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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始的破曉曙光

第四十二章:浴火重生!

伊始的破曉曙光 紙質紫茲 5159 2022-02-02 23:28:30

  我大抵是逃到了高焦陵的地盤,目前正在一座石山里躲藏,這里有很多開鑿的痕跡,從外面看這座山很宏偉,可當我飛在空中時,很容易發(fā)現這座石山內部由于高焦陵的開采顯得有些中空,俯視發(fā)現這里就是一個小小的盆地,盆底和盆沿都是坑坑洼洼的坑洞,用來躲藏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可現在我對著一叢篝火犯了難,晃動的火苗肆意地嘲笑我,我和澤蘭的意識翻著死魚眼無助地看著它,不應該啊,這信號也按姐姐之前的要求給了,姐姐怎么還不來呢?

  “小朋友挺能藏的,你生一堆火是生怕我看不見你嗎?”

  這個熟悉的溫和帶著磁性聲音響起,我的心卻是如墜冰窖。

  “雪蘭……”我抬頭看向聲音來源的方向輕聲呢喃。

  沒錯,是抬頭,雪蘭在天空中漂浮著,他看起來毫發(fā)無傷,甚至那身臟衣服因為我的攻擊變得更干凈體面了一些,他會飛不是因為他有掌控風的力量,而是他的背后竟然長出了兩對碩大華美的黑色羽翼!再仔細看的話可以察覺到這羽翼的每一片黑色羽毛上都有一只扭動的眼睛!

  所以說之前我聽見的咔嚓聲八成是因為雪蘭撐開這兩對邪異的黑色羽翼造成的,然后他就那樣輕松化解了我的殺招,我可沒見過長著如此邪異翅膀的悲離雪,這一點也不悲離雪,這很意志的產物。

  還能怎么辦?跑唄!

  可我還沒來得及動身,雪蘭的羽翼收縮,他的身體呈流線型作俯沖狀瞬間來到了我的面前!有翅膀是真方便??!

  澤蘭的意識平靜地問了一句:“你還有辦法,對吧?”

  “對,呃——”雪蘭如鐵鉗般的手掌卡住了我的脖子,他把我單手提起重重地抵在石壁上,其力之大,我只感到背后火辣辣地疼,石壁上的巖石灰落了下來蓋在我們身上,我咿咿呀呀發(fā)不出來聲音,臉色由于缺少呼吸漲得通紅,這還是我在脖子周圍撐起了風盾的結果!

  “嗯,聊得很開心嘛,小朋友,來玩游戲吧,我定規(guī)則,很簡單,你是第一個死,哈瓦拉是第二個。”

  雪蘭說話時順便一腳踏熄篝火的火焰。

  在被掐住喉嚨的同時還被那數不清扭動的眼睛注視,我不僅感到呼吸障礙,還下意識頭皮發(fā)麻,這簡直是密集恐懼癥的噩夢。

  “嚯……嚯……呸!”

  憋了半天后我向他吐了一口唾沫。

  雪蘭不怒反笑,他用羽翼擦了擦眼皮上的液體,掐我脖子的手力氣大了幾分:“吐口水?小孩子把戲……”

  “咦?我怎么……”雪蘭好奇地看著自己突然松開的手。

  “咳咳!”從雪蘭的手掌逃脫后,我咳嗽兩聲大口喘著氣,“告辭!另外,想知道原因?感受到剛剛的風針刺激了嗎?這叫非條件反射,雪蘭小朋友?!?p>  我在說話的同時讓風流動起來,燃燒后的余灰漫天飛舞有效降低了能見度,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在雪蘭用眼翼驅散煙霧走出煙障后,早已不見我的身影。

  他好整以暇地拍了拍手上的灰:“想在真理面前跑掉嗎?呵呵,有意思,不愧是能在那戰(zhàn)場活下來的哈瓦拉?!?p>  但雪蘭絲毫不慌,他悠閑地展開翅膀,黑色羽翼上的眼睛此時都齊刷刷地睜開,整齊地看著一個方向。

  “在真理的指引下,你無處可藏,哈瓦拉?!毖┨m扇動著翅膀以極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通過剛剛與雪蘭的短暫接觸,我明白了他的各種力量都已經不是一個普通悲離雪能擁有的了,更糟糕的是我的脊柱在剛剛的摩擦中發(fā)生了一點小問題,似乎是斷了。剛才只覺得疼,現在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下肢也有些麻木的癥狀了,可能是壓迫到了脊髓。

  我在飛行的過程中咬著牙說道:“澤蘭,我……”

  “沒事,我來就好?!睗商m的意識回答得很干脆。

  “拜托你了?!蔽移v的意識實在是沒有精力再去控制這副軀體了,而且風告訴我,周圍的地方全都是高焦陵巢穴聚集地,我在這時候強撐著是得不償失的,萬一出了點意外那后果不堪設想,但我還是心里有愧,讓澤蘭控制身體,那份痛楚她也會絲毫不差地感受到。

  “感覺怎么樣?”

  “還……還行,也就那樣……”澤蘭用顫抖的聲音裝作漫不經心地說,可她的頭上已布滿細密的汗珠。

  “雪蘭應該有特殊的追蹤手段,不然不可能那么快找到我們?!?p>  由于疼痛,澤蘭的呼吸重了幾分:“是意志的產物嘛,我知道?!?p>  “好像不太妙,這些家伙好吵啊?!蔽覍商m說,用談話的方式轉移她對疼痛的注意力。

  高焦陵的聚集地到了,澤蘭根本不敢落地,更讓我們感到悲哀的是,盡管我們已經盡量保持緘默,但我們仍然被發(fā)現了,沒辦法,高焦陵的鼻子也是出奇得靈,我們沒那實力和精力再去用變遷之風誤導這么多高焦陵的嗅覺了。

  口哨聲和吆喝聲響起,他們在地面聚集,跟著澤蘭的飛行軌跡奔跑。

  我的心涼了好大一截,高焦陵地區(qū)本就多高山,現在澤蘭飛行的高度已經很高了,再高的話呼吸就會出問題,可只能保持這個高度的澤蘭始終會出現在高焦陵視野里,現在我們不可避免地被關注了,后有意志的產物加持的雪蘭,下面有高焦陵群,這是要把我們逼入絕境啊……

  果不其然,暴露在高焦陵群后沒多久,各種投擲物向澤蘭襲來,盡管她已經盡量躲避了,但還是不可避免地被砸中了好幾下,澤蘭的疼痛感加劇了,所幸高焦陵還沒開始扔刀斧,只是簡單地扔石頭,但是他們耐心有限,當他們意識到這獵物不太好生擒時各種各樣的手段就會層出不窮了。

  嘭!嘭!嘭!石塊每一次砸在澤蘭身體上,我對下面這群高焦陵的怨念和憤恨便加劇一分。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情緒變化,哈瓦拉女孩輕聲說道:“別……別急,舒寧,你先緩緩,這點場面我能應付……”她的臉上擠出來一個笑臉,“你看,我用了一點能力把我的臉保護好了哦……還好看吧?”

  “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失職!”我的意識咬牙切齒般說道。

  可我偏偏還不能切換過去,遭受創(chuàng)傷和過度開發(fā)使用能力,我的精神狀態(tài)很糟糕,現在的我出去就是白給!真是可恨,明明過了這么長時間,學習和實踐一天也沒有懈怠,我居然還是保護不好這么一個哈瓦拉女孩!她是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需要受到這種對待?這個世界,有點糟糕啊……

  “嗨呀,是哈瓦拉啊,小朋友呢?躲進去了嗎?”澤蘭的上空籠罩著巨大的黑色陰影!

  “雪蘭!”澤蘭轉身對峙著這家伙。

  各種各樣的投擲物依然在襲來,澤蘭仍在奮力躲避著,雪蘭則輕松用眼翼化解這些對他不痛不癢的攻擊。

  雪蘭揣著手看著面前渾身淤青,怒氣沖沖的哈瓦拉,然后掃了一眼下面的高焦陵群,他露出一個夸張的笑容:“我想到了一個更有意思的玩法,好吧,游戲規(guī)則改變~”

  嗖的一聲!雪蘭便已貼近澤蘭!他一把抓著澤蘭的頭發(fā)硬生生地把她向地面投擲了出去!

  在墜落的過程中,澤蘭忍痛拼命想要再次飛翔,可她甚至還沒來得及穩(wěn)住身子,雪蘭便加速趕來,一記勢大力沉的鞭腿徹底掐滅了澤蘭飛行的愿望。

  嘭!

  澤蘭墜落在地!她的背后衍生出蛛網狀的裂痕,她狼狽地咳出兩大口藍色血液!內臟破裂了。

  雪蘭扇動著眼翼在澤蘭旁邊優(yōu)雅落地,此時不比離殤那時候的情況,眼前這個家伙,澤蘭和我都感到了一種從心底生出的無力感。

  “咳,別……你先別出來,你先利用那精神空間好好恢復,再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澤蘭含糊不清地說。

  她已經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嗯?!?p>  高焦陵群圍了過來,現在是黃昏,高焦陵本就高大的身影在陽光下的投影更加壯觀,澤蘭和雪蘭被他們包圍著,看起來那樣渺小,仿佛鷹群里的麻雀。

  “禁止在真理面前僭越!”

  雪蘭突然暴起沖向一個舔著嘴唇蠢蠢欲動的高大高焦陵身旁,輕松捏爆了他的腦袋,紫色和白色的混合物從他手上滑落。

  高焦陵群不比悲離雪,他們天生好戰(zhàn),見到雪蘭這種殺雞儆猴的做法,他們不但不感到害怕,反而燃起了熊熊戰(zhàn)意!

  他們拿起手上的家伙,打算好好敲打敲打這個不知好歹的家伙。

  雪蘭張開眼翼,呵呵一笑:“真不愧是高焦陵啊,你們這個種族真對得起蠢貨這個昵稱,對了,這個昵稱是我起的?!?p>  他眼翼上的若干眼睛正注視著這幾百只高焦陵,雪蘭的聲音突然間變得很陌生而滄桑:“匍匐于地,低等生物?!?p>  頃刻間,暴躁的高焦陵群丟掉了自己手里的家伙,竟然接二連三地跪了下去!

  “很好,聽話的都是好孩子,”雪蘭收起羽翼,勾起嘴角,他又用回那柔和的嗓音說道:“自我介紹一下,吾乃雪蘭,乃是被真理選中的悲離雪,圣主是我的虛稱而已不值一提,我不過是真理的虔誠信徒罷了,你們何其有幸!今日得已瞻仰到真理!”雪蘭高舉雙手:“慶賀吧!真理不滅!”

  聽到他的話,澤蘭感到一陣眩暈,居然有一種想和他一起喝彩的沖動。

  “真理不滅!”跪倒的高焦陵群高舉雙手齊呼。

  雪蘭在他們面前慢慢踱步,如同檢閱一般,他微笑著說:“你們高焦陵何其有幸,能被真理判定為智慧種族,又何其有幸,能與悲離雪一同登上這時代的救贖方舟?!?p>  “真理說,允許你們活下去?!?p>  跪倒的高焦陵群再次齊聲高呼:“真理不滅!”

  雪蘭背負雙手,繼續(xù)閑庭散步,他繼續(xù)說:“可現在,我們的道路出現了一點小小的阻礙,”他停下腳步,指向重傷躺倒在地的澤蘭,“便是她,哈瓦拉?!?p>  雪蘭露出不屑的笑容:“好孩子們應該得到獎勵,去吧,去肆意向這邪魔發(fā)泄你們的低級欲望,讓她以最悲慘的方式死去,然后讓她的血肉在你們的消化下化為一堆糞便,隨后,便可安享太平?!?p>  他的笑容慢慢變得猙獰:“那么,游戲開始~”

  高焦陵群緩緩起身,鼻息變得粗重,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受到了意志的產物的影響,因為我覺得他們平時也是這種樣子,他們一步一步靠近,向澤蘭靠近。

  澤蘭一句話也沒說,但她流淚了。

  精神空間。

  我無奈地嘆息一聲,用印象里模糊的阿斯泊頻段講:“克拉緹絲,不管你聽不聽得見,我很抱歉,你的代理人可以換了,我看就澤蘭吧,唉~這種事到底還是你說了算,真不知道你腦子出什么問題會選出我這種人出來,最后說一句,別嫌我啰嗦,別忘了之前的約定,你答應過的?!?p>  “蘭?!蔽业囊庾R輕聲喚道。

  澤蘭呢喃道:“你有辦法了嗎?”

  “當然咯,我是誰啊。”

  看著一步步逼近的赤身裸體的高焦陵,聽到我的話,澤蘭破涕為笑:“瞧把你厲害的,要我怎么做,說吧,時間很緊了?!?p>  “我的方法是——接管澤蘭全部的身體權限。”

  澤蘭的意識在精神空間蘇醒,遠離了痛楚,她難得清醒了過來,她看著自己身上那幾乎快凝成外衣的藍色熒光,她的臉色很難看。

  “你又想干什么!”澤蘭的意識在精神空間轟炸著。

  感受著身體上和精神上的痛楚,多思考一秒都是無比困難的事,我呢喃細語:“抱歉,蘭,我是個沒用的人,我以為我已經足夠厲害了,可現實就是這么魔幻,我已經……黔驢技窮了?!?p>  “你又想拋下我自己去死!第三次了!這是第三次了!”

  “咳……”我又吐出一片帶出不知名內臟的血塊,“你大概是三年之前說過,我是因為害怕面對這些事才虛偽地說著垃圾話勸你保持尊嚴……”

  澤蘭的意識焦急地打斷我:“你還提這個干嘛,快好好想辦法?。∧阌植槐?,一定可以的!”

  我艱難地搖搖頭:“我……想不出了,對了,接下來說點不是垃圾話的內容吧,從今以后,你八成就是‘克拉緹絲’,照看好姐姐,她龍不錯?!?p>  “不要說這種話了!我不會扮演!要來你自己來!”

  我苦笑一聲:“那你有辦法嗎?”

  澤蘭的意識沉默了,她其實嘗試過呼喚克拉緹絲,但也一直沒有得到回應。

  高焦陵粗糙的帶毛手掌已經捏上了我的腳踝,我向雪蘭投去一個冰冷的眼神,后者只是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告訴我,蘭,你害怕嗎?”我不理會第一只高焦陵越來越大膽的行動。

  “嗯?!睗商m的意識輕聲道。

  “但現在不用怕,有我在,那種悲傷的事,我不會讓它發(fā)生第二次!你的身體會隕落!經此過后,舒寧的人生在此告一段落,澤蘭將踏上新的旅途!”

  “不要……丟下我……”澤蘭的意識嗚咽著。

  “笑一個嘛,你還是笑起來更好看?!蔽覐姄纹鹦θ輰商m的意識說出這最后一句話。

  接下來就是面對現實的時候了,我使出僅剩的全部精力!

  “風刃!”

  “啊啊??!”

  那只第一個前來侵犯澤蘭的高焦陵嚎叫起來,他還未有什么實質性動作,身體上的皮毛卻宛如被利刃般割去!他渾身淌著紫色的血液,痛苦地在地上打滾,這詭異的一幕讓后面的高焦陵愣住了。

  “咳……風壓加蝴蝶效應!”

  我用風制造壓力壓出高焦陵毛皮里的油脂,油脂毛發(fā)繞著我的身體高速旋轉!越來越熱!很好,條件都齊了,下一步便是——燃燒掉自己!澤蘭的意識并不會消散!所以說,這不是妥協(xié)!不是雪蘭那里意志的產物的勝利!這只是一個名為舒寧的弱者,最后的倔強反抗!

  “哈哈哈哈!雪蘭我***!”望著身體上燃起的烈焰,我哈哈大笑,肆意地向雪蘭爆著粗口。

  雪蘭有一絲憐憫地看著我:“小朋友,你別會錯意了,我從一開始就只是要哈瓦拉死這個結果,你這樣燃燒自己形神俱滅倒也是合了我的意,為什么我最開始要讓你換出哈瓦拉的意識,只是我的個人小愛好罷了,我就是喜歡虐殺哈瓦拉!反正那哈瓦拉的意識缺少了載體也會自行隕滅,說真的,你怎么死,真理并不在乎?!?p>  “哦對了,”雪蘭頓了一下笑道:“為什么是小朋友你出來了呢?那哈瓦拉的意識難道已經隕滅了嗎?不過看你的情況怕是回答不了我這個問題了呢?!?p>  在這火龍卷中,澤蘭的頭發(fā)和衣物最先燃燒,皮膚也變得干脆,輕輕一碰便掉落,血液也在被漸漸蒸干,感受著這徹骨的痛楚,我意思到我大概只剩說最后一句話的時間了,映著火焰的瞳孔直視著雪蘭:“呵呵,為什么不問問你萬能的真理呢……”

  啪嗒啪嗒,澤蘭的身軀倒下了,成了一塊一塊的焦炭,只有骨架還依稀保持著外形,火龍卷越來越小,最后僅僅剩下手指骨上那一小撮火苗。

  那火苗晃動了幾下,本來已經打算離開的雪蘭卻被那火苗吸引住了,他想走,但現在意外地挪不開腳步!

  火苗沒有繼續(xù)勢微熄滅,反而還大了幾分,一個聲音仿佛從火苗里傳了出來。

  “干的不錯,小妹,接下來交給姐姐吧?!?

紙質紫茲

刀是不可能刀的,五千字章,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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