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沫出現(xiàn)在牧白身邊在地面上扎根,碧綠的根莖上,淡黃色的花苞籠罩著微光,兩側(cè)一黑一白兩朵劍葉招展著。
剛出來,花沫便讓白色劍葉漲大,疾射而出。
牧白不由轉(zhuǎn)頭望去,這白色劍葉是什么效果,他倒還不知道。
結(jié)果他發(fā)現(xiàn)這白色劍葉竟是沖著日月宗弟子而去!
牧白斟酌了下,沒有出手,就這么看著。
白色劍葉的目標是一名受傷的宗內(nèi)弟子,當劍葉落在此人身上,將其嚇了一跳。不過轉(zhuǎn)眼間,此人的傷勢便開始愈合,被白色劍葉刺中的位置,也沒有絲毫傷勢。
“原來如此?!蹦涟纵p語著,已經(jīng)明白了。
他讓花沫去幫助其余人,用白色劍葉療傷,以保住己方的力量為主。
“父親?!被鹪莆嬷乜趤淼交鹄づ赃?,說道:“這個家伙雖然修為低,但實力不差,而且是這伙人的領頭者。將其擒拿下來,其余人還不就范?”
“你打不過他?”火坤問道。
火云干笑了下,實在不好回答。
“你們……”牧白看著眼前,平靜地道:“若是害怕得話,那就一起上吧?!?p> 聞言,火云不可置信地看著牧白,感覺牧白是不是瘋了,不過氣境一重而已,就算莫名其妙打贏了他,難道還能打贏他父親不成?居然還讓他們一起上!
“小友可真是有信心?!被鹄ざ⒅涟状蛄恐?,想弄明白牧白的深淺。
“我再給你們一個機會好了。”牧白負手淡淡地道:“重新說說六年前的事,說出來的消息讓我滿意了,我既往不咎,否則今日就是火樹族的災難?!?p> “你在跟我們說笑么?真當自己無敵不成?”火云氣笑了。
“你們的決定很重要,火樹族的生死此刻就在你們手中,希望你們能慎重開口,莫要令我失望?!蹦涟啄坏馈?p> “媽的,我看不下去了!”火云直接沖了上來。
他一揮手,一道道火柱呈現(xiàn),每道都有成年人手臂之粗,一共十幾道,同時轟過來,氣勢也非常驚人。
牧白結(jié)印,身周光芒羽化,化作道道利刃飛射前方,將一道道火柱全部湮滅。
“這就是你們的回答?我真的很不滿意?!蹦涟桌淅涞氐?。
羽化飛刃轟過去,將火云的攻擊抵消掉后,更是去勢不減地籠罩了火云,將火云嚇得臉色一白,連忙避退。
火坤果斷出手,手中有一桿赤紅色的木杖,被他持在手中在虛空一點,當場將一眾飛刃通通點爆!
“小友,你未免太狂了,年輕人還是不要太鋒芒畢露比較好?!被鹄ふf著,一步步走上前來,面無表情。
“不要以為年紀大了,就能倚老賣老?!蹦涟椎溃骸澳悴皇俏业膶κ?,我允許你多叫點人一起上來。你們這一族的大妖,可以一起?!?p> “真囂張!”火云又撲了上來。
火坤也是加快速度,與火云并行,手中木杖冒出一片火光,刺過來宛如游龍。
牧白手掌凝結(jié)著金色元氣,直接與木杖硬碰硬,毫不畏懼。他一人獨戰(zhàn)兩人,十分冷靜,一舉一動都包羅萬象,衍生出無盡變化,以技巧增加優(yōu)勢。
這種情況一開始讓日月宗弟子非常擔心。但打了幾回合,眾人一看他根本不落下風,驚嘆之余也放心了。
“你是什么人?”火坤的神色漸漸不太好看。
氣境一重竟能與他爭鋒,這太不可思議了。據(jù)他所知,想要擁有這等實力,除非得是那些大宗門的精英弟子才行,難道牧白出自那些地方?倘若如此,火樹族招惹得起么?
“你看不出我等是誰?”牧白漫不經(jīng)心地道。
“日月宗?”火坤當然認得出眾人身上的服飾,可看看牧白的實力,他不太相信,雖然牧白的確穿著日月宗的弟子服飾。
半刻鐘不到,牧白就占據(jù)了絕對的上風,一個人壓制著火坤與火云兩人打。
對此,火云叫罵了數(shù)次,實在不能理解。因為牧白的體質(zhì)太強了,他們許多攻擊牧白根本懶得躲避,事實上也完全無法傷害到牧白,這看得火云和火坤心底陣陣發(fā)寒。
“你究竟是來自哪個宗門的?”火坤再度發(fā)問,心底有些忌憚。
低境界對戰(zhàn)高境界的人不是沒可能,這種問題主要出在功法上面。他雖然氣境七重,眉心內(nèi)凝聚了七個氣旋,但十分微小。但他知道,一些大宗門的功法,凝結(jié)出的氣旋非常龐大,一枚氣旋就能壓制別人數(shù)枚氣旋。此外,功法帶來的效果還有體質(zhì)的強弱,這也能拉開差距。
“在你看來,只有強大宗門才能出現(xiàn)優(yōu)秀的修士?”牧白冷淡問道。
“當然,尋常宗門想要出現(xiàn)高手太艱難了,再有天賦最終也只會泯然眾人?!被鹄こ谅暤?。
對火坤的言辭,牧白沒有再理會,戰(zhàn)斗已經(jīng)到了關(guān)鍵時刻。
他幾次出擊,讓這新老兩任族長頻繁咳血,難以堅持。火樹族其余的大妖看得驚吼連連,卻也被張厲和黃化等人攔下,誰都無法上前幫忙。
終于,牧白一掌拍落,將火坤扇飛出去,已經(jīng)重傷,無法繼續(xù)作戰(zhàn)。
緊接著他一腳踹出,將化作原型的火云踢上了半空,重重摔下來,凄慘無比。
“你作為族長,知道的事情應該比較多吧?”牧白走到火云的面前,平淡問道:“六年前的事情,全部告訴我?!?p> “我什么都不知道?!被鹪七€嘴硬。
牧白直接揮手,元氣化作金色的利刃破空而出,劃過另一邊地上火坤身上,一條染血的手臂凌空飛起。
“老族長!”火云目眥欲裂。
“怎么?你們看見親人出事也會擔憂,也會心疼?”牧白的神色有些冷,道:“六年前的事,如實道出。我的耐心很有限,我想你也不想親眼看見火樹族覆滅吧?”
此刻,周圍日月宗弟子也占據(jù)了絕對的上風,將火樹族完全壓制,好幾個大妖都被擒了下來。
“你好狠,才多大年紀……”火坤顫著聲音。
“閉嘴,我沒問你話?!蹦涟状驍嗔嘶鹄さ难赞o,他看的出來這個老族長不愿多說什么,從火云身上下手比較簡單。
張厲也抽出手來,上前堵住了火坤的嘴。
“火樹族的族長,火樹族的未來就在你的手中,結(jié)果究竟如何僅在你一念之間。”牧白緩緩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