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看看!”葉曜晨喊道。
前臺小妹一下子沖上去抱起了倒在地上的海藍鯨。
海藍鯨整個人就這么軟泥一般的攤在前臺小妹的身上。
“不行呀,快來幫我抬一下,我沒力的!”前臺小妹喊著。
林深鹿無奈的嘆口氣,這種事別人還真不方便上手。
葉曜晨不合適,畢竟海藍鯨就穿著貼身的小吊帶睡裙,裸露的在外的皮膚太多了。
安慕溪和前臺小妹女孩子更是力氣不夠。
這個時候林深鹿只能伸手了。
從前臺小妹的懷中接過昏睡的海藍鯨,林深鹿只感覺連迎面聞到的海藍鯨呼吸的空氣都是威士忌的味道。
這得是喝了多少?
怕不是酒精中毒了吧?
海藍鯨很輕。
林深鹿感覺了一下,應該沒有一百斤。
輕輕地將海藍鯨放在床上,林深鹿將散落在臉上的頭發(fā)撥弄到一旁。
海藍鯨的臉依舊是蒼白的沒有血色。
“快把窗子打開通風,這屋子需要新鮮空氣。”林深鹿說道。
“你們在這看著吧,應該沒什么事,要是還不行就要送醫(yī)院洗胃了?!绷稚盥估^續(xù)說道。
站起身子,林深鹿準備離開。
剩下照顧海藍鯨的事情就交給前臺小妹就好了。
哪想到突然林深鹿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抓住。
軟嫩且無力。
那感覺就仿佛是被一只手輕輕的搭住一般。
可是就是這么輕微的力量,林深鹿感覺到自己掙脫不開。
微微的轉過頭,林深鹿看到依舊昏睡著的海藍鯨伸出了手拉住了自己。
當她拉住你的手不讓你走。
這個瞬間真的是讓人難以抉擇。
海藍鯨還在昏睡。
林深鹿眉頭緊鎖。
葉曜晨和小艾全都有些尷尬的看著林深鹿。
前臺小妹去衛(wèi)生間打水。
安慕溪率先打破了尷尬的場景。
“你留下照顧吧,她現(xiàn)在需要你。”
頓了頓,安慕溪又溫柔的說道:“沒事的,我在這陪著你?!?p> ……
整個下午,林深鹿都守在海藍鯨的床前。
安慕溪安靜的靠在陽臺的椅子上看著一本書。
在眾人的照顧下,海藍鯨慢慢的清醒了。
或許說是醒酒了。
滿地的酒瓶子都被收走了。
海藍鯨就怎么一直拉著林深鹿的手一直到整個人清醒過來。
“鯨姐,你終于醒了?”前臺小妹驚喜的說著。
海藍鯨明顯身體狀態(tài)和精神狀態(tài)十分的差。
頭痛欲裂且渾身酸軟無力。
輕輕的動一下身子都難受的不得了。
不過海藍鯨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拉著林深鹿的手臂……
這一瞬間,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想起來了。
一切斷片的記憶又重新回到大腦。
海藍鯨微微皺了皺眉然后下意識的松開林深鹿的手臂。
“抱歉……讓大家擔心了……桐桐,去告訴小艾今天的直播……讓她負責,就說我生病了……”海藍鯨說說話頓時感覺胃中一頓翻滾,酸痛的灼燒感一下子遍布胃中。
海藍鯨緊閉雙眼剛剛松開林深鹿的手又一次攥緊了的白色的被子。
“她的胃里現(xiàn)在很空,你讓后廚做點暖胃的清淡的粥喂給她……”林深鹿太熟悉這個表情了。
前臺小妹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后掏出手機聯(lián)系后廚。
而海藍鯨在難受中還不忘記用另一只手拉住前臺小妹。
顯然是有話要告訴她。
前臺小妹連忙將耳朵貼過去。
……
“好了……林先生您也跟著忙了一下午了,快去休息吧……”前臺小妹說著。
林深鹿再一次看了一眼用被子蓋住自己的海藍鯨也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他知道是海藍鯨告訴前臺小妹讓自己離開。
帶著安慕溪林深鹿離開了房間。
海藍鯨調整了一下終于舒服了一些。
低著頭沉默著不說話。
安慕溪從陽臺走過的時候看了一眼沉默的海藍鯨。
點頭示意了一下。
然后和林深鹿一起離開。
等到屋子的人走完了。
海藍鯨委委屈屈的無聲抽泣著。
“丟死人了……”
海藍鯨用被子蓋住了臉。
……
這個夜晚,大家都有些心態(tài)不好。
林深鹿心事重重的帶著安慕溪靠坐在圣托里尼理想邦的某處臺階上。
臺階尾端就是在翻滾著浪花的洱海邊。
“今天是我們在一起的最后一晚了?!绷稚盥馆p聲說著。
“怎么會呢,我還可以去你旅行的地方找你,你還可以回成都看我。”安慕溪輕聲說著。
兩個人都在彼此享受著這難得的溫存。
“下一站你會去哪?”安慕溪好奇的問著。
“下一站,最早的時候我以為你會和我一起走,那時候我想著帶你一起去走315國道,去看茶卡鹽湖,去感受真正的天空之鏡……可是現(xiàn)在你沒有這個時間了,只剩下我一個人,說實話一時間我也沒想好下一站我要去哪?!绷稚盥拐J真的說著。
“你是說,真正的天空之鏡在茶卡鹽湖么?”安慕溪問道。
“當然,那是最美的天空之鏡,是真正上天賦予人們的一片仙境,當然在我去之前我是這樣認為的。”林深鹿笑道。
“那你先不要去好不好,等我……等我和你一起去?!卑材较彩且粯诱J真的說著。
“你是說你要陪我一起去茶卡鹽湖,走315國道?”林深鹿一愣。
“嗯?!卑材较c了點頭。
“不過不是現(xiàn)在,這條路你要等我,等我能陪你一起走的時候……我們一起去。”安慕溪接了一句。
“所以這算是我們一個新的約定么?”
“當然,只有我們兩個人的約定?!?p> 林深鹿點了點頭,將安慕溪摟在懷里。
“那個時候的你會答應做我的女朋友了么?”林深鹿問道。
“如果那個時候你還在等我的話……”
……
“好了,今晚早點睡,明天我要起早去機場的……”
……
凌晨三點半。
熬夜還未睡的林深鹿從床上爬起來去洗了一個澡。
一會要開車送安慕溪去機場,自己洗漱一下也好出發(fā)。
剛剛起床的安慕溪泡在浴缸中,輕輕的擦拭著自己光滑的皮膚。
今天,她結束了自己一周的大理之行。
而躺在床上的海藍鯨正不停的咳嗽著。
這個深夜,額頭熱的滾燙,海藍鯨的口很渴。
她想喝一杯水,但是渾身無力,而漆黑的屋子周圍一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