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海洋這次出差去了大半個月,白姍平時在他面前裝的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為了討好他,連做飯都是親力親為,就因為談海洋某次說了一句,還是喜歡沒結(jié)婚之前,她每天親手做好為他帶到公司去的飯菜。
所以白姍好不容易嫁給談海洋當(dāng)了富太太,結(jié)果還沒好好的享受幾年闊太太生活,最后還是得洗手作羹湯。
不過也比跟著她那個一窮二百的男朋友住地下室強(qiáng)多了。
談意晚當(dāng)時聽了只想冷笑,白姍一個當(dāng)時有男朋友的小秘書,每天換著花樣的給有婦之夫的談海洋做愛心餐,不是赤裸裸的勾引是什么。
只不過她到底也不是心甘情愿的想做,談海洋一不在,她立刻就原形畢露,富太太的架子端的比誰都厲害。
談意晚進(jìn)門的時候,聽見白姍正指揮保姆將她新買的燕窩挑干凈,每天晚上當(dāng)夜宵燉給她喝。
“劉阿姨,還有我房間的那個地毯,小米剛才尿在上面了,那是意大利進(jìn)口的純羊絨地毯,只能手洗,等會兒吃完飯你記得把那地毯給洗了?!?p> 白姍儼然一副女主人姿態(tài),站在樓梯上,懷里抱著一個白色的長毛狗,指揮著家里的兩個保姆做這做那。
另外一個保姆對她的話唯命是從,劉阿姨卻不回應(yīng),眼睛看見談意晚進(jìn)門,立刻就迎上去道:“晚晚回來了,快上去換衣服去,飯菜剛做好。”
劉阿姨在談家工作了二十多年,從談意晚母親還沒嫁過來之前就在了,可以說是從談意晚出生就看著她長大的,她本人又沒有子女,那會兒就是將談意晚的母親當(dāng)做女兒對待,所以她對談意晚的感情不僅僅是主仆之情。
談意晚對劉阿姨是敬重的,露出一個淺笑,問:“晚上做了什么好吃的?”
劉阿姨頓時就搓著手道:“你也不提前打個電話說你要回來,我好給你做幾道你愛吃的,現(xiàn)在這……菜都已經(jīng)做好了……”
談意晚走到餐廳一看,桌子上清一色的全是素菜。
白姍跟談映雪都要保持身材,晚餐從來都是吃素,而且清淡,談意晚雖然不是無肉不歡,但好吃辣味,這一點(diǎn)跟談海洋是一脈相承的,只要她在家,一定都是要有瘦肉和重口味的菜色。
“她一個人吃這么多?”談意晚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能讓白姍聽見。
桌子上雖然都是素菜,但菜色卻不少,另外還有瓶紅酒。
“小晚啊……”白姍剛喊了一聲,就被談意晚淡聲打斷:“臉真是夠大?!?p> 聞言,白姍臉上剛扯出來的笑容,一下子僵住。
劉阿姨見局面僵硬,立刻道:“要不你先上樓洗澡,我再做兩個你愛吃的。”
她不是想幫白姍,而是擔(dān)心談意晚餓肚子。
“不用了劉阿姨,我不餓?!?p> 談意晚說著上了樓梯,走到白姍面前的時候,她懷里那只狗沖她吠了兩聲。
白姍忙去裝模作樣的訓(xùn)狗:“小米,別亂叫……”
“是啊,別亂叫,”談意晚伸出右手食指戳上長毛狗的腦門,幽幽道:“再叫就弄死你?!?p> 不知是真聽懂了她的話,還是她的眼神太過于有威懾力,那狗不叫了,還直往白淺懷里鉆,顯然一副害怕的樣子。
見自己的愛狗被談意晚恐嚇成這樣,白姍抱著狗神色有些難堪,但還是一句狠話都沒說,心里清楚談意晚這句話是針對她。
白姍不吭聲,但談意晚也沒想就這么輕松放過她,視線在她身上一掃,不得不說,她保養(yǎng)的不錯,四十歲了,臉上和身上的皮膚還相當(dāng)?shù)木o致和白皙,米色的真絲吊帶睡裙,兩側(cè)是白細(xì)的藕臂,臉蛋不錯,還有成熟女人的風(fēng)情,也是,沒點(diǎn)姿色,怎么可能勾引到談海洋呢。
“談老頭不在,你穿成這樣,我們又不會多看你一眼,可惜了,你也就只能伺候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了?!闭勔馔砜粗讑?,毫不客氣的譏嘲出聲。
她親眼看見白姍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哪樕?,因為她這句話而隱現(xiàn)出絲絲龜裂的痕跡,像是終于繃不住了一樣。
“談意晚你……”
“噓,”談意晚豎起食指貼在唇邊打斷她,道:“既然要裝溫柔端莊,那就裝的像點(diǎn),別露餡,大家都看著呢,別忘了,你當(dāng)初是以什么樣的方式上位……呵……氣的皺紋都出來了……”她說著又往上走兩步,與白姍站在同一個臺階上,用她能聽見的聲音接著道:“小三兒就是小三兒,你再怎么努力也改變不了自己當(dāng)初無恥下jian勾引別人老公的事實(shí)……”
“所以,這些話你就算不愛聽,也給我受著,惹我不爽了,我讓你以后都過不了開心日子?!?p> 說完,她與白姍擦肩而過繼續(xù)往樓上走,經(jīng)過時狠狠地撞了一下白姍的肩膀,白姍沒站穩(wěn)一個踉蹌,懷里的狗險些扔出去,長毛狗受驚“汪汪”叫著,在她胳膊上咬了一口,白姍頓時花容失色,痛苦面具的一把將愛狗甩開。
長毛狗從樓梯上摔下去,不過寵物的彈跳性好,只滾了幾個階梯便穩(wěn)住,不過還是一瘸一拐的叫著跑了,絲毫不知道自己剛才咬了把它當(dāng)寶貝寵的主人。
白姍臉色幾乎都扭曲了,看著在屋子里亂竄的狗,心里的邪火一股一股的往外冒,狗叫聲嚷的她心煩,恨不得一腳踢在狗肚子上。
幾乎每一次談意晚在家,白姍都要驚出一身冷汗,除了談海洋在家的時候談意晚會收斂點(diǎn),否則她從來不給她面子,像今天晚上當(dāng)著保姆的面兒對她發(fā)難是常有的事,她恨的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卻又拿談意晚無可奈何。
就像談意晚剛才警告她的那樣,越惹的她不爽,她只會對她做的越過分。
她相信,談意晚絕對做的出來。
想著白姍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談意晚一路回房間的心情都很暢快。
有一段時間沒在家,沒她上眼藥水的日子大概過的太滋潤,這女人都要蹦噠上天了。
沒錯,她就是回來隔應(yīng)白姍的。
估計被她剛才那么一整,那女人現(xiàn)在連飯都吃不下了。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談意晚開始發(fā)現(xiàn),在這個家里,只有讓那對母女不痛快了,她心里才能感覺到痛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