)Q了茶水。
“來喝茶,請喝茶?!?p> 龍海東仔細看了唐丁,“我聽朋友說本屆的公盤上,有位年輕人,五賭五中,解出了諸多的頂級翡翠,紫翡翠,雞油黃,還解出了帝王綠,那年輕人真的是你嗎?”
先前李漢東介紹唐丁的時候,只說他兩次解出了帝王綠,但是龍海東在騰沖朋友遍天下,而且還是本屆公盤的組織者之一,本屆公盤有什么轟動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像唐丁這種名不見經(jīng)傳初次來參加公盤的人,五賭五中,絕對已經(jīng)是震驚本次公盤的大事。
“湊巧而已?!?p> 唐丁語氣很平靜,表情很淡定。
龍海東看著唐丁,看了一會,突然哈哈大笑,“哈哈哈哈。”
龍海東的大笑,讓眾人都疑惑了,這是怎么了,笑的這么突然,“海東老哥,你笑什么呢?”
“哈哈,我在笑荊風(fēng),可笑啊可笑,自認為拿到了我那批毛料,以為是價值連城,他斷然不會想到這批毛料就是一批石頭而已。”
“老哥,何出此言?”李漢東剛問完,就反應(yīng)過來,驚訝的看著唐丁,然后又看看龍海東,“你是說這批毛料的翡翠都讓唐丁給挑完了?這怎么可能?”
不怪李漢東疑惑,這在所有人看來,這的確不可能。俗話說“神仙難斷寸玉”,這層翡翠外的風(fēng)化皮,就連最先進的儀器都看不透,更別說人眼了。如果人能看透這層風(fēng)化皮,那這公盤就沒存在的必要了。
龍海東轉(zhuǎn)向唐丁,“唐兄弟,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看透這毛料里面的翡翠的,但是我卻知道你一定有你自己的辦法,老哥我在翡翠行當浸淫二十多年,我從來沒見過你這么篤定的年輕人。”
唐丁太篤定了,而且挑料子的時候,他也很篤定。雖然他當時挑的很快,但是給一旁龍海東的感覺是,自己這堆料子里的好東西都讓唐丁挑走了。
這種感覺很奇怪,他無法確定,但是內(nèi)心的確是這種感覺。這大概就是從事翡翠行業(yè)多年所培養(yǎng)出來的直覺吧。
龍海東的這種直覺很準,他也正是依據(jù)這種直覺,才讓他在翡翠行當積累了如此多的財富。
雖然到最后還是一無所有,但是畢竟曾經(jīng)擁有過。
李漢東跟龍海東雖然認識不過幾年,但是兩人卻引為知己,李漢東見到龍海東眼中的神色,就知道他在傷神。
“海東老哥,就憑你的眼力,其實你完全可以東山再起的?!?p> 龍海東擺擺手,“東山再起什么的就不想了,我現(xiàn)在最希望的就是男男能健康成長。”
“老哥,哎,別擔心,男男一定不會有事的,這蠱術(shù)是人創(chuàng)造出來的,能創(chuàng)出來,就一定能解,再說這荊風(fēng)也許是虛張聲勢,男男也許根本就沒中蠱呢!”
“荊風(fēng)這人我了解,睚眥必報,男男是我的命,我不能冒一點險?!?p> 龍海東說著,眼中已閃著淚花,他擦了一把,“你們先坐一會,我去炒幾個菜,一會就好?!?p> 龍海東去炒菜去了,唐丁問李漢東,“蠱是怎么回事?”
“海東大哥的兒子,讓荊風(fēng)抓了去,荊風(fēng)怕海東大哥報警,結(jié)果給孩子種上了蠱,說是不報警不取孩子性命,一旦報警就引發(fā)蠱毒?!?p> “孩子在哪?我能看看嗎?”
“孩子自從被救回來后,特別的嗜睡,中午睡了一般不醒,能睡到第二天凌晨。”
“嗜睡?這的確是中了蠱毒的狀態(tài)?!?p> “我去叫一聲海東大哥?!?p> 唐丁剛準備說不用,就是看看,結(jié)果龍海東從廚房里端出一盤菜,“紅燒雞樅好了,你們剛說叫我做什么?”
“唐老弟說是想看看男男?!?p> 兒子是龍海東的驕傲,唐丁說要看,他是很歡迎的,“哦,等會,我關(guān)下火?!?p> 龍海東帶著唐丁等人上了二樓的兒子臥室,輕輕打開門,男男正躺在床上,輕微的打著酣,睡的正香。
男男長的很可愛,睫毛很長。
剛開門,唐丁就能看到男男身上有股魂靈的氣息。
人有三魂七魄,缺了哪一魂,哪一魄都是不行的。同樣多了一個魂魄也是不行的。
現(xiàn)在,男男身上就多了一個魂魄。
就因為多了這一個魂魄,所以男男的精神不堪重負,醒時無神,晝夜嗜睡。
龍海東輕輕的給男男掩好被子,動作輕柔,看了兒子一會,才轉(zhuǎn)頭輕聲跟唐丁說,“我兒子男男,今年十歲?!?p> 李漢東在唐丁旁邊,一直看著唐丁的神情,“唐老弟,你認識解蠱的師傅嗎?”
龍海東一聽李漢東的話,他一眼不眨的看著唐丁,在等唐丁的答案。
自從荊風(fēng)說給男男種上蠱之后,龍海東不是沒想過要找個解蠱的大師,給兒子解了蠱毒,但是現(xiàn)代社會,蠱術(shù)神秘莫測,會使蠱的人也少之又少,更兼且這些人不會在腦門上寫著我會解蠱,這就更難找了。
而且荊風(fēng)也說過,解蠱方法不對,就會引發(fā)蠱毒的提前發(fā)作。
龍海東雖然也在暗地里四處聯(lián)系朋友,看看他們周圍有沒有解蠱的大師,但是話說回來,大師哪有那么容易找,那是需要機緣的。
“出來說吧!”
重新在客廳落座,龍海東忙問,“唐老弟,你真認識解蠱的大師嗎?”
唐丁搖頭,“我不認識,不過我可以試試?!?p> “你?”
現(xiàn)場之人,除了行慕柳之外,所有人都對唐丁的話感到了無比驚奇。
他們的心中,唐丁在鑒別翡翠和書法行當都有獨特的法門,但是這解蠱跟翡翠書法兩者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
翡翠跟書法要說有關(guān)系,這能講的通。畢竟中華書法文化和翡翠文化都是源遠流長,也勉強能屬于傳統(tǒng)文化范疇,但是這解蠱跟書法翡翠這也能觸類旁通?
“我說你可別吹牛,人家兒子病了心里正難受著呢!”辛格格沒見過唐丁這方面的本領(lǐng),在她的心中,這蠱毒基本是她從未曾接觸過的東西。
唐丁是姥爺新收的關(guān)門弟子,大家都是文化人,怎么可能接觸到那些三教九流旁門左道?
“我只說可以試試?!?p> 唐丁沒說大話,如果龍海東兒子男男中的是別的蠱毒,他也許還真不大好辦。但是男男看樣子中的是蠱術(shù)中一個特殊的門類,魂蠱。
魂蠱,是蠱術(shù)的一種,也是非常難練的一種。
蠱,一般都是通過飼養(yǎng)所得,從小飼養(yǎng),才能跟主人心意相通。
魂蠱也是一樣,也要從小飼養(yǎng)才好,不過這魂蠱卻不像普通蠱一樣飼養(yǎng)蟲子,它飼養(yǎng)的是魂靈,死人的魂靈,尤以剛死的兒童的魂靈為佳。
因為孩子聽話,所以這種魂魄也較為好控制。
通過長期的飼養(yǎng),魂魄逐漸與主人心意相通,最后才能真正煉制成魂蠱。
魂蠱跟普通的蠱不一樣在于,普通的蠱必須要通過接觸才能施放,但是魂蠱不一樣,操縱魂靈,根本用不著跟人接觸,就能讓人中招。
魂蠱難煉,比一般的蠱都難,但是一旦煉成,就會成為比其余蠱更厲害的存在。
不用接觸就能讓人中招,不管是多么先進的醫(yī)院,多么高科技的設(shè)施,都不會感覺出半點異樣。
唐丁不是第一次接觸蠱了,先前行慕柳的媽媽也是中了蠱,不過那種蠱在人體外。
唐丁施法斬斷了行母與那蠱的聯(lián)系,所以行母才得以康復(fù)。
如果是在人體內(nèi)的蠱,唐丁還真不好清除,因為唐丁的精神力只能牽引那種沒有實體的東西,比如魂魄,又比如行母被噬魂蠱所浸染的陰氣。
“我不敢保證一定能治好,不過我可以試試?!睕]試過的東西,唐丁的確不敢保證。
“試還是不試?”
唐丁把選擇權(quán)交給了龍海東,龍海東陷入深深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