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園往的人一個勁地抬頭往藥園內(nèi)看著,當發(fā)現(xiàn)牧白摘完神果,居然連葉子都不放過,一個勁地扯著,大多都不禁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至于么?連葉子都要?”
“你懂什么?能結(jié)出神果的樹,那葉子就是神葉,也是價值連城?!?p> “如此說來,這個白發(fā)少年會有極大的收獲?”
“反正最后還得成全我等。”
看著一眾修士妖魔議論紛紛,儼然已將牧白的東西當作自己的,帝萱就不禁橫眉。她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緩緩上前。
“你,就是你,過來一下?!钡圯嫘÷晫σ幻麣饩承奘块_口。
“做什么?”那名青年轉(zhuǎn)頭一看,被帝萱的容顏恍惚了下。
“我有些事情要和你私下談,你過來?!钡圯嬲f著,帶頭往一側(cè)密集的草叢堆里而去。
“這……”青年眼睛大亮:“莫非是我天縱神武,風采奪人,引起了這位仙子般的姑娘厚愛,竟有事私下談?”
青年立刻跑進了前面的草堆。
然而,這青年剛進來,就發(fā)現(xiàn)一面鏡子砸了下來。
“啪!”
鏡子落下,青年痛叫了聲趴在了地上。
“將你的好東西全部交出來,否則直接打殺你?!辩R子懸浮在青年身側(cè)恐嚇道。
“我交,我交?!鼻嗄昴樕季G了。
而這時,帝萱又去將另外一個青年忽悠了過來。
沒多久過去,叢林里就捆滿了一個個人,都是氣境修士,每個人都被打劫了番,神色不太好看。捆住他們的繩索乃是特制,他們也無法掙脫,這回只能干瞪眼。
“居然想打劫牧白,我先打劫了你們!”帝萱再度上前忽悠了一個年輕人進來。
藥園。
神樹上的神果早就被牧白采摘得干干凈凈,連神葉都搜刮了大部分。
“停手吧?!毙∩瓤床幌氯チ耍鲅缘溃骸澳惆焉袢~取光成何體統(tǒng)?就算此地已成廢墟,但將來未必沒有復原的一天,總要給藥園留下一定的根基。”
聞言,牧白也收手了。同時他心中一驚,這眾神遺跡莫非還有恢復的一天么?這無疑是令人心顫的。從種種跡象上,都能看出眾神遺跡不凡,若是恢復,不知會有多大動靜。
“聽說這里有重要的東西,是什么?”牧白詢問道。
“我不知道,好像在藥田那邊。”小扇沉吟道。
牧白立刻向藥田那邊而去,盡管他先前已經(jīng)將藥田的神藥都取走了,但小扇的感覺肯定不會錯。
藥田這里,泥土都是黃金色的,流轉(zhuǎn)著燦爛的光澤。極目望去,已經(jīng)沒有一株神藥存留,全都存進封天扇的儲物空間了。
“這里看起來沒有其他東西了,你去仔細找找吧?!毙∩容p語道,它對這里也沒有那么了解了,憑的是直覺。
牧白點頭,開始翻找各個位置。藥園里面也是非常龐大的,想尋找一個未知的東西,太不容易了。
藥田后面有一座山泉,泉水汨汨而流,分出十數(shù)道岔道,叮咚作響。
牧白上前一看,這泉水只是普通的水,并沒有特殊效果。不過他圍繞著山泉走了一圈后,在山泉后面竟發(fā)現(xiàn)了一株奇怪的花。
花朵根莖碧綠,插入泥土中,被泉水滋潤著。花朵含苞待放,呈淡黃色,有種馨香傳遞出來。此外還有兩片葉子在花苞旁邊,一黑一白,形狀如劍。
“這好像是劍花?”牧白有些奇怪,藥園這樣的地方,怎么會有這樣的花存在?
不過這劍花似乎也和普通的劍花不同,關(guān)鍵在那葉子上,竟呈陰陽之色。
“你怎么會在這里?”牧白詢問,劍花不是藥,算是妖族的一種,肯定有靈智。
“我是誰……”劍花傳出了輕輕的聲音,根莖慢慢移動來到牧白的面前,搖晃著花苞道:“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你是誰,我又是誰?”
牧白一怔,不想這朵劍花竟說出這番話來。
這個時候,封天扇突然顯露出來,懸浮在劍花的頭頂,垂落下一道道神輝將劍花籠罩,兩者間構(gòu)建起了契約。
牧白看了幾眼,連忙道:“你該不會是將你唯一的契約名額給了這朵劍花吧?”
封天扇能契約一個生靈,使這個生靈聽牧白的命令行事。原本,牧白還想去契約一個強大的存在,絕非這朵劍花。
“沒錯,我覺得我就應該契約它。”小扇淡淡地道。
牧白無奈至極,這劍花的修為和他相同,只是元境九重,與他心中的目標相距甚遠。不過這既然是小扇的意愿,他也無法多言。
他想想,這朵劍花好歹是在藥園里出現(xiàn)的,并且應該屬于變異的品種,想來成長起來應該不會太差。
“好好照顧它吧?!毙∩容p聲說著,又融入了牧白的體內(nèi)。
“你是誰?”劍花待在牧白的腳邊問道。
“我叫牧白,你呢?”
“花沫……”花沫小聲說著。
“你能離開這里么?”
“能,你去哪我就去哪?!被苯映殡x出了根莖,插在牧白身上。
牧白凝眉一看,發(fā)現(xiàn)自身無恙?;c他相接的位置有輕微光芒閃爍,在抽取他少量的元氣滋養(yǎng)自身,就這樣停在了他的肩頭,黑白劍葉搖曳著。
“你也失去記憶了么?”牧白問道。
“不記得……”
“好吧……小扇,你說的重要東西我還是找不到。”牧白望著四周道,他已經(jīng)走遍了藥田一方的區(qū)域。
“已經(jīng)找到了,在你肩膀上?!毙∩葌鱽砺曇舻?。
“什么?就是它?”牧白詫異地側(cè)過腦袋,實在沒有看出花沫的深淺,不過心中則漸漸期待了起來。
連神器都能憑直覺感到花沫的重要,顯然并非俗物。
一人一花離開了藥園。
剛走到外面,牧白就聽見一陣陣吵鬧聲傳過來。
“帝萱,你未免太猖狂了,一個人莫非還妄想與我們這么多人爭鋒不成?”一個黑衣男子逼視著帝萱說道。
帝萱逐個擊破的計劃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只抓了二十幾個青年,終于還是讓剩余的人發(fā)現(xiàn)了不對。
“你們少廢話……”帝萱說著,就看見了出現(xiàn)的牧白,連忙揮手招呼道:“快跑啊,這些人心懷不軌。”
話說著,帝萱先踩著帝靈鏡飛了過來。牧白也立刻跳了上來。
“哪里跑?”藥園外的修士紛紛出手。
就在這時候,牧白肩頭的花沫微微動彈,主動展開了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