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罵了些什么?”白蕭文面不改色,淺笑的問道。
“罵,罵二小姐是賤種,因為二小姐的娘親出身青樓,所以并不是老爺?shù)墓侨狻蹦窍氯藥缀跻蕹鰜?,自己這是沒事作死啊。
“好了,從今以后你跟在我身邊了?!卑资捨臄[了擺手,平靜道,但是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個時候的白蕭文,根本就是在強壓著心頭的怒火。
那下人聽罷大喜,連忙千恩萬謝。
“蕭文,你這樣做事,舅母我可不依?!弊铋_始說話,那沈家的女眷又一次開口了?!澳阆蛑约杭胰瞬患?,可……”
“你給我閉嘴。”白蕭文看都不看那自稱白蕭文舅母的女人一眼,徑直喝道。
那女人訕訕的將嘴巴閉上,白蕭文紈绔之名在外,和他講道理?還不如對牛彈琴呢。
“我不管你們是什么身份,代表著誰,到了我白家,便要有客人的模樣,強奪我府上小姐的宅院,辱罵,甚至誣陷主人……你們這是要趕了我們白家,自己當了主子嗎?!?p> 白蕭文可不管是誰,開口就聳聳逼人。
柳如花的臉色通紅,只是求助的看向沈宜春,可是不敢接白蕭文的話。
“蕭文,這幾個下人胡言亂語的話你也信?”沈宜春趕忙說道:“這幾個人下人言語閃爍,前言不搭后語,明顯說話有假,來人那,將他們拉去刑房,各大三十大板,然后扔出白府?!?p> 沈宜春輕輕松松的幾句,便想將證據(jù)摧毀。
“娘……”白蕭文臉色一變。
“行了,這些個下人說話,是不能作數(shù)的?!鄙蛞舜汉莺莸牡闪税资捨囊谎?,有些恨鐵不成鋼。
白蕭文如何不堪,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與自己母親沖撞的,不過看他那架勢誰都懂,今日沈宜春想要動白歌,怕是不成了。
“姑姑……”
突然間,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沈倩姍款款走來,說道:“事實確實如此,柳如花的確是想強占白歌妹妹的宅院,罵的那些話,也都不假。”
沈倩姍的話一出口,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異常精彩。
“來人!將公羊家的人給本少爺趕出白府,我白蕭文以白家少主的身份宣布,白家與公羊家一切生意上的合作就此終止,誰與公羊家有生意往來,便是與我白家為敵!”
白蕭文正勝追擊,可不給其他人反應思考的機會當下便下了決斷。
前幾日白蕭文展現(xiàn)了他的一些才華,白武強也漸漸的將白家的一些生意交給白蕭文去打理,讓財叔輔助著他,與那公羊家要進行的生意合作,也都在白蕭文的處理范圍之內。
所以現(xiàn)在,白蕭文是有權利這樣說的。
“你……”
聽得白蕭文這樣說,公羊家的人各個面如土色,原本公羊家因為沈家的關系,也與白家有過一些生意上的合作,不過對白家而言,這些都是小生意,可有可無,但對公羊家而言,卻根本就是家族的命脈。
這一次公羊家來白家也不過是想借機擴大雙方合作,獲得更多利益,以及白家的照顧罷了。
但是現(xiàn)在,因為公羊旺的這個小妾的原因,似乎,好像,已經完全破滅了。
“不……不,蕭文,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們公羊家……”
柳如花意識到這次事態(tài)嚴重了,她口中喃喃的說道,雙目都空洞了,這件事一旦落實了,那么她柳如花回到公羊家之后,鐵定會被公羊旺打死的。
“閉嘴,你不過是一個芝麻大的小家族家主的小妾罷了,有什么資格叫我的名字?”
白蕭文將紈绔風格發(fā)揚到底,做出一副目中無人的跋扈模樣,不過白蕭文卻是完全有資格這樣做的。
“表哥……”沈倩姍也愣住了,她沒想到白蕭文居然這樣果決,也不顧沈家的面子,直接斷絕了與公羊家的合作。
“表妹你且退下。”
白蕭文一揮手,義正言辭的說道:“公羊家品行如此,來到他人家里做客,沒有客人的模樣,反倒大放厥詞,未將我白府放在眼中,而在這過壽的時候,人來人往,若是不加以懲治,恐怕我白家會被人看扁了。聲望會大大的受損,若是再與公羊家合作,恐怕在別人眼中,我白家可是仰人鼻息,怕了他公羊家了。”
沈宜春想要說話,但她對白蕭文實在寵溺,見他難得做主一次家里的事情,故而也沒有反駁。
柳如花嘴皮子哆嗦了一陣子,隨后一下子坐到地上,也不顧什么形象,放聲大哭起來。
白歌面無表情,心頭沒有任何憐憫,犯了錯誤就要付出代價,任何人都免不了,正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族如此,他小小的一個公羊家又豈能幸免?
若是異地相處,以那柳如花以及沈宜春的性格,也絕對不會放過白歌,白歌的下場只會更慘。
不過這話雖然是白蕭文說出口了,但具體的還是要報告給白老爺才行,畢竟一個沈家還在中間,沈正龍也不會看著白蕭文這樣胡作非為的。
“咳,少爺,這樣有些不妥吧?”
一直沉默的財叔,終于開口了。
“財叔你不必多說,爹爹將家族一部分事宜交由我來打理,若是我做的第一個決定便被駁了,那我白蕭文,就是不當這個家,又能如何?”
白蕭文這是開始撒潑了。
白蕭文這話說的嚴重,白家可就白蕭文這么一個男丁,這白家偌大一個產業(yè),日后可還要白蕭文來繼承,白家雖說是家大業(yè)大,但是自白蕭文祖爺爺那一代開始便是幾代獨苗,男丁幾乎都是一脈傳下。
若是白蕭文賭氣不愿意繼承白家,那樂子可就大了。白蕭文的紈绔習氣一上來,在場人可不懷疑他是否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蕭文……”沈宜春也亂了心神,她有些無措的看著白蕭文,肚里本就沒有什么內容的她此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財叔,這樣的小事,便不用通知爹爹了,現(xiàn)在開始終止白家與公羊家的一切合作,至于公羊家的人,一會前院宴席散了,便趕出去吧。”
白蕭文擺了擺手,制止了所有人說話,然后又說道:“這里是白家的內院,女眷住的地方,各位既然是客,留在這里久了恐有不變,蕭文不送了。”
恍然間,白歌覺得,這一刻的白蕭文,還是蠻有味道的,雖說紈绔習氣不變,依舊是那般的浪蕩不堪,但卻并非是白歌前世時遇到的那些外強中干的草包所能比擬的。
至少這貨的肚里,還是有些存貨的。
冰若童心
啦啦啦。。